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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惜】一世成欢》-第1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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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成欢,我知道,你不是说假话的人,你见到我很开心,我,我见到你,也,也很开心……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明明曾经是放荡不羁的纨绔,此时却像一个口齿不清的孩童,万分喜悦,却词不达意。

      他喜欢的人看到他会觉得开心。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高兴?

      萧绍棠心中骤然开满了无数的花朵。

      但他很快就知道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情,真的有。

      “你不知道怎么说,我却都明白。”

      “如今的这个世道,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比故人重逢,大家都平安无恙更为重要?”白成欢神情真挚,如同送别他的时候一般认真:

      “我知道你一定经了很多事情,才会成为如今的秦王世子,可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活着,不管你是谁,都很好。我曾经去北山寺为你做法事,可是【创建和谐家园】却说找不到你的魂魄,说你或许有大机缘,那时,我心里就存了一丝希冀……何七,你要是真的死了,我一定会今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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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是全然忘了他的,她也曾牵挂着他,也曾想要为他做一场法事。

      嗯,比她看到他开心这件事更让人高兴的事情,果然有,那就是她心中惦记着他。

      他痴痴地看着眼红的唇瓣一张一合的少女,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

      少女瓷白的脸被偶尔漏过树荫的阳光照得几乎透明,那脸上略有些伤感却含着真心喜悦的神情,让萧绍棠觉得无限温暖。

      他总觉得,她好像比在虢州的时候更美了几分,让他几乎不敢看。

      可他往日藏在心里的那些话,忽然就想好好说一说。

      “白成欢,若我真的死了,就是做了鬼,我也肯定会魂魄夜夜入你梦,来看你的,你可曾,梦见过我?”

      白成欢觉得十分诧异。

      若是从前,一个男子,问她,你可曾梦见过我?那她一定会觉得此人十分轻浮。

      可此时此刻,眼前的人却怎么都让她觉得坦坦荡荡,这话问得,真是十分地有缘由,十分地正大光明。

      她认真地想了想,摇头:“不曾。”

      是真的没有梦到过,她那些夜深人静,支离破碎的梦里,出现的,多半都是带着血色的从前。

      而他大概是想说,梦不到他是因为他还活着吧?

      萧绍棠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但还是露出得意的笑容来:“那是因为有你的祝福与护佑,我自然平安无恙啊。”

      “不,这是你自己的运气,或许是你的父亲秦王殿下在冥冥中向上天祈祷,护佑了你。”

      这种莫名其妙的功劳,白成欢向来不会当真。

      她又不是菩萨,连自己都护佑不了,又怎么可能护佑得了旁人?

      话说到此处,萧绍棠脸上的笑容就再也不见了。

      “要真说护佑,真正护佑了我的人,该是我那为了生下我而丢了性命的亲生母亲才对。据说,是剖开了她的肚子,才把我生了出来,等我一出生,她就溘然长逝。可惜,我这十七年来,并不知道她的存在……”

      白成欢很明显地感觉得出来萧绍棠说出这话时候,语音里微微的颤抖。

      湖水悠悠,碧波似有万顷,一个仿佛满身披着阳光的少年,变得忧郁感伤,就是这一刹那的事情。

      “我记得自己十二岁那年,何氏学堂的先生就已经建议父亲让我去考童生试。”

      已经度过了沙哑的变声期,已经趋近于成年男子的低沉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忧伤,讲前尘往事慢慢道来。

      “我自幼头脑聪明,学堂里的先生对我赞誉有加,父亲却总说我蠢笨,我不服气,先生去找父亲的时候,我就在窗外偷听。只听得父亲对先生说,丛棠愚笨,只要他能过得童生试,再考个举人回来,我就不会让他再进一步了,先生以后不必再夸赞他,让他生出妄念。”

      “我很久都没有听到先生说话,不知道先生是否是和我一样惊愕。”

      萧绍棠眼底的怅惘一丝也不遮掩地流淌在白成欢的面前:“愚笨……启蒙的时候,几天就可以背完《三字经》,《千字文》,四书五经无一不通的人,被称为愚笨,考个举人回来就要心满意足,不然就是心生妄念?那时候我在想,呵,怎么会有这么没天理的事情?”

      “过了很久,先生说,丛棠资质在你我之上,何以如此?我在窗外,眼泪几乎流出来,是啊,何以如此!我真的想知道。”

      白成欢也不答话,她已然知道,此时跟她说这些的人,不是秦王世子萧绍棠,而依旧是那个虢州少年何七,他只是想要找个人倾诉,并不需要她来告诉他为什么。

      果然,他并没有等着她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听见父亲冷冷的声音传来:此子顽劣,幼时在京城几乎酿成大祸,此生我都不会让他再踏入京城一步。他这辈子,止步举人,就已然是老天保佑了!”

      “后面父亲和先生说了什么,我再也没心思去听了。那时我心中悲愤难言,原来在父亲眼中,我一直都是愚笨,顽劣的,父亲对我的成见一至于此!”

      “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呢?我跟随父亲祖父从京城回来的时候,我才是一个婴孩,我能酿成什么大祸?后来,我唯一一次来京城探望叔父,遇到匪贼也并不是我的错,凭什么就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断送我一生的前程?!”

      “我真的是想了很久都没有想通。我再也没有踏进过学堂一步,也没有去参加童生试。那时那个得到家中太爷全部宠爱的何丛棠,是个心高气傲的桀骜少年。我想着,我何丛棠,要走,就走最好的路,要不走,就彻底转头离开。我的骄傲不允许我那样在半路折了自己的翅膀!”

      “那时候,我恨极了,可是,直到如今,我才知道,他们的一片苦心。”

      “白成欢,虢州的家,我是再也回不去了,我再也不能,说我是何家的人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邀请

      白成欢看的清楚,何七那双大多时候盈满笑意的眼睛里有水光闪动。

      她太知道这样的感觉了。

      她刚刚在这具躯体上活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心痛绝望。

      因为,你知道你曾经是谁,你曾经是那个家的一份子,可是,你就是再也回不去。

      她是幸运的,即使有如此离奇妖异的遭遇,也被家人欣然接纳,还能站在这碧波前,还能住着昔日的闺阁。

      可是眼前的这个少年,怕是再也回不去那个家了。

      萧绍昀做一【创建和谐家园】帝,何家当年暗中襄助秦王的事情,就绝不能被人知晓。

      虽然觉得自己安慰人不太在行,可白成欢还是出言相劝:

      “你也不要伤心了,何家既然处处为你打算,你不是应该想办法活得更好,才不枉费他们冒着倾族之祸将你一路呵护长大吗?”

      将心里一直积压着的委屈和后悔说了个干净,萧绍棠觉得胸臆间一片疏朗的感觉,差点失控的情绪也没有了即将崩溃的迹象。

      这个世上,如今只有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他愿意倾诉的人。

      好像只要跟她说一说,她静静地听一听,那些烦恼,都会消失无踪了一般。

      也就恢复了平常心与她说话:

      “我知道,可是你看,我跟你说这些,你一点都不觉得惊异,那你肯定是早就已经猜到了什么,而这京城,有太多的聪明人,我不知道,还有多少曾经见过我的人,以后见了我,会将事情猜出个大半。”

      白成欢点点头:“不错,不说别人,只看晋王,就一口咬定你是何七,你虽然能抵死不认,但若是风声传到皇帝面前去,

      总是不好。晋王我已经交待过了,其余的人,你要仔细想一想,都可能会有哪些人,又该如何应对。”

      萧绍棠郑重道谢,却又笑得有几分俏皮:“多谢你替我阻拦晋王,那么,白成欢,是不是从此以后,这就是我与你的秘密了?”

      “算是吧。”白成欢觉得这话不大对,可也说不出什么不对,只能胡乱应了一声。

      萧绍棠又开心起来,这算是越走越近了吧?

      而此时与白成欢难得见了面,萧绍棠却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该他这个男人想办法的事情上去。

      他想了想,还是把那个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白成欢,你当初让我帮你带那件东西给徐成霖,我帮你带到了,那如今,你可否告诉我,你与徐成霖……你们到底是如何相识的?”

      一个是虢州白家十几年不知人事的疯女,一个是京城侯府的世子,任凭萧绍棠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与义兄……其实,我从前并不是全然疯傻,我也曾跑出过家门,一次偶然,就认识了他。后来,我们一直以兄妹相称。”

      说辞是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想好的。

      白成欢心中十分清楚,只要她与何七见了面,那就必定绕不开这个话题。

      萧绍棠状似无意地“哦”了一声。

      “原来你们一直是以兄妹相称啊。”

      白成欢觉得萧绍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与他,自然是兄妹相称啊,你没听说,我如今是侯府的义女么?”

      “对啊,我差点忘了,你是侯府正正经经的义女,全天下人皆知的义女!”

      萧绍棠实在是高兴极了。

      在宁州军营中,徐成霖的态度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白成欢是个好女子,长得又好看,万一徐成霖……罢了,原来是他小人之心,徐成霖这辈子也就只能是白成欢板上钉钉的兄长了,他定然是没有那个心思的,不然也不能认这个义妹认得这样爽快。

      解决了这桩心事,萧绍棠却又想起另一桩最要紧的心事来。

      “我那时跟你说皇帝要选秀,让你早做打算,你做的打算,就是来参选?你,真的想要进宫去做嫔妃吗?”

      皇宫,那是全天下女子的终极梦想吧?

      “嫔妃?”白成欢轻轻一笑,语气中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屑:“就算是四妃那样的高位,也只是做妾,我又不能进宫去做皇后,我也不想做妾,所以,我不会参选的。”

      “你能想明白,真是难得!”这一桩心事,好像也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萧绍棠喜不自胜。

      他记住了,白成欢是绝不做妾的,他也绝不会让她做妾。

      “那你怎么就来了京城?”

      两人继续往前走,萧绍棠心情极好地接着问。

      “因为我想见识见识京城的繁华啊,你也知道,因为我从前疯傻,家里人对我多有担忧,若不是借此机会,他们会让我来吗?”

      “这倒也是。那我回去就想想办法,把你的秀女资格去掉,你看如何?”

      这是他未来的媳妇儿,他想办法,这是应该的。

      白成欢拒绝得干脆:“还是不用了,你刚来京城,贸然插手户部,难免惹人注意,对你与侯府的关系多加揣测。义父义母会为我报病上去,所以,过几日,你要是听说我病得起不来,也不要觉得惊讶。”

      萧绍棠双掌一拍,十分赞同:“这个主意好,只是要辛苦你在府中装病些日子了,到时候我会悄悄来看你。”

      说着,萧绍棠却想起一件大事来:“那过几日,皇帝还要为我办一场册封大典,你要不要来观礼?”

      “到时候若是我的‘病’能好,我就去。”

      白成欢并没有拒绝。

      忽然间从何七变成了秦王世子萧绍棠,从前的一切全部都要尽数抛弃,一切从头来过。

      想必他一定觉得很孤独,她如何能拒绝呢?左右到时候半个京城的官员都会去,她纵然去,也不会太惹人眼。

      “白成欢,你对我可真好。”

      萧绍棠笑眯眯地由衷感叹。

      她怎能对他这样好?

      白成欢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萧绍棠说话的风格,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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