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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就是安国公府嫡长女安竹林禁足期间私自出门之事,这可是实打实的抗旨,威北候和忠义伯这两家,再加上被捎带的梁国公府,齐齐上书要跟皇帝要个说法。
另一件,就是工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两位朝廷重臣在早朝的时候打了起来,为的是军饷的事。
虽然皇帝当场只是脸色铁青,没有立刻就降旨问罪,但无论哪一件,巴掌都是结结实实打在了皇帝脸上,一个是抗旨,一个是无视皇帝,满京城上至权贵,下至庶民,都在等着看皇帝如何反应。
“这头一件事,安国公府要是不给那三家个说法,皇上那边怕是过不去,你去告诉冰清,安竹林那件事,让她给我咬死了,以后也要和安竹林划清界限,不许再和她来往。”
镇国公下了朝回府,心中窝着一团火就吩咐镇国公夫人。
京城人家中,最该惶恐不安的,莫过于安国公府,可安国公府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镇国公府却也跟着不得消停。
镇国公和威北候以及梁国公素日里算是一派的,可安竹林上次做的事情,和自家女儿脱不开关系,镇国公原本就对威北候让庶女进宫的事情极为不满,出了安竹林的事情之后,就彻底和威北候也分裂了。
本来他已经想尽了办法,替女儿遮掩了下来,可这会儿安竹林居然去作死,这简直是没脑子到了极点!
华冰清听了母亲传过来的话,不禁怒从心头起。
“这个蠢货,居然没有立刻回去,还满大街招摇!”
“你跟她见过面?”镇国公夫人听着这话音儿不对,心就高高地吊了起来:“冰清啊,你煳涂!上次的事也就算了,你怎么还和那安竹林来往?要是被皇帝知道安竹林私自出门是和你见面,咱们镇国公府也脱不了干系!还有,你们这次见面又做了什么?”
华冰清心里烦躁,却是一句实话也不肯说的,按捺下火气安慰母亲:”娘亲,我和她见面还能做什么?还不是上次那件事,她想让我以后多照应她,我就答应了。”
镇国公夫人一听也怒了:“这是把咱们家当什么了?难不成还以为捏住了咱们什么把柄不成?要说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害人也能害的这么蠢的人,想弄死一个人,结果牵连一大片,要是光是威北候府那还好说,这回可好,三家一起不依不饶,就是皇亲国戚那也得提着脑袋了,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你以后再也不许跟她有任何的来往!”
华冰清想起这个,就越发地恨死了那个多管闲事的白成欢。
要不是她,那野猪冲出来,也就奔着威北候夫人一个人去,如今可好,一个人没伤着,在场的还全都成了受害人。
“那娘亲你说,徐成意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住进宫中,先我一步?”
这是华冰清最不服气的地方。
从前徐成欢是嫡女,那也就罢了,谁也比不上她跟皇帝的情分,可徐成意一个庶女,居然也想赶在她前面,那真是让她觉得无比的憋闷羞辱!
镇国公夫人想了想,也无计可施:“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我和你父亲正想办法,据你父亲打探来的消息,徐成意能进宫去,正是因为詹士春说她长得像孝元皇后,她与徐成欢是姐妹,自然是长得像了,这样的条件,咱们可是没有。”
华冰清不明白:“长得像又如何?徐成欢都死了,皇上就不怕放一个长得像的人在身边心里膈应?”
“那是因为詹士春说了,孝元皇后的魂魄可能寄托在与她长得像的徐成意身上,与其说皇帝看重的是徐成意,还不如说皇帝看重的徐成欢!”
招魂台建到这个地步,偏偏秀女齐聚京城毫无动静,京城的百官权贵,心里也大概琢磨出点什么了。招魂,招魂,招完了呢?
华冰清彻底惊呆了:“娘亲,你的意思是说,皇上以为徐成意会是徐成欢的寄身之人?萧绍昀他是不是疯了?他还真的信鬼信神啊?”
“无论信与不信,如今招魂台还在建,为了招魂台,打仗的钱户部都给工部用了,皇帝如今可是詹士春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父亲的意思,以后你要想稳居后宫,这些小手段根本就用不着了,多半,还是要着落在詹士春身上。”
詹士春?一个道士?
华冰清觉得荒谬又可笑,皇上居然相信詹士春,詹士春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虽然在镇国公府受宠,但是这些朝堂之事镇国公轻易也不会说与她听,她如今才知道,徐成意进宫的关键居然在这里!亏她还以为徐成意是以色媚上呢!
徐成欢,徐成意……是不是说,唯有与徐成欢类似的人,才能引起萧绍昀的注意?
华冰清仔细地回想着关于徐成欢的一切,甚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从前她最为自鸣得意的,除了国公府嫡女的出身,就是自己的美貌。
可是如今,她这样的美貌,居然还拼不过一张与徐成欢类似的脸,这真是天大的讽刺!
徐成欢,那样的大圆脸,到底有什么好看?
真是死了都不让人消停!
弄清了徐成意进宫的关窍在哪里,华冰清很快就把吩咐安竹林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在她眼中,安竹林就是一条巴上来的好狗,用得着的时候,可以伸伸手护着,用不着的时候,谁去管她的死活!
安国公府这边,自从回了府,那有些破败的大门就紧紧闭上,再也没有打开过。
安国公已经吓得瘫在了软榻上,六神无主,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他自来就胆儿小,没杀过人,没害过人,就算安国公府落魄成了这个样子,也只是谨守本分,半点伤天害理的事情都不敢干啊,可老天怎么就送了一个丧门星的女儿给他呢?
他不敢去跟老母亲说让母亲心焦,也不敢去跟老婆闹,想来想去,决定先去把那个惹是生非的不孝女骂一顿再说!
安国公使着最后一点儿劲儿,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女儿的住处,面对着女儿冷冰冰的眼神,泥人儿也生出几分真火了:“你这个不孝女,这回是要了全家的命了!你这个丧门星!”
安竹林却是一点都不畏惧这个懦弱无能的父亲,伸手就拿了把剪刀横在了脖子上。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七月七
安国公原本就胆儿小,这辈子就是对家里的奴仆说话,都没怎么高过声。
女儿以死相逼要退亲,他认了,皇帝当着满朝文武斥责他,他也默默地忍了,可到头来,还是落得个这样的结果。
这会儿一看见女儿又拿着剪刀横脖子上了,当即气得老泪纵横,指着安竹林哭道:“逆女,逆女啊!你到底是想要如何?自从你生下来,你要如何,哪一桩哪一件没有依着你,你却非要害死安家所有人不可!”
老父亲哭得不成样子,声泪俱下,悲痛万分,真可谓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可是安竹林手里的剪刀还是稳稳地握在手里,冷静得仿佛眼前的人不是养了她十九年的父亲。
“我要见皇上,立刻,我要立刻见皇上!”
徐成霖是什么样的人,她太清楚了,说了不会放过她抗旨的事情就绝不会放过,可她怎么能就这么甘心赴死,什么都没做成地去死呢?
上辈子负了她,伤过她的人都还没死,她绝不会就此去死!
至于眼前的父亲就是这个懦弱的人,在徐成霖要杀她的时候放弃了她。
她乖巧听话,贵为世子夫人的时候,她是他心爱的女儿,当她犯下大错,命在旦夕的时候,他却唯恐被她牵连,亲手开了祠堂,将她逐出安氏一族。
既然前世她一忍再忍最后却不得善终,这一世,她就不会再顾忌任何人的死活!
安国公惊呆了:“你要见皇上?皇上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莫要任性了,乖乖认罪,为父还能保你一命,不然,不然……谁能保得住你?”
安竹林神情冰冷而不屑:“我的命无需你来保,你这样的人,又能保住谁的命?我知道你能进宫去,你只告诉皇上,他可还记得七月七之约?”
七月七之约?谁和谁的约?
安国公煳涂了,可是看着女儿手里的剪刀尖儿又往肉里深了一分,他心痛之余忍不住心惊肉跳。
女儿犯下的错太大,性命恐怕是迟早保不住,可不等皇帝的旨意下来,就自戕,这也是大罪啊!
要是像王度那样被诛了九族,他还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为了整个安国公府的性命,安国公也不敢再和女儿对峙下去,命人去找了夫人来看着女儿,赶忙擦干净眼泪,穿戴整齐进宫去了。
皇帝虽然恼怒,但是降罪的旨意还没下来,安国公未曾被夺爵,还是有递折子进宫的资格的。
萧绍昀接到安国公求见的折子,一时以为安国公会不会是私下了结了安竹林,然后上报来了。
前世没有选秀这场事,安竹林也没有退徐成霖的婚,在他和成欢大婚之后,拖着病体嫁给了徐成霖,虽然两人过了十几年都一无所出,但是徐成霖一直和安竹林相敬如宾,后来徐成霖却不知道为了什么事,要杀安竹林,安国公就立刻将安竹林除了族,最后安竹林也没死,但是从此青灯古佛到死,也没能再回到威北候府。
在萧绍昀心里,安国公这人,乍一看,是个老好人,谁也不敢得罪,其实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懦夫,若是他识趣,亲自了结了安竹林,那也倒省事,免得他再下旨,省去多少麻烦。
毕竟皇帝不好做,赏罚不分明,会被臣子非议,赏罚太分明,又要被指责苛刻。虽然他根本不在意臣子怎么想,可如今多事之秋,能少一事是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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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竹林有什么好见的?想要害死三家人的恶毒女人,有什么可见的?
但还没等他不耐烦,安国公就语出惊人:“皇上,小女问皇上,可还记得七月七之约?”
七月七之约?
萧绍昀勐然站起身,身前的龙案都被撞得在地砖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他难以置信,却又颤抖着声音问了下去:“七月七……她说七月七之约?”
“是,还请皇上恕老臣教女无方之罪……”安国公要吓死了,诚惶诚恐地伏在地上请罪。
萧绍昀抬头望向空荡荡的御书房门口,仿佛看到头戴凤冠,身穿绯色宫装的成欢欢快地走过来,语气娇嗔,皇上,您答应臣妾,七月七一起去乞巧,您都忘了?
七月七,他在每一年的七月七,都会陪着成欢在葡萄架下喁喁低语,陪着她等牛郎织女会不会出现,唯独有一年,他忙于政事,一整日都没有想起,到了傍晚,成欢亲自来找他,他赔罪说好话,并且承诺以后的每一年都不会再忘。
只是后来的那些年,从第一个孩子夭折起,七月七的葡萄架下,成欢就再也没有露出过笑容。
唿啸而来的记忆,带着排山倒海一般的震惊,如同潮水涌上又逐渐退去。
萧绍昀跌坐回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如同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唯有一个字:“宣。”
詹士春说过,成欢可能转生于任何一个秀女身上,莫不是除了徐成意,还有人与成欢有渊源?
可是成欢,世间女子这么多,到底哪一个才是你?
我重生而来,你呢?你的魂魄又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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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睛,只见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伏在地上,渐渐地抬起头来,一双明眸如同秋水,含愁带嗔,似乎有数不尽的轻愁,又似乎有道不完的依依不舍。
“成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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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欢自尽前,也是这样看着他,可那个时候他太傻,他根本没看出来成欢是一心赴死!
萧绍昀急急地从龙案后奔出,奔到安竹林面前,伸手握住了她的双肩。
“你是成欢?你是不是成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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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不在,臣妾的那串南红手串,皇上可还帮臣妾妥当收着?”
南红的手串……萧绍昀先是一愣,忽然抱住了眼前的女子,痛哭失声:“成欢,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在,你的东西朕都好好地收着,一直收着,全都在!”
皇帝哭的不能自已,却见怀中的女子毫无反应,心头又蓦然害怕起来:“成欢,你是不是,怪朕了?你,恨不恨朕?”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戳破
晋王接到消息,就立刻赶往了御书房,但是御书房早就空无一人。
“皇上呢?”
奉了刘德富之命去给晋王送消息,又跟着回来的小太监气喘吁吁地问当值的小太监。
晋王走得太快了,他有些跟不上。
“皇上带着安国公家的大小姐回了昭阳殿,师傅也跟着过去了!”
被刘德富留下来的小太监满面惶恐不安,向着昭阳殿的方向一指。
晋王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张德禄追在后面不敢拦又不敢跑,压低了声音喊着:“王爷,您慢点,宫里可不兴乱跑的,您慢着!”
晋王充耳不闻,只一心往昭阳殿飞奔而去。
宫中不许乱跑,可这宫中,哪儿还有什么规矩?
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都能被认成是成欢姐,皇兄眼里,还有什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