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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惜】一世成欢》-第1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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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章氏还心虚得厉害,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

      这天下的母亲都有一个通病,就是护短。孩子都是自家的好,别人要是说个不好,那心里是万万不能依的。

      章氏也沉了脸:“那照珍娘你这么说,婉柔就是个说谎话的?成霖和婉柔都是咱们的孩子,我是信的过的,可是也架不住外人在中间挑事儿!那白成欢怎么就那么巧去了成霖院子里?再说到底是义女,她心里打着什么主意谁知道,难保不是想要攀上成霖……”

      “你给我住口!”威北候夫人霍然站起身,暴脾气压都压不下去!

      章氏口口声声拿着成欢做筏子,这会儿居然还疑心上成欢了!

      “成欢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既然成了我的女儿,那她和成霖以后就是兄妹,这走到天边儿去也都只能是兄妹,超不出这天理人伦去!她若是有那样的龌龊心思,当日就不会答应认我做义母!大嫂你口口声声成欢是外人,可她如今是我的女儿,婉柔犯了错,你却揪着我的女儿不放,是什么道理?”

      一想到章氏居然污蔑她的亲生儿女之间的清白,威北候夫人就恶心得厉害!

      这可是亲兄妹啊!

      章氏自打嫁到忠义伯府这二十几年,从来就没被小姑子这样恶狠狠地对待过,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就气炸了肺:“石玉珍,你居然……你居然这么跟我说话!就为了一个外人!看来婉柔说的倒是丁点儿没错,如今的威北候府,当真是亲疏不论,远近不分了!好,好,真是好极了,你就好好地护着你那半路捡来的义女,日后吃了亏也莫怪旁人,今日我只问你一句话,这亲事,咱们还做不做?”

      虽然气得发抖,可章氏还有最后一丝理智在,徐成霖是个难得的,要是就这么被那白成欢搅和了,真是可惜!

      威北候夫人只思忖了一瞬,就回绝了:“我如今也知道婉柔的态度了,她不愿,强扭在一起有什么意思?此事以后再也不必提起!”

      章氏眼前一阵金星乱冒,今日真是出门没看黄,和小姑子闹到这般地步,这桩思虑了这么久的亲事也就这么黄了!

      她真不知道此时是该气恨这个小姑子多一些,还是气恨自己那个猪脑袋的女儿多一些!

      “既然如此,那我这个外人就此告辞!”章氏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大嫂,今日之事,你好好想想,到底谁是谁非,若是换过来,成霖跑去逼着婉柔发什么劳什子誓,你又恼火不恼火?成欢再如何,也救了咱们这么多人的性命,大嫂摸着良心问问,能这么欺负人吗?”

      望着章氏怒气冲冲的背影,威北候夫人又加了一句。

      章氏站住一瞬,接着头也不回地往正房带了女儿就要走,姑嫂两人相处二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闹成这样,不欢而散。

      章氏带着女儿气冲冲地走了,威北候夫人的心情也恶劣的不行。

      这些人都不知道,都不知道这个成欢就是她曾经的女儿,不知道这内里,根本就是一个人!可她们凭什么就肆无忌惮地中伤成欢,什么事都想拿成欢顶缸?好歹成欢还救了她们这么多人的命呢!

      白成欢自然了解娘亲的性子,等到梁思贤午睡睡熟以后,就来了正院。

      果不其然地看到母亲正在生闷气。

      “娘亲,婉柔姐平日里也不是这样的人,这次必定是有什么缘故,母亲不妨细想想,就不生气了。”

      威北候夫人听着女儿在身边慢声细语的安慰她,心中的气都下去了大半。

      嗔了白成欢一眼:“就你会说话,她那样欺负你哥哥,你还帮她说话!”

      白成欢笑着摇头:“娘亲可是想岔了,我要是真帮她说话,那就不会如实跟娘亲说这件事,我也不想看着哥哥吃亏,可我仔细想了想,的确是这样啊。”

      威北候夫人也凝眉细想,侄女儿虽然从前一直和成欢不和,两人都有些娇纵,可侄女儿也不是个没规矩的人,平日也没做过什么出格儿的事儿,至少在今天以前,她对这个侄女儿的印象还是非常好的。

      “她能有什么事儿呢……罢了,我还是跟你舅舅说,让你舅舅多看着些。”

      白成欢点点头,表示赞同。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接不接

      若是一个女子对一门在外人看来合情合理的亲事有如此激烈的反应,要么就是极度厌恶这门亲事的对象,要么就是另有心上人。

      以从前十几年石婉柔和徐家相处的情况来看,厌恶的可能性不大,更多可能的状况,就是后者了。

      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忽然有了心上人,父母亲人却全然不知,在如今的白成欢看来,十有【创建和谐家园】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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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女子吞下这颗蜜糖的时候,都是甜甜蜜蜜的滋味,可最后的结果,是一直甜下去,还是顷刻要了人的性命,那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

      她希望她的亲人,朋友,每一个都好好地过一辈子,不要再受丁点儿的伤害了。

      夏日漫漫,白昼长而无聊。

      梁思贤睡醒一觉就开开心心地回府去了,白成欢送她走后,就又回了威北候夫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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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成欢,快来看看这是什么!”威北候夫人招手叫女儿过去。

      白成欢一脚还在门外,就已经看见了那摆在方桌上的东西。

      那是她绣了快两年都还没绣成的东西。

      她轻软的绣鞋踩在凉爽的地砖上,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

      迎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亮,绷好的绣布上,一只蝴蝶振翅高飞,另一只,只绣了一只翅膀,再也飞不起来了。

      白成欢伸手过去,白皙得有些透明的指尖在绣布上慢慢拂过,那只缺了翅膀的蝴蝶,仿佛等了她很久。

      “娘亲,您让我接着绣啊?”白成欢心里又难过,又好笑。

      这个时候,她怎么还能像从前那样静下心来,安安静静地坐下来,绣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呢?

      威北候夫人挥手让丫鬟婆子都出去,只留下了高嬷嬷,主仆两人头也没抬地张罗着针线,花样,把东西都亲手找齐了,才拉了女儿在身边坐下。

      “成欢,娘亲自然是希望你如从前那样,快活地活着……像从前一样,看书,绣花儿,弹琴,下棋,随便做什么都行……那些外面的事情,让你爹爹和哥哥替你去想,替你去做,你回到家了,就该好好地歇一歇……”

      不必女儿亲口告诉她这三个多月都经了些什么艰辛,她也能明白她金尊玉贵的女儿如何在一个七品把总家重新活过来,如何一步步拖着一个疯女的身躯,从虢州走回这个家里来。

      成欢太累了,她该好好地歇一歇。

      “这架炕屏呢,当初你说是要绣了送给你大姐的,可直到你大姐出阁,你都没绣好,后来又说送给你大哥,但直到你进宫,这蝴蝶也还缺着只翅膀呢,你要是再不赶紧绣好,估摸着到你大哥成亲,又是指望不上的……娘亲就是想给你找些事情做,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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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心疼她,想让一切回到从前……可怎么回得去呢?

      她把脸埋在威北候夫人的怀里,撒娇打滚蹭了半晌,才懒洋洋地说了一个字:“好。”

      那时候觉得绣不完不打紧,她大婚以后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了,到时候再把这炕屏绣完,送给哥哥,那可就是皇后亲赐的东西了,也是给将来嫂子的荣耀。

      如今才知道,有些事情不做,居然真的就再也来不及了。

      她能回来,是老天的眷顾,那就好好地绣完它,让娘亲安安心,也是好的。

      蝴蝶的翅膀一点点被五彩的丝线渲染出来,怒放的牡丹也渐渐有了雏形。

      威北候夫人坐在一边凝视着安安静静绣花的女儿,泪盈于睫。

      女儿不是做事三心两意的人呢,她绣起花来,又快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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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傻女儿啊,以后再也不必读那么多书了。

      西北,宁州城边上,一座不起眼的民宅中,萧无双和儿子一起展开了面前的两道圣旨。

      自从被贬到这宁州来,这还是头一遭跪迎圣旨,还一来就是两道。

      天使宣读圣旨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可他不亲眼看一看,总是不能死心。

      皇兄,当真就是把他当成一把刀留着的……没杀他,可再无一丝一毫的手足之情,皇兄驾崩之后,他天天坐在墙头上等,也没能等来皇兄遗留给他的只言片语。

      从生下来就相互依靠,相互扶持的兄弟,最终也什么都不是了。

      何七的眼神急速地从圣旨上掠过,确认每一个字都和天使宣读的准确无误之后,才恨恨地在桌案上捶了一拳:“太可恨了!欺人太甚!这旨,不能接,您不能接!”

      萧无双慢慢地又把那两卷明黄色的圣旨卷了起来,随手抛在桌脚,才转身看着满脸愤怒的儿子,笑意浮现:“你这是在关心我?走,我带你出去,我们好好说说。”

      “这有什么可说的,这样的圣旨,简直就不把您当人看!您报病吧,我替您去杀敌!”

      “儿子,我的儿子……”萧无双凝视着面前矫健俊朗的少年,沧桑的眼睛里闪动着光彩:“你能这样关心我,我很欣慰……这两道圣旨,父亲就算接了,也不是为了龙椅上的那个人。走吧,父亲带你去看看。”

      看什么?何七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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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心术玩得炉火纯青也就罢了,此时想要别人为大齐效力,却又要拿一根绳索套在别人的脖子上,就等着不放心了,直接把人勒断气儿!

      秦王,大齐曾经战功赫赫,却下场凄惨的秦王,凭什么还要为那些冷血无情的人豁出命去拼?

      萧无双自然知道儿子心中是不服气,他也不服气,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多的不服气,都成了岁月里的过眼烟云。

      只是儿子才刚刚回到他的身边,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来得及教导他,保护他。

      萧无双在宁州十几年,身手丝毫未减,纵身一跃,就上了宅院边上的墙头。

      何七不甘示弱,立刻也纵身而上,站在萧无双身边,父子两人面对夕阳,青色的衣袍在西北的劲风中猎猎而舞。

      “儿子,你能看到什么?”萧无双的眼神越过周围低矮的房屋,望向城外高耸巍峨被漠漠黄沙包围的石山。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罪因

      “天地,流云,晚霞,夕阳……”

      这些日子过去了,何七还是不能够适应萧无双这样一口一个“儿子”地喊他。

      每当想起远在虢州,他喊了十七年的那个“父亲”,他心里又一阵难过。

      他到底算是谁的儿子呢?血脉和情分,混淆在一起,根本就没有那么好分辨清楚。

      萧无双点点头,眼神却逐渐落了下去:“除了这些,你还能看到什么?”

      何七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是一片零落的屋顶,有的是青瓦,有的还是茅草顶,破烂塌陷,根本不能称之为房屋。

      “好破的房子……”他忍不住低喃。

      没有来西北之前,他真的以为虢州已经算是穷乡僻壤了,他永远忘不了唯一一次去京城的时候,满眼的朱楼玉阁,满眼的彩绣辉煌。

      可西北,仿佛到处都是灰扑扑的,根本没有那样流光溢彩,几乎都是冷凝的颜色。

      萧无双叹气:“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哪知道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房子,又怎么能知道,他的子民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

      “而这样破旧的房子,却庇护着西北的苍生万民,若是胡人攻破宁州,他们连这样的房子都不会再有,他们就必定会流离失所,或者是在战火中化为灰烬……儿子,这第一道圣旨,只是解开我身上的枷锁,让我能够光明正大,回到我原本应该去的地方,去为大齐尽我该尽的责任。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无论当年我的皇兄如何对待我,那都是我与他兄弟之间的事情,与万民无尤。所以,这道圣旨,我必须接,我不能因为私怨,置西北于险地,我曾经在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就发过誓,终其一生,我会一直守护大齐,直到我再也不能上阵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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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霞烧红了半边天,何七望着广阔的天地,和眼前陌生的父亲,心潮澎湃他当初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除了心底的执念,不也是想要一展男儿壮志吗?

      何七胸膛起伏,眼前的人如同这火红的晚霞一般璀璨而耀眼,虽然只是一身平常的衣袍,却像是有金甲在身,战神之姿,依稀可见,父亲,这是他的父亲啊!

      他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太爷会在给他的手书中说,何家能保住秦王子嗣,肝脑涂地,死而不悔。

      萧无双在儿子的眼中看到了崇敬,这样的眼神在他意气风发的那些年里,并不陌生,可他在宁州苟活的这些年,除了那些昔年追随的下属,并没有从旁人眼中看到过。

      他的儿子能这样看着他,他心中升腾起的,却是和从前都不一样的骄傲。

      多年前,他的妻子也曾这样看着他,她的眼神如同温柔的湖水,她为他整理战甲,送他出征,等他归来,可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那样短暂。

      他这一生,从未负过任何人,却唯独负了他的妻子。萧无双的眼神倏然黯淡下来。

      “至于这第二道圣旨,接与不接,不在我,在你。”他话语中几多慨叹:“你若是去京城,我就上表,为你请封世子,若是你不想去,反正我这些年也不曾再娶妻,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可父亲真希望,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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