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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言】邪王追妻:神医狂妃不好惹》-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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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容隽喉咙轻滚一下,神色有些莫测:“母妃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若是连母妃都抛下儿臣,儿臣又如何独自躲避那些明枪暗箭?”

        二人说话之间,殿门被推开,外头的人已被请了进来。

        阮清歌的记忆之中虽有几分皇宫的样子,可这座霓华宫是她头一次进来,立刻被那些机巧堂皇的装饰迷花了眼睛。她低头看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间或一抬头,西洋葡萄纹壁上头竟嵌了万花玻璃和西洋钟。

        阮清歌一瞬间恍如隔世,仿佛自己在参观一间博物馆。

        “娘娘,殿下,安大夫已经到了。”

        宫女拉开推门,准备将阮清歌和刘云徵迎进去。

        阮清歌明显感觉到身后刘云徵的脚步一顿,一转头,他竟然死死站在移门外头,不肯再往里走一步。

        想不通他这是什么意思,阮清歌只得硬着头皮自己入内,抬头往矮榻上看过去。

      第十九章 走一趟

        这一看,她大吃一惊。

        坐在榻上西首的人,不就是那日点穴强了她的禽兽吗?

        阮清歌睁大眼睛,紧紧盯着萧容隽,甚至没听见一边的宫女行礼的提醒。

        感受到那道强烈炙热又夹杂厌恶的视线,萧容隽捧茶的手一顿,抬头迎上阮清歌的目光。

        四目相对之间,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阮清歌的冷汗从额头上滑下来,心里暗骂了一声该死。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会认出自己吧?

        不会不会……今天自己易容可下了好一番工夫,她前世亲妈来了都看不出。

        萧容隽盯着座下那瘦小的人看了一眼,“咣”一声,手上的热茶便摔了下去,砸成碎片。滚烫的茶水溅在阮清歌腿上,她疼得嘶了一声,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不知死活的东西。”萧容隽轻吐出这几个字,不耐道,“还不赶紧来给太妃诊治,若是徒有虚名,腹中无物,本王可要治你不敬之罪,叫你站着进来,爬着出去!”

        这话语里漫出的冷意叫阮清歌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心里却也松了口气。

        看来这人没认出自己!

        说话这么狠,果真是个变态!

        她上前替惠太妃搭脉,垂眸瞥见她的脸,一瞬惊为天人,在心底啧啧称奇。

        这世间竟有这么美的人,难怪生出个……长得还挺帅的儿子。

        这脉一搭上去,阮清歌立刻进入状态,神色严肃起来。她把脉把了许久,表情越发凝固,似是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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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妃您年轻的时候,可是被人……下过毒?”

        纠结了好一会,阮清歌这才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惠太妃原本颜色泰然,此时陡然见阮清歌发问,也不由一惊。她愣了好一会,才慢悠悠点头:“不错,我早先的确中过毒。”

        “母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什么不知道?”萧容隽闻言大惊。

        “当日先皇宠爱于本宫,后宫嫉妒者有,暗恨者亦有。在你之后,我曾又有孕一次,却被奸人下毒谋害,终至滑胎,此后再不能生育。这种伎俩是后宫之中的常事,又有什么好对你说的?”

        提起当年的旧事,惠太妃有些恍然,可神情之中却没一点恼恨,仿佛不过在诉说一件平常的事。这样的宫闱秘事,她也在阮清歌面前说了,叫阮清歌越发唏嘘。

        “恐怕正因如此,太妃您体内余毒侵体多年,如此已十分严重,再不肃清,恐怕会有性命之忧。您所中的毒,若我猜得不错,恐怕叫做断魂散,乃是一种极烈的毒药。我需为您针灸三日,再配以玉清散为引,先清毒素,再治旁的病症,才能药到病除。”

        阮清歌徐徐而谈,又为难起来:“只是要配置玉清散的话,要一样稀缺的药引才行,要天雪山上大灵猫的灵猫香,才能把这药配成。”

        “灵猫香是何物?”

        见萧容隽发问,阮清歌先抖了三抖,才道:“灵猫香腺之中所泌的灵猫香,有活血行气的妙用,加在药中,也可祛毒。只是灵猫行踪不定,难以抓捕,恐怕要费些工夫。”

        “本王从没听说过这东西,不会是你信口胡言的杜撰吧?”萧容隽眼风一瞟,目光之中的怀疑和压迫叫人呼吸不畅。

        第一次碰上就看见他掐死宫女,这会又来吓唬人,这个人真是和活阎罗一样骇人!

        “你没听过不代表没有,若是怀疑,自己往天雪山上走一趟抓一只来,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阮清歌虽怂,但向来嘴硬得很,又想起这人叫自己承受不白之冤,差点被当杀人犯抓起来,更加没有好口气。

        萧容隽没料到她竟敢同自己这样说话,不知怎的,看着她,总觉得有几分熟悉。

        “呵,既如此,那你便同本王一起走一趟吧!”

      第二十章 王爷海涵

        阮清歌一怔,没想到这家伙竟会一同前去,这是万般不能的,今日易容虽不易被识破,但眼前男人深浅未知,保不齐哪下露馅。

        不过……本王?又是哪个王爷?算了,大道朝天,各走一边,这事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管他呢!

        心神一凛,阮清歌弯膝行礼,低垂下眼眸长睫微颤,掩饰住琥珀色瞳眸内的情绪。

        “王爷,天雪山凶险至极,冰雪常年不化,再有野兽横行,您乃天之骄子,那般地界,您还是不要以身犯险。”

        “呵!”冷嘲自薄唇溢出,下一刻阮清歌尖俏的下颚被萧容隽捏在掌心,那力道足以捏碎,“你说让本王去就去,不去就不去,你当本王是玩物不成?!趁本王未发怒,领路!”

        满是威慑的话语让人不容反驳,萧容隽甩开阮清歌的脸,力道之大,她侧头险些摔倒,脖颈传出“咔嚓!”一声,已是移了位。

        阮清歌咬紧牙关,心中却在咒骂,‘奶奶个熊!什么人啊!’疼得泪水在眼底打转,抬手将将脖颈复原,垂眸说道:

        “是!”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与惠太妃行了个礼告退,阮清歌拿着东西离开,两人约定在城门相见,阮清歌拿着碎银子买了一些保暖的衣物。

        这银子还是沈大人给的,一百两,啧啧,真抠,一路走来,也没剩什么了。

        刘云徽本不打算前去,却被阮清歌威胁一番,欠银子,身上还中这毒,只能从了。

        刘云徽要阮清歌为他易容,不然就算死也不去,却被阮清歌风淡云清的一句“你先死给我看看。”直接怼回去。

        无奈,刘云徽又欠下一笔不小的债款,被逼签下欠条,阮清歌这才屁颠屁颠的给刘云徽易容,整的巨丑,面上满是麻子,看着都恶心。

        刘云徽气的鼻子都要歪了,见阮清歌一脸兴奋,根据这些天的了解就知道这丫头肚子里面装着什么坏水。到底刘云徽什么苛责的话都没说出,无声的叹着气。

        到达城门之时,一辆壮阔豪华的马车很是醒目,也许是害怕惠太妃再受人迫害,车辆后面只有几个守卫,看不出什么兵种,在下人的带领下,两人进入其中。

        入目便是黑色波斯短毛地毯,车厢内以锦缎绘制春意盎然图为背景,座椅上放置着绣花精致的抱枕,中央桌上摆放熏香,云气冉冉升起,白莲香充斥鼻间。

        一抹高大身影正半倚车厢,单臂支在窗沿手掌搭在太阳穴上,白色细沙窗帘随风微动,遮住俊逸的面容。

        听到声响,男人睁开眼眸,一双锐利的瞳孔摄人心魄,薄唇微动,嘲讽溢出,“你真是让本王好等。”

        这男人好似天生毒舌,浑身充满倒刺,让人不得靠近。

        阮清歌脖子一缩,撇着嘴不清不愿的行了个礼,“王爷,让您久等,民女在此赔罪,还望王爷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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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算是上了路,阮清歌浑身瘫软,松了一口气,揪住衣服下摆,盯着脚尖不去乱看,实则是不敢与萧容隽对视,怕他发现端倪。

      第二十一章 猛虎

        听到那声轻叹,萧容隽神情古怪的打量着瘦小的身子,他不愿承认,在宫中逼迫她与之对视,那双眼眸让他沦陷的同时熟悉感越发强烈。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低沉清冷的话语吐出,吓得阮清歌一抖,稳定心绪才说,“王爷您说笑了,小人整日在家与药材为伍,不出门半步,王爷怎会见过小人?”

        微抬头,只敢看他的衣服,胸口以上都不敢看,这一看却看出了异常,只见萧容隽穿着淡薄,阮清歌眼底闪过惊喜,倒是没提醒,天雪山寒澈刺骨,冻死他才活该!

        因为阮清歌低着头,没有看见同样低着头的还有刘云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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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萧容隽治母心切,半个月的路程愣是压缩到八天,吃睡都在马车,阮清歌只能忍着,此时小脸蜡黄,不过有易容遮挡,倒是看不出半分不妥。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天雪山脚下,在客栈住了一夜,休息好,整装待发。

        天雪山,具有万年寒山之称,山顶积雪常年不化,与白云相容,如同白色画布,天地交融,山下倒是随着四季变化。

        “王爷,大灵猫素有雪山之灵一说,行踪捉摸不透,难以寻到规律,但它时常出没猛兽宗巢,伺机下手捕获幼崽进食,您的守卫若是找到巢穴,可以守株待兔。”

        阮清歌身上裹着暗色腾纹粗布棉袄,头上戴着白色狐狸皮裘猫,整张小脸冻得发红,缩在衣领下。

        反观萧容隽,一身绸缎黑衣遮住高大挺大身形,面不改色,行动更是毫不迟缓,刺骨寒风奈何不了他。

        萧容隽淡淡的‘嗯!’了一声,这次没有毒舌,转身有序不稳的指挥着手下。

        阮清歌与刘云徽单独行动,萧容隽只是看了一眼,吩咐两个守卫跟着,便一头扎入了雪山之中。

        阮清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怎么说她也是大夫,他就不怕她被猛兽伤害,没有人医治惠太妃了吗?

        而另一边的萧容隽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又派了两个守卫暗中保护,顺便观察阮清歌,他总有一种预感,这个大夫……不简单。

        因为有两人跟着,阮清歌和刘云徽没有多言,扎进山林搜寻着大灵猫的踪迹。

        “大灵猫比猫大,比豹子小,通体金黄带有黑纹,耳尖上各有三簇黑猫,除了奔跑速度快到令人咂舌,总体来说很好找。”

        阮清歌一边拿小木棒扫着雪地,一边对三人如是说。

        刘云徽抽了抽嘴角,满脸黑线,“那猫还在雪地里?真是稀罕,你这样不是打草惊蛇?”

        啪!

        刘云徽捂着后脑勺无辜的看着阮清歌,可是水汪汪的黑眸配上一张大饼脸外加满是麻子,说不出的诡异。

        “你傻啊!我在找药材,天雪山除了有珍奇异兽,奇花异草,更是有千金难求的药材,来都来了,也不能空手而归。”

        “你懂的倒是挺多。”刘云徽撇嘴小声道,后面有人跟着,也不能说太多,以免泄露。

        阮清歌冷嘲一笑,弯腰挖出一颗带着泥土的小草清理干净放入医包中,“这还得多亏了我的姨娘。”

        面不露色,心底却开了花,这都能碰到‘绿萤草’还是刚破土的,药效极佳,实属难得。

        若说为何会知道天雪山有大灵猫,真该感谢孙氏,在原主记忆中,六岁之时举家外出,路过天雪山,阮月儿窜达原主山上,说有嫦娥的玉兔,原主孤身一人傻兮兮的上去,差点被野兽吃了,还是被猎人救下。

        刘云徽一愣,随之想起阮清歌的身世,那些年一直痴傻,想必受了不少委屈,才造就现在睚眦必报的性格。忽然他心头酸了酸,阮清歌虽顽劣了一点,底子还是好的。

        阮清歌抬起头,擦拭着汗水,忽然一阵地动山摇,紧接着“吼!”的一声巨吼响起。四人面色一凛,看向远处。

        一只通体发白体形十分巨大的猛虎,提如同幻影一般向前袭来,阮清歌眼底闪过一瞬兴奋,接着满脸惧怕,却毫无动作。

        在身后三人看来,就是害怕的不能动了。

        常年跟在特种兵身边,虽说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却也丛林撕过野兽,智斗【创建和谐家园】,一只猛虎阮清歌还不看在眼里。

        为何不动?毕竟,后面还有两个守卫跟着呢不是?若没猜错那两个的身手可比这两个厉害得多,刘云徽似乎也察觉到,加之他的身份不能泄露,装作惧怕的缩在阮清歌的身侧。

        “吼!”气流微动,一股腥臭袭来,那猛虎直扑阮清歌面门,身后两个守卫齐齐出动,拔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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