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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任岐然早就知晓的结果,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难掩失落,为了掩饰他笑得更灿烂,只是里面淡淡的嘲讽怎么也藏不住,他在嘲笑自己竟然会失望。
他轻轻地抚平翟洵皱起的眉头:“不要愁眉苦脸了,我们的事本来就与你无关,你不必生气,也不必纠结。”
年轻人垂下脑袋,任岐然的角度可以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和略显生硬的面部线条,翟洵的鼻梁很高,显得五官深邃。
翟洵突然握着他的手腕,力度大到有点疼痛的地步,任岐然由着他,指腹轻柔地描绘着他的轮廓,任岐然的手指微凉,如雪花拂过脸颊,翟洵松开手,站起身,张开两臂抱住他。
任岐然顿了顿,也反手拥着他,两条修长的影子在充满消毒水味的急诊室地板上悄悄的融为一体。
他们静默无声地相拥片刻,很快,翟洵第一个放手,说道:“回家吧。”
任岐然低下头,轻声应道:“嗯。”
翟洵一言不发地拉着他往外走,拿完药后也继续被牵着手朝翟洵车子的方向走。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先走吧,我看看能不能打车。”任岐然说着掏出手机,摸了摸口袋,口袋瘪瘪的,里面显然纸巾都没有一张。
翟洵:“手机可能掉在车子里面了。”
车子里面欢爱的气味还未完全散去,和车外微凉的清洗空气对比过于明显,任岐然掩饰似的摸了摸鼻子,苍白的脸泛起了点点红晕,他弯着腰在后座找手机,低着头朝前面的翟洵道:“我看不到,帮我开一下灯……哎?”
启动的车子一往无前地开了去,翟洵打着方向盘道:“请乘客系好安全带。”
“我说了自己回去。”
“我没说要载你回家。”
“那你……”
“当然是回我家。”
任岐然暗暗吸了一口气,半晌,他的手覆在翟洵的额头上,沉重道:“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烧坏脑子了呢?不然刚才我就帮你叫医生了。”
翟洵牵着他的手吻了一下手背:“我妈怪可怜你的,我也……怪喜欢你的。”
任岐然心上好像被一把钝钝的刀子划拉了一下,闷闷的,痛痛的,鼻子有点酸,他偏头直愣愣的瞪了翟洵一刻钟,呐呐道:“那你爸呢?”
“我爸,他更不是问题了,我妈同意了他没理由不同意的,你知道为什么我和翟锐同一个姓吗?”
“因为他是入赘。”翟锐晃着红酒杯说道,“我父母不同意,我姐姐死活要嫁,于是男方入赘,但我们父母还是不满意。”
“原来是这样。”女孩子单手托着下巴,眉眼弯弯地看着翟锐,那双眼睛清澈纯净,干净得不沾染世间的一切杂质。
任岐然失踪几天后翟锐没有报警也没有去找,因为苏薇的出现,第一眼他以为这是任岐然,苏薇的脸和任岐然【创建和谐家园】分相似,五官更柔和,翟锐默默震惊了一阵,才镇定下来想到,女孩子更像记忆中的那个“她”。
翟锐的全副灵魂几乎沉浸在这个刚相识的女孩子身上,他连最不愿意和别人说的家庭背景都告诉了苏薇,他们从陌生,到相识相知用了很短时间,一切都像命中注定一样,他们似乎就应该在一起。
苏薇喝完了最后一口红酒,脸蛋红扑扑的,她言笑晏晏,眉目传情,纤巧的葱白手指握住了翟锐的手,羞赧道:“我有点醉了,今晚到你家,好吗?”
翟锐在一种光怪陆离的恍然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家门口,苏薇挽着他的手臂,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淡淡的的属于女孩子的香味钻进鼻子,让他如痴如醉,他觉得,这个家没了任岐然也没什么。
反正他从来就没喜欢过这个人。
“他喜欢的是我姐姐,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会儿我们还没毕业。”
说起这件事,任岐然放空了目光回忆。
翟洵枕着他的大腿,“看似长情实则变态,你要是难受可以不说。”
任岐然的手指穿过翟洵略硬的发丝,心中少有的安和宁静:“现在说出来已经不难受了。”
时间能磨平很多伤痛。
翟洵突然问道:“你姐姐什么原因离开的?”
任岐然停下动作,眼神微微一沉,这一次他没有立即接着说下去。
【作家想说的话:】
家暴男瞬间去世也太便宜他了,半死不活又无法挣脱失去所有希望是一个比较理想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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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洵一看他表情就暗道糟糕,这神情这姿态,恐怕任岐然姐姐的去世另有一段十分了不得的故事,他又问了不该问的,一时间什么姐姐为保弟弟牺牲自己之类的狗血故事在脑子里轮番上演,怪不得任岐然不愿意说。
他咳了一声,坐直身子道:“饭该好了,走,出去吃饭。”
任岐然抬头看他,顿了顿,伸出手把他拉回来身边坐好。
“坐着吧,饭还没好,进来时才刚下锅。”
翟洵跌坐回去,顺势一下子抱住他,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吻了吻他的鬓角:“你刚才进厨房就是为了淘米做饭?真贤惠,跟我妈说什么了?”
任岐然也抱住他的腰,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他的怀里,闻言不由得荡漾起嘴角:“你妈说从小把你当猪养大,给你什么就吃什么,做饭从来不用花心思,比大旺都好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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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洵【创建和谐家园】:“她污蔑我,我跟那条蠢狗不一样!”
任岐然笑得肩膀抖动起来,跟翟洵回家的那天晚上担心紧张害怕得要死的心情宛若天上地下。
那天晚上,他们凌晨半夜开门进屋,任岐然像被山大王强抢回去压寨的良家妇男,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又无可奈何,翟洵带路,进了屋刚好看见睡了一觉出来倒水喝的翟母,任岐然当场吓得魂魄离体脸色煞白,尽管他不是没见识的小年轻,但自己的身份在这里出现太突兀了,更别提身为人家的弟媳还不要脸地勾引人家的儿子。
他脑内上演了一场鸡飞狗跳,翟洵父母对自己喊打喊杀的戏码,但一切就跟做梦一样,翟母得知他被翟锐那个【创建和谐家园】打伤了,竟然脸色一变,担心起他的伤势。
这些天,任岐然不相信翟洵的父母看不出自己和翟洵的关系变化,不经意的身体接触,或者这样的俩人独处,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
有时候,他能看得出翟洵的父母面对他们的时候脸色十分不自然,却很奇怪地没有表现出任何恶意和不愿意,最开始几天翟母甚至特意给他做了清淡的食物让他好好养伤。
翟洵不愿意他离开,任岐然也没告诉任何人,他也自私地不愿意离开一个能够接纳自己又温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