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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答复,电话那端静默了好半晌,陶父才又干巴巴地挤出了一句话:“好好照顾自己。”
他这话才一出口,方才那种闷闷的感觉便又再度涌上许元的心头。
许元不由地又想到刚才出现在眼前那一帧帧的画面,那是原主对陶父这个父亲的记忆。
在原主心中,陶父从来都是个令她畏惧的严父。虽然他对原主跟陶莹莹都是一视同仁,甚至有时候还会更偏向原主一些,但原主却从来都没有跟他亲近的欲|望。别在电话里,就算是父女面对面相处时,也常常是彼此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相顾无言的沉默场面。
倒也不是陶父不疼爱原主,可他就是个嘴笨又有些木讷的男人,不会说些贴心体己的话,也不懂得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感情,属于三竿子打不出个屁来的那种人。
小时候,原主和陶莹莹若是犯了错,被陶父知道,往往得到的都不是训斥,而是一顿好打。陶父也不是不想跟孩子好好说理,只是他笨嘴拙舌的,一通的道理在肚子转了好几个圈,到了嘴边愣了蹦不出来,最后憋得他自己也火大,干脆来个一“打”了之。
这也使得原主和陶莹莹从小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怎么都亲近不起来。
可是若原主对陶父只有畏惧,那这股子的心酸与愧疚又是从哪来的?
许元不由得又将最初时看过的任务详情,又细细在脑子里过一遍,直到一段情节倏地在她脑海中浮现时,心上那股闷闷的感觉便又再度戛然而止。许元顿时心有所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这么麻烦的任务,也不知道完成后到底能得到多少命源点数。
想归想,许元的语气却是微微地放松了下来,柔声道:“你和妈也是,好好照顾自己。”
“好。”听她这般叮嘱,电话另一端又是一阵沉默,陶父久久才又如是说道。
许元也有点无语了。
就这样,陶母在不知不觉间就和许元达成了“共识”。陶莹莹倒是不想走,可在会动手给她耳光的许元,还有不肯为她撑腰的陶母面前,她下意识就不敢说出半个“不”字了,只能“嘤嘤嘤”地被陶母拉上车,透过车窗眺望着渐行渐远的城市风景。
许元把陶母和陶莹莹送到车站,又拐了个弯去医院帮陶莹莹收拾东西,及办理出院手续。
虽然她已经有几天没去医院,但显然之前负责为徐骏安和陶莹莹治疗的医生仍然记得她,看到她过来为陶莹莹办理出院手续,抽空跟她聊了一小会不说,还隐晦地提醒她要注意徐骏安和陶莹莹。
许元含笑跟医生道了谢,心里却是暗忖着,徐骏安怕是还不知道陶莹莹被陶母带回去的事吧?当着陶母的面,陶莹莹绝对是不敢给徐骏安打电话的,等她能联系徐骏安的时候,应该已经回到老家了吧!
等到那时候才接到消息的徐骏安,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徐骏安自然是震惊的。他想不明白,自己分析得好好的,计划得好好的事情,怎么实施起来却成了这么个结果?
电话那端,被陶母带回家后,锁到房间里的陶莹莹,哭的几乎都要背过气去了,那哭声听得徐骏安又是心疼又是心烦。他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哭哭啼啼了,要是现在哭的人不是他的新欢陶莹莹,而是陶萱萱,他能直接挂掉电话让对方去哭个够。
强按着心里的不耐,徐骏安柔声细气地哄了好一会,再三保证会想办法去把陶莹莹接出来,这才把陶莹莹哄得破涕为笑。
这两个人私底下说的这一切,许元当然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她顶多也就挑挑眉,然后默默地在徐骏安“英雄救美”的道路上,挖上一个又一个的坑,静静地在一旁看他把自己坑死,再“好心”地为他填上一层土。
随着陶莹莹的离开,刘邺也不再装神弄鬼地给许元发要她看好自己男人的匿名信息,但是事务所传递过来的信息上,却说刘邺并没有因陶莹莹离开,就向他委托的事务所取消对陶莹莹的暗中观察,反而还花了大价钱,要求对方使用一些非法的手段去监视陶莹莹。
许元所在的这个国家,虽承认私人调查这个行业存在的合法性,但同时却也出台了许多相关的法律法规,来限制及规范这个行业。当中采用非法手段去监听、盗取别人的隐私信息是被明令禁止的。
这些采用非法手段得到的信息,并不具备作为证据的法律效力。而一旦事务所被查证有这种行为,轻则会被查封,并在行业中永久除名,严重的话还将为此负上严重的刑事责任。
所以许多比较正规的私人调查事务所,都不会同意接受这样的委托。然而就像每个行业都会有些“老鼠屎”的存在一般,依旧会有部分私人调查事务所为了利益铤而走险。
这些利益薰心的事务所敢接非法监视的委托,所要求的费用必定不菲。刘邺居然肯出花重金去监视陶莹莹,他这已经是打算孤注一掷了吗?
心中默默回想着事务所这段时间传递过来的报告,许元在暗暗思忖道。
许元在一旁听着这对母女的谈话,听得一阵无语。心里不由再次感叹原主这得是多“当局者迷”,才能被这么个“单蠢”的人害得那么惨。
一想到原主的未婚夫喜欢的居然是这种类型的女人,许元就不禁为原主的眼光感到忧伤,这特么得是有多瞎,才能看上这种眼光的男人呢?
不想被这种人拉低自己的格调水准,许元打算回去之后,就加快一下任务的速度,早点解决这些人,省得看多了伤眼。
她这般想着,那厢陶母跟陶莹莹的电话也已经说到了尾声。不得不说,陶莹莹对付陶母还是挺有一套的,这泼一撒起来,连陶母都招架不住,不得不妥协。
确定了陶母不会带她回去,陶莹莹这才肯说出自己在哪。许元循着地址与陶母过去接她。陶莹莹见来到和陶母一起过来的许元时,第一个反应竟不是讶异而是心虚。虽然那神色只在她脸上一闪即逝,却被观察细致入微的许元捕捉了个正着。
她想起了刚才事务所的来电,那个一直负责暗中观察陶莹莹的人告诉她,陶莹莹从医院跑出来之后,在医院附近的便利店待了好一会,徐骏安便开车过来把她带走了。
两个人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干了些什么、又商量了些什么,许元自是无从得知。可是从陶莹莹一见到她,就下意识心虚的情况看来,这两个人商量的也不是什么好事。
故而,她只是冷淡地看了陶莹莹一眼,就专心致志地开车了。
倒是陶莹莹,看到她的冷漠无视,顿时就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姐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许元没有吭声。
见许元依旧不理她,陶莹莹的眼泪又滑落了下来,哽咽着说道:“姐姐,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啦。虽然那天你说的都很有道理,可我知道,你一定还是我跟姐夫太亲近了,才会这么生气的!”
“可是我真的跟姐夫没什么啊!你要还不相信的话,那我不去姐夫那边上班就是了。我离他远远的,这下总可以了吧!”
她说着,眼巴巴地望着许元,眼中写满恳求,似乎希望许元能对她有所回应。那副委屈巴巴又楚楚可怜,让陶母看了又是一阵心疼。
许元却只是从后视镜中瞥了她一眼,那乌黑淡漠的眼眸仿佛能够洞悉一切。陶莹莹只觉得许元那一眼就像一柄锋锐的利剑,瞬间穿透她的内心。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垂下头不敢再去看许元。
许元这才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既然你是这么认为的,那你就是继续这么认为下去吧。至于继不继续在骏安的公司上班,是你自己的事,你不用跟我说。”
马越等人自是依令而行,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在他们返回晋国的途中,竟遇到了两个匆匆从上京之中快马逃出来的女子!
而与此同时,远在晋国的许元,却从江清尘手中得到一个叫她颇感讶异的消息——代国意欲与北蛮联盟,双面夹击晋国。而那下嫁于孙少怀的月蓝公主,则会做为增加联盟筹码的和亲人选,嫁到北蛮王廷中去!
得到消息之时,许元正坐在雁云寨的大厅之中。大厅当中摆着一个炭火烧得正旺的火盆,江清尘与孙惜年一人搬了一张小凳子,正坐在那火盆旁边……
烤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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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盆里的炭火烧得正旺,江清尘用手中的木棍拨了拨盆中的火炭,埋于炭下的烤红薯香气便渐渐弥漫在大厅之中。孙惜年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似是为那香气所诱,竟想探过头去看那火盆之中,却被江清尘淡漠地瞥了一眼后,连忙又乖乖地缩了回去。
成功将近来被他带得,渐渐恢复小孩该有的活泼好动的孙惜年“吓”回去后,江清尘才微微侧首,凝睇着聚精会神看着密报的许元。
他的目光清澈淡漠,但其间却流溢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缱绻眷恋。
陶父的口舌还不是一般的笨拙,似乎除了一个“好”字,就不知道要跟自己女儿说些什么了似的。
可……
他是一个好父亲。
许元刚刚想起任务详情里记录的原主那一世,徐骏安拿着原主的裸|照和不雅视频,要跟原主解除婚约。陶父得知原主那些照片和视频,是在醉酒后被迷|奸她的人拍下来的,登时就给了原主一记耳光。
这个嘴笨的男人,气得嘴唇都在哆嗦,口中翻来覆去骂的都是只有一句“蠢货”。可就是这个男人,却自己跑去找了那个侮辱了他女儿的【创建和谐家园】,狠狠地打了那【创建和谐家园】一顿,直把那【创建和谐家园】打得满地找牙。
但随后他也被【创建和谐家园】那群因听到呼救,急冲冲赶过来的狐朋【创建和谐家园】打伤,还打折了双腿!
陶父年纪本就不小,因那一场的伤,身体状况开始变得不好。后来原主遭遇车祸,全身瘫痪又失语了,剩下的大半辈子就跟个植物人差不多。也只有陶父是真正全心全意在照顾着她。他的身体因残疾与操劳每况愈下,却还在为原主未来的生活日夜忧心,最后竟是在原主车祸后第三年就因心力交瘁而去世。
原主到死,最恨的人是徐骏安与陶莹莹,最觉得对不起的人,却是陶父。
刚刚那股心酸和愧疚来得莫名其妙,又唤醒了这身体里残留的记忆,却在她想起这一段之后,便又消失无踪,许元心中已隐隐有所猜测,只怕陶萱萱这个交易任务,不只是明面上要报仇而已。只是这当中还有些隐藏着的东西,却没有直白地告诉她,似乎需要她去探寻才会出现,莫非这所谓的交易任务还有什么隐藏属性?
可惜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成为陶萱萱开始接手任务后,系统就跟死了似的,再也没有冒过泡,她也没法询问。眼下也只能先按她自己的推测走着,等完成任务后再去质问那个劳什子公平交易系统了。
许元长吁了口气,目光再度移到电脑上,手机【创建和谐家园】却又突地响了起来。
她抬眼瞥去,眉稍不由微微挑起。
这次打电话过来的人,居然是徐骏安。
有趣!
许元这般想着,顺手接通了电话。
“可是你一直在生我的气。”陶莹莹嘟着嘴,喃喃地说道,“你最近没有再去医院看我,也不肯接我的电话……”
就连对他们真心付出的人,都能毫不在意地无情背叛。这样的人,又怎么能让人敢于付出真心跟他们交往呢?
这种脑子不清楚,做出这种悖德败理的事的人,又怎么能让人相信他的能力,能放心跟他合作呢?
她要让他们像发臭的鸡蛋和烂掉的番茄一样,只能待在垃圾堆里腐烂!
许元心中百转千回,脸上却维持着那副强撑着不让别人看出她心伤的模样。她那脊梁挺得笔直、踽踽独行的背影,充满了萧索落寞的味道,落在别人眼中,又是激发了一番的同情与脑补。
这件事最终成了一个谈资,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医院中私底下引发了一轮热议,就连徐骏安托关系,安排他和陶莹莹住院的那位熟人之子也有所耳闻,回家还在跟家人闲聊的时候,跟自己父母略略地说了一嘴。
不过整件事情发展下来,或多或少知道点这个事的人们,偶尔看到徐骏安、陶莹莹,甚至是陶母时,眼神中都是带着些许鄙夷和蔑视的。
许元也没料到,自己一时兴起的“即兴表演”,竟引发了这样的后续。这时她已经慢慢走到了停车场,刚从思绪中抽回注意力,就远远看到一个身姿笔挺的年轻男人,正站在自己的车子边上,低头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的文件。
男人的身影看着有些眼熟,许元想了想,快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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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清尘。
他怎么会在这里?
许元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正想开口询问,就听见江清尘用他那清朗悦耳的声音说道:“这么巧?那送我回家吧。”
“……”许元顿时有些无语。
找借口什么的,能不能走点心?
什么“这么巧”的,他都摆出这么一副明显就是在等她的模样了,还能不“巧”吗?
虽然不明白江清尘为什么会在这里,但许元也没有多问,只开了车门,示意了江清尘上车。
江清尘眉头几不可察地微皱了下,抢先一步拦在她身前,道:“你的心情不太好,还是我来开车吧。”
许元这下心中更诧异了。
她刚才的确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别的不说,光脸上那副要哭不哭的表情,就已经能让明眼人一眼看出。
可那都是在住院大楼时的事了。走到停车场时,她就已经收敛住了那副神色,现在整个人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然而江清尘却开口就说她心情不太好……
坐进车子里的许元还在想,难道之前那场病房闹剧,他也在场?
江清尘就已经自动自发地为她解惑道:“我都看到了。”
他的眉稍微挑,淡淡地说道:“这情况……似乎跟你前几天取消委托时的说法不太一样。”
许元露出一副苦笑的表情,却不说话。
收到陶莹莹宛若无助小动物般的求救目光,徐骏安轻咳了一声,挺身而出道:“萱萱……”
他的话才一出口,就被许元打断。“你也先别急着说话,我还没问你呢。你说你把莹莹当妹妹,看她哭你于心不忍,所以你就得上去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吗?安慰人的法子我见得多了,可还没见过动不动就得把人抱在怀里哄的。”
许元冷冷地扫视了徐骏安与陶莹莹一眼,语锋犀利如刀。“别说她不是你亲妹妹,就是亲妹妹,也不见得会窝在哥哥怀里求安慰求抚摸的。男女之防你不懂吗?男女之防你不懂的话,避嫌总该懂的吧?还是说你的怀抱可以随时为任何你觉得可以被你当成妹妹的人敞开?”
她这一番话,连珠炮似的对着徐骏安兜头轰下,直将他轰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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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终于见识到她说话针针见血,不留一丝情面的模样,徐骏安心底莫名发憷,嘴唇开阖了半天,最终却只能呐呐地说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可你实际上就是这么做了。”许元打断他,“你该考虑跟我解释的是,你在那么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是你未婚妻的妹妹?你这么做的时候是个什么想法?而不是尽想着一些拙劣的借口来打发我。”
徐骏安顿时更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了。这几天跟陶莹莹的朝夕相处,虽然让他与陶莹莹的感情有了进一步的发酵,但还没到让他想要跟陶萱萱分手的地步。
可许元这番话说得实在太过强硬,他的解释如果无法自圆其说,那就等于是应了许元说的,自己是在用些拙劣的借口试图打发她。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要是自己没法给出她觉得合理的解释,恐怕她还是会继续不依不饶地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