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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珠面露尴尬道:“我说了,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能把你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就是因为我说了,老太太想问你,打发赖叔叔来找你,才发现你不在的。”
贾珂默然半晌,心想:“这老太太是以为我说的话不是我自己想的,是外面什么包藏祸心的人教我说的,所以才把我身边的人都以看护不周的罪名重罚一通?难怪刚才她见到我,听我编的看别人打架被牵扯进去的故事不大相信,还跟我说要我以后少出门,少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她把我身边的人整成这样,以后谁还敢让我自个儿离开,还不得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他不由苦笑道:“你可害苦我了!”
贾珠心虚道:“我哪想到你那时候会出去。”
贾珂道:“我哪想到你明明答应我不说,结果还是说了。”
贾珠也觉得贾母这一手未免过分了,忙道:“是我不对,往后我答应你什么,一定照做。”
贾珂道:“真的?”
贾珠道:“真的,如果我再违约,就叫我死了。”
贾珂忙捂住他的嘴,笑道:“瞎说!”
贾珠见他脸上青红肿胀,忽又笑起来,模样甚是滑稽,不由也跟着笑了。
贾珂道:“你既然知道错了,帮我个忙可好?”
贾珠道:“你只管说,只要我能做的,我自然会全力帮你。”
贾珂道:“他们这会儿出去养伤,平日攒下的银子都来不及拿,一会儿我收拾好了,你让你房里的鸣霜姐姐帮着送到他们手里,也好让他们在外面找个好大夫看看伤,再买点喜欢的东西吃,然后帮我转告他们,如果他们还想回来,就告诉我,我一想办法让他们回来。若是记恨了我,不想回来了,也没什么,我不会怪他们的。”
贾珠答应下来,和贾珂一起收拾好东西,然后交给鸣霜让她送过去。
☆、14、变态中人
贾珂离开后,贾母就把贾赦夫妇和贾政夫妇叫来商量对策。她疑心外面有人利用贾珂来对荣国府不利,但是两个儿子却没有一个在意的。
贾赦初闻此事,心早已经飞到了那幅风靡京城的美人图上,暗恨自己这几天一直待在府里没出门,竟然错过了如此大事,哪里还听得进去贾母在说什么。
贾政倒是听进去了,可是他对贾母的忧虑毫不上心,自顾自的担心起这画诱拐这么多人出家,又害死了这么多人,长此以往,必然会使国家动荡,该想办法把这画给毁掉,甄家姑娘也不该出现在皇上面前才是。
贾母见他们两个随口应付,心中更气,暗骂自己怎么生了这两个蠢蛋,要是她的敏儿如今在京城,母女俩也可以一起商量事情。便冷声道:“你们两个就算不记得自己五岁的时候是什么样,也该记得瑚儿和珠儿五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吧。哪家五岁的孩子能想到这么多的事儿?“
贾赦笑道:“母亲,别人家里都盼着儿女能成材,怎么咱们家里真出了个天才,你倒不愿意了?我看珂儿自小就聪明过人,如今再聪明点儿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没准儿咱们家日后都要指望他了呢。”
张夫人向王夫人如同刚从墨汁里捞出来的脸瞧了瞧,心道:“老爷这是借着珂哥儿的事儿跟老太太发牢骚?老爷是老太太亲生的长子,还袭了爵,却只能把正房留给弟弟住。我这弟妹要是明明有自己的儿子,却只能靠别人的儿子来挣个诰命,那可就丢人了。”
贾母不接这茬,叹道:“他要只是想的多,我哪里用这么担心。他刚跟珠儿说完那些话,就偷偷跑了出去,什么人也没告诉,回来的时候顶着一脸伤,你也是做他伯父的,老二,你是做他父亲的,你们就能把这些事当成巧合,不去担心他是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人?”
贾政刚从工部回家就匆匆被叫来,哪知道这事,闻言一怔,道:“他是怎么受伤的?”
贾母道:“他说他在街上看杂耍,正好碰到一帮武人在揪着过路人问话,他看不惯他们这么嚣张,就问他们找谁,听说在找一个老
头后,他就说他见到了,然后给他们瞎指了一个方向,结果他们弄的街上鸡飞狗跳的,找不到人,知道他在骗他们,就揍了他一顿。你们听听,这话编的多离谱,咱们京城何时治安这么差了?”
王夫人见贾母生气,趁机道:“我看这话才是他自己编谎的水平,不知道他究竟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这都是媳妇儿的错,平日里想着他从前过的苦,该多疼他几分,因此没有很拘束他,一时不察,竟然放任他到今天这地步了。”
张夫人笑道:“未必是编谎,今个儿我去找卫家三太太的时候,确实撞到一些武人在街上四处乱窜找人,为此还让来福去找我哥哥,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哥哥说是大皇子有件紧要的东西被一个姓梅的老人偷了,正四处找他。因为他武艺高强,怕士兵对付不了,才找来些江湖中人帮忙的。我看珂哥儿怕是真遇到了这事,他只算是年少轻狂,招惹了不该惹的人,弟妹说他做见不得人的勾当怕是严重了。”
贾母听了这话,心中咯噔一下,也顾不上张夫人话里话外的夹枪带棒,句句带刺,问道:“这冤家怎么又招惹上大皇子了?这是怎么回事?”
张夫人笑道:“听说大皇子有个爱妾,她父亲和姓梅的很有些渊源,姓梅的借此偷走了大皇子的东西,具体丢的是什么,我哥哥也不知道,他只是被大皇子打了声招呼,让他不要管今天在京城里到处走的江湖人。”
贾母冷笑道:“好呀,我原来只想着他年纪太小,在外面容易受奸人挑拨,没想到他竟出去一趟就有一趟的造化。老二,你看看你养的这好儿子,你说怎么办?”
贾政见贾母满脸怒容,早不敢多发一言,见贾母逼他出来说话,只好道:“儿子以为,他若是出去欺凌弱小,或者故意戏弄别人,自当重重的罚他。可他若只是看着那些武人欺负旁人,才仗义出头,戏弄了那些人,这要罚他,怕是他也不会心服的。不如罚他这半年里都不准擅自出门,省的四处闯祸殃及家人。”
贾母听了,点头道:“这倒是正理,我原也是这样想的,不然也不会打他房里人一通,至少这么处置下来,谁也不敢轻
易让珂哥儿离开视线了。大皇子那处也得小心应付,若他不计较,是珂哥儿的福分,若是他计较了,那咱们须得好好惩罚珂哥儿一通,再给他赔不是,好让他不计较此事。老大家的,你去问问大舅爷,大皇子找的究竟是什么人,咱们家在京城里认识的人可不少,若能帮着大皇子找到人,自然是大功一件。”
张夫人忙应下。
贾母又道:“如今珂哥儿房里的人都伤的不轻,起码两三个月动弹不得,老二家的,你去挑几个合心的给他补上去,我房里这玛瑙最乖巧老实,没什么坏心眼,便让她暂且跟着珂哥儿吧。”
王夫人心中一动,心想当年贾珂刚进府的时候,贾母唯恐她做什么手脚,他房里伺候的人宁可要外面新买来的也不要她沾过手的。如今把大权都放给她是什么意思?想到这里,心中一喜,嘴角已经露出笑意来。
正寻思着,贾母房里一个小丫鬟在屋外说:“老太太,太医过来了。”
贾母道:“总算来了,珂哥儿伤得那么重,再不来,我真担心他的脸自此坏了。如今太医来了,我也能放心了。我倦了,你们回去休息吧。”又对贾政说:“你刚才说的事,自己去跟珂哥儿说一遍,你是他老子,说什么话他总是听的进去的。”
贾政应是,和王夫人一前一后回去,两人刚回院子,正好瞧见请来的太医跟着贾珠的丫鬟烟翠走进贾珂房里。
那太医四十出头的年纪,身材微胖,个头极矮,脑袋奇大,生着一瞥鼠须,走起路来摇头晃脑,十分滑稽。他走进屋,看了一眼贾珂的脸,就道:“这么点儿小伤,用得着叫太医吗?随便养养,几天就能好了。”
贾珠道:“这么重的伤,哪能叫小伤。平太医,你不会是瞧着我弟弟年纪小,就不想用心给他治吧。”
平太医眉毛微动,强压住怒火道:“他这个年纪,正是肌肤恢复能力最强的时候,就是再自己打自己几十下,也留不下疤的。”
贾珠道:“什么自己打自己?”他去瞅贾珂,贾珂微笑不语,脸上极是尴尬。
平太医也不理他,用一根手指搭在贾珂手上脉搏,不过一秒,便移开手去打开药箱,找出一个青瓷瓶和一只
小盒,放在桌上,说:“瓷瓶里装着药粉,小盒里装着药膏,每天用挑半茶匙药粉,一茶匙药膏,再配上适量的蜂蜜和珍珠粉,早晚各抹在脸上一次,过个七八天就好了。你现在身上受凉,也不是什么问题,你身体底子好,连着喝上三大碗热汤,发发汗,今晚睡个好觉,明天照样就能活蹦乱跳了。”
贾珂笑道:“平太医,再给我些被打以后能用上的伤药好吗?只怕一会儿我就要挨上几十板子,不好劳烦你再过来一趟,你若是能现在把伤药给我,咱们俩都方便。”
平太医见贾珂不是在开玩笑,心想:“原来荣国府的人喜欢虐待孩子来取乐,他奶奶的,怪不得老子的丈母娘总说老子不适合来京城,让老子安安心心待在开封呢,怎么京城里这么多奇葩。上次老子还以为太平王府那个喜欢自残的世子已经极为变态了,没想到强中更有强中手,连这么不起眼的荣国府都藏龙卧虎,这京城里得有多少不显山不露水的变态,看来老子在太医院混不出头就是不够变态啊!”
想到这里,他那张苍白而虚胖的脸上顿生红晕,一双无精打采的眼睛也冒起火来,一颗心仿佛在喷火的火山上狂奔,在卷起高浪的海面上漂浮,恨不得在脸上写下“老子天下第一变态”这八个字来,好让他岳家再不能看不起他。
贾珂瞧着他这幅中邪的模样,一时只觉后颈发凉,正想说“算了,我不要了”,但是平太医已经从药箱里拿出来几包伤药,将伤药塞到他手里,握着他的手道:“多谢你给我指了条明路,我算欠你个人情,哪天你快病死了,来找我,我一定救你。”
听了这话,贾珂和贾珠忍不住对视一眼,一个问你做了什么,一个说这人脑袋是不是有病。他二人皆是一头雾水,贾珠面露疑色,毫不遮掩,贾珂却嘻嘻哈哈的接过药,道:“那贾珂在这里谢过平太医了。”
平太医点点头,跟他交代完外敷内服的用法,便离去了。他刚离开贾珂的屋子,满心欢喜,正想回家研究变态之路,就被贾母房里的小丫鬟拦下,请他去了贾母房里,贾母见他来,问道:“珂儿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15、贾府传说
贾母这样问,本是想关心下贾珂的伤势,确认下贾珂说的话的真伪,但是平太医听在耳里,倒觉得贾母不仅喜欢虐待孩子,还喜欢听人跟她讲自己虐待的成果,一时说不出是毛骨悚然还是深恶痛绝,心想:“这世上女子果然都是面目可憎,性情乖张,手段狠辣,铁石心肠之辈,眼下我老婆还差点事儿,再过几年,怕也要变成她一样的笑面虎了。”
想到这里,他眼前一黑,一时只觉得自己有这老婆,人生还有什么乐趣。真恨不得夺把刀把当年兴冲冲去成亲的自己给杀了。
贾母从前哪见过这样古怪的人,她见平太医鼻头一红,满脸戚色,还当是贾珂的病情太严重,他不好直说,一时心也提起来,念起贾珂平日的好,担忧道:“怎么?他伤的很重吗?”
平太医正沉浸于杀死自己的快乐中,听到贾母这话,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躬身说起套话来:“老封君不用担心,贾公子只是皮外伤,看着吓人,伤情也挺重,但是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好了。只要这段时间留意,不会留下疤的。”
“那就好。”贾母松了口气,让珍珠给了平太医赏银,又叫来玛瑙,让她向平太医问明药方,看看需要什么药材,一并送到贾珂房里去。
玛瑙听说自己被老太太给了贾珂后,满心不情愿,正拉着琉璃流泪。
琉璃点着她的脸颊笑道:“又不是一定不能回来了,何苦哭成这副生离死别的模样,你那眼睛哭过了就不好消肿了,格外明显,这样过去岂不是让珂哥儿多心。”
玛瑙道:“就让他瞧见,就让他多心,他害的他那一屋子人这么惨,我不过掉几滴泪,和他做的相比算得了什么。好姐姐,你说老太太怎么打发我过去了呢,下次你再见我,没准儿我那时也一起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了。”说完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琉璃道:“怎么说这么孩子的话,老太太要你过去,不就是看重你稳重,想让你过去好好规劝珂哥儿么。再说又不是回不来,等桃儿她们好了,你就能回来了。”
玛瑙道:“桃儿她们还能回去?我还以为就算伤好了也
要调到别处去了。”
琉璃道:“她们能不能回去,你能不能回来,都得看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让你过去,就是想让你盯紧了珂哥儿,看看他是不是真被外面什么人给唬住了。甄家过几日就过来了,老太太就担心那外面的人可能还要借着珂哥儿生事儿,所以你这一阵儿一定要看紧了他。”
玛瑙道:“他的脸伤成那样,怕不是一个多月都不好出门,这倒好办。”
琉璃笑道:“正是,这差事可不是苦差,等时间一到你回来,还算一份功劳,老太太这里必定有赏的。何况珂哥儿咱们从前也天天碰面,他性子宽和,说话也有趣,并不是什么难处的人。桃儿不也说除了一开始月菊那蹄子的遭遇吓到了他们以后,再没出过什么事儿吗?他们房里也没多少规矩,珂哥儿也不是个事儿多的人。你啊,就当是出去休个假,心开一开,快,笑一个,可不要再哭了。”
玛瑙也止住泪,笑起来,她正拿手帕擦拭眼泪,就听小丫鬟过来说贾母找她。琉璃笑道:“来,我给你补补妆再过去,真是的,眼睛都哭成什么样了。一会儿你过去见到珂哥儿,也只说因为平时和桃儿感情好,看见桃儿被打哭的,可不要提这些事。”
玛瑙笑道:“我都知道的,你放心。”便和琉璃去见贾母,得了贾母的吩咐,琉璃又打发了小丫鬟帮她拿着妆奁往贾珂房里去。
玛瑙刚过去,正好与周瑞家的碰了个面。周瑞家的见她生的袅袅婷婷,削肩膀,水蛇腰,明媚处犹如春日海棠,两眼微红,更添一段妩媚风流,不由在心中赞叹好一个美人,可惜怕是会碍着夫人的眼,笑道:“玛瑙姑娘过来了。”
玛瑙笑道:“周姐姐,老太太打发我这几日过来照顾珂哥儿,不知道太太这里可找到其他人了?”
周瑞家的道:“找到了,已经在珂哥儿房里了,玛瑙姑娘快过去吧,我不打扰你了。”
玛瑙笑道:“那等我见过二爷再和姐姐说话。”
便和周瑞家的别过。玛瑙走进贾珂房里,却不见贾珂身影,只有几个小丫鬟在整理房间,见到她忙问好,从前在王夫人身边做二等丫鬟的芳钗听到动静走过来,笑道:“玛瑙姐姐过
来了,我从前没做过这差事,正没主意,总算把姐姐盼过来了。”
玛瑙笑道:“你啊,说的好像我总是做这个似的,我不也是初次做么,我看咱们暂且依着旧例,过个几日再看看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吧。”
芳钗道:“这屋里一个旧人都没有,哪知道什么旧例。”
玛瑙笑道:“刚才桃儿已经找我说过了。倒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珂哥儿在书房的时候他不叫人谁也不准进去,也不准闹出太大动静,晚上他也不要人上夜,还有他一向不吃点心水果,喝水也不要旁人倒,只喝自己倒的。”
一个正在擦桌子的小丫鬟听了,笑道:“玛瑙姐姐,这还没什么特别的?我姐姐就在瑚大爷房里当值,可没听说他有这些要求。珠大爷那里最是宽松随和,可惜咱们没福气,去不了他房里。”
玛瑙心道:“她听起来像是个家生子,怎么说出这么孟浪的话来?”她便向芳钗瞧了瞧,见芳钗并不说话,仿佛没听见这小丫鬟在说什么似的,便知道她们这是串通好要挑起自己心里那流放到贾珂房里的不满来的。
玛瑙不由大怒,心想:“我虽然生气,虽然不甘心,但是你们若想算计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脸上笑意愈深,道:“我却不知什么福气不福气的,咱们做丫鬟的,主子让去哪里就去哪里,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做得好了,主子开心,咱们也开心,这才是福气。最怕的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比主子厉害,比主子心眼多,就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人,从前那月菊不就是这样的吗?”
荣国府虽然也死过个把丫鬟,但是还从没发生过月菊这样惨烈的事。她的故事一年又一年的在贾府下人中流传着,贾母和王夫人因为这故事能让新进来的小丫鬟们听话,便对此放任不管,因此这故事俨然成为贾府传说之一。
这屋里的丫鬟们哪个没听过月菊的故事,又想自己现在就在那传说的发生地伺候传说的主人公之一,纷纷吓白了脸,乖巧的如同鹌鹑似的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
玛瑙见自己这话威力这么大,心中不免得意起来,朝芳钗笑道:“二爷去哪里了?”
芳钗强笑道:“刚刚老爷找
他过去,他就去了。”
却说贾珂去书房找贾政,贾政见到他,皱眉道:“你脸上涂抹的什么东西?”
贾珂道:“是太医刚刚给儿子开的药。”
贾政应了一声,又道:“伤的重吗?”
贾珂摇摇头,笑道:“儿子是男子汉,这点儿小伤怕什么。只是让老太太,老爷和太太担心了。”
贾政道:“你知道就好,日后可不能随意出去闯祸了!这半年里你除了去上学或者做客,都不要出门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又招惹上了什么人物?”
贾珂道:“儿子只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人,还真不知道找人的人究竟是谁。”
贾政道:“当今圣上共有十一个儿子,大皇子李慎今年十七岁,他是先皇后的养子,也是唯一一个手握兵权的皇子,今天就是他派人去四处找人,你大伯母说那人姓梅,他和大皇子小妾的父亲关系匪浅,借着这层关系偷拿了大皇子什么东西。”
先前贾珂听梅念笙讲自己昨晚的经历,就猜到这件小说里单纯的师徒反目夺宝的案子已经有了朝廷势力插手,何况他也亲眼见到有官兵在找梅念笙,他自己甚至还杀死了三个官兵。
只是他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有大皇子的影子。不知道那小妾究竟是万震山、严达平和戚长发这三人谁的女儿,不知道他们现在知不知道梅念笙手里的连城诀,不知道李慎只是为了给岳父出气,还是为了那连城宝藏。
若是前者还好,李慎再疼爱小妾,也不敢为了她把京城翻个底朝天。若他知道梅念笙手里是前朝留下来的国家级别的宝藏,怎么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无论是东方不败还是自己,只怕都会让他的手下顺藤摸瓜的找出来。
贾珂越想越怕,忙点头道:“儿子就依老爷的,这半年一定乖乖待在家里,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贾政见他这幅可怜模样,心中一软,道:“也不是不让你出门,你在家里呆闷了,就叫珠儿陪你一起出去。他素来稳重,不会陪你一起闹事,这样我还放心。”
☆、16、公主和亲
贾珂笑嘻嘻道:“儿子怎么会不明白老爷的一片苦心。谁来害儿子,老爷总不会害儿子的。”说完上去给贾政捏捏肩,捶捶腿,还伸手给贾政拔了一根白发,笑说:“这几天工部一定很忙,是不是?我瞧着老爷这几天回家都较平常晚了许多。”
贾政这几日在工部难得分到个差事,心中很是得意,回到家里,除了清客也没人听他说这件事,心中的得意不免就打了折扣,如今听贾珂这么一问,就好像身上发痒时有人上来挠了几下似的,心里又舒坦,又快活,忍不住笑道:“你倒机灵,皇上给七皇子定下了和西泥国银川公主的婚事,过几个月迎亲的队伍就要去西夏把公主接过来,因此皇上命我们加班加点建好七皇子的郡王府,好让公主过来就能与七皇子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