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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虑再三,荣李还是决定因材施教,放手让龙凤胎成长,反正不管他们以后选的路是什么,都有他给他们兜底。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玄如考中举人再考中进士的消息传到了荣李耳边,叫他不意外的笑了笑。
这是刘玄如原本的命运,但再与荣家无关。
按理说,刘玄如前程大好,马月雅又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刘家的气氛该是喜气洋洋的,该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刻。
但和旁人想的不一样,刘家的气氛糟糕得令人窒息。
只因刘玄如派去接刘母进京的人不但把她接了来,还多了个人。
马月雅出资买下的还算宽敞的宅子里,宽阔亮堂的大厅,气氛紧张,下人们一个个敛声屏息,无人敢抬头。
坐在首位的刘母却恍若未觉,即便马月雅的眼神锐利得似能飞出刀子,刘母也只是笑笑,并未理会。
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俏丫鬟,刘母冲刘玄如说道,“这是我在路上捡到的孩子。”
“这孩子爹娘都没了,看着怪可怜的,我便做主收在身边,当个丫鬟使唤,你不会有意见吧?”
刘玄如看了一眼马月雅,又看了一眼那个水嫩嫩的丫鬟,头疼的揉揉眉心,他娘这真是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用意啊,生怕家里太安静。
半晌,刘玄如握住马月雅的手,道:“娘想要使唤的丫鬟,跟儿子说一声便是,这来路不明的人用着哪能放心?”
“就是,婆婆若是缺个可心人使唤,跟儿媳妇说一声便是,找了人牙子来,上百上百的好苗子任由婆婆挑,怎么也能挑到好的了。”
被刘玄如握住手的马月雅心里一暖,再看刘母的时候,底气越发足了,至于那个丫鬟,根本不被她放在眼里。
刘母眼神一冷,道:“可这孩子我已经收在身边了,她又无父无母,没个去处,难不成还让我把她赶出去等死?”
俏丫鬟赶紧跪下磕头,求刘母别赶她走,她会听话的,她饭也只吃半碗,只求有个容身之处。
“你们瞧瞧,这孩子这般可怜,咱要是把人赶出去了,让她没了活路,不是让人说刘家心狠吗?”刘母也红了眼睛说道。
“这个婆婆不用担心,我自会给她寻个好去处,保证她有活路。”马月雅没有半分动摇,她素来知道什么时候能退什么时候不能退。
刘玄如是支持马月雅的,便也点头道:“娘,雅雅会安排好这事的,您尽管放心!”
刘母怒了,直接叫还在求饶的丫鬟扶她回房,竟是打算强行压下这事。
第五十五章 恋爱脑真是要不得(十六)
刘母耍无赖的行为让刘玄如很是无奈,只得安抚马月雅,说他会想办法安排好那个小丫鬟。
马月雅却说这是后宅的事,应该交给她去办。
刘玄如想了想,决定信任马月雅,后宅她一直打理得很好。
但他还是特地嘱咐了一句,不管刘母强留那个丫鬟的心思是什么,他们都别把事做绝,把那丫鬟卖到一个好人家里就是了。
马月雅答应了。
于是,在刘玄如去上差的时候,马月雅带着一群人闯到了刘母的房间,当着她的面,强硬的把丫鬟带走了。
但与刘玄如设想的不一样,马月雅没有把这个丫鬟卖到好人家里,而是直接将人毁了容,送到最低等的窑子里任人践踏。
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了这个被刘母拿来当作棋子意图动摇自己主母之位的丫鬟后,马月雅很是出了一口恶气。
可一回到家,马月雅面对的便是迎面而来的一个茶杯,叫她想也没想的躲了过去。
刘母一击落空本就恼怒,再看马月雅一脸不屑的表情,不由得怒了,“好啊你,你连我身边的人都敢随意发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了?”
“不过是发卖一个丫鬟罢了,当不得什么大事,婆婆又何必生气呢?”马月雅无所谓的道。
她这么做可是得了刘玄如认可的,便是刘母跑到刘玄如跟前闹,她也不惧,只要不让刘玄如知道那个丫鬟的归宿就行了。
“你……”刘母看着马月雅的脸,后悔当初让她同刘玄如一起进京了,若非如此,她也不能把住刘玄如的心,还如此嚣张。
“婆婆若没有别的事了,还请自行歇息,儿媳妇得去料理这一大家子事,告退了。”马月雅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刘母见状,直接将一旁桌子上的茶具全部推到地上,弄出好大的动静,叫下人们缩了脑袋。
“你个不要脸的妖精,早知你如此忤逆长辈,当初就不该松口让你进门!”
马月雅停住脚步,转过身,见刘母还要闹,便做出一个“请便”的手势,“您要闹就尽管闹!”
“这若是还在松阳县,您便是闹到天上去,也没人在乎,可这是京城,这是圣上眼皮底下,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圣上的眼睛。”
“您儿子现在可是朝廷官员,在朝中做官最是讲究一个‘齐家治国平天下’,家若不平,何以平天下?”
刘母有些听明白了,不由得收回手,瞪着马月雅。
马月雅微微一笑,“婆婆怎么不闹了?”
“尽管闹啊,闹大了,让圣上知道玄如家宅不宁,治家无力,进而对他不喜,让他没了前程,大家好落个轻松!”
“你……”刘母捂着胸口,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控制自己。
“婆婆不闹了?不闹了便好,为着玄如的前程,您该好好过日子便好好过日子,再敢作妖,我就索性闹出去,且看到时候后悔的是谁!”
话落,马月雅转身便走。
被威胁了一通的刘母心里那个气啊,却只能忍住,她这一生活着便是为孩子的前程,怎能在关键时刻拖孩子后腿?
一心为儿的刘母是不敢闹了,但她心里对马月雅的不满也达到了顶峰,不知什么时候便会彻底爆发出来。
随后,刘母悄悄试探了刘玄如几次,发现他和马月雅的感情已经很稳了,便只得换种手段。
马月雅威胁她,欺辱她的事,她绝不会就这么算了,总得找机会出口恶气,但不是现在,她得沉住气才行。
这般想着,刘母便安静下来,不是去看看孙子,就是在花园弄弄花草。
许是找到了新的寄托,刘母整个人也开心了些,眉眼含笑的样子很是仁慈,不再像先前那样戾气满满。
刘玄如看在眼里,不由得松口气,他娘还是疼他的,不管是做什么,到最后只会以他为重。
但莫名的,刘玄如竟想起了荣芸儿,毕竟荣芸儿在的时候和刘母可从来没闹过,与刘母相处和谐。
换做马月雅,马月雅是爱他,可却不能处理好和刘母之间的关系,每次都要他来周旋,刘母让步,这一点,马月雅是及不上荣芸儿的。
不知自己被刘玄如拿来跟人比较的马月雅只关注了刘母的反常,她不认为刘母是偃旗息鼓不再闹了,肯定是憋着什么坏呢。
对此,马月雅异常戒备,让人牢牢地盯着刘母,稍有风吹草动便要禀报她,她决不允许这个家里有任何异变。
刘家婆媳斗法进入一个新阶段的时候,刘玄如领了个差事,需要离开京城,去外地几个月。
这打乱了刘母和马月雅的计划,叫她们什么也没想,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即将远离的刘玄如身上。
见两人这么在乎他,刘玄如心里是高兴的,便在离开前,分别找了刘母和马月雅谈话,希望他外出的时候,她们在家里能好好相处。
两个女人自然是答应的好好的,但等刘玄如一走,便闹了起来。
这一次,终究是马月雅赢了,毕竟这是她出钱买下的房子,下人的身契也全都在她手上,刘玄如一走,还有谁敢违逆她心意?
孤立无援的刘母被困在后院,哪也不能去,再想闹也闹不起了。
刘家的风波本不干荣家的事,但巧合的是,刘玄如办差的地方正好在荣家所在的城镇,但他并不知道,只专心于完成差事。
荣李得知刘玄如此刻就在荣家附近办差后,不免无奈,他都举家搬到这么远的地方了,怎么刘玄如还是能撞上来?
这个时候,宋管家来报,说一直精神不振的荣芸儿许是想通了,想去庙里上香,为孩子们祈福。
“这是非要让荣芸儿和刘玄如见一面是吧?”荣李听得宋管家的请示,不由得对111吐槽了一句。
111也有些无语,“所以说小世界的故事发展总是透着点玄学。”
思虑一番后,荣李决定让荣芸儿出去。
去庙里上上香,听听佛经也好,便是荣芸儿真的因为这次外出重遇刘玄如也无所谓,“荣芸儿”已经死了,再没人能拿来做文章。
荣芸儿没想到自己真的可以离开庄子,不免松口气。
但她也没想做什么,就只是单纯的为她的孩子祈福,算起来,她对不住孩子的地方太多,再想弥补已是晚了,只得求佛祖保佑她的孩子。
庄子上的人安排打点好后,将荣芸儿送到了临近庄子的寺庙里,她会在这里焚香斋戒半个月,虔诚的祈福。
第五十六章 恋爱脑真是要不得(十七)
荣李和111关注着事态发展,却发现刘玄如安心办差,荣芸儿潜心礼佛,似乎没有重遇的可能。
但他们没有放松警惕,因为剧情的转折每每在不经意间。
果然,在荣芸儿即将结束这次斋戒,预备回庄子上的时候,偶然遇见了为马月雅和刘母求平安符的刘玄如。
这是在半山腰上,一个被密林包裹的小道,此刻香客稀少,往来无人烟,荣芸儿正要下山,刘玄如则是上山。
两人撞了个对脸,皆清晰的看见了彼此的面容。
再次见面,二人皆是无言。
身着淡黄色衣裙的衣饰简单的荣芸儿面色憔悴,眉目间难掩疲惫,从前那含笑的眼睛,微微上扬的嘴角,已被抹不去的悲伤取代。
她过得很不好。
这是刘玄如心里的第一反应,叫他竟有几分怜惜。
身着深色长衫,腰间佩玉,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一根碧玉簪束发的刘玄如眉心紧皱,眉目间是成熟后的无奈与妥协。
他似乎过得好也不好。
这是荣芸儿再次看到刘玄如时的第一印象,叫她心生愧疚,只想掩面离开。
刘玄如却在此刻回过神来,他以为被那般背叛后,再次遇见荣芸儿,他会生气,会愤怒,却没想到自己如此冷静,还有心情怜惜她。
见荣芸儿要走,刘玄如鬼使神差的挡在她面前,轻声道:“好久不见!”
“好,好久不见!”荣芸儿没想到刘玄如还会和她打招呼,不免有些紧张,有些无措。
荣李跟她说过,已把她和郭谦的事说给刘玄如知道了,叫她不要再回头去找刘玄如。
她做出这样的事,刘玄如没有杀了她,便已是情意深重的表现,她哪里还敢奢念其他,却没想到他如此大度。
瞧着荣芸儿拘谨的样子,刘玄如有些不是滋味,却控制住自己,微笑道:“我来给娘求平安符,听县令说这里的符特别灵。”
荣芸儿点点头,道:“这里的符是挺灵的,心诚则灵,有你的诚心,一定会给娘……给刘伯母求得一道最好的符。”
“你来这是为什么?”刘玄如没想到荣芸儿还会唤刘母一声娘,可终究已是物是人非。
“我来这是想为孩子们祈福,我这个娘对不住他们的地方太多了,总得为他们做些什么。”荣芸儿低着眼回道。
说到孩子,刘玄如这才想起自己和荣芸儿的一双儿女,不免尴尬,他竟是从未想起过他们。
深吸一口气,刘玄如又问道:“孩子们还好吗?”
“很好,跟着他们外公过得很好。”荣芸儿说着,想起了什么,又道:“你呢,过得好吗?听爹说你已经娶了新妻子,过得很幸福。”
刘玄如点点头,轻声道:“我过得很好,所以,请你别再哭了。”
荣芸儿一愣,伸手摸摸脸,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又是一阵无言,刘玄如有心为荣芸儿擦掉眼泪,却碍于身份,只得看着她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