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她一把拉过余幼容将她护在身后,完全不把冯氏放在眼里,气得冯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母亲,你莫要再宠着她,宠得她无法无天,不明不白的就跟男子私定终身。她母亲当年就是不明不白的生了她,如今她也有样学样……”
说到这里冯氏突然意识到说错了话,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好半天才解释,“母亲,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我看要滚的应该是你。”
余老夫人也是个暴脾气,她用枣木拐杖重重敲了下地面,“既是容儿瞧上的人,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合她心意便好。”
最后她又说,“这门亲事我同意了,若是再有人说三道四,余家容不得她!”
“母亲!”
冯氏气得浑身发抖,而余老夫人看都未看她一眼便牵着余幼容往外走。
等到她俩走出花厅,冯氏望向余老夫人背影的眼神多了几分阴冷。她怎么也想不通,三年前就应该死掉的老太婆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都还好好的活着。
唯一的解释便是当初下的药剂量太轻了。
这三年间,她不是没有再下手过,但每次都阴差阳错被人破坏,她甚至辨不出究竟是不是巧合。
余老夫人刚才跑得急了些,踏出花厅没多远便捂住胸口惨白着一张脸。
“让你别跑。”
余幼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颗红色小药丸递给余老夫人,看着她服下后才继续抱怨,“你自己的身体如何你心里没点数?要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欺负我怎么办?”
“刚才是谁说没人能欺负她的?”
先前在花厅中气势凌厉的老人家此刻摇身一变成了十分慈祥的老太太,笑容和蔼可亲。
余老夫人打趣完又一本正经的说道,“就是害怕我一撒手你就没人管了,这不,我让你过来看看有没有顺眼的。”
若不是有这个想法,她也不会同意让余幼容来参加这个及笄宴会。
“这里没外人,你跟祖母说句心里话,那人是你真心想嫁的?不是为了应付你舅母随便找来的人?”
“当然是真心的,我怎会为了应付她委屈自己?”
所有人都以为余幼容是个目不识丁、一无是处的乡下丫头,只有余老夫人心里清楚,她聪明的很。
这种聪明远远超过了她对这两个字的认知。
记得刚将她接回余家时,她病危,大夫都说没救了,交待办后事,没想到这丫头给她吃了粒小药丸她竟然就大好了,“是真心的就好,祖母不图别的,就盼着你安好。”
**
次日,余幼容日上三竿才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敲她的门,急促且不耐烦。
她吊着眉梢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冯氏见到她这副模样眼中的嫌弃毫不掩饰,“张妈,赶紧带她去收拾收拾,别丢了我们余家的脸。”
张妈正要拉着余幼容进她的房间,余幼容却抢先一步关上门,“舅母有事?”
“你倒是心大。聘礼到了,你随我去看看。”
冯氏指着余幼容上上下下点了点,“赶紧把自己收拾干净,别叫人家还没娶进门就后悔。丢人现眼。”
聘礼?
余幼容很快便想起了昨日的事,“舅母先去,我随后就来。”她随手扒拉了两下乱糟糟的头发转身进了房,冯氏也不等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聘礼中有些什么。
绑着红绸带的大红箱子摆了整整一院子,却始终不见来提亲的人,碍于脸面冯氏也不好先动手查看。
一直等到余幼容过来,那位萧公子都没有出现。
冯氏不免嗤笑,“我说什么来着,这还没娶进门呢就开始后悔了。”她视线在大红箱子上游移着。
“这里面不会都是砖头石块吧!我瞧着挺沉的。”
这边冯氏刚抬脚踢了踢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箱子,门外突然传来骚动。
紧接着余平领着一名儒雅随和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两人眼角眉梢皆挂着笑,那男子是知府大人傅文启。
“实在抱歉,我来晚了。最近公务繁重,忙得脱不开身。”
“傅大人日理万机,哪能像我们这种闲人。”
余平走进来见冯氏傻愣在那儿,对她使了好几个眼色,好半天才听到她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傅大人怎么来了?”
傅文启倒也不介意她的态度,指了指满院子的大红箱子,笑得开怀,“当然是来提亲啊!我这也是第一次下聘,不知道缺不缺少不少,余夫人不妨先打开箱子看一看。”
傅文启抬手挥了挥,身后的小厮们立即上前将箱子一一打开。
绸缎、珠宝、字画、黄金白银,应有尽有,冯氏盯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箱子,那里面是一对玉如意。
一想到她刚才踹了两脚,她心里就发慌。
这聘礼……恐怕就算是嫁给宋小侯爷也不会下这么多聘礼吧!冯氏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傅大人是来给傅公子提亲?”
傅文启闻言一愣,随后否认道,“他不配。”他家那傻儿子哪敢跟太子爷抢女人啊!
“啊?”
冯氏和余平两人此刻像是飘在云端般,双脚踩不到地面整个人轻飘飘的,连带着反应也比平时慢了许多,还是傅文启向他们二人解释道。
“我是来替萧公子向你们家表小姐提亲,我以为你们都知道这件事。”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瞬间让冯氏和余平清醒了不少,“是来向幼容提亲啊!这萧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啊?”
竟然能让知府大人傅文启亲自出面替他提亲,这聘礼还吓死人。
“表小姐嫁过去自然不会被亏待。”
昨日那位爷说让他帮忙下个聘提个亲时,傅文启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后还是傅云琛跟他解释了一番。
他了解原因后倒也能理解,即便是太子爷也有春心萌动的时候啊!
他十分乐意帮这么个忙。
第006章 这两位都是爷
傅文启这样想着开口问道,“不知表小姐现在在何处?若是她觉得没问题,我就回去交差了。”
即便当不成太子妃,日后也是位小娘娘,傅文启来的路上便就对这位表小姐充满了好奇,此刻更是迫不及待想要一睹芳容,随后他的视线便落到了不远处余幼容的身上。
这!这不是...
傅文启震惊的瞪大双眼,此刻心中犹如惊涛骇浪。
倒不是因为余幼容长得有多好看,而是她这张脸太过熟悉。
借口支开余家夫妇,他才试探性的开口道。
“陆爷?”
虽然这性别不一样,但是这张脸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认得啊!难怪他找了大半年也没能找到他,谁能想到前两年破了无数悬案,极爱与尸体打交道的陆聆风竟是个女儿家?
“嗯。”
从傅文启刚进来时余幼容就料到了现在的这一幕,她索性承认了,“我祖母身体不太好,我现在只想守在她身边,还请傅大人不要对外提起见过我。”
余家的事傅文启倒是耳闻过几句,“人老了是要在身边尽孝,但是……”河间府也需要你啊!
因为知道她是什么脾气,傅文启硬是将后面半句话憋了回去。
“你本就没有官职,我也不强迫你。”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当初要为她求个一官半职时被她一口推脱。
原本是来帮太子爷提亲,没想到竟遇到了另一位祖宗。
得,这两位都是爷,他一个都惹不起。
“知道你在哪儿我也就放心了,这大半年始终没有你的音讯,我还担心你被人寻仇出了什么意外。”
她树的敌傅文启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其中不乏十恶不赦穷凶恶极之徒。
**
天色渐暗,夜凉如水,白日里的喧嚣似乎全都掩在了皑皑白雪之下。
然而河间府有一处地方却依旧灯火通明,笙歌燕舞。
在河间是河间府最大的花楼,门前挂着一排大红灯笼,两旁的灯箱上花团簇簇。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傅云琛站在门口握拳抵在唇上轻咳了两声,“萧爷,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爹我带你来了这种地方啊!”否则今晚回去他非被扒掉一层皮不可。
半晌未得到回应,傅云琛扭头朝站在身旁的男子望去,在看到一张水光潋滟的侧颜后又是一阵感叹。
这天底下好看的女子果真都进了他们萧家,这位爷的脸好看到连他这个男子都遭不住。
“进去吧。”
话音落傅云琛便见男子慢步走了出去,遂赶紧跟上前。
与此同时,在河间里歌舞升平,热火朝天。萧允绎和傅云琛一出现便被几位千娇百媚的姑娘围住,声音也娇柔似水。
“稀客啊!难得见到傅公子来这儿。”
傅云琛的名号在河间府也是响当当的,不仅因为他是知府大人家的公子,更是因为他本人也是位样貌出众,丰神俊朗的公子哥,是无数少女心中的如意郎君。
“这不是来了嘛!”
傅云琛原本就是个会玩的,他丢了一锭银子给最中间的那名姑娘,“给姐姐们买胭脂。”
随后又示意了下一旁没什么表情的萧允绎,“我今日有客人,下次再来在河间找各位姐姐们。”
这几位姑娘老早就注意到了萧允绎,混迹欢场的眼力见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几双眼睛像是黏在了萧允绎身上一般,但碍于他生人勿近的气场又不敢擅自缠上去,只好眼巴巴的望着傅云琛。
谁知傅云琛朝她们挑了挑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好心劝你们一句,不要打这位爷的主意。”
打发走那几位姑娘傅云琛这才领着萧允绎去了二楼雅座,边走还不忘介绍道。
“那曲《暗香疏影》我有幸听过,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进了雅座,傅云琛拉开椅子请萧允绎坐下,又点了一壶花茶两壶小酒,“据说这《昔年妆》比《暗香疏影》更胜一筹,听过后便不想再听其他曲子,都是糟粕。”
“不止曲子只因天上有,弹奏的人啊也是少有的美人。不知萧爷有没有听说过民间四美,那花月瑶便是这四美中的第一美。”
傅云琛见萧允绎并未阻止他,话也就多了一些。
茶酒上了后,他先将酒热上,又为萧允绎倒了一杯花茶,“当然,这在河间肯定不能跟京城三街六巷的胭脂巷比。”
傅云琛口中的花月瑶是在河间的头牌,两年前以一曲琵琶曲声名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