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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匆匆离去,半个时辰后回来,轻轻朝毕知府点头。
“啪!”
毕知府一拍桌,大怒。
“可恶!我说那厮这么不愿离开汾通县呢,原来在别人眼里清苦之地的汾通县,在他眼里,却是聚财宝地!”
辛子行的食指叩叩叩敲着桌面,半响拧眉问季婈。
“这些都是季姑娘推断出来的吧?咱们并没有证据?”
季婈抿抿唇:“是。”
她刚才在衙门前看公审,莫名觉得场景与记忆中,类似的公审场景很多,细思极恐……
可是,她能推理出来,却没证据。
“哎,空口无凭治不了赖县令的罪啊,除非证据确凿。”毕知府摇头。
“那就让他证据确凿!”
季婈眼神锐利,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还得劳烦大人安排一个远商钓鱼。”
“怎么钓鱼法?”毕知府来了兴致。
“民女知道县衙内有一物,名为辣椒,味道辛辣,肉眼亦分辨不出。”
她唇角的笑缓缓绽开。
“取此物的汁液涂抹金银上,作为母金交给丹客,待丹客做完手脚,与赖县令分赃,到时涂抹了辣椒的金银便是证物。”
舅侄俩眼睛一亮,此计可行!
辛子行干咳一声:“这个远商还是我来安排吧,做戏就要做像一些,我这些年行商,倒是认识不少走商的人。”
他顿了顿,介绍道。
我有个友人叫骆金州,为人仗义, 性子极好,近日在邻县落脚,我与他交情甚好,去信予他,他定会前来相助。”
“那你快快写信,速度送去。”毕知府是个急性子,忍不住催促道。
辛子行正有此意。
他唤蓝衣取来纸笔,简单写完,吹干塞进信封中,交予毕知府一属下,快马加鞭,朝邻县赶去。
送信人一走,辛子行便看向季婈,眼底掩饰不住的期待。
“上回季姑娘让我准备一处清净院落,此处便是,接下来的日子,就麻烦季姑娘了。”
季婈点头,辛子行的伤还是早治早好,长期瘫痪的人,久不运动,会造成肌肉萎缩。
她上前给辛子行细细把脉,确定今天动手术没问题后,转身吩咐蓝衣。
“准备一间干净的房间,房间内找几面铜镜,多根蜡烛,保证亮度,高浓度酒,开水晾凉,煮过晒干的绷带。”
蓝衣一丝不苟的给季婈重复一遍,得到季婈确定后,迅速去准备。
毕知府的人一听季婈要给辛子行治伤疾,顿时面露好奇,小声嘀咕。
“看年纪还未及笄,真的懂医术?”
“不知,辛公子这段时间也看过不少名声在外的郎中,却没有一个人敢保证能治好辛公子。”
“可是辛公子那么相信季姑娘,季姑娘应该是个有本事的吧?”有人不确定。
“季姑娘不是个村姑吗?真懂医术?”
这话一落,所有人皆诡异的闭嘴,面面相觑。
“要不,一会我们看看季姑娘如何医治的?”
所有人赞同的点头。
众人内心火热,等辛子行被抱进‘手术室’时,好奇的众人纷纷抬脚想跟进去。
突然“啪——”的一声。
季婈冷着脸关门前,顺手在手术室’的门上,贴上一张纸张‘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否则后果自负’的警告语。
众人只好停下脚步,即使心底抓心挠肺的难受,却不敢硬闯入内了。
屋内,行过针的辛子行陷入假死状态,季婈手中的手术刀缓缓切下……
时间一炷香一炷香又一炷香过去,众人从日头高升等到日头渐落。
屋外,毕知府等人不断挪动脚步,时不时看向‘手术室’等待着结果。
“吱呀——”
门被季婈从里面拉开了,面色略疲惫的季婈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缓缓绽开笑颜。
“手术很成功,接下来是关键的恢复期。”
众人提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叩叩叩——”
骤然,小院门外传来敲门声。
蓝衣去开门,不一会领着几人回来。
一个是毕知府派去送信的下属,另一人面白微胖,身上穿着绸缎衫,一看就是富人家的公子,带着两个小厮。
“草民骆金州见过大人。”
季婈的视线落在骆金州身上。
骆金州不愧是从商的人,眼力见极好,就算穿着常服的毕知府,他也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来。
毕知府见骆金州机灵,眼神清正,长相喜庆,倒是欣赏几分。
他细细与骆金州说明做诱饵之事,果然骆金州如辛子行所说的一般,当即应下。
季婈上前与骆金州细描述了辣椒的特征,以及在衙内的摆放位置,骆金州一一记下。
随即骆金州朝众人拱拱手,洒脱,利落的出门。
毕知府一个眼神,他带来的属下各自散去,进入紧盯丹客和赖县令的状态。
半个时辰后,消息连续送入小院。
骆公子逛花楼,出手大方。
丹客出现了,故意撞到骆公子,言语试探。
两人相谈甚欢,已成功让对方觉得骆公子不太聪明。
骆公子说明天就离开汾通县,丹客着急了。
骆公子拿出五万两银票,与小厮吵起来,小厮苦劝骆公子不得信丹客能炼金。
丹客为了打消骆公子顾虑,请骆公子及小厮一起前往衙门……计划顺利。
骆公子摘到辣椒了!!!
第二十九章 一堆辣椒
一听骆金州摘到辣椒,季婈坐不住了,霍然起身:“我去看看。”
事情还没落定前,毕知府不好露面,引起赖县令警觉,只能眼热地看着季婈去凑热闹。
季婈出了小院,悄悄来到县衙附近。
她看到骆金州正与一个穿道袍,上唇留两缕长须的瘦矮男子,勾肩搭背,相谈甚欢。
若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这俩人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呢!
季婈等了两盏茶的功夫,骆金州终于甩开丹客,朝她的方向走来。
“呲——”
藏在角落后的季婈出声。
骆金州听到声响,疑惑扭头。
季姑娘?
骆金州眼睛一亮,左右前后打量一番,确定没人跟踪,赶紧身形一闪,蹿到季婈神身边。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辣椒,递过去,眉飞色舞:“你看是不是这个?我把整株果子都薅秃了。”
季婈取一颗辣椒,爱不释手的把玩,粉色的指甲划破辣椒的油皮,一股熟悉的辛辣味窜出来。
她嘴角忍不住扬起。
“就是这个。”
季婈眉眼舒展,有了辣椒就能做出风味鱼干,连日来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挪开了。
骆金州一听没拿错东西,兴奋之色顿时溢于言表。
“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这东西还是狗县令从一个远商手里坑来的呢!”
骆金州一脸可惜。
“一后院好东西啊,丹客说什么远商见赖县令爱民如水,心底崇敬不已,进献给赖县令的。”
他狠狠道:“我呸!一肚子坏水,这次我们要替天行道!”
与此同时,衙门内,送走骆金州的丹客正与赖县令把茶言欢。
丹客一脸不屑。
“那个骆金州简直长一肚子草,好糊弄得很,可气的是,这样的人,竟然身家万贯,老天实在不公平。”
赖县令哈哈一笑。
“就是蠢,才好糊弄嘛,要是天下人皆聪明,哪还有我们什么事?不过……”
赖县令沉吟:“最近心莫名有点慌,好像撞小人一样,你确定这人真是富商之子,而不是什么圈套?”
“大人尽管将心放进肚子里,我细细打探过,此子对行商一事,门清得很。”
丹客一脸智珠在握的模样,轻嗤。
“要不是家里就是做这个的,怎么会知道那些门道?有些小窍门我听都没听过,那蠢货还大咧咧说出来,他不蠢笨,谁蠢笨?”
赖县令心底舒坦了,蠢好哇,蠢他才能有油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