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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华阅文】将军的寒门小娘子》-第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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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这回大嫂怀孕,你也知道的,爹娘跟大哥,都望了多少年了。他们看重一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咱们身为老蒋家的人,跟着出点力咋的了?”

      “大壮娘,你咋现在变得这么不近人情呢?难不成真像别人说的,你当初分家就是故意的?就是要甩了那边一大帮的人,自己过好日子?”

      然后,......

      不出意外的,蒋老二这般拱火的言语,只能让他媳妇赶到门外,待了大半个晚上。

      蒲氏自己也在屋里窝火窝了一个夜里。

      珍娘生气之余,却是从自己老爹的话音里,听出了些不对劲的味来。

      这个别人说的,究竟是哪个‘别人’呢?

      (第54章 犟驴)

      第55章 对策

      隔着有些远的距离,珍娘看到蒋老二被赵氏拉着,站在院门口说了约莫不到一盏茶工夫的话。

      然后蒋老头也出来了,他在蒋老二面前停留了一瞬,好似伸手讨要了什么,却没有得到。随后,那一张老脸就耷拉了下来。

      伸手点点指指的,指着蒋老二的鼻子骂了一阵,瞧那架势,就是在训话似的。

      接着,就看到蒋老二垂头耷脑着,有些无奈,满面苦恼的表情走了。

      珍娘回到家里,就把自己看到的这些,告诉了蒲氏。

      “闺女,你给娘出个主意,咱该咋办啊?这么下去,你爹还不得一直犯浑了下去。”

      蒲氏的反应就是一脸窝火的表情,却没有昨天白日里的那么激动。

      是了,她娘从来都不是一个缺乏头脑的女人,经过一个晚上的冷静和思考,她已然恢复了理智。

      “囡囡,娘要是还想跟你爹过日子,咱就得想个法子,不能由着事态这么发展下去了。不能让那边的,把咱们好好的一个家给搅散了啊。”

      珍娘第一次在蒲氏的脸上,看到了一种称为苦笑的表情。

      她娘一直都是那么爽朗个性的人,即便是当年他们一家人被赶出来,日子最艰难,连片寸瓦都没有遮顶的时候,蒲氏都没有这么犯难过。

      可是,这件事上,珍娘也不知该责怪了蒋老二的里外不分,胳膊肘往外拐呢,还是该埋怨着老院子那边的出尔反尔,情感勒索呢?

      原本,人就是一种立场不坚定的,受着感情左右摇摆的动物。

      一时的选择,也不过是这一会情感偏向的表现,蒋老二如今就是被那边的情感拉拢了。

      但是,也不能说他对这边的,就没有感情了。

      也许,怪也只能怪他们之间,都有那种割不断的血缘干系。

      蒋老二是个重情的人,是个老实性子的人,同时也是个本身立场就不够坚定,还经常容易脑子一根筋的人。

      “娘,咱这么着吧......”珍娘想了个法子,或许可以试一试。

      到了晚间,又是吃饭的点,也是一家人难得聚齐的当儿。

      今天的晚饭,是珍娘用了些心思做的。

      香喷喷的打卤面,拿肥瘦相间的肉臊子炒出来,里头又加了切碎的木耳丝,豆干粒,还有茄干碎,做出来的浓油酱赤的卤子,满满的一大盆。

      她知道蒋老二爱这一口,所以,一上桌看着大家伙坐齐了,就先盛了满满当当的大海碗,给搁到了她爹的面前。

      “爹,你下地干了一天的活了,可得多吃点。这面条,是我娘亲自擀的,她晓得你喜欢吃那有嚼头的,特意少搁了水,把面擀的硬实了一点呢。”

      蒋老二似乎没料到是这般的场景,倒有些傻了眼,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媳妇那脾气,原本预想中的画面,应该是歇斯底里下的驱赶才是啊。

      有点不真实的飘忽。蒋老二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吃了一碗面下肚。

      珍娘瞧着她爹那副傻呆呆的样,心里不禁好笑,却忍着没露出来。

      觉着差不多到时候了,珍娘给自己三哥使了个眼色。

      一边拿着她爹吃空了的碗,接着给他盛第二碗面。

      “爹,我写字的那支毛笔用坏了,写出来的字老是晕墨晕得厉害,先生让我换一支。还有,我那练字的字帖也要买了。”蒋小壮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朝他爹说道。

      话着家常的语气,却藏着他们几个人商议妥的小计划。

      早在晚饭前,蒋老二还没回来的时候,珍娘就已经秘密的召集了家里的一众成员,紧急的开了个会议。

      主题就是怎样打赢这场,以蒋老二为焦点的,以老院子那边为劲敌的情感拉锯战。

      她思来想去,如今,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对付蒋老二就得双管齐下,一是坚决对其实行怀柔政策,二是严格控制家里的财政支出。

      怀柔,很容易做到,原本就是一家子至亲之人,要撇开昨天,只看以前,他们一家子人原本就一直生活的挺和谐的。

      就连蒲氏这会都想通了,暂且不计较蒋老二这回的驴性,把她想要锤死他的念头搁置一边,等到日后再找机会算账。

      换了个姿态,对他说话,“明天我去镇上,给你打一坛子酒。每晚喝上两口,这大冷的天,身子也热乎一些。”

      蒋老二面上惊现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都觉着今儿个这晚饭吃的那么不真实呢。

      一直到接连五大碗打卤面吃下去,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吃撑着了。

      只能腆着个肚子,黑漆漆的随了寒风的夜色下,独个在院里遛食。

      “这冷风飕飕的天儿,你咋还在外头溜达了。是嫌自己个身子太硬朗了,非要折腾了生个病咋的?”

      就在蒋老二犹豫不决的,步子迟疑着要不要跨进房门的时候,自己媳妇的大嗓门又喊起来了。

      也就直到这会,蒋老二才真的相信,这一茬算是过去了。

      一夜过去......院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第二天,一家人更甚从前的和谐。

      蒋老二很豪气的掏了两百个铜板,给自己的小儿子,给他用作买笔买字帖的花费。

      这还不算,早饭过后,他更是难得的没有下地,套上牛车陪了自己媳妇进城了一趟。

      昨儿个夜里,夫妻两个把烛夜话了半宿,第二天蒋老二忽然就良心发现,自己这十多年的光阴,确实是亏欠了自己媳妇许多许多。

      因而,到了傍晚回来的时候,珍娘就看到原先带出去空空的那个竹筐子,里面装满了东西。

      各色花式的棉布,细棱子绸布,得有五六块吧。还有些桃木梳子,铜面镜子的零散物件,再加上几样熟食类的吃的,看着都是蒲氏往日里爱吃的。

      “娘,你可真行的。”

      珍娘暗下里给自己老娘竖了个大拇指,看这情形,蒋老二兜里的银子,应该是折腾的差不多了。

      他们家以前的钱财,并没有统一的集中管理,大面上都收在蒲氏的钱箱子里,但是,谁的腰包里都给装了一些。

      预防了谁要有用钱的时候,找不到蒲氏支银子,别到时候耽误了事。

      之前,珍娘就跟蒲氏一起清算过蒋老二兜里的钱财,有的也不多,大概也就三四两银子吧。

      娘两决定以最快的速度,折腾空蒋老二的钱袋子。

      没了银子,他就没有私下给那边钱财接济的机会,也是尽早的断了那边的念想。

      “这算啥啊。花钱嘛,谁不会啊,总不能比干活还难的。

      不过你爹这回也爽快,没一点犹豫的。看来还是闺女你的法子管用,你爹吃惯了拳头,偶尔给点甜头,效果还不错。”

      不知何时起,娘两说话已经足够敞亮的模式了。

      又见她从自己的衣裳兜里,掏了个木盒子出来,里面装的是一副纯银的手镯。

      看来这回她爹是真的大出血了。

      “嫁给你爹十多年了,他也是头一回买这玩意给我,就连成亲那会都没有过的事。娘今儿个就问他要了。

      不过娘不稀罕戴这东西,以后给你留着当嫁妆啊。”

      (第55章 对策)

      第56章 借油

      事实证明,珍娘的法子是管用的,蒋老二口袋里空了,人也消停了。

      至少从那之后,有个把月的时间,没再见他们家因为老院子那边的事吵吵了起来。

      她不知道蒋老二事后有没有回过味来,但是,珍娘瞧着自己老爹每日里,落得一脸轻松的神情。

      或许,她们的行为正合了他的心意呢,免去了他自己个私下里左右为难的痛苦。

      她也暗下里观察了一段时日,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蒋老二往那边跑的概率,已经明显减少了很多。

      起初的时候,珍娘悄悄的跟过两回,眼里见着的都是一样的场景。

      蒋老头没要到蒋老二的银子和东西,便是一顿狠狠的训斥。

      或许也正是因着这个原因,蒋老二才渐渐的不去了,毕竟谁也不是个真的傻子,上赶着送上门去,给人骂的啊。

      老院子那边也没谁再上门来,珍娘只从五妞的口里听着了一些消息,钱氏到底还是去镇上找了郎中看了脉象,花费的应该就是蒋老二给的银钱。

      郎中说她怀相不稳,拿了几贴安胎药回来。

      然后,钱氏整个人就在床上躺着养着了,家里家外什么活都不肯沾手,生怕她肚子里的孩子有点差池。

      蒋老头跟赵氏两个,倒也没有说什么。

      却是苦了三妞四妞五妞几个了,尤其是五妞,原本年纪还小,每天只有打鸡草的正经活计,现在却也得学着洗衣裳,烧火做饭。

      忙得她连过来找珍娘,拿点零嘴吃的工夫都没有了。

      前两天珍娘在村里碰见她,小小的人儿,一双小手冻得通红的,行止艰难的抱着一大盆洗过了的衣裳,正往家里搬着。

      已经冻得有些皴裂的小手上,还有两块烫伤的痕迹,伤口已经溃烂流脓,瞧得珍娘心里忍不住的发酸。

      赶紧拉着她回家,扒拉出一瓶獾子油,这玩意治烫伤最管用,一般人压根就弄不着,这一瓶还是有一回蒋大壮意外在山上猎了一只小獾子,珍娘特意给留的。

      整了点给她涂上,又把剩下的给她,也不晓得这丫头有没有时间擦嘞。

      那烂得就要见骨的样子了,还要下河里去洗衣裳,亏得这小丫头也是个骨头硬的,愣是没哭没喊疼,还滋了口细牙跟珍娘道了谢。

      说实话,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老蒋家的孙女辈那么多,反正,珍娘见着五妞,就有种打心眼里心疼的感觉。

      钱氏生了五个闺女,除了已经不在家里的金凤和银凤有过新衣裳之外,别的几个,从落地起就没一件新的,尤其是五妞,她年纪最小,都是捡的上面几个姐姐的旧衣裳穿的。

      这一个接一个的穿下来,等到那衣裳穿到五妞的身上,已经不能看了,完全就是补丁打补丁的,都瞧不出那衣裳原本的布料子了。

      尤其是到了冬天的袄子,这浆洗着穿了十来年,等到穿到她身上的时候,哪还有一点暖和气啊。

      刚刚进入腊月里,都已经下过两场小雪了,五妞每天就穿了身上的一件破棉袄子,里头的棉花早就一坨一坨的了,也没双好棉鞋穿,整个人都冻得缩缩蜷蜷的。

      这两天,珍娘从自己的旧棉袄里扒拉了两件出来,蒲氏舍得给她装扮,一季冬天过去,总有五六件新做的袄子上身,所以,她的旧衣裳脱下来也有五成新的。

      就是五妞那身量小,珍娘十岁时候穿的棉袄,估计对她来说也嫌大,正想着找个机会,把五妞喊过来,给她量一量身长,然后把那两件袄子改一改,拿给她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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