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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把前世每家每户必备的‘擦丝切片器’给研究出来,明天去镇上,找铁匠铺子做出来。
今儿个切了整整一个下午的萝卜,珍娘觉着自己的手都快要酸的抽筋了。
所以,她决定在体力不行的时候,还是耗费耗费脑力,更为实际一点。
画画涂涂改改,用了差不多小半个晚上的工夫,她总算是觉着差不多了。
不过,这图纸也就只有她自己看得懂的,又是圈圈洞洞,又是横切刀片的。
反正,珍娘画出来之后,拿给蒋小壮那货看,他说他没看懂。
第二天早上,珍娘早早的就起来了,顺带着拉了蒋小壮一起,去了镇上。
原本,她三哥今天休息,不用去学堂的,却照旧没睡成懒觉,还得起来给她当个车夫赶牛车。
兄妹两第一站就奔着打铁铺去了。
珍娘是这里的老熟人,铺子里的秦师傅一见着她就笑了起来,“丫头,是来打家伙事,还是修农具啊,你来都不收钱。”
“秦师傅早啊,今儿个过来找你做一样东西。”珍娘拿出图纸,笑着说道。
两人接下来就按着图纸上的东西,讨论了半晌。多是珍娘在答,秦师傅在一旁详细的问。
这玩意吧,细节性的地方太多了,压根就不太能讲得清楚,珍娘讲着讲着,干脆也不说了,就坐在那里看着秦师傅做。
果然,在她的亲自指导下,很快就做成了。
秦师傅拿着做好的成品,问她,“是这样式的不?”
珍娘小眼神一亮,连连点头,就是跟她想要的一样,不得不称赞古人的智慧啦,“秦师傅,你太牛了。”
“还是你讲的详细,要不我也做不出来。”秦师傅笑着说道,“不过,这坑坑眼眼的玩意,另外一头还镶着刀片,究竟能干啥使啊?”
珍娘知道这东西,在不认识它的人眼里,是挺古怪的,不过......
“三哥,到咱车上拿一个土豆和萝卜过来。”
这是她提前带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做试验。
当着秦师傅的面,珍娘一下拿起一个土豆,先削了皮,又噌噌噌的擦成了片,厚薄均匀着。
又在他和蒋小壮两人双双惊讶的眼神下,拿起萝卜,擦擦擦的,几乎是眨么眼的工夫,擦出了一个小堆的萝卜丝。
“不错,跟我想要的效果一模一样。”珍娘有些嘚瑟着小表情。
拿着新发明制造出来的擦丝切片器,珍娘心情很好的告别了秦师傅。
临走前,还又跟他预定了三个,下回进城的时候再拿。
这东西用着方便,家里多备上几个用着也不错。
珍娘想着,往后自己总算是可以解放双手,不用再拿着几斤重的菜刀,去成天切片切丝的了。
简直是太美好了。
得意之余,也没注意到,那打铁铺子的里间屋子里,一直有两双眼睛,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直到珍娘坐着牛车走人以后,里面才走出两个男子。
一个翩翩如玉,一身的银白色锦衣玉袍,面貌圆润清朗,善眉颜笑,“秦师傅,这丫头挺有意思的啊。”
关少裕迈步到外间,一派彬彬温雅之态,就看他有些耐人寻味着面色,笑着道。
“我瞧她讲的那般清晰,想来那东西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她自己所思所想出来的吧。
没想到这小小的黄阳镇,还有这等玲珑聪明的姑娘呢。”
秦师傅一见着这二人,立马收敛了面上的笑意,有些恭谨着道,“蒋姑娘却是心思剔透,天生的冰雪聪明。上回也是得了她的指导,我才制出了那剥花生的利器,倒是让我赚了几个银子。”
“哦?闲着无事,说来听听也无妨啊。”关少裕有些来了兴趣的样子。
身后站着个面目英俊,却一脸凛然的墨衣公子,“一点小名堂,懒人生懒计罢了,也值得你这个京都首富的二公子来道赞的。”
“好了,别耽误工夫了。秦师傅,还劳烦你赶紧把我要的那二十把镖器,给打出来才是。”
夏霆毅低沉浑厚的话音里,全然不掩他的催促之意。
(第53章 登场)
第54章 犟驴
不知道谁人说过,阳光灿烂的日头下,也随时会有暴风骤雨的可能出现。
珍娘原本还觉着自己美丽的心情,可以维持一整天的,却不想刚一回到家,就迎来了一记‘强降雪’的冷冷空气。
蒋老二又把蒲氏给惹了。
珍娘看着她娘那气得发青的脸色,心里挺诧异的,自打分了家搬出来以后,蒲氏可很少有这么生气的表情出现了。
今天早晨她出门前还好好着呢,这是咋的了?
眼神询问另两个在场的当事人,“大哥,二哥,是你俩把娘给惹了?”
蒋大壮蒋二壮双双一副无辜的表情,却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珍娘见这情景,头脑一热,想着拣个没什么伤害力的话题吧,问道,“我爹呢?又下地干活去了么?今儿个进城,买了他爱吃的酱肘子,记着上回打的那烧酒,好像还剩了一两呢,晚上倒是可以让他配着喝两口了。”
岂料这话刚一说完,蒲氏就跟那点炸了的炮仗似的,嚷嚷着嗓门道,“啥肘子,扔了去喂狗,也别给他吃!”
说着话的同时,就跑过来扒拉着珍娘筐子里的东西,都是她今天在镇上买的,就是些零碎的吃的用的玩意。
珍娘一忽儿的就明白是咋回事了,赶紧拦住,“娘,我刚刚说错了,这肘子不是买给我爹吃的,是专程买回来给你吃的。你可别扔啊,要不就浪费了我的一片孝心了。”
她是真的了解自己老娘的脾气,火气上来的时候不管不顾的,不过,要真让她扔了那肘子,回头她肯定是第一个后悔的。
再说了,这镇上廖记的酱肘子,确是最出名的,烀得软烂适中,色香味浓的,他们一家人都爱这一口,蒲氏也不例外。
所以,珍娘赶紧先护住了再说。
拎着那油纸包裹住的肘子肉,扔给了自己三哥,让他去藏起来。
没了酱肘子发气,蒲氏就转了个身去厨房,把蒋老二惯常喝的那坛子烧酒,哗啦啦的倒了个干净。
这个,珍娘就没去拦着,不过是一两小酒的事,也值不得几个银子。
不过,蒲氏这回的行为却是实在不寻常。
平常两口子就算是有点小磕小拌的,也没这么大动肝火的架势,显然,这回蒋老二把蒲氏惹得,不是一般的咋滴啊。
“娘啊,我爹是咋惹着你了?”珍娘试探着小心的问道。
蒲氏却没应声,只拿着把菜刀,对着砧板上的萝卜片,一阵剁剁剁剁剁。
看她那杀气腾腾的样子,珍娘也没再去问了。
转过身去拉着蒋大壮细细的问了一番,今天他两都没上山,在家帮着晒萝卜干了,应该是知道咋回事的。
原来,自己那个爹又干了驴事了。
今天早上,珍娘前脚出门,家里就来了一个稀客临门。
蒋老大过来找他弟了,没别的事,是来借钱的。
还是为了他媳妇要进城去看郎中的事,钱氏前一个晚上回去跟他叨叨了一宿,蒋老大扛不住自己媳妇那劲,就硬着头皮来了。
后面的后面,珍娘也不用听了,猜都猜着结果了。
“爹给了大伯多少钱啊?”珍娘问了句。
“三百文钱吧。”蒋大壮回道,“本来大伯也没要那么多,好像只开口借两百个钱来着,是爹硬多塞给了他一些,说是给大伯娘补身子买东西用。”
“娘就为了这个生气的?”
也不至于这么大火气吧?蒋老二这老好人的脾气,蒲氏也不是不知道啊。
“后头应该还为了点啥事吵了吧?”
蒋大壮点了头道,“娘本来看爹已经给了钱了,也没说啥了。只是后头叮嘱两句,让爹往后别再给了。
但是,爹没同意。说是平常的时候不管他们可以,现在是那边遇上大事了,咱们作为一个姓的人,不能不管。”
“爹还埋怨娘昨儿个不该把大伯娘赶出去。应该给钱,再送点吃的喝的。”
然后,蒲氏就理所当然的被惹毛了。
唉,想想都没忍住叹了口气。
这钱氏的肚子,怀了个孩子,怎么就跟那臭石子扔进了原本平静的水面上似的,激起一阵阵的水花呢。
“爹呢?惹完了娘,自己躲起来了?”
“应该是吧。我看着他拿了个铁锹,应该是下地去了吧。”
珍娘无语了,自己扔的雷,点的火,倒要留给别人来收拾了。
她也不觉着今天的事,蒲氏生气生的,有什么不对的,很明显今天蒋老大过来借钱,那基本就是一去没有还的事。
而且,摸摸良心说话,老院子那边真的就穷到这个地步了吗?
好坏七八亩田呢,也就那么几口人吃饭,且老爷子平时本来就对三妞她们那几个小的,口粮把控的严。
听说每年都有粮食拿出去卖的,更别说他们这边每年给过去的供奉,一年固定的两百斤大米呢。
再不济,还有当年嫁金凤收的彩礼钱,卖银凤得的银子呢,粗略算算,怎么着也有剩的吧,少说五六两银子总有吧。
既然是那边的大事,咋不见那两个老的,拿了钱出来呢。
再说了,比起儿媳妇怀孕,公婆拿钱出来照顾。
这大哥媳妇怀了孩子,过来找自己弟弟要银子去看郎中,明显就听上去都不合情,也不合理嘛。
蒋老大能登门过来借钱,还不就是说明了,都觉着他们一家子好说话嘛。
偏偏蒋老二这个脑子拎不清的,还能为这事跟蒲氏犟上,能不生气嘛。
最可恶的是,两人过了晚饭,回屋又接着吵了一顿。
蒲氏的嗓门平时就大,发起火来更是响得跟爆竹似的。
“当初他们是咋对我们一家子的,先不说合起伙来卖我闺女的事了,就说分家那档子事,再到后来赶我们出门的事。他们那会怎么就没念着,咱们都是同一个姓的人呢?
蒋老二,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毛病再不治治,早晚我来给你掰直了!你要是再敢背着我们,给那边送钱送东西,就别怪我的拳头不客气。”
今儿个蒋老二的声音也不低。
“过去的事,你总翻旧账干啥?那会不是你吵吵着要分的,那会子爹娘也是穷没办法,所以才没分给咱东西。
现在咱不是日子过好了嘛,帮衬帮衬咋的了?
再说了,这回大嫂怀孕,你也知道的,爹娘跟大哥,都望了多少年了。他们看重一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咱们身为老蒋家的人,跟着出点力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