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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敬亭挑着两桶水回来,殷勤地把水缸装满,看到穗子短发的模样,大受打击。
这兄妹俩受【创建和谐家园】的表情都一样,都觉得穗子剪头发是因为自己。
“我去劈柴。”于敬亭心虚。
“我去喂猪!”姣姣也心虚。
穗子拽着于敬亭。
“我这发型好看吗?”穗子问。
“好看。”于敬亭昧着良心说,比狗啃的好不了多少,她剪发水平真不咋地。
“你撒谎时,眼睛眨特快知道吗?”穗子把剪刀和木梳塞给他,“帮我修一下,修得齐一点,我就原谅你。”
于敬亭小心翼翼地帮她修边,他剪的很慢,温热的大手时不时擦过穗子的脸颊,笨手笨脚,轻拿轻放。
“哥,你有点像啥呢......”姣姣歪着头想了下,找到了非常合适的形容词,“手捧豆腐的狗熊。”
“噗!”穗子被逗笑了。
于敬亭恼羞成怒,对姣姣挥舞剪刀。
“我看你就是个熊!小嘴巴巴的,就该给你的小揪揪剪下来!”
“不要!”姣姣捂着头顶上的俩揪揪,“亏得我刚还帮你打发李四眼呢。”
于敬亭停下,穗子惊讶。
“他找你干嘛?”
姣姣把李有财拦着她的事儿说了,从兜里掏出那两块糖。
“哥,你说他这糖有没有耗子药?”
于敬亭接过糖,对着太阳光一通照,表情严肃。
“是,有毒啊。”剥开糖衣,顺手塞穗子嘴里,“把这个漂亮小娘们毒趴下,我好奸——啊!”
穗子一手肘怼他肚子上,小脸通红。
不要脸的,当着孩子胡咧咧什么!
“好贱什么?“姣姣没听懂,分不清奸和贱的区别。
“你嫂子给你试毒了,没事,能吃,剩下那块赏给你了。”
“谢谢哥。”
穗子鄙夷地看着于敬亭,这家伙糊弄孩子的糖,还糊弄孩子谢他,【创建和谐家园】啊。
“这李四眼打探咱家的事,安的什么心思?”于敬亭问。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他大概率是想算计我,让我把孩子流掉。”
穗子对李有财的了解深入骨髓,他一撅腚,她就知道他要拉几个粪蛋。
“打的轻了。”于敬亭突然想起来了,“昨晚我要揍他,你干嘛拦着?”
“理由跟现在我拦着你揍他是一个,他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他,也不知道姣姣都告诉我们,我们有很多机会教他做人,他却不知道我们洞察这一切。”
穗子不想让李有财知道自己也是重生的,被他洞察了先机,想送他进去就难了。
穗子始终认为,只有进去吃牢饭,接受党的再教育,才是对恶人最好的归宿。
“小娘们花样真多,啧。”于敬亭不是太满意,这些文化人暗里来暗里去,哪有揍一顿解气?
他有一肚子牢骚,看到穗子的短发后硬憋回去了,到底是心虚。
吃早饭时,王翠花开了个家庭会议。
家的篱笆西墙松动了,原因不明。
穗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于敬亭一眼,于敬亭看天花板。
“老张家的墙好像也塌了,我看他们家拉了些水泥和砖头回来,铁根你打听下得多少钱,要不咱家也砌砖墙得了。”
穗子的心动了下。
老张家就挨着李有财家。
墙这个词对穗子来说,带有一定的心理阴影。
于家虽然没有个正经劳动力,可于敬亭这个“不正经”劳动力总有来钱的道,砌个砖墙对老于家来说不算多困难。
前世李有财能够对老于家的墙下手,把穗子的骨灰手串埋老于家墙里,是因为于家搬走了,平日里不住在老家。
穗子相信,不止自己对墙比较敏感,李有财看到邻居砌墙,肯定也不会无动于衷。
“娘,张家砌墙找你算日子了吗?”
“这又不是上梁,不用算。”
“街坊邻居的住着,你去看看吧。”
王翠花一想,也行啊,过去溜达一圈,不赚鸡蛋不要羊奶,送个人情也行。
吃了饭,于敬亭把穗子拽到房内,压在门上结结实实地吻了一会,稍微解了馋,这才问。
“小娘们又憋什么坏水呢?”
他才不信穗子平白无故的让他娘送人情去呢,通过这几次俩人联手收拾李有财,于敬亭发现媳妇不为人知的一面。
“等老张家墙盖起来,你就这样......”穗子趴在于敬亭耳边嘀嘀咕咕。
“又套麻袋?咱就不能迎头给他一顿暴击?”于敬亭听到她又要让自己打闷棍去,不那么情愿。
穗子的手轻轻拂过短了的头发,垂着眼眸,于敬亭一看她这短发,愧疚心蹭地起来了。
“行了,我去还不行么?”
穗子看他这不情不愿的,唯恐把他憋坏了,小声叮嘱。
“我又没说,套了麻袋就不能明面揍他了,不过你得等张家墙砌好后再下手。”
打死李有财也想不到,穗子对他用过的套路,还能来个“返场答谢”,昨日重现!
小两【创建和谐家园】换了个眼神,默契逐渐增加起来。
夫妻感情就建立在对李有财的摧残上,有那么点战友的味道了。
“对了,昨晚你话只说了一半啊,你还没告诉我,你改名为什么是因为我呢?”
第28章我的名字拜你所赐
提及改名的事儿,于敬亭明显不耐烦起来。
“没事,不想说就不要说,我就不喜欢勉强别人——哎,你一会把我剪下来的辫子卖了吧?”
镇上有收头发的,穗子这样又黑又长的辫子至少能卖几块钱,收上去的头发用来做假发出口。
“故意的?”这不明摆着让他内疚?
“哪有?给姣姣买排骨嘛。”穗子眼里闪过得意的小光芒。
这狡黠的眼神配上纯纯的长相,于敬亭舌尖舔了下后牙,看她的眼神也渐渐危险起来。
穗子聚精会神等着他解密呢,突然,后背一麻。
猝不及防被他推到门上,吓了一跳。
“于铁根你疯了?”
“对,我疯了。”看到她就疯,有问题?
按着她的后脑,低头咬住花瓣一样的唇,每次她小嘴巴巴的,他就想这么做。
穗子觉得这人大概是属狗的,还是刚长牙的那种小狼狗,牙总痒痒,就得咬点啥。
她浑身上下就没有他不咬的地方,尤其喜欢咬她的唇珠。
穗子的上唇有一个小小的唇珠,平时不明显,笑起来特别娇俏。
于铁根这货自从发现后,逮到机会就要咬几下。
灼热的气息让穗子头晕沉沉的,拽着他的衣襟不知推开还是拽过来,这可爱的反应自然是瞒不过狡猾的男人。
沙沙的笑声卷着热浪吹到她小巧的耳朵里,穗子脸浮上一抹红霞,论起小拳头锤他。
“你敢胡来,我告诉咱娘去!”
王翠花就怕于敬亭管不住腰带伤了胎,早起单独把他拽到院里,好一通训。
“又没放进去,不做别的。”
“滚!”穗子特别想扒开他的脑仁看看,里面是不是颜色跟别人的都不一样?
不骂还好,一骂更来劲。
于敬亭觉得眼前的小媳妇跟开到烂熟的桂花似的,香喷喷妖艳艳,俩大眼睛水汪汪的,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伸着小爪子,不疼不痒的挠他。
这不拱火么?
于敬亭退后一步,看着她被亲红的唇珠,凶残道:
“不让做还瞎撩!”
“???”她撩什么了?!
光放狠话还压不下火,指着她小巧的鼻子,恶狠狠道:
“早晚给你办了!”
穗子无语至极。
明明是他自己在那戏精附体,也不知脑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还放上狠话,倒打一耙了?
于敬亭不敢在这屋待了,他觉得陈涵穗大概是什么花成精了,站在那什么都不做就特别勾人。
打了盆凉水,洗脸冷静冷静,再不冷静真出事了。
“不要甩!擦!”穗子及时递上毛巾,她发现男人活的太粗糙了。
大冷天的用冰水洗脸,洗完脸跟小狗似的,胡乱甩几下就完事了,他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名字的事,你还没说。”
于敬亭念了句植物,他发现这小妖精特别执着,绕这么大一圈还惦记这事呢。
被穗子缠的没辙了,只能不情不愿地说出改名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