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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我见过的最谦虚的话。”
“你既然来了,我就带着公子到处转转吧。”
那人也不客气,让阿瑜尽起地主之宜。
于是,阿瑜就带着他在整条叫花街里面逛了一圈。尝过叫花街里有名的点心,还有很有特色的皮影戏,听过外地艺人拉着胡琴唱的小曲,让他很是惊讶,阿瑜竟然能把这各地的特色节目聚在一条街上,难怪这条街如此热闹。
转眼间,他看阿瑜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温柔。从第一次见她到现在,不过才一年有余,眼前的少女已不再是初次相识的模样,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从一个小小的村姑,辗转到县城,并且创造出渝县最热闹的一条街,莫说是在渝城,就放眼全国也未必有这样的女子。
他看着阿瑜秀丽的脸蛋,心中此起彼伏,感触颇多。一直以来,他都活得没有安全感,亲生父亲虽是九五之尊,也深得父王喜爱,却有一个身份卑微、体弱多病的母亲。虽然母亲是爱自己的,却对他的生命和事业没有保障,他苦苦的在人生的道路上挣扎,却没有人可以成为他的助力。
而前一阵子,连亲生母亲都离他而去,他的整个人生更是陷入一片阴暗。也许正是在这种心情之下,才会莫名的答应父亲的赐婚,哪怕那个与自己许下婚约的女子从未谋面,更不要提喜欢。
他心中所希望的,一直是个能与自己并肩,并且成为自己助力的女子。原以为在这世上根本没有这样的人,直到她遇上阿瑜。这种感觉,就如同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一颗期待已久的名贵珍珠那般令人激动。
“阿瑜姑娘,冒昧的问一下,你可愿意来京城为我做事?”
阿瑜微笑着摇摇头,“公子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如何会要我这样的乡野村姑效力?”
“阿瑜姑娘是我见过的女子当中最优秀的,若是你能来京城为我效力,我保证无论姑娘想要什么,我一定会尽力满足。”
女人所要的,无非是富贵人生、锦绣良缘,他自问自己长得风流倜傥,许眼前的女人不少银两,再跟他个偏妃的名份,她一定会感激涕零。
却没有想到阿瑜居然想也不想的就回答:“谢谢公子,我什么也不需要,我和家人在渝城生活的很开心,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一听这话,他心里涌起淡淡的失望。一直以为,他对女人都很有吸引力,也隐隐觉得阿瑜似乎也钟情于自己,却没有想到居然错了。
“阿瑜姑娘,据我所知,你不过是这家的童养媳,这陈家并非真正的亲人,难道你不想摆脱这样的身世,到京城寻找自己的一片天空吗?”面如冠玉的公子眉头微拧,不解的问道。
“我是他们家的童养媳不假,但他们一家人对我都很好,并不比亲生的差。也多亏他们对我的信任,才能有现在的叫花街。”
“那你也愿意嫁给那个比你小三岁的未来相公?”
这话倒说中阿瑜心中的担忧,她并不讨厌陈锦鲲,但要他做自己的相公,却又觉得少了一点什么,究竟少了什么,却也说不清楚。
但是,有一点阿瑜明白,再也没有比陈家人对自己更好的人了,所以,她不想离开陈家。
“多谢公子关心,嫁不嫁给他是我的事情,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讲,不劳公子费心。”
如玉的公子被阿瑜的话一噎,脸竟有些泛红。好像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女子敢当面顶撞自己,而且还是个民间的女子。
他尴尬的一笑,自嘲道:“我原以为跟阿瑜姑娘是朋友。”
“我倒是想跟公子成为朋友,但是与公子相识,却连公子的名字都不知道,这样也算是朋友吗?”
“是我唐突,几次匆匆相见,还没来得及跟姑娘报上自己的名讳,姑娘生气倒也应该。但我是真心想跟姑娘结交,姑娘聪慧过人,是在下爱慕之人。”
阿瑜心中一顿,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若是在一年之前听到这句话,或许还会花痴的偷偷乐一番,可是现在,她在渝县呆了也快一年,对这个世界也算有些了解。
在这个国家,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即便娶了妻子,在外面有情人也平常不过。像陈贵这样只有一个老婆,而且甘心情愿做“妻管严”的男人还是很少的。
阿瑜的世界观里,是不会允许自己喜欢的男人再钟情别的女子,像眼前这样如玉的公子绝对不可能只娶一个女人,阿瑜的心里面自然早就有了主见。
“公子说笑了,像公子这样的绝色人物,岂会爱慕于我?”阿瑜打着哈哈。
对方微微一蹙眉,“阿瑜,你不相信我?”
“阿瑜感谢公子上次搭救之恩,但要说‘爱慕’两个字,阿瑜可真是受不起!”
“无论怎样,我都是真心想与你做朋友,希望阿瑜姑娘想想我的提议。若是你愿意追随于我,我一定保你一生富贵,今天先告辞一步,改天再来叨扰。”
阿瑜向那人微微施一礼。
如玉的公子转身正要离去,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回过头说:“对了,阿瑜姑娘,在下名叫司徒玉。”
正文 第二十九章魔鬼训练
司徒玉转身离开叫花街,坐上停在街口的一辆银白色的马车,脸上掩藏不住淡淡的失望。
一身黑衣的马车夫看到,倒有些觉得奇怪,自家的主子那可是很有女人缘的,没想到这一回竟然会在女人的手上吃瘪,倒真是一桩新鲜事。
“主子,阿瑜姑娘没有请你多坐一会儿吗?”他好奇的问道。
“休要废话,快走!”司徒玉带着几分厌烦的说道。
马车夫一咂舌,觉得自家主子今天火气有点大,定是在阿瑜那里吃了亏。他不敢再说什么,扬一扬手中的马鞭,银色的马车便行动起来。
他的话正戳中司徒玉的痛处,还以为今天的热情相邀会让阿瑜感动,却没想到竟然被泼了一身的凉水。不过,越是烈的马跑得越快,越是骄傲的女人却也更有滋味。
在见过叫花街的兴起和繁荣之后,司徒玉认定阿瑜不是个普通的女子,这样的女人若是能站在自己的身后,定是他将来事业的推力,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弃。
这样一想,他掀起车帘,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刚刚经过的叫花街。
“阿瑜姐,刚才那位公子是谁?”司徒玉一走,陈瑶婷就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扬起小脑袋瓜子就好奇的问。
“一位以前认识的朋友。”阿瑜淡淡的回答。
陈瑶婷眨巴眨巴眼又问:“以前认识的,在哪儿认识的呀?怎么没听阿瑜姐你说起过?”
阿瑜忍不住又在陈瑶婷的小脑袋瓜上敲一下,笑骂道:“小家伙,不去学学正经东西,天天打听我的事情干什么?”
陈瑶婷摸摸有些生疼的脑袋瓜,撇撇嘴说:“我是在学呀,我是想跟阿瑜姐学做生意。”
阿瑜没理她,笑着走开了。
阿九不知道从哪里拎着一壶茶经过,竟然也在陈瑶婷的脑袋上敲一下,“你还想学做生意?少给阿瑜姐惹麻烦倒是真的。”
陈瑶婷的小脑袋瓜又吃痛一下,瞪着眼对阿九说:“你个死跑堂的,少来多管闲事,快去跑堂去!”
阿九也不相让,打趣她说:“看看看,还说想学做生意,连跑堂都不会,看来一辈子只能跟在阿瑜姐的【创建和谐家园】后面。”
“那是说你吧,死跑堂的!”陈瑶婷不服气的说。
不知怎的,这个叫阿九好像天生和自己八字相克,老是有事没事的取笑自己,真讨厌。
不过,跟阿九相比,陈瑶婷念念不忘的是今天遇到的那位公子。
她在心里说,那位公子长得真好看,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他若是阿瑜姐的朋友,我哥可要麻烦了。不行,我以后得为了我哥盯紧阿瑜姐,可不能让这样会赚钱的未来嫂子被别人拐跑了。
转眼间陈锦鲲在鱼龙书院呆了也快一年,在这一年里,他不仅学了诗词礼法、典学、兵法,还学了骑马射椅。在这些课程里,有他所擅长的,也有他并不擅长的,可是陈锦鲲都认认真真的学习着,从来没有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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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锦升一放学,便拉着石鼎言到书院幽静的树林里,躺在一棵大树下。今天温书又没有过,刚刚才被夫子责罚,他的心里面正憋着一肚子火。
“天天温书温书,我看书院里面的这帮老匹夫,除了叫人背书,什么也不会干!”王锦升背靠在大树上,拾起地上的一段树枝狠狠的折起来,就仿佛那被折成一截一截的树枝是书院夫子的胳膊一样。
他的好友石鼎言安慰道:“夫子说了,背书是为了让我们熟悉书本上的东西。与其在这里埋怨,还不如早点儿回去背书,免得明天夫子又来考我们,我们又过不了。”
“还背什么书,我都背烦了。若不是院长大人跟我爹说,只要我在鱼龙书院顺利考过关,他就能举荐我在知府衙门谋个差事,要不然我才不会来这破书院!”王锦升恨恨的说道。
石鼎言跟王锦升不同,虽然他家也是渝县四富之一,但是王锦升的家底更加殷实,而且跟朝中的官员都有往来。石家没有那样的背景,连来这鱼龙书院念书,都是通过王锦升帮忙,被院长大人一块举荐才能进来的,所以石鼎言才心甘情愿的跟着王锦升。
王锦升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天天就惦记着吃喝玩乐,他眼神闪烁一下,对石鼎言说:“我听说怡红院里又新来了几位姑娘,个个都是绝色美人,而且还会自己写曲唱歌,我们偷偷跑出书院看看怎样?”
“额……这个,书院可有规定,不放假不能出去。锦升,咱们就这样出去不好吧。”石鼎言犹豫的说。
王锦升白了他一眼,“胆小鬼,怕什么?院长大人是我爹的好友,出了事情有我爹担着,还能连累你?我们天黑之前出去,天亮之前回来,保准神不知鬼不觉。”
石鼎言听王锦升这样一说,便真的跟在他【创建和谐家园】后面屁颠屁颠的下山去。
离开书院之前要经过一片树林,恰好陈锦鲲正在那片树林里面温书。王锦升和石鼎言自从上回被夫子们教训一番之后,再也没有招惹陈锦鲲,在这个处处讲关系的世界里,鬼知道这陈锦鲲跟书院里来头最大的学监大人是什么关系,万一得罪了可不好。
陈锦鲲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他们两个悄悄经过,却也没有吭声,低头又去温书。
“你说,他们会不会把我们偷偷溜下山的事情告诉学监大人?”石鼎言有些害怕的说。
王锦升眼珠子一转,“不管他,这么长时间我们跟他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应该也不会管咱们的闲事。若是真的管了,哼,我们到时候也让他好看!”
王锦升和石鼎言就这样嘀嘀咕咕的悄悄下山,在怡红院里好好的爽了一把,两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天亮时分,各自都躺在香艳的女人怀中呼呼大睡。
“咯咯哩……”一只早起的雄鸡迎着艳阳起来打鸣。
昨晚玩得痛快的石鼎言这才醒过来,匆匆的披上衣裳,赶快叫醒旁边房里的王锦升。
“锦升,锦升,不好了,天亮了。我们这下回到书院,定要被夫子们发现的!”石鼎言诚惶诚恐的说道。
王锦升也吓了一跳,私自离开书院可是不允许的,要是被铁面无私的学监大人知道,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两个人胡乱的穿上衣服,就狼狈的上了山。
也怪他们倒霉,本来今天早上这趟课是骑马,书院的马不多,大家都是轮流骑的。若是少了一两个学生,上课的夫子也未必会察觉。
可是勤劳的学监大人想给学生们准备新校服,裁缝要来给每个人量尺寸,便提前来学舍里点名。这一点,便发现他们两个不在,等学监大人勃然大怒,跟院长告状之后,王锦升和石鼎言才气喘吁吁的回到书院。
闻着他们身上一身的酒气,学监大人更是怒不可遏,差点想直接把他们开除。好在院长大人一番求情,才让他们侥幸留下来。
但是,愤怒的学监大人要重重的惩罚他们,连带着将那些知情不报的学生也一并处罚。
“前一阵子太惯着你们,让你们在书院里面越来越没有章法。从明天开始,你们全都要跟我进行为期三天的魔鬼训练。训练过关之后,才可以重新回到校舍,否则,以后在书院里面只能给我睡草房!”学监大人冲着各位学子大声训斥道。
正文 第三十章魔鬼训练(中)
所谓的“魔鬼训练”,就是让所有的学子们先考文科,考过诗词歌赋、典学法学之后,平均分通过的才可以被分配一匹马。然后骑上马接着去完成学监大人的体力考试。
书院的马匹有限,总共才十几匹。经过一番激烈的文试,只有陈锦鲲等十几个学子才拿到马匹,王锦升和石鼎言自然没份。
没有被分到马匹的学子要完成接下来的体力考试,就有一定的难度。每位学子要背上自己的行囊,徒步沿着书院周边的山林走上一天,中途不可以卸下行囊,也没有水和食物,全靠自己在林中寻找水源和果子,最先到达的人才有饭吃。
这样的规定,肯定对分到马匹的学子有利。那些没有马匹的,只怕天黑前也未必能够到达。
王锦升和石鼎言两个人一路走来,都没有人愿意与他们为伍,尤其是那些一起被举荐进书院的学子,也埋怨他们两个连累书院的其他人。
两个人就这样饥肠辘辘的走着,路上有人找到一些野果,或是打到一壶泉水,也没有人愿意跟他们分享。
快到中午的时候,两个人又累又渴。石鼎言砍下一棵小树,给王锦升当拐杖,可王锦升肚子里却憋着一肚子的火。
“真他娘的走霉运,老子前天刚吃下的那些酒肉,今天都在肚子里面化成灰,嘴里能淡出个鸟来!”王锦升苦着一张脸,骂骂咧咧道。
石鼎言家中是开镖局的,家里人都是练家子,体力方面比王锦升好。可即便这样,此刻的他也是大汗淋漓,体力严重透支。
他转过头对身边的王锦升道:“王兄,你还是少说些话吧。要不然白白浪费力气,我们还要留着一气体力,在天黑之前走回去呢。”
“他娘的,你说我们怎么会那样背?明明那天上午教的是骑术,司徒旭阳怎么会好好的到学舍里面去查房?”他的眼睛一亮,好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定是陈锦鲲那小子告的黑状,那天下午也就他看到我们下山,一准是他跟司徒老儿告的状!”
石鼎言半信半疑的说,“不会吧,那天他们只看了我们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哼,除了这小子还会是谁?”王锦升恨恨的咬咬牙。
“若真是这样,我们也拿他没办法,谁知道他跟学监大人是什么关系?”石鼎言有些无奈的说。
王锦升却不甘心,“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教训这小子!哼,我才不管他跟司徒旭阳那老小子是什么关系呢。”
王锦升和石鼎言就这样一边骂着一边上路,等到下午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山间的一处悬崖附近,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
两个人此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又抱怨几句,只能继续埋头走下去。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陈锦鲲在分到马匹之后,悄悄的各自送了同舍的好友一程。学舍里就他和白举两个分到了马,同一舍间的其他学子们全没有。
没有脚力帮忙,徒步走完周围这些山是很累的,陈锦鲲便用自己分到的马悄悄送了林大山、刘巧仔,还有丁秋、丁白他们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