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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鲲一听这番话,顿时怒火中烧,手底下的棍子一棍又一棍的朝那【创建和谐家园】的恶奴头上挥去。
“叫你敢打阿瑜的主意,叫你欺侮阿瑜……”
陈锦鲲是左一棍、右一棍打得那恶奴是哭爹喊妈,可惜偏偏自己的背还被阿瑜一脚踩在身下,动也动不得。
打得狠了,那恶奴才知道阿瑜还请了帮手,要是今天他不交待实情,只怕别想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
“哎哟,姑爷、姑奶奶饶命啊!我说,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那恶奴央求半天,终于道出实情,原来他并不是这陈家宅院的真正家丁,而是这附近的一个泼皮无赖,名叫长生。
上一个月,长生接到一宗买卖,有个村中富户要买下一个姑娘,偏偏还不想让外人知晓,要搞得跟很理所当然似的。
于是,这长生便联系上了陈家,让陈家把那户人引来,允诺陈大富他们,只要把事情办成,就有重赏。
为了达到目的,还特意把长生安排到家中,特意演了一场戏,本是想毁了阿瑜的清白,然后顺水推舟卖掉阿瑜。
哪里这阿瑜不像寻常女子,想要偷袭不成,反倒被她拿了把柄,起了疑心。可是,陈大富他们还是不死心,硬是要长生继续留下来,说是有办法让陈贵回心转意。
阿瑜心生好奇,她觉得自己只是名小小村姑,即便前世是响当当的理财专家,但是这一世好像还没有跟谁结怨,为什么会有人不惜重金也要毁掉自己?
“那个想要买下我的村中富户是谁?”
“这个……”长生犹豫着不敢说出来。
“好,不说是吧,再吃我一棍。”陈锦鲲举起手中的棍棒,又在他的脑袋上狠狠敲一下。
“我说,我说,就是隔壁村姓吴的富户。”
长生这样一说,阿瑜便觉得脑子嗡的一响。其实之前她就有所警觉,觉得吴方被自己坑了几百两银子,一定不会善罢干休,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这样恶毒,联系陈大富一家,竟然设计想把自己卖掉。
“那陈大富可说了他要怎样劝陈贵改变主意?”阿瑜又问。
“这个,这个他倒是没说,不过小的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好像有十足的把握。”
阿瑜听那恶奴把话讲完,心里面立刻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陈大富一大早就把陈贵叫到书房里去,莫非……
“阿鲲,我们去看看阿爹!”阿瑜说完,拉起陈锦鲲的手就往书房里走去。
陈锦鲲把棍子往地上一丢,又猛的踢那可恶的长生一脚,才算解气,把脑袋上套着麻袋的长生丢在一旁。
阿瑜和陈锦鲲快步跑到书房里,就见陈贵正脑子晕晕乎乎的趴在桌边,陈大富正用笔写好一张纸,似乎正好写完,正准备扶起陈贵的手,在上面按下手印。
看见阿瑜和陈锦鲲突然出现,陈大富似乎吃了一惊,但是这种惊慌的表现只是转瞬即逝,很快他又摆出一幅一家之长的威严,板着一张脸瞧着阿瑜和陈锦鲲二人。
阿瑜走进房内,扶起昏昏沉沉的陈贵:“阿爹,阿爹……”
陈贵像是喝了什么昏迷的药,不管他们两人怎么喊,都是一幅睡得很沉的样子。
阿瑜瞅一眼桌上的纸,只看到最顶端的四个大字:【创建和谐家园】契约,还没有等她全部看完,陈大富那个老狐狸就已经把桌上的纸收回来,藏在袖中。
还冷着一张脸,端起架子,显得十分不悦的说:“我跟陈贵正在书房里面议事,你们两个怎这样没规矩?”
阿瑜看到陈大富把戏被人撞破,却还在这里装模做样,心中很是不快。
她轻笑一声,对着陈大富说:“伯父大人不是跟我爹议事吗?怎么我爹会突然昏睡不醒,还是你想借我爹昏睡之际,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一句话一针见血,直接戳中陈大富的痛处。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跟我这样说话?”陈大富气得眉头皱起,青筋突兀,那样子恨不得上前给阿瑜一个耳光。
“伯父何必如此生气?我爹现在昏睡不醒,不是应该把他唤醒再说吗?”陈锦鲲掐掐陈贵的仁中,可是陈贵依然没有反应。
“你爹昨晚没有睡好,今天到我书房里来,喝了半盏茶人就睡着了。”陈大富眨眨眼,解释说。
阿瑜瞧一瞧陈贵,又瞧瞧桌上那杯温热的茶水,不由莞尔一笑。陈贵睡得这样死,恐怕是那杯茶水的功劳。
她端起桌上的杯子,拿茶水往陈贵的脸上一浇,这下子倒真把睡得死沉死沉的陈贵给泼醒。
陈贵一抹脸上的茶水,呼地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惊讶的喊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阿爹,你刚才在书房里做什么?我跟阿鲲来的时候,发现在正趴在桌上睡大觉。”
陈贵摸摸后脑勺,尝试着想起刚才的经过:“刚才,刚才我好像在你大伯这里喝了半杯茶,结果就听到他说什么要卖阿瑜的事情,还不等我说话,这眼皮子就困得想打架……后来,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你们出现!”
此话一出,陈大富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又狡辩说:“我这茶里有些中药成分,可以有助睡眠,不知道对阿贵这样起作用。一喝我这茶,竟然就睡着了!”
即便陈贵再笨,也察觉出陈大富没安好心,说是叫他到书房里议事,却把他弄晕过去想趁机卖掉阿瑜。可陈贵是个面相软的家伙,即使对兄长再不满,也不敢说出来。
“阿爹,既然我们在这里水土不服,不如早些回家,免得在这里给别人添麻烦。”
阿瑜这样一提醒,让举棋不定的陈贵有了主意。
儿媳妇说得对,这老陈家把他们请来本就没安什么好心,再留下去还不知道会整出什么妖娥子,还不如早点离开,省得白白被人算计。
他朝陈大富说:“大哥,我们一家人住在你这里确实水土不服,我这就跟母亲大人道个别,马上就离开。”
陈大富心急如焚,怎么会让陈贵一家就这样没事回去,他赶忙拦下陈贵,急急忙忙的说:“阿贵,且慢!”
正文 第二十九章真的面目
“现在正值新年,母亲的生日刚过,你怎么就念着回家?在这里多待几日不好吗?”陈大富急着想留他们下来,语气带着几分央求道。
阿瑜心里冷笑,这才呆一天就整出这么多的事,要是再呆下去,只怕他们一家子都有可能小命不保。
她嘴角含笑的说:“多谢大伯心挂念,只是阿爹跟我们都不适合留在这里。大伯的安神茶,还是留着自己喝好了。”
陈大富知道阿瑜在嘲讽自己,但又不好回嘴,他本想趁陈贵昏睡而签下阿瑜的【创建和谐家园】契,却没想到恰好被他们撞破。
要是陈贵他们真的就这样走了,他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阿贵,别走,别走,为兄还有事要跟你商议。”
可是,陈贵刚刚差点吃陈大富的亏,现在经小儿媳一提醒,真是想多快走多快。
“大伯,你就不用留我们了。还有事情要说的话,那就等以后我们回家再说吧。”陈锦鲲调皮的朝他们【创建和谐家园】后面紧追不舍的陈大富说道。
陈贵回到自己的房间,叫上媳妇,带上一家人,打算到崔氏房里问个安,马上就驾着马车回家。
可是,崔氏跟陈大富本就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怎么会就这样让陈贵一家子离开。
崔氏盘腿坐在床上,瞥一眼正打算急着走的陈贵,犹豫片刻,终于开了口:“我说小贵子,你好歹也算是陈家人,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这老陈家有难,你这小陈家也不能不管啊。”
陈贵双眼圆睁,觉得崔氏话里有话,装做听不懂的样子说:“母亲,您这说的什么话?咱们陈家是百年基业,这不好端端的吗,怎么会有难?”
“小贵子,你既然来了,为娘我也不瞒你,咱们陈家比不得从前了。你大哥这些年生意失败,欠下许多债,都是靠着卖了祖上留下的田产才能度日。咱们陈家的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崔氏眼见着陈贵一家人就要离去,只好演出一出苦肉计来。
陈贵听崔氏这样一说,竟有些不自在起来。他从小就有些惧怕崔氏,性子又软乎,做事老是犹豫不决。
若是崔氏给他脸色看,他大不了转身便离去,可崔氏突然给他来个苦肉计,陈贵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母亲,我本就是陈家人,陈家有何难处,儿子我一定帮。只是昨夜你家里的恶奴才差点伤害阿瑜,今天我又差点睡死在大哥房中,这一件件、一桩桩倒让儿子我有些看不明白。”陈贵带着几分委屈的实话实说。
崔氏一双浑浊的老眼嘀溜溜的一转,乍眼一看像是闪着精光。
她像是思索片刻,然后慢吞吞的说:“那是大富性子太急,想要向你借钱解燃眉之急,又羞于启齿,才会出此下策。实际上他心里比谁都苦,早些年陈家也做过不少善事,可一见我们陈家有难,全都躲起来不肯相见,这世态炎凉我们是看得真真切切。”
陈贵听崔氏这样一说,眼皮轻轻一跳,轻声说:“既然家里有如此难处,我们自当相帮。大哥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便是。”
阿瑜听到陈贵的话,心说:糟了!公公耳根子软,听到崔氏说几句软乎话就改变立场,怕是要一不小心又中了崔氏的诡计。
果然,崔氏见陈贵答应下来,马上话锋又是一转。
“眼下还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应允。若是你答应下来,既可以暂时解决我们家的燃眉之急,也可以帮你们结下一门好亲事。”
“不知母亲所言何事?”
“春停县丁员外有个【创建和谐家园】,虽不是嫡系,却也长相端庄,家境殷实,跟你家锦鲲倒是蛮登对。另则,有人愿出高价买下你家的丫环,你若同意,那人愿出三百两纹银,你借给你大哥二百两,剩下那一百两还可以留作儿子将来的彩礼,我再帮你说说那门婚事,这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哼,我才不要娶什么员外的女儿,我只要阿瑜!”陈锦鲲第一个跳出来说。
“大人议事,小孩子少出来插嘴!”崔氏眼睛一瞪,看着陈贵。
崔氏一讲完,不仅陈贵的脸色马上变得阴暗下来,陈家的其他人也顿觉事情不妙。搞了半天,他们竟把主意打到阿瑜身上。
阿瑜倒是不生气,只觉得这藏在他们幕后之人还真舍得花银子,居然想花三百两纹银买下自己。她静观其变,想着最后该怎样让陈贵清楚这家人的真面目。
其实,陈贵心里面挺乱的。阿瑜是什么人,从小带在身边长大,跟半个亲闺女一样,他怎么舍得将如闺女一般的阿瑜卖出去?
可是,以陈贵的软乎性子,再加上本就对崔氏有几分惧怕,让他不知道如何开口拒绝。倒是身边的李氏不停的给他使眼色,叫他不要答应。
想了半天,陈贵才缓缓说:“母亲大人,阿瑜从小长在我的身边,如同我的亲闺女一般,而且她跟锦鲲还有婚约,我怎舍得将她卖掉?若是大哥真的需要银两,我倒是愿意帮忙。”
陈大富见陈贵不肯卖掉阿瑜,开头心里面凉了半截,可听到陈贵的最后一句话,又觉得事情有了转机。
可是,阿瑜可不想自己挣的辛苦钱就这样白白供手让人。
阿瑜装做懵懂无知的样子,对陈贵说:“阿爹,我今天跟阿鲲在花园里玩时,碰上一件稀罕事。堂哥说自己生了病,需要很多的药来治,而且这药还不是普通的药,好像……好像是城里春楼才卖的那种!”
“闭嘴,放肆!”陈大富眼见自家的臭事被阿瑜识破,赶紧制止。
陈锦鲲也凑上前说:“阿瑜说得没错,我亲耳听到大表哥说他病了,好像得的是什么花柳病,需要很多的药来治!”
陈大富听完,气得是青筋爆裂,说不出一句整话:“你……你们……真是无理!”
“大伯父,既然你说我们说的不是真的,那不如叫大表哥出来,请个大夫来验一验,就知道我们是不是胡说!”
“你们?”陈大富没想到阿瑜会这样说,脸色立马变成了猪肝色。
陈大富的儿子确实有病,他哪里敢请大夫来看,要是说出去,他岂不是面上更无光?
其实不光是陈大富的儿子,陈大富本人也是流连花街柳巷的常客。因为女人,陈家花掉了不少银子,没想到陈大富的儿子也跟他老子一样,喜欢醉心花丛中。只可惜他命不好,一次跟春楼女子交合中染上这怪病,而且久治不愈。
“唉,这孩子命苦。只是被人唆使一次,就染上这倒霉的病。如今家里为了给他治病,花了不少的银两,这才想找人帮忙。”崔氏说到这里,还假装掉下几滴眼泪,索性摊牌装可怜,希望搏得陈贵的同情。
可是,阿瑜却不想就这样放过他们,她不想陈贵被这些人所骗,真的稀里糊涂拿银两帮助他们,她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开这家人虚伪的真面目。
正文 第三十章一切两断
“大伯父,既然你说欠下巨债,能否将借据借给我们一看,或是将你家经商的帐簿拿出来,大家也好帮你商量商量对策。”阿瑜突然建议道。
可陈大富把眉头一皱,他一直是花天酒地,根本就没做什么生意,怎么肯把帐簿拿出来。
陈贵不知道实情,还对陈大富说:“大哥,阿瑜做生意挺精明的,不妨让她给你看看帐簿,说不定那生意还有得救。”
崔氏自然知道陈大富没什么帐簿,便对陈贵说:“小贵子,陈家的帐簿怎么可以让一个小女子来查看而且,你也真是的,如何能让一个外人来替你管生意。”
“母亲,你有所不知,阿瑜聪慧过人,做生意就没赔过。不如让她看一看,说不定大哥的生意还有救。”陈贵耿直的说。
“阿爹,既然他们不肯把帐簿给咱们看,那就不看吧。只是既然祖母说家里欠下巨债,想要我们解燃眉之急,至少那借据总能给我们看一眼吧,要不然到底需要多少钱才能补上那个窟窿,我们都不知道呢。”阿瑜知道崔氏和陈大富为骗陈贵钱而耍着花招,故意提醒道。
崔氏和陈大富哪里拿得出什么借据,他们的银两早就败家都败光了。平常也是靠着变卖家里的田产度日,只是听说陈贵突然交了好运,日子过得好起来,这才打起陈贵家的算盘。
“一家人要看什么借据?我说的,你们还不相信吗?”崔氏不满的说。
阿瑜看到崔氏的丑恶嘴脸,轻笑一声,又说:“祖母既然要我们帮你家还债,这借据都没有,从何来还?昨个还听大伯父说,想替我家置办田产,莫非大伯父是想把自己的农田变卖给我们?”
“这……”崔氏和陈大富一时都哑口无言。
他们想骗陈贵银子是真,想给陈贵置办田产是假,阿瑜叫他们拿出地契,他们哪里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