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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景元原本醉意朦胧的眼眸,似乎有短暂的清醒,清冽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一副纨绔公子哥儿,身上还带着没散去的脂粉味儿,一看就知道放在在楼上雅间干什么好事儿的家伙。
与木易南想象的不同,荣景元其实是知道对方的。
不仅知道,他对于当初上元节的时候,大半个华京城的年轻人都围观了的“英雄救美”那一幕,也已经十分清楚了解。
自然地,对木易南这家伙糟糕到极点的风评也是清楚的。所以他对于这个虽然救了妹妹,却也害的妹妹名声被损的家伙,观感十分复杂。
只是,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似乎还在为自己解围?
“木公子,沐公子,二位客气了。在下不过一个区区从六品修撰,哪里当得二位公子费心结实?若是二位公子愿意结交,是在下的荣幸,在下自当奉陪。”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至少这二人明摆着是来给自己解围的,荣景元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下对方的面子。“只是这……”
荣景元的目光,在周围扫了扫,意思明显。
“嗨,不就是吃酒么?你们这些场子,时间也不短了吧?就算是有多少酒,也该吃完了不是?咱们哥儿两个又不打算对你做什么,咱们就出去找个地方随便聊聊,交流交流……”
木易南笑眯眯的摆手,也不转过头去看赵云铭的脸色,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好事被破坏的那个原古国商人懊丧的脸,当下就打算将人带走。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今儿摆的是个什么局,左不过再往下发展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就对了。
赵云铭可是得了那位允诺的好处的,眼瞧着就要成功,这两个家伙就要来截胡,他怎么肯干?
当即就沉了脸色,“木小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荣状元今儿个可是我的客人,您这样直接截胡,未免有些过于不厚道了。”
“哟,瞧您这话说的,怎么的,您这将人都灌醉了,还不让走哪?您这是不仅管饭,还打算包睡不成?”沐晋笑嘻嘻的将话接了过去,挤眉弄眼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 赵云铭你小子在我这里装什么大头蒜?
在座的一众,都是大老爷们儿。能出现在这里,也大半不是多正经的人,听了沐晋这话,当下还有什么不懂的?齐齐哄笑起来。
若是平日里,坐在一楼大厅这样的地方吃酒的,多半都是些小人物,即便只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也不会得罪赵云铭这个家伙。
但谁让今天晚上登台的可是他们春笙楼继芙蓉姑娘之后,最受欢迎的牡丹姑娘?
而且自从芙蓉姑娘几乎被木易南少爷包了之后,最近几个月,几乎只出木易南的场子,偏偏春笙楼的妈妈不知为何,竟有纵容之意,反而开始大推牡丹姑娘,更是使得近期牡丹姑娘声名大噪。
所以即便是大厅里,这会儿坐着的也大半都是有点儿身份的。得罪不起木易南和沐晋这样的顶层纨绔,却也不至于当真怕了赵云铭这个绣花枕头。
被这番奚落,赵云铭原本已经醉醺醺的酒,一下子醒了不少,即便脸色依旧涨得猪肝红,但瞧了瞧中午诶的人,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这些人的看戏,只能恨恨的看向沐晋,显然清楚木易南和沐晋这是摆明了要来砸他的场子。
甚至,以刚刚木易南跟荣景元两人打招呼的模样,这两人八成可能根本就不认识荣景元,摆明了就是来找他的事儿的。然而偏偏这两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纵使心中有再多的不甘,赵云铭也只能将一口老血咽下,讪讪的笑了笑。“沐少爷说笑了,我不过是瞧着荣状元一见如故,与荣状元说好了今晚不醉不归。若是这会儿就让您二位将荣状元带走了,明日岂非要说是我招待不周?我赵云铭虽说不是什么人物,但做人也不能这么不地道不是?”
若是平日里,这两人找他麻烦,赵云铭也不在意。毕竟虽然说他的身份地位不如这二人,但好歹也是正经怀恩王府的庶长孙,这两人也并不能把他怎么样。
可今日,且不提若是他把事情办砸了,那位饶不了他。单就说那一边,显然已经准备好了借机来结识的原古国商人,若是错过了今日的机会,对方怕是没那么好打发……
想到这里,赵云铭又是一阵头疼。
“得了,赵云铭你小子在我这里装什么大头蒜?真当咱们哥儿几个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这一桌,剩下的这些家伙本少爷不管,今儿个既然我兄弟看上了荣状元,这人我们便带走了。若是你小子有什么别的主意,自己想招去~”
言罢,沐晋根本不跟赵云铭说那许多,对着木易南扬了扬下巴,笑眯眯的看向荣景元。“不知道荣状元可肯赏脸?”
虽然说他是不知道木易南这家伙下来之前,明明就说的是要利用荣景元跟那目的不明的原古国商人搭上线,怎么这会儿却只字不提的就要带走荣景元,但是出于对自家兄弟的信任,沐晋还是十分配合的对着荣景元灿烂一笑。
“荣状元放心,咱们哥几个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跟这姓赵的家伙可不是一伙儿的,像那什么仙人跳啊,阴阳板儿啊,咱们哥几个却是不屑的……”一边说着,沐晋一边若有所指的瞥了一眼气急败坏的赵云铭。
第二百二十章 他沐少爷虽然风流了点儿,却也从来不做缺德事儿
沐晋自认为他沐少爷虽然风流了点儿,却也从来不做缺德事儿。
自然地,也瞧不上赵云铭做下的那些龌龊事儿。瞥了一眼在赵云铭的暗示下蠢蠢欲动的韩文斌等人,沐晋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一群蠢货”,一边继续笑眯眯的威胁。
“再说,这一楼大厅闹闹哄哄的,没一会儿功夫,连咱们兄弟几个在二楼吃酒的,都听闻荣状元的名头了。这事儿要是传到陛下那里,明日不只是荣状元自己,在坐的这几位也讨不着什么好……”
沐晋这话说的明白,饶是赵云铭有再多想法,这会儿却也根本没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荣景元“盛情难却”,被木易南和沐晋“请”走,到距离这里半条街的茶楼,在二楼找了个雅间“喝茶醒酒”去了。
而在荣景元离席之后,包括韩文斌和严睿识两人在内的五个翰林,也都纷纷起身告辞。
沐晋的话,可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威胁。若是他们几个再在这里待下去,即便他们当真只是来吃酒的,明日里也少不得要被言官们狠狠参上一本。
他们本就是没有什么背景的小人物,即便也曾经是通过正经科考的进士,选馆出来的翰林院庶吉士,但到底翰林院里最不缺的就是他们这样的人。
若是当真被参上一本,荣景元这个帝王面前的新贵固然有可能受到斥责甚至是一时失去帝宠,他们却更加得不了好。
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今儿个自以为聪明的算计荣景元,到头来极有可能把自己赔进去,这几个家伙人心惶惶的,哪里还敢在这里多待?
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赵云铭面前热热闹闹的场子,就散的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
更可恨的是,就连那个原本说好了,只要能帮助他跟今年南国的新科状元搭上线,就能允诺给他不少好处的原古国商人,也不知何时不见了踪迹。
“可恶!”狠狠的一拳锤在桌子上,只震的桌面上的杯盏碗碟乒乓作响,引来春笙阁里膀大腰圆的打手们一脸警惕的盯着他,就连老鸨也神色不善的看着他。虽说并未上前说什么,但若是赵云铭敢在这儿找事,他们春笙楼却也是不惧的。
赵云铭想到春笙楼背后据说站着的某位大人物,将正欲将面前桌面上的东西扫落的手缓缓收了回来,恶狠狠地扭头瞪了一眼周围围观众人。“看什么看!再看小心吧你们的眼珠子挖下来!”
既然说的是请荣景元喝茶,木易南也果真招呼着店小二,上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一路醉醺醺的被两人一左一右搀着,才勉强上了楼,坐在了包间里的荣景元,全程眼神直愣愣的盯着眼前在青瓷中浮浮沉沉的茶叶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店小二沏好了茶,摆好几样茶点之后退了出去,荣景元才起身,朝着面前两人作揖。
“方才多谢二位公子出手相救,景元感激不尽。”
起身说话的时候,虽然仍旧是满身酒气,就连脸上的酒晕都未散去多少,但荣景元神色清明,姿态从容,又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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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景元的道谢也是十分真诚的。虽然说即便没有木易南和沐晋出手,他也自有办法脱身,赵云铭和那金相文想算计到他,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但是那样做到底只是无奈之举,且谁也不知道那家伙接下来的算计是什么,谁也不敢绝对保证自己就能全身而退。
现在有他们二人解围,再加上他今天明显的已经“得罪”了赵云铭,再往后这几个人再想像这样算计他,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荣状元客气了,咱们不过是闲着无聊,碰巧遇上了,顺道结个善缘罢了。只是不知荣状元可知,这赵云铭缘何找上你?据我所知,荣状元似乎只是个小地方出身吧?有什么地方能被那中山狼盯上的?”
虽然因为那原古国商人的缘故,木易南横插了一手,但这可不代表他就对荣景元有多少好感。这话说的自然也十分不客气。
“在下委实不知。”荣景元苦笑。他也正在纳闷儿,虽然说他也知道,自己的出现,会挡了不少人的道,自然也少不得有人会瞧他不顺眼,甚至是给他下套什么的。
甚至这段时间,他已经经历了几波明枪暗箭。可像赵云铭今儿个这一出,他也委实闹不明白。
难道当真只是为了让他名声受损?可是先不说想要让他一个毫无根基的新晋状元名声受损,有的是办法,根本犯不着像今天这样出力又不讨好。
单单就说今儿个这一出,到时候这几个跟赵云铭狼狈为奸的家伙,就不怕到时候一起跟着受累?
荣景元却不知道,当初赵云铭只是承诺这几人,只要今儿个他们几个配合一起,将荣景元骗到春笙楼吃酒,将他灌醉,之后自会有他们诸多好处。
这几个家伙,甚至是就连早就跟赵云铭勾结在一起的严睿识,都以为他们到了这里之后,进的是包间。再不济,也得是个私密性还好的地方。
谁曾想到,为了给那原古国商人金相文寻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偶遇认识”荣景元的机会,方便对方在接下来荣景元喝醉,被赵云铭安排的“仙人跳”中,“阴差阳错”帮荣景元逃过一劫,从而对荣景元有大恩,并且成为对方挚友,以方便接下来两人的进一步熟识来往,这赵云铭居然将位置选在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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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这事儿最后办成了这般模样。
瞧见荣景元当真是一点儿不了解情况,甚至是对赵云铭这人的身份和人品都仍然一知半解,沐晋一下子来了精神。
也不怪他沐小少爷。
跟木易南不同,沐晋虽然为人风流,但是身边接触的人大部分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连他家里那看上去几乎是对他毫无底线的宠溺纵容的兄嫂,也一个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还以为他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呢。
而跟这些人比起来,眼前这白【创建和谐家园】嫩又单纯又无知的年轻状元郎,可不就是跟小白兔差不多?
第二百二十二章 算计状元郎的理由
在沐晋眼里,荣景元除了会装装醉酒,红眼睛唬人之外,根本就是个毫无杀伤力的。
最重要的是,难得在这位六元及第的状元郎眼中,并未看见半分对他和木易南的不屑,反而目光清明,满是诚恳。
这样的人,可比那些个每天只会跟他拽几句有的没的之乎者也,天天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的老古董穷酸书呆子们有意思的多了。
瞧见沐晋很快跟荣景元勾肩搭背的,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木易南也并未阻拦,而是自顾自的坐在那里喝起了茶。
等了约半盏茶的功夫,木易南的小厮满儿才轻手轻脚的敲了敲门,“少爷。”
“进来。”知道满儿这是有消息了,木易南放下手中的茶盏,示意满儿上前回话。
“少爷,您让盯着的那个原古国商人,小的已经查清楚了,那家伙叫金相文,是半个月前从西北边过来的,来了华京城之后,先是私底下跟那位四公子的母家刘家取得了联系,后来得了那位四公子的指示,才跟赵云铭搭上的线……”
“那他们今天这一出是什么意思?”木易南先前曾与这人有过一面之缘,所以只是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他原本以为这人只是想跟那四皇子勾结,可今天晚上的局势又让人看不懂了。
“这位荣状元,毕竟可是六元及第的祥瑞。”满儿说到这里的时候,看向一旁正在接受沐晋的“【创建和谐家园】包”的荣景元,脸上的表情笑嘻嘻的,带着点儿看自家少爷好戏的意思。“即便是咱们南朝开国至今,可也就只出了这么一个呢。”
“所以呢?”木易南哼了一声。状元怎么了?六元及第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会读书么!
当谁不会似的!
“荣状元殿试之时,被陛下钦点为状元,在那之后,更是屡屡被陛下单独召见,几乎是人尽皆知的新贵宠臣。若是能够将荣状元拉拢到自己这一派系,甚至是直接利用把柄,将人控制到自己手底下……”
满儿没有将话说完,然而木易南已经懂了。
再联想到赵云铭的为人,还有这金相文的身份,并不难推导出全局。
木易南眼神一凌。
这赵牧康,自己勾结外敌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敢将主意打到国之栋梁身上,以后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满儿顿了一下,又小声加了一句。“而且,即便是拉拢不成功,到时候只要将荣状元跟外敌勾结的消息散布出去,到时候他们也没有什么损失。毕竟,今年的春闱可是……太子殿下和陆将军一力负责的……”
到时候,想要将这叛国的罪名扣在荣景元身上,再顺带拖太子殿下下水,也不过是多一些操作的事儿罢了。
木易南阴沉着一张脸,吓得跟荣景元讲完赵云铭的“丰功伟绩”的沐晋唬了一下。“哎呀,我说木少爷,您这是怎么了?瞧着我与荣状元关系铁,嫉妒了?”
木易南抬头扫了满是不正经的沐晋一眼。想了想,“嗯,我嫉妒了,所以为了挽回在荣状元面前的好感,我决定那位原古国的商人,就由我自己为荣状元排忧解难就好……”
一门心思就等着木易南带自己做生意的沐晋呆了呆,当即将还搭在荣景元肩膀上的手臂收了回来,跟人拉开几步距离,嬉皮笑脸凑到了木易南面前。“啊呀,别呀,我开玩笑的……”
第二百二十三章 娘亲提婚事,遭陛下与长公主二连拒
既然儿子已经下定了决心,赵淑兰又不打算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翌日,她便将这事儿告知了长公主和陛下。
正如赵淑兰所担心的那样,在陛下与长公主的布局中,陆云闻的婚事,也是他们十分看重的事情。或者说,是他们暂时稳定住世家的心的一枚棋子。
虽然陛下从未直接插手陆云闻的婚事,但这孩子毕竟是在他最为敬重的元后跟前养大的,不管这些年里,陛下对太子的感情如何复杂,但对陆云闻的疼爱却从未变过。
从世家中选一个门第相当,性格姿容都合适的贵女,不仅仅是为了安抚这些年里在盛安帝的有意冷落下,日渐不安的各个世家,也是盛安帝真心的希望陆云闻能够多一门有助力的岳家。
如此,即便是陆云闻在边关征战的时候,朝堂之上,也能多几个为他说话站队之人。
而魏御医不过是个小官,家中往上数三代,虽然也是民间有名的大夫,却也当真算不得什么好出身。更不要说,御医这样的身份,虽然说也有品阶,但说到底不过是大夫罢了,在朝堂之上连一席之地都没有,又有何用?
以盛安帝的意思,自然是觉得像魏御医这样的门第,是配不上陆云闻的。
所以想也不用想,盛安帝当即就不同意了,甚至为此亲自走了这一趟,到了自家姐姐长公主赵玉华的府上。
“云闻常年在边关,回京不过数日,怎么会与魏御医家的姑娘相识?”长公主瞧了一眼手边的资料,又看了一眼微服到了长公主府的陛下,率先发问。
赵淑兰坐在两人的下手,虽然震惊陛下居然会为了自己长子的婚事,亲自出宫跑这一趟,但对上自己娘亲严厉的眼神儿,还是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如实说了。
“先前阿瑶落水,给阿瑶调理身体的,就是这位魏御医家的姑娘。两个姑娘年纪相仿,又一同在寒山寺住了一段时日,回来之后阿瑶与这位魏姑娘一直私交甚笃。那日阿瑶生日前夕,约了几个小姑娘一起到庄子上玩,是云闻带着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