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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华】将军抢亲记》-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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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人最高的荣誉,是一战而定天下。

      而这纷乱的战世,他做不到。

      能做的,也只是一次一次的在战后,为死去的将士先上一盏薄酒,道一声‘将士们走好。’

      明日继续重甲上阵,为下一句‘将士们走好。’做准备工作。

      用一双沾满鲜血的手,大杀四方,用最铁血的手腕,用最残忍的方式,将敌军斩于马下。

      以暴制暴,是乱世中最有效的平乱方法。

      他不在意现世怎样看待他,也不在意后世怎样评说他,更不在意遗臭万年,待后人提起他时,是如何义愤填膺的说,‘沈十三么?我知道他,是那个杀人如麻,连敌国百姓都不放过的将军。’

      天下若定,千夫所指,他不惧。

      城外万人饮尽杯中浊酒,摔杯祭奠。

      沈十三打了个手势,两座尸山上被泼上火油,一支火把丢进去,将曾经鲜活的生命一炬燃尽。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这里没有青海,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辽原,可这里埋葬的英魂,亦不少。

      **

      匈奴败走,斥候刺探回对方单于的落脚地点,征北军休整过后,磨刀霍霍向最终的胜利进发。

      一仗的胜利与否,不是在战毕后才见分晓,而是在两军对垒,尚未开打时,就已经确定。

      一个好的将领,不打无胜算之战。

      战场不是用士兵生命去换一场胜负不定的博弈,而是在你作出举兵这个决定的时候,心里应当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否则数万人的性命,不是一人之肩能承受得起的重量。

      沈十三从驻扎在荆州的那一刻起,胜负就已经成为了定数。

      匈奴一战败后,匈奴单于十二道急令召回侵入大秦各边城的兵力,合力抗敌,守卫草原,奈何沈十三早有准备,匈奴军一被召回,埋伏在各处的征北军将其一一击破,共计五十万人的匈奴军队,或战死,或被俘虏被杀,溃不成军。

      匈奴单于见大势已去,破釜沉舟,将自己后方的粮草尽数烧毁,意图与征北军决一死战,奈何军心已散。

      败!

      至正十年七月,怀远将军沈战率领征北军北上讨伐匈奴,历时五个月零十三天,一举溃敌,斩获匈奴单于首级,大胜。

      同年八月,匈奴新任单于举国来降,臣属大秦。

      征北军胜利的那一天,万里无云万里天,沈十三骑踏月,带领万千铁骑,用一身铮铮铁骨,征服了这片草原。

      那时他身后千军万马,宛如一个归来的王者。

      第一卷 你且心安

      班师回朝的前一天,沈十三和将士们一起宿在营地里,这夜营地的篝火一直燃到三更时分。

      背井离乡五个多月,南征北伐,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过活,现在有命看这场篝火的,个个都是英雄,个个都是幸运儿。

      江柔已经小半个月没有见到沈十三了,这半月他没有回来,在一城之隔外的战场上浴血厮杀。

      她不担心他的安危。

      狼心狗肺一点说,如果沈十三死在域外战场,江柔可能会在某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偷偷笑出声来。

      他半月不回,江柔乐得自在,每天都去找张姚氏,帮她一起带小安安,说说体己话,做做针线活,倒也过出了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柳知州不敢怠慢沈十三放在他这里的两位姑奶奶,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丫鬟小厮簇拥着,生怕出了点什么什么闪失。

      期间柳寄芙被放出来了。

      江柔不计较,关着柳寄芙原本就是给沈十三看的,现在看客都不在,主角唱戏给谁看?

      意思意思关了两天,也就放出来了,不过放出来后还是被柳知州狠狠呵斥了一顿,勒令她不准再靠近江柔和张姚氏的院子。

      柳寄芙不服气得很,但不敢违逆柳知州,关在屋子里生了两日的闷气,也就好了。

      第二日早上,军营里直接来了人,接江柔去营地,他们要回朝了,沈十三派人来接的意思,就是要把江柔一起带走。

      来接人的士兵奉命而来,只奉了来接走江柔的命令,而张姚氏,上头则没说明白怎么处置。

      既然没说,那便不管。

      江柔不会骑马,士兵向柳知州借了一顶小轿,四个轿夫,准备直接把人抬过去。

      柳知州当然不会说一个不字,虽然柳寄芙没能塞进将军府,但江柔在他家住了这么久,沈十三也给面子,在他府里住了些时日,这一战,他不说有多大的功劳,至少苦劳是有的,往后不一定升官,但这附近一带,只要官阶不比他大三品以上,从今多少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多方准备就绪,准备抬人的时候,却生了枝节。

      江柔当然知道这一仗胜,她会跟着沈十三入京,她现在反正也没有地方可去,去哪里不是一样?入京也就入京了。

      可张姚氏现在是她唯一的倚靠,她也是张姚氏唯一的倚仗。

      沈十三只带她走,留下张姚氏和小安安怎么办?

      柳知州难不成能养他们一辈子?

      官至从五品的人,怎么也不会是个傻子,张姚氏的身份虽然一开始有些扑朔迷离,后来也没人给他解释这女人是谁,这女人怀里抱的孩子是谁,可他自己也长眼睛了。

      沈十三从没在她房里宿过一次,从没过问过一次她怀里抱的孩子,观他做派,根本已经忘了这对母子的存在。

      只有江柔往她院子里跑得勤快,口中的称呼也只是‘大娘’。

      柳知州要是还看不透张姚氏的来头,他这么些年的官就真的算白当了。

      江柔和沈十三一走,他会搭理张姚氏才怪。

      张姚氏一个女人,身无分文,带着一个不足半岁的孩子,江柔若真不管不顾跟沈十三走了,无异于把这母子俩往阎王殿送。

      所以轿子就停在门口,江柔把自己关在院子里死活都不走,非要来接她的士兵回去问问沈十三,要不要把张姚氏一起带走。

      士兵好说歹说劝了一阵,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什么‘将军脾气可不好’‘将军杀人不眨眼’‘将军手段残忍’诸如此类的。

      奈何江柔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把脖子一梗,一副大不了就是死的表情,怎么也不上轿子,非要士兵回去问一趟。

      她不上轿,士兵也不能强拽,没办法,只能飞快打马奔向城外。

      士兵一走,张姚氏就劝江柔,“小柔,你先跟他去,我没事的。”

      说没事,那肯定是假的,她要带孩子,就不可能找到活计做,找不到活计做,那就只能一大一小一起饿死。

      可是江柔不走,沈十三一怒,不一定大家都一起完蛋。

      江柔这次是怎么也劝不动的。

      她可以不见张姚氏,可以服侍沈十三,但不可以跟沈十三走,把张姚氏丢在这里。

      士兵去了不久,就回来了,带回来了沈十三的一句话。

      士兵说:“将军说夫人不走,就打晕了带走。”

      江柔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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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看江柔脸色不好,怎么也不配合他的工作,劝道:“夫人不如先跟我走,等见了将军,您再求求他,将军这个人,你只要给他把毛捋顺了,其实也是很好说话的。”

      话说完,见江柔有些动摇,再接再厉,“您在这里,连将军的面都不见就跟他对着干,将军的火气只会越大,到时可就不好哄了。”

      江柔想了想,站起身,摸了摸小安安的头,对张姚氏道:“大娘,你且心安,我会想办法的。”

      张姚氏眼角微微带了泪光,点头,“恩。”

      江柔被一顶轿子抬去军营。

      到的时候,营地上正在拔营,沈十三没事可做,坐在城墙上跟几个将领一起吹牛。

      拔了营帐,士兵不知道把江柔放到哪儿,就直接带到城墙上,送到沈十三身边。

      江柔刚刚悖了沈十三的意思,他很不爽,见了她也没什么好脸色,哼了一声,举目望远方,当做没看见。

      几个将领很有眼色,沈十三没说,自己就道了告退,打着伙一起走了,临走的时候还贴心的给站岗的士兵打了手势,叫人都退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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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的话,江柔听进去了些,对待沈十三这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犟驴脾气,只能顺着毛摸,等把他哄高兴了,自然就好说话了。

      她走上前去,跪在沈十三面前,低下头,不看他的脸色,把姿态放到最低,和他讲道理,“将军,小安安只有几个月大,您带走我,把张大娘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的,今后怎么生活?”

      沈十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她,“孩子又不是我的,他们怎么生活关老子什么事?”

      他说话一向都很难听,江柔饶是早有准备,也还是被堵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她顿了顿,小心翼翼扯住沈十三的衣角,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那……将军可发发慈悲?”

      沈十三收回目光,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江柔今天穿了件水蓝色的裙子,肌肤胜雪,颜若朝华,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柔顺漆黑的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月牙白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身装束衬得她秀雅绝俗,气质温婉。

      她跪在哪里,头微微低垂着,看起来小小的一只,可怜得很。

      反观沈十三,穿着暗色铠甲,肩披血红披风,魁梧轩昂,头发用一根簪子盘在头顶,五官硬朗,目若朗星,他的长刀摆在手边,太阳光照下,刀身反射出炫目的白光。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一方高台上,神色高傲得像要上天一样,面前跪着柔柔弱弱的江柔,端像一个恶霸正在逼良为娼。

      沈十三收回打量的目光,嘴里干脆利落的吐出两个字,“不发。”

      老子拿刀屠人的,你喊老子发慈悲?!

      沈十三态度坚决,江柔心里着急,向他膝行了两步过去,“将军~”她拖了长长的尾音,如泣如诉,短短两个字,硬是叫她喊出了九转十八弯的语调。

      沈十三头一仰。

      你今天有本事在这里哭出来,老子就是不干!

      有些事情是想不得的,比如现在,江柔不仅在这里哭出来了,还哭得挺惨。

      江柔向来十分隐忍,连哭都是静悄悄的掉眼泪,从不曾像现在这样,泪似倾雨,先是低低的呜咽,渐渐的开始有破碎的哭泣声从嘴巴里溢出,再时声音便越来越大,哭得凄婉又哀切。

      站得很远的站岗士兵都听见了动静,忍不住的斜着眼睛往这边瞟。

      将军这是在干啥勒?

      就这么点功夫,怎么就惹得这娇滴滴的小娘子哭得这般伤心?

      两挨得近的士兵面面相觑,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就确认过眼神了。

      始乱终弃!

      这一仗打完,征北军班师回朝,将军要回盛京去享受荣华富贵了,盛京哪样的美人儿没有?那一个个的肤白貌美大长腿,将军肯定是嫌弃这小娘子,不想要了!

      始乱之,终弃之。

      两士兵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对江柔投以同情的目光。

      造孽啊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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