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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乔玉言先开了口,“这事儿与咱们没有关系,你……你就当不知道,哪怕是遇到今日同样在场的姑娘,也不要提今日的事情。”
“我又不傻。”乔玉容红着面皮回了一句,说完越发觉得不自在了。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那个听涛院就在荷池边上,你……你今日就是去那里采莲蓬的,幸好没叫他遇见你,不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乔玉言也在想这件事情。
今天她遇到张伦,虽然此人淫~心大发,可她也看得出来,他当时并不是脑筋不清楚,这样的状态下,他为何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结论呼之欲出。
只是她有些好奇,这个主意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不管是安郡王还是宋旌书以及温停渊,都不像是能想出这种主意的人。
一想到温停渊,乔玉言就想起温六爷。
脑子里就开始感觉乱糟糟一窝杂草似的,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而是转向今日的事儿。
“对了,”她忽然想起来,“那个袁姑娘你可认识?”
“诶?你不是见过的吗?”乔玉容疑惑道,“你忘了?”
乔玉言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乔玉容只好无奈道:“当日在曲水流觞宴上,二……”
说着她顿了顿,没好气地接着道:“乔玉宁给你介绍过啊!”
她这么一说,乔玉言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见着那袁姑娘只觉得脸熟了,可不是,这个人不就是跟乔玉宁玩得特别好的那个吗?好像是叫袁雪晴?
前世的时候,她也见过几次的,袁雪晴还来过乔家做客。
前世她们两个一直都是闺中好友,后来她似乎是嫁给了京中哪个世家子,两人仍旧往来。
若是她与乔玉宁交好,那会不会是她为了要给乔玉宁报仇,将张伦引了来?
等回去了,还是要叫人出去打听一下,看看那袁家跟张伦有没有关系,若是有的话……
她目光中闪过一丝阴冷,那她可实在是低估了自己那个庶妹的本事。
等回到家里的时候,徐氏应该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拉着乔玉言的手都有些颤抖。
一到自己的屋子里,徐氏就将所有人都打发了下去,又惊又怕地问,“你跟娘说句实话,你……你有没有遇到张伦?”
乔玉言连忙给她倒了杯水,“没有!方才我也听容儿说了今日的事情,心里跟娘你一样的后怕,幸好我走错了路,根本就没有去那里。”
说着又连忙道:“我不小心踩到泥洼里去了,裙子鞋子都全毁了,还把脚给弄伤了,是温叔叔发现了我,背着我去了宋三公子的院子。我那个样子,实在是没法出去,然后宋三公子叫人替我找了这一身衣裳鞋袜来,又叫人采了支莲蓬给我,才将此事遮掩了过去。”
徐氏听到她这么说,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就好,这真是闻所未闻。”
她说了这话之后又喃喃了一句,“实在是闻所未闻。”
乔玉言却趁着这个机会,连忙问:“娘,温叔叔……温叔叔她怎么会是温家的六爷呢?你又为什么不肯叫人知道我们认识他?”
徐氏看着女儿,从江州那边来的信里,她知道自己这女儿与温停渊感情很好,眼下只怕是转不过弯来!
“哎,其实我对你温叔叔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事情都是你外祖母写信与我说的,而她跟我说,也是因为你与他关系好。”
徐氏略思索了一下才道:“我之前只知道他是个私生子,父亲是朝中的大官,生母早就没了,后来他父亲过世,他被那嫡母迫害几乎没有了命,几次三番死里逃生,后来偷偷藏在了咱们家。”
“啊?”
乔玉言当然知道温六爷不是温家老太太的亲生儿子,却只听说他是温家老太爷的一房妾室所生,那姨娘很早就过世了,他一直在外求学,没有在温家长大。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也清楚,徐家毕竟是商户人家,所谓民不与官斗,你外祖母早就叮嘱过我,不要叫人知道这件事儿,得罪了一个温家,只怕咱们家在京中就别想做生意了。”
徐氏又想了想,“我也是今日才得知停渊是温家的孩子,后来细细思索,想起从前老太太与我说的话来,倒是对得上了。”
“什么话?”
“你心里难道不觉得疑惑,为什么温老太太会对一个私生子这样厌恶,甚至要赶尽杀绝。说起来,温家也并非没有庶出的子女。”
乔玉言轻轻点头,方才徐氏说起温停渊是私生子的时候,她心里的有些难以接受,再听到说被嫡母追杀,心里又很是难受。
那样的温叔叔,怎么会有这样的身世?
可他从来都是那般淡然,有些时候她甚至会觉得他身上没有一丝烟火气。
“听说从前温老太爷与温老太太夫妻关系十分和睦,在京里都算是人人称羡的一对夫妻,整个后宅就是温老太太一人说了算的,谁知忽然间有一天,一个女人带了个孩子上了门,说是温老太爷在外的二房。”
徐氏大约是作为女子,心里能共情这样的处境,脸上露出几分唏嘘来,“温老太太心里十分信任温老太爷,当即觉得这是被人讹上了,便将人直接赶走了,谁知道温老太爷回来得知此事,竟然大发雷霆,还亲自追了出去,又在外头置办了宅院用了安置这一对母子。”
“就是……温叔叔和他母亲?”
徐氏想了想点了头,“这么看来,大约就是了。这件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大约温老太太也难以接受,与温老太爷大闹一场,一向脾气很好的温老太爷在这件事情上竟然十分坚持,夫妻俩几乎因此事而反目成仇。”
===第146章 她是凶手吗===
夫妻反目的同时,是温老太太一下子成了整个京城贵妇圈中的笑话。
原先在众人面前有多得意,如今就有多狼狈。
乔玉言将心比心,但凡一个正常的女子,大约都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羞辱。
“温老太爷在那女子面前,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对家中的妻儿也渐渐冷落起来,甚至经常在外留宿不回。”
徐氏想起当初老太太说起此事时,脸上的同情,悠悠地叹了口气,“后来温老太太倒是退步了,说接受那女子过门,让孩子也能上家谱,谁知温老太爷竟没有同意。”
“这是为何?”
乔玉言不解,若是不能过门,孩子不能上家谱,那就会被人称作野种,难道那女子竟然不为了孩子考虑吗?
她心里立刻转起另一个念头,这个女子就是温叔叔的母亲?
那他小时候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啊!
“是那女子不肯进门,她其实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不过是家道中落,遇到温老太爷刚好搭救了一把,又一起相处了一段时间,生出的感情,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听说,大户人家的内宅十分可怕。那女子并没有什么远见,就是担心自己的孩子进了门之后会被欺负,所以说宁愿一辈子见不得光,也好过丢了性命。”
徐氏便讽刺了一句,“温老太太便是性格再不好,从前夫妻二人也是举案齐眉过的,如今温老太爷竟然信不过她,不叫那女子进门,温老太太能有多受伤,想一想也就知道了。”
想到温老太太那张有些凶相的脸,乔玉言有些难以置信她竟然在年轻的时候遭遇过这些。
“那后来呢?”
“后来那女子无缘无故地暴毙了,其实也没有过多久,就一二个月间。”
“啊?”
徐氏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若非从前咱们俩家来往密切,温老太爷心里的苦闷都会与你祖父说,咱们家也未必能知道得那样详细。温老太爷是真的喜欢那个女子,结果佳人惨死,还是在说了那一番话之后,他自然就怀疑自己的家里的妻子,可温老太太是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来的,且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又没有证据,也就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不过,他立刻就找了几个心腹将孩子送走了,然后以他生母已经过世,不能叫血脉流落在外的说法,给他上了家谱。”
乔玉言这才想起端午节那日,温停渊听说她遇到温家人时说的话来。
“你不喜欢温家?刚好,我也不喜欢。”
他何止不喜欢,估计是恨的吧!
温家对他来说,那是杀母仇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呢?
但是……
闷着头回去的路上,乔玉言忽然脚步一顿!
但是前世温停渊并没有找温家报仇,相反,他还彻底地成了温家的一份子,成了温家的顶梁柱。
就是温老太太,提起他的时候,也完全看不出这些陈年旧事的痕迹。
莫非……
按照母亲的说法,温老太爷后面并没有追究那位外室的死因,这件事情其实根本就成了一桩无头公案,会不会说,其实温老太太根本就不是凶手。
要不然,以后来温六爷的地位和能力,要查出当年的事情可能会很困难,但却绝对不会办不到。
若是温老太太当真是杀人凶手的话,他怎么可能还会让温家借他的势?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查明了真相,其实当时的事情并非是温老太太所为。
想到此节,她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
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得知了温停渊的身世之后,她心里一直犹如压了一块巨石似的。
他那沉重的身世,仿佛是直接落在了她身上。
若他母亲并非死于谋杀,似乎相对来说,好接受一些。
乔玉言心里想着事儿,不提防前头两个人正走过来,忽然听到一声冷笑。
抬眼就看到乔玉宁正扶着晨星的手背着夕阳而来。
阳光在她背后镶了一层金光,她的脸隐在了光影之后,叫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直到走得近了,那眼中的愤恨才叫她看了个清楚。
乔玉言看了一眼还挂在天边,黄澄澄咸鸭蛋似的日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是今日车夫的脚程变快了?还是二妹妹对庵里那一套越发熟练了?似乎比平日里来得早了不少。”
乔玉宁却冷哼了一声,“长姐如今可真是得意了。”
听到这话,乔玉言的笑容便灿烂了起来,“我有什么好得意的,这不是一日到头的都在忙活呢吗?二妹妹才是,日日都可以出去游山玩水。”
乔玉宁听不得她这含沙射影的话,直直的目光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立刻就走。
却听到背后又幽幽地来了一句,“唉,你如今不得空,今儿温家姐姐还问起你来呢!她还是那般热心,对你十分牵挂。”
乔玉宁脚步一顿,再要转身问她,对方却已经走了。
晨星悄悄地打量了她一眼,想了想才道:“姑娘何必受她辖制,今日宋家的宴会,袁姑娘也是去了的,回头问问她不就好了?”
乔玉宁闻言点了点头,便仍旧往芙蓉馆去,只是脸上犹自不太开心。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家里那个老虔婆就完全转了性子,得空就往外跑,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乔玉言的亲事。
说起来是不偏不倚,实际上还不是嫡庶有别?怎么从来不见她为自己绸缪一二?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今日宋家的宴会。
她何尝不知道宋家的地位,又何尝不知道两家之间的关系,可是从前老太太不开口,谁敢贸贸然跟宋家来往呢?
说来说去,还是觉得她不配嫁到宋家去,如今乔玉言难道就配了么?
她除了那张脸,究竟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偏心就是偏心!
心里想着事儿,扶着晨星胳膊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收紧了,特意留长的指甲深深地掐到对方的肉里,却丝毫不知。
晨星疼得额头爆汗,却不敢多吭一声,只咬牙忍着,眼看着到了芙蓉馆才轻轻出声提醒,“姑娘,到了。”
见着芙蓉馆的牌匾,乔玉宁立刻换了一副表情,乖巧伶俐,却又不失疲惫,想了想,又拨了拨头发,做出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来,才抬脚跨进了大门。
===第147章 又一次梦魇===
不知道是不是温停渊的身份太过于让乔玉言惊讶,她感觉一整个晚上迷迷蒙蒙完全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