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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华】嫡女贵不可言》-第10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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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两家表现得对这桩婚事很满意,可终究那日晚上乔玉言是未归家。

      一个女孩子家因为这样的缘故而许的亲,还有那样说不出口的事儿,将来到了温家,只怕也要受人指指点点。

      而今日这件事情的发生,乔谓升可以肯定,不管是府里的主子们还是底下的仆妇们,都不会敢将这件事情再翻出来。

      也算是给女儿将未来婆家的路扫清了障碍。

      温琼与叫人将温良带去祠堂之后,便立刻像没有发生方才的事情似的,邀请乔谓升在温家用膳。

      而乔玉言则自称家中还有事儿,从后门悄悄地走了。

      温大太太脸上维持着客气的笑容,将丈夫和乔谓升送到了另一处院子,才冷了脸往上房而来。

      温老太太脸上满是阴鸷,看到儿媳过来,也不顾还有家下人在场,抄起手头的如意就砸了过去。

      和田碧玉精雕的如意立刻被砸得粉碎,温大太太也连忙跪了下去。

      “你不是说四郎如今跟乔家的那个妖精没有往来了吗?你不是说都与他分说明白了吗?”

      温大太太心里也很委屈,当日乔玉言和温停渊定下婚约的事情确定下来了之后,她便将此事告诉了儿子,而且明确地与他说了他与乔玉宁是绝无可能的。..Com

      她怎么样也没有料到,儿子竟然还会去找乔玉宁,而且还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眼下婆母对着她发火,她也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能说什么呢?

      难道老太太又一句话说错了?

      “老太太莫要再生气了,为了那不成器的孩子将身体给气坏了不值当,不管怎么说,四郎的婚事总要经过我与他父亲,乔家那个小娘养的妖精怎么样也不会往咱们家来。日后要愁的也不是我们,只不过现在因着亲戚的情分,少不得还要周旋一二罢了。”

      “再过半个月就是你五十寿辰,我原是想替你好好办一场,眼下看来,干脆将场面整大一些,将京中的那些诰命夫人都请来。”

      温老太太这忽然转变的话题叫温大太太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只好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婆母。

      “虽说是两家定了亲,可我看来,外头那些心里疑惑的只怕不在少数,咱们干脆借着你寿辰的机会,在人前做出个样子来,也叫乔家放心。”

      这就是商量的语气了,温大太太一颗心放回了肚子,自然是一百个愿意,连忙点头。

      婆媳两个便又商议了一番,温大太太才从老太太那里出来。

      “去,将日常跟着四郎的小厮叫到我院子里去,我还非得要问个明白,平日里他们主子是怎么行事的。”

      “是!”

      温大太太显然是非常着急地想要弄清楚自己儿子是怎么跟乔玉宁搭上线的。

      而此时的乔玉宁也在着急他们家此时怎么还没有消息传出来。

      她正坐在一家茶楼的包厢里,自从买通了月华庵的姑子之后,她便常常在这里歇脚。

      这里离温家近,她与温良偶尔也会在这里见面。

      昨晚上她偶然听到了乔谓升和乔玉言的对话,知道京兆府已经查出来人是温良杀了的时候,后背几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当下就吩咐人赶紧趁着还没有宵禁将消息递出去给温良,好让他今天能有所准备。

      算算时间,乔谓升已经进去大半天了,按道理说,多少的问题也都该问完了。

      这会儿不该是气冲冲地出来往家里去么?

      她就不信了,知道乔玉言已经没有了清白在的温家人真的还能接受乔玉言么?

      那温停渊难道会要这样的一个妻子?

      乔玉言想要抢她的婚事,也该看看自己配不配。

      她一点儿都不担心温良会将自己供出来,这段时间以来,她与温良情深意浓,说到要紧的地方,温良一定会极力维护他。

      而且她当时说的是那五个人曾经特意守在她从月华庵回城的路上,想要轻薄于她,她才怀疑乔玉言被那五个人欺负过了。

      所以,为了维护她的名声,温良也一定不会将任何不利于她的话说出来。

      只是这人一直不出来,也实在叫人着急。

      眼看着今日是去月华庵的最后一日了,自明日开始,她便恢复了自由身,若是今日能够将乔玉言拉下马,也算是报了她这么多天的仇!

      一直到半下午,乔玉宁才看到自家父亲在温琼与亲自相送下出了温家的门。

      二人看上去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也不像是发生过剧烈矛盾的样子。

      最怪异的是,她看得出来乔谓升喝了酒。

      说起这样的事情,自家这个爹竟然还能在温家喝起酒来,这着实是怎么看怎么奇怪了。

      乔玉宁不敢多耽搁,算算时间,就赶紧回了家。

      当然回家的第一件事情还是去芙蓉馆看望徐氏,没想到乔谓升没有在外书房,竟然也在这里。

      乔玉宁心里便有些期待,偷偷观察父亲的神态,可惜仍旧没有看到有任何的端倪。

      “怎么了宁儿?”

      “没什么,只是想到从明日开始,宁儿就可以在家里一整日都陪着母亲,心里很是高兴。”

      她说起这句话似乎是提醒了乔谓升,“哦,宁姐儿从明日不用去月华庵了?那倒是正好,你温家大伯母今年五十整寿,怕正日子天气不好,决定过几天办寿宴,你正好能去了。”

      ===第216章 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玉宁心里还是不甘心,便故意说是心里想念父母,好容易明日不用早起,希望能在他们跟前多待会儿。

      乔谓升也不说什么,只在一旁看书,而徐氏便与乔玉宁坐着闲聊。

      徐氏是真的高兴,毕竟还是担心女儿。

      乔玉宁找了许久的机会也没能将话题往上头绕,看样子徐氏是根本就不知道里头的事情。

      她想了想,便问起乔谓升来,“爹爹这会儿身上还有酒香,中午喝了不少吧?是跟谁一起喝的呀?兴致这么高?”

      乔谓升的视线从书上移到她的脸上,表情看着有些怪异,“跟一个多年的好友,怎么了?”.c0m

      不知道为什么,乔玉宁总觉得父亲这个眼神不大对,可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只能勉强扯了扯嘴角笑着道:“不过是随口问问,酒这种东西,豪饮伤身,所以想劝父亲保重身体来着。”

      徐氏便嗔了丈夫一眼,“女儿这是心疼你呢!你还这样的态度,别把孩子给吓着。”

      乔谓升并不答话,目光在乔玉宁脸上停留了两息才道:“时候不早了,你母亲也该休息了,你回去吧!”

      乔玉宁打探到现在也没问出任何话,心里也有了些不耐烦,便依言行礼告退。

      等出了院门,脸上却难免露出紧张的神色来。

      晨星悄悄打量了她一眼,犹豫道:“老爷似乎……并不想谈今日的事情,至于太太……”

      “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那个蠢货!”

      她刚说完,假山后面便传来一个含笑的声音,“这是谁啊,这大晚上的还在外头闲逛?”

      却是七夕提着灯笼扶着乔玉言过来了。

      看到是她,乔玉言脸上的笑容却亲切起来,“我还以为是府里什么不懂规矩的丫头婆子,大晚上的乱跑呢!原来是二妹妹,二妹妹怎么这么晚回来?”

      她脸上的笑容那样自然,根本看不出任何的不快。

      所以,可以断定,今日于乔玉言来说,根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乔玉宁心里有些慌张,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乔玉言似乎看出她的异常,“二妹妹这是怎么了?看着闷闷不乐的样子?”

      说完又像是忽然想起来,“怎么会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妹妹犯错的惩罚到今日也就结束了,自明日起,也不用再去月华庵了,这是好事儿,妹妹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呢!看来着实是我想多了。”

      “有句话叫做人逢喜事精神爽,说起高兴的,长姐才是最该高兴的不是吗?平白就捡了个如意郎君,家世好,相貌好,人品好,还有才学,姐姐的命可真是好。”

      乔玉宁的这个话似乎很对乔玉言的胃口,她脸上的笑容都深了几分,却偏偏还要做出两分害羞的样子来,看得乔玉宁心里十分不舒坦。

      她便又笑着道:“不过身为做妹妹的,总还是想要提醒提醒姐姐,俗话说,水满则溢,姐姐如今这样得意,最好还是要小心些才行,说不得什么时候那水就溢出来了。”

      这分明是诅咒的话,可是乔玉言却丝毫不以为意,“妹妹果然见多识广,姐姐是比不上了,不过,姐姐却知道一个再平实不过的道理。

      那水满了,不去动它,自然能保持平静,可那半桶子水,胡乱晃荡,也能跌个桶破水洒。

      二妹妹这样心地善良的人,不如还是费心去关心关心那些半桶水的人吧!我且还能顾着自己呢!”

      乔玉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里作用,总觉得乔玉言这似乎是话中有话,她连忙追问道:“姐姐是在说谁?”

      乔玉言却无辜地摇头,“这我怎么知道呢?妹妹有救苦救世的胸怀,自然能找到那些需要妹妹点拨的人了,姐姐我就不行了,只能管着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对于别人的事儿,我向来是不操心的。”

      到这里,乔玉宁又觉得她是故意说这些若有所指的话,不过就是为了叫她不痛快罢了。

      “姐姐如今可真是得意了,怕是根本不想跟妹妹我说话吧!也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既然姐姐还有事儿,我也不敢耽搁,这便回去了。”

      说完看也不看乔玉言一眼,带着晨星就跟她擦肩而过。

      谁知被甩在背后的乔玉言又幽幽地叹了口气,“今日的月色倒是好,咱们心里畅快,就在这儿赏会儿月吧!那些见不得天日的,倒是看不着这样好的夜色了。”

      明明是毫无干系的一句话,乔玉宁听着却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实在是太不寻常了,明明心里预想的那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明明确定了父亲要去温家。

      可是却忽然没有了任何声音,好像这一天就直接被剪掉了。

      不对!

      乔玉宁摇了摇头,不,不是被剪掉了,温良!

      她到现在都没有收到温良的消息。

      其实之前他们两个人就有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后门上有两个婆子是被她收买了的,温良那里也安排了一个小厮,专门负责给他们两个人传信。

      除此之外,温良还有一间个人的铺子,他经常会将要告诉乔玉宁的事情写在信里,放在铺子里等乔玉宁安排晨星去取。

      若是着急的话,那边的伙计还会特地送上门。

      可是今日没有,不管是哪边都没有任何的消息传过来。

      温良在哪儿?还在温家吗?他到底说了没有?若是说了,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玉宁有些心乱如麻,坐立难安,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而实际上,她惦记的温良,这会儿还在祠堂里跪着。

      温琼与说上家法,那就是实打实地受刑,两寸厚的板子打在身上,足足三十板子,根本没有任何放水的手段。

      打完他整个人都没了知觉,偏偏温家的规矩,若是犯了大错,就算是犯了大错,受罚之后还要跪一晚上的祠堂。

      他这哪里还能跪的住?不过是趴在祠堂里过一晚上罢了。

      好在温琼与也没有真的想逼死自己这个儿子,温大太太漏液请了太医到祠堂里医治的事儿,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温大太太看着太医在旁边医治,只默默垂泪,等太医走了,将身边人都遣散了,才对儿子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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