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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却冷笑着道:“你说我做错了,好,我错了,难道你就没错吗?你难道不知道我心悦你,不知道我见不得你跟别的女子亲近?是你害了她,是你要对她与对旁人不同,我既然无法在你这里得到回应,那我也不会允许你好而别的女子有什么收尾!”
安郡王看着她,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许久才无奈道:“阿婧,你虽然比别的姑娘性格粗放些,可是你并不傻,你对我如何难道我自己看不出来吗?以咱们的熟识程度,我已经尽量避开你,难道你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吗?我不说穿,是因为你是一个姑娘家,你有你的自尊,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
“不够!”沈婧厉声打断他的话,“你可以亲口跟我说啊!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哪怕你娶不上媳妇,你也不会娶我不就好了,你做什么要那搞出那些弯弯绕呢?我没有你那么多心思!”
沈婧微微仰起头,吸了一下鼻子,然后转身便走。
安郡王木然立在原地,神色不解,却忽然上两个箭步上前拦在了沈婧的面前。
他神色认真地看着她,“阿婧,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坏女孩儿,若是因为我,你才会变得如现在这般糊涂,那我向你道歉。如果你说,我不明明白白地说与你听,你便当不知道我的态度,那好,我说,你听……”
“不!”沈婧惊恐地看着他退后一步,然后像是忽然惊喜,立刻越过他直接往外跑,“我不听,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人已经出了乔家的仪门,安郡王只听到门口小厮的惊呼声,然后便是马蹄急急地远去声。
安郡王神色有一种说不出的怆然,默立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地叹了口气。
“小王爷……”小厮跟在旁边,脸上的表情同样复杂,他是完全没有看懂这两个人的意思。
安郡王却是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回去与我母亲说一声,替我安排相看吧!”
“小王爷?!”小厮满脸震惊地盯着安郡王的脸,显然是被他这话给吓到了。
“至于被吓成这样?!”安郡王敲了下他的脑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难道我要当一辈子的和尚不成?”
“那小王爷之前不是说,婚姻之事讲求缘分吗?不是说没有遇到那个让你想成亲的女子之前,怎么样也不会成亲的吗?”
安郡王白了他一眼,“平日里让你背书,你一句没记住,其他的东西倒是记得听清。”
一主一仆慢慢地出了忠勇伯府,上了马车,安郡王才悠悠道:“既然自己一直没有遇到,谁又能说我母亲替我选的,我将来不会喜欢上呢?既然有些人会好好的就变得面目模糊,自然也会有一些人,会慢慢地变得可亲,我只管一心爱护我的妻,我们那三生石上,自然会牵出缘分的线来。”
小厮听不懂自己主子的唠叨,只好暗暗琢磨这话要怎么跟公主说才行。
说着说着又开始想起日后自家主子会说一个什么样的主母来,越想越觉得有盼头。
他这边有盼头,而另一边却是彻底的希望落空。
沈婧几乎是一路打马飞驰回的将军府,她一贯的倔强愣生生叫她一滴眼泪都没有落,只是骑马迎面来的风将她的眼眶吹得生疼。
等到了家时,两只眼睛都红得厉害。
迎面撞过来的魏成便露出疑惑的神色,“大姑娘这是自哪里受了委屈来了不成?怎么看着不大高兴的样子?”
沈婧看到他就觉得心头生厌,要不是他办事不力,现在他就已经跟乔玉言定了亲。
一切妥当,安郡王也就不会想着去查了,更不会闹出今天的事情来。
所以当下就没有好脸色,还是一旁沈二夫人过来打圆场,“嗐,那是骑马叫风吹的,大丫头总是这样,早晚有一天要伤了眼睛。”
说着又对沈婧道:“魏将军要找本什么书,在你父亲书房,我们也不好进去,你去拿了跟他吧!人家急着用呢!”.c0m
说完还故意挤了挤眼睛,暗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沈婧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在跟她作对!
为什么没有人帮着她,不管是家人还是朋友,似乎都没有一个帮得上忙的,反倒一个个的在将她往她不愿意去的深渊推!
沈婧脸色难看的像是要滴下墨水的毛笔,冷冷地看了魏成一眼,只丢下两个字:“来吧!”
===第207章 竟是要直接赶人===
魏成看着前面不发一语,只埋头闷走的少女,心里转过原先的那个念头,无声地冷笑了一声。
沈婧见他不说话,心里反倒松了口气,然后打开沈将军的书房,独自进去找出那本书来,递给了魏成,“我还有事儿,不送了。”
意思竟然是要直接赶人!
魏成也不在意,点了头就径自出门。
走到一半忽然又想到还有一张沈将军交代的手令副本没拿,心里虽然不愿意再去面对沈婧的那张臭脸,却也不得不再次折返。
所幸沈婧还在书房的院子里,他刚要进去,就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你这个蠢货!”
这暴怒的声音听上去很有些耳熟,魏成眉头一皱,脑中略一思索,就对应起了它的主人——嘉禾公主。
院子里嘉禾公主一个宫人也没有带,穿着一身利落的骑马装出现在书房的院子里,脸上的怒意丝毫没有掩盖。
一根手指几乎要指到沈婧的脸上去,“若不是安郡王去查看魏成的调令,我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竟然是你动的手脚!”
沈婧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然后忽然笑了,“是我做的,怎么了?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与我有什么关系?你这个蠢货,你为了逃避你跟魏成的婚事,竟然会下这样的手!”
嘉禾的话让沈婧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似的,“你装什么!这不过是因为扯进了温停渊你现在才这样跟我闹,若是没有温停渊那档子事儿,你这会儿还不是在一旁看热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喜欢温家的那个私生子。”
“你……”
“我的公主殿下,你省省吧!咱俩一起长大,彼此是什么样的人,心里都一清二楚,若是将你放在我的位置,你做得比我更狠,我只不过是没有成功罢了!”
沈婧今日被安郡王【创建和谐家园】,又看到魏成那张脸,只觉得全世界都在跟自己作对,这会儿看到嘉禾跑过来指责自己,只觉得分外刺眼,说起话来也就毫不客气。
“好好好!好你个沈婧,你坏我好事儿,我还不能说你了是吧?你厉害,那你现在呢?魏成还好端端地站着呢!你瞧瞧你家里人,对他的态度,那可是当成准女婿在对待!”
嘉禾并非是一个能好好安慰自己姐妹的人,这个时候被气得狠了,火上浇油才她的性格。
沈婧果然被气得仰倒,嘴唇哆嗦着,想要说几句难听的话,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头,好半天才道:“谁要嫁给那个矮子,不过是靠着我父亲发迹的一个乡巴佬罢了,他哪里配得上我一根头发丝儿,你且看着我会不会嫁给他!”
沈婧的话几乎是尖叫着发出来的,嘉禾看着她快要抓狂的样子,总算是冷静了一些,没有再拱火。
反倒自己坐到了一边,拎起茶壶给她们二人都倒了杯茶。
一直到沈婧的气息平稳了下来,她才再一次开口,却不似方才那般急切,“你现在预备怎么办?我看你家里,这是动真格儿的了,昨儿你婶娘还进宫找了我母妃,希望我母妃能出面给你添妆,好叫你出门子更体面些。”
说着话,她就接触到来自对方寒凉的目光,嘉禾耸了耸肩,“你这样看着也没有用,这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我母妃一向与你家好,听到这话哪里有不乐意的?”
“我说了,我不会嫁给那个死矮子!”沈婧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说的。
嘉禾公主微微,眯了眯眼,“你有什么打算?”
沈婧转脸看她,好一会儿都没有开口,反而慢慢踱步到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自己前面的那只茶杯喝了一口,垂下眼睑,掩去眼中的诸多情绪。
等一杯茶都喝干净了,沈婧才斜乜了嘉禾一眼,“那你呢?你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温停渊娶乔玉言?你心里就不难受?”
嘉禾脸上的神色微变,到底也难维持方才的轻松。
自小玩到大的姐妹两个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还是沈婧先开口,“你好赖也是个如假包换的公主,多少手里头还有些权利,难道要摆布个把人,也做不到么?”
嘉禾公主将目光转向她,两个人对视着,好一会儿嘉禾忽然笑道:“你是说……”
“骑马会!”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然后对视而笑。
沈婧道:“骑马会干脆办大一些,京城里这么多人,家家户户的年轻男女都邀请上,也不限只骑马,干脆禀明了圣上,认真拿些骑射的项目来,地方就放在郊外。如此一来,自然要安营扎寨的,这人一多难免就混乱,少不得便有钻错了帐篷的事儿,都是年轻的男女,在皇家举办的宴会上,一见钟情,坐定终身大事,也算是美事儿一桩吧!”
嘉禾公主抚掌而笑,“你这说得倒是挺有道理,我母妃听了估计也觉得你说的有理。且我看着魏将军虽然外表不算优秀,可能力却是摆在那里的。乔大姑娘嘛!虽然性子惹人讨厌,但是那张脸好看啊!不是有人悄悄地说,她可以算得上是京诚世家第一美人了么?自古美女配英雄,咱们姐妹若是能促成这样一桩婚事,可实在是大启史上功德一件了。”
沈婧也点头道:“不愧咱俩自小是好姐妹,这想事情总能想到一处,方才我还冲你发火呢!这不,还是得跟你在一块儿才能想出好主意来。”
说着举起茶杯,“那小妹我便以茶代酒,敬姐姐一杯吧!”
嘉禾闻言也举起茶杯,“所以说,咱俩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那就祝咱们两个心想事成吧!”
说着又嘀咕了一句,“仔细想想,其实还真是便宜了那个乔玉言,说实话,本宫看她可是不顺眼许久了。我看得不顺眼的人,还能在这个世上蹦跶,说起来还真没有两个。”
这后面的话几乎是在喃喃私语,可魏成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耳力,却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脸色铁青着,想到院子里坐着的两个女子,看上去分明高贵又优雅,内心竟然如此险恶,着实有些叫他不寒而栗。
他想到方才她们说的事儿——骑马会!
===第208章 姚家完了===
乔玉言回到清溪台时,脸色还犹自难看。
品兰一过来,见她阴沉着脸坐在窗前,不由疑惑,转脸去看七夕,却见对方轻轻摇了摇头,便知道是心情不好,只把手里的果盘放在了桌上,就悄悄地退下了。
晶莹剔透的白水玉盘子里,放着两串紫玉葡萄,瞧着倒是新鲜可爱,让乔玉言的心情好了些。
这一次她几乎被害得没了性命,眼下知道了始作俑者是谁,就站在她面前,她竟然不能报仇。
对方还明晃晃地过来跟她说,就连安郡王都来说情,所以这就是所谓的权势么?
乔玉言心里定定地想着事情,从头到尾地将所有经过都捋了一遍,翻来覆去地想,冷不防被七夕打断了思路。
“姑娘!”
乔玉言一惊,疑惑地看向她,却见七夕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身上,“好好的一件裙子,才刚上身,就这么给毁了。”
她这么说,乔玉言“哎呀”一声,连忙把手里捏成了泥的葡萄放下,自己下了地,也忍不住心疼,“果真是糟蹋了。”
七夕抿唇而笑,“姑娘想什么呢?竟这样入神?”
乔玉言便想起自己方才在脑中的念头,连忙道:“把拾叶叫过来,我有事儿要吩咐。”
拾叶听完乔玉言的话,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惊讶,乔玉言挑了挑眉,“怎么了?”
拾叶却是淡淡一笑,“我还以为姑娘做不出这样的决断。”
乔玉言没有说话,干脆安心地吃起了葡萄。
既然那沈婧她动不得,难道其他人她也动不了吗?
没两日,京城里就有人到京兆府衙前状告姚家大老爷侵占良田,迫害平民,叫人家破人亡。
是京郊一户普通农户,原本不少人在看热闹。
京城里谁都知道姚家败落了,可就算是败落了,姚家两位老爷身上还有官身在。
所谓民不与官斗,所以这个庄稼人跑去状告姚家的事儿传出来的时候,有嘲笑的,有叹息的,也有同情的,唯独没有人会认为他的状告有用。
可是没两天,那姚家大老爷竟然真的被抓到了牢里,且京兆府也张贴出了告示,言明那原告提供的证据完整。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先将姚家大老爷收监,三日后开堂庭审。
这一石激起千层浪,京城众皆哗然,这立国以来,平民告倒官员的事情,还是在开国之初有过几起,那也是当时为了稳定四方人心才有的景象,后来何曾见到过?
而更叫人惊骇的是,这个告示一出来,竟然像是掀起了告发姚家的小浪潮,一日两日的,竟有十几起搞姚家状的。
什么欺男霸女,什么仗势欺人,什么包揽诉讼,什么侵占良田,便是家里下人做的,也都通通按在姚家的头上。
这几乎成了京城的一大奇景,也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闲话。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京兆府哪里还能压得住?圣上亲自点了刑部蓝侍郎审理此案。
此人一出马,所有人都知道,姚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