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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贺家的秘辛,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都是十分要好,关系相笃的朋友,也是约定俗成不当做谈资的事情。
也是贺家为什么有个老来子,贺七爷的原因之一。
果然,听到这样震惊的事情,姜年也却是被惊到。
这时江见月已经准备好,用剪子把伤口附近的裤子剪断,就在两人聊天分心,倒不如说借这个契机互诉衷肠时,一手拽着小腿,一手攥着边角。
贺佩玖目睹整个过程,知道接下来会是撕心裂肺的疼,更是下意识加重手臂的力道。
偏头凑得更近,甚至没有克制的轻吻了下耳骨。
“这么多天,为什么不联系我?难道你丁点都没有想过我吗?”
“……”
姜年整个僵住。
这宛如惊雷般的问题,骇人听闻又暧昧无边。
“有没有想我,嗯?”贺佩玖的嗓音温柔亲昵,裹着一道暖暖微风,从耳朵灌入,春风化雨般轻抚而过。
只是蓦地,腿上传来一阵刺骨的疼!
那一刻不仅是她身体抖了下,连贺佩玖也跟着抖了下。
黏住的伤口被强行扯开,鲜红的血从白皙的肌肤下争先恐后的涌出来,好像那块被剪断的裤子上还黏着血肉……
“疼,师叔……”姜年窝在怀里,几乎要扯碎他腰间的衣服,细细的啜泣着。
贺佩玖搂着她,江见月还压着腿,在那一刻都险些没按住。
“马上就好,忍一忍,马上就好了。”他不是个擅于安慰的人,所以只能讲着这种骗人的鬼话。
在贺佩玖眼中,很多人都极为矫情,稍稍碰一下,撞一下就哭爹喊娘,要死要活,闹的人尽皆知,巴不得整个世界瞩目都在身上。
从这一刻他收回那些想法,怀里这个小姑娘就是太勇敢,应该更矫情些,别说从楼梯上滚下来这种事,就是破个皮也应该跟他撒娇,求安慰,求抱抱。
“好了!”江见月长叹声,一个伤口清洗包扎,比做一台脑神经手术还紧张,全程精神紧绷半点不敢怠慢。
把一应用品扔回药箱,又乜斜贺佩玖一眼。
“以后别让我做这种事,我特妈紧张得都快心梗。”他埋怨一句,示意了下姜年,“姜年妹妹,我敬你是条汉子,你能忍到现在也真不了不起。”
贺佩玖瞪他眼,怀抱松开些,垂眸看怀里的人,这阵没哭了,蹙着秀眉细细的喘着气,没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
“年年,年年?”
江见月去洗了手回来,拿着纸巾在擦拭,探身看了眼,“怎么了,是不是太疲倦。”
“有些不对劲儿。”贺佩玖伸手探上额头,触摸到时掌心一片滚烫,在看姜年,她整个脸上都有种不自然的红晕,呼出的呼吸都是灼烫的。
刚刚抱着就觉得姜年身上过于暖和,以为是她害羞不好意思,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发烧了吗?”江见月再度靠近,拿了耳温枪测体温,见着数字眉心一皱。
“高烧!”
高烧,接近39°。
贺佩玖拧眉,把姜年抱去一楼卧室,安顿好后卷着衣袖出来,“看看药箱里有没有药,没有就给贺庒他们打电话。”
他步履带风,去到厨房从冰柜里取了冰块用毛巾包裹着。
姜年烧的迷糊了,整个人浑浑噩噩极其难受,挣扎着想要从被子里出来,想找个凉爽的地方缓解高烧引起的不适。
“年年乖,不要乱动。”按着她不安分的双手又塞回被窝,才把冰块拿来放在额头缓解热意,也是这一点凉意才让她安静下去。
太热了,整个身体像被丢进烤炉。
灼烤的气息,灼烤的温度,把身体从里到外不留余力全部灼烤着。
“离开这么多天,丁点都没有想我吗?”浑浑噩噩之间,有个人贴在耳边,低语着,呢喃着,要命的勾引撩拨着。
不知怎么回答,只晓得呼吸短促紊乱,小心脏蹦跶得十分带劲儿,欲有撑破胸腔,肋骨,呼之欲出夺得自由的激烈感。
“有没有想我就这么难回答?”
她被追问得哑口无言,有尝试开口,可嗓子好像被什么黏糊住……
那人没有停,继续勾引撩拨。
美玉般的筝鸣酥软好听,挠得心尖【创建和谐家园】难耐。
“你不愿意说那换我说。我很想你,想到心肝肺腑都在疼,我满怀期待的等着你电话,仅仅只是条信息也能让我欣喜若狂。”
“我很想你,若非无奈不会离开你,更不会让你摔倒,让你生病,让你疼成这样反过来折磨我。”
“年年,我真的很想你……”
“我,我有想你……偷偷的。”刚刚说完,眼角就浸出眼泪,她很不舒服想要擦掉,但有只手快一步,干燥的指腹轻轻蹭过。
温柔,细致,小心翼翼。
说出憋在心里话,她觉得轻松好受许多,连眼前的黑暗都驱散,透进薄薄的光晕,虽然暗淡昏黄但足够看见恍惚间,有个人俯身贴近……
一股冷香袭来,合着他滚烫的呼吸,唇角落下一抹灼烫,稍纵即逝的下一秒,那一抹灼烫又卷土重来。
特别的温热软绵,紧紧相贴,厮磨的吮着,咬着,含着……
原本是温热的温度,骤然变得灼烧滚烫。
她很难受,原本高烧就像浑身着了火,如今最炽热的尽然是唇边本该是温热的,却猛的变成烧红的锅里溅落的一滴油,彻底烈火燎原,大有把她融化的趋势。
太难受了,她觉得连唯一的呼吸都被剥夺,下一秒就会窒息溺毙。
“乖,别动。”贺佩玖呢喃蛊惑,生怕她蹭到刚包好的伤口。
他的手伸来,擒着下巴固定,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神色早已情难自控,意乱情迷。
不愿在多等,又垂首贴近,吮着被亲的红润的唇。
疯狂而又小心。
她实在是受不住这般厮磨,混沌间想要说点什么,只是未能成字化作不可控的微吟。
“唔——”毫不隐晦的从嘴角宣泄而出。
贺佩玖心尖刚缓解的【创建和谐家园】再度被勾起,擒着下巴的手,滑向细嫩的脖颈,暖玉的指尖流连不舍的蹭着脖颈和纤细的锁骨。
灯晕之下,勾起唇角。
“这么听话……”
“我很喜欢。”
这一场燎原,要命的厮磨持续到外面传来汽车声。
贺佩玖方才贪恋不舍的结束。
第55章 震惊:有人想杀她?
外面车灯亮起,知道是贺庒他们回来。
贺佩玖也是见好就收,也不能太放纵。
少顷,就传来敲门声。
“贺御,差不多得了。”江见月倚着墙壁,手里拿着几串烤串,吃的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可言。
飞机餐贼难吃,还特妈转机两次,风风火火半刻不敢耽误。
陪着某个没良心的赶天赶地,又当介绍人,又当保姆,这会儿还在客厅里做个被抛弃的单身狗。
跟贺御这厮做朋友,当真是瞎了眼!
卧室门打开。
贺佩玖睨着在啃烤串的人,眉梢一拧。
“你在一个病人面前撸串?”
江见月冷哂,“哗!一个趁着小姑娘生病占尽便宜的人,说一个饿成狗难得吃上一口肉的人?”
“七爷,您觉得这合适吗?”
瞧他一脸餍足的模样,就知道姜年没少被占便宜,而今在这儿嫌弃他吃烤串?
世纪双标狗?
“我不介意你找个女朋友,在我面前占尽便宜。”贺七爷面色坦然讲完这句就折回床边,探了探姜年额头温度。
依旧滚烫灼热,而今发了些汗,因为不适蹙着秀眉,可怜得叫人心疼。
“药呢。”
江见月翻了个白眼,去到客厅,丢下几根竹签子找了药,端着一杯温水进到卧室。
“把人叫醒。”
“光吃药?”贺佩玖偏头看他。
“先吃药看看情况,这是退烧的。还拿了药剂,实在退不下在打点滴。”
贺佩玖不再多问,俯身,手臂穿过她脖颈,小心的把人揽在怀里,他坐到身后以身体做支撑。
姜年发着高烧,浑身酸软无力,柔若无骨的依附着他。
“年年,年年。”
她实在烧的厉害,贺佩玖叫了好几遍才把人叫醒,俯身吻了吻脸颊,柔声哄着,“乖,先把退烧药吃了,你现在正在发烧,就这样烧下去……”
她浓密的睫翳抖动着,小嘴一张一合,意识不清吐字困难,“我不吃,不吃药,什么药都不吃。”
“乖,听话。”
“我不吃——”姜年开始反抗,身体无力的扭动挣扎,小手攀上来拉扯着箍腰上的手臂。
她的反抗是骨子里带的,对于吃药这件事厌恶至极。
贺佩玖无奈,只能箍得更紧,又怕把弄疼她,实在有些找不到章法,拧着眉峰掀起眼皮。
“你喂药啊,愣着干嘛!”
江见月哂笑,气得牙根痒痒。
你媳妇不吃药干我屁事,你心疼人就冲小爷发火?
我特妈真是欠了你的!
发火归发火,不爽归不爽,瞧着姜年这么个小姑娘高烧成这样也着实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