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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件事的确跟姜总没关系,是杨家的人找来,说了很多混账话。昨儿姜总心情不好,加上杨家两兄弟说话实在难听,之前姜总说话还会留三分颜面,昨晚没忍住,的确也是杨家兄弟先动手……”孙助理解释着。
“郁叔叔怎么说?”她来不及去见郁叔叔,不知道姜怀远具体伤得怎么样,只是看眼下的情况,或许并不好。
不说姜怀远,就是孙助理脸上也有伤,规整的西装也被扯到乱糟糟。
“没什么大事,休息两天就能出院。”姜怀远敷衍着,这些事也不是她一个小姑娘能够解决,何必让孩子心烦担忧。
“我已经联系阿夙,电话没接通留了信息,他看见了会尽早赶回来。爸爸真的没事,你没必要赶回来,折腾自己身体还耽误学业。”
姜怀远娶了三任妻子,第一任杨氏是早年订下的婚约,双方孩子没婚配算是被迫成婚,第三任妻子梅若华,结为夫妻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家里有个女主人能够照顾孩子。
三任妻子中,姜怀远唯一真正爱的只有姜年的母亲。
昨天清明节去祭奠,处理完事情后直接去了酒吧买醉,那时他已经喝醉,遇到杨家两兄弟追到包厢来挑衅。
各种难听的字眼毫不留情,最让他动怒的,是杨家两兄弟居然咒姜年早死。
姜怀远忍无可忍出声还击,把杨家早年做的那些龌龊事讲出来,同时激怒两兄弟动手【创建和谐家园】。
孙助理陪着姜怀远喝酒,都没什么还击能力,是酒吧服务员报警,警察赶来才救了他们俩一命。
“咳咳咳咳。警,警局那边怎么说?”她在床边坐下,一只站着腿特别疼,是凌晨从楼梯上摔下来碰伤的。
一大片被蹭破了皮,换衣服的时候还在流血,除此外还有些撞伤,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
“怎么穿这么少,不知道宁城又降温还在下雨。”姜怀远责备,想把自己外套给她,但满身都是酒味,还有些血迹,又放了回去。
“我没事,房间有空调不冷。”她说了句就看向旁边。
“孙叔叔连累您了,我看您也有伤去找医生看看。”孙助理跟了姜怀远很多年,是个办事妥帖细致的读书人,素日带着幅眼镜斯斯文文,人也特别不错。
看着一身的伤和狼狈,也能猜想昨晚闹出的动静不小。
“是啊,小孙去找医生看看在,这边有我在不会有事。”梅若华出声附和,给姜年倒了杯热水来。
“谢谢梅姨。”
“年年,我看你面色不好,要不叫郁医生来看看。”
“我去吧。”孙助理说了句,走动时腿脚有些不便。
梅若华把孙助理送到门口,折回时瞪了眼沙发里玩手机的姜瑟瑟。真是,生了个什么蠢货,这时候顾着玩手机,讨好卖乖都不会。
“这么早,还没吃饭吧,我去买些早餐,你们俩多少都吃一些。”
梅若华拉着姜瑟瑟从病房出来,撞见对面木桩样的武直,冲他点头一笑。
武直没搭理她,扫了眼姜瑟瑟。
她被武直打过,还记得在院子里那一脚踹得有多疼,再次见他心中发憷往梅若华身边躲。
贺七爷的人,梅若华不敢怠慢,邀请他到里面休息。武直还是没搭理,拿出手机侧身接电话,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梅若华皱了皱眉,带着姜瑟瑟离开。
走近电梯里,姜瑟瑟才长圩口,“我一会儿打车回去,这个人太吓人,我不想跟见到他。”
“回哪儿去!”她狠戳了下姜瑟瑟脑门,怒其不争,“你是傻子还是【创建和谐家园】,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姜年都知道从京城连夜赶回来卖乖讨好,你倒像个傻子在一边玩手机?”
“他被打成那个样子,你都不知道说些好话?”
姜瑟瑟被骂得不高兴,“我不会投机取巧,我又不是姜年那么会演戏。那演技不去当戏子可惜了,可真会装乖巧。”
“嘶!”梅若华张嘴,还想说什么,让进电梯的人打断。
如今姜家处境不好成了众矢之的,两人没敢走前门,从医院后门离开,走了一条街道才找到间早餐店。
就在她们前脚离开,后脚就有辆面包车停在后门,从里面下来7、8个人,男男女女都有,下车后交头接耳说了几句,气势汹汹的进了住院部。
病房里,两父女没什么话说,相对的很沉默。
姜年知道,想要把事情问得细致姜怀远也不会告诉她,报喜不报忧这个习惯就是从他这儿继承来的。
但现在姜家被卷进一场风波里,处理不好,不仅是姜家,可能在京城修复楚帛书的姜老都会受到牵连。
书香世家要是沦为宁城的笑柄谈资,只怕姜老得气得病发不可。
姜夙又没在家,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脑子里一片混乱,正想着这些事,走廊外又传来阵阵高坑的喧哗声,更是吵得她一阵脑仁疼。
“出什么事了。”姜怀远问,想下床去看看,但他一只脚打着石膏不能下地。
“您躺着我去看看,医院里,闹不出什么事。”
武直大哥在外守着没作反应,料想或许是哪个病患在吵闹。
只是刚把门打开,就见一群人气势汹汹而来,其中有一个还很眼熟,不仅是眼熟还认识。
是杨家来的人,有一个就是跑去酒吧打伤姜怀远人的儿子。
好像叫杨帆来着,同姜夙是表兄弟,有次姜夙带她出去吃饭撞见过,仗着表兄弟关系直接找姜夙要钱。
十足的泼皮无赖不要脸。
第52章 他终于来了~
七八个都是杨家人,看架势应该是来闹事的,她看了眼对面,当木桩的武直不知去哪儿了。
不想惊动姜怀远,说了声去洗手间带上门出来。
姜年在前两个病房的位置拦住他们,一群人里杨帆带头,还在跟护士纠缠,忽然被拦路面色不爽,扭头瞪来。
瞥着眼前的姜年一个愣怔,马上就认出她来,拽得二五八万的脸色一变,猥琐得叫人觉得恶心。
“这不是姜年妹妹,听说你去京城治病,怎么出现在这儿。”
“想干什么?”她挑眉,盯着要放在肩上的手,“你知道我是病秧子,身体虚弱经不住触碰,说不定你这手一放上去,我就发病晕倒——”
“众目睽睽之下,欺负一个未成年,合适吗?”
“说欺负你了你把话说清楚,别在这儿碰瓷!”一群人里有人呛声,模样凶得很,跟要扑上来咬人一样。
“我碰瓷还是你们找事?”她双眸森冷,表情冷淡,眼皮掀起有股子锋利,“警局那边还在调查,没给出任何回应,你们就聚众跑来医院想要骚扰我爸爸。他是被打的那一个,重伤在床,你们七八个人有没拿个花儿,水果什么,难不成是来探病的?”
“这件事孰是孰非你们心里清楚,要在不知收敛,只怕事情的走向你们没一个承担得起。我爸爸身体不适休息着,谢绝探视,请马上离开,否则我现在就报警。”
姜年拿出手机,已经拨好号码,只要杨家人不听劝立马就报警。
“牙尖嘴利,算你厉害!不过姜年我告诉你,要是我爸爸不能从警局出来,你们姜家谁都别想好过!”
“我们是石头你们是美玉,大不了破罐子破摔,鱼死网破!”杨帆说得霸道,还带着些肢体动作,两只手臂挥来挥去很不安分,有好几次都是蹭着姜年的脸扫过,从外人角度来看像要打她。
姜年没躲着,也是打定主意,只要这些人敢碰她一下就倒地碰瓷。她是未成年,又是宁城出了名的病秧子,要是自己碰瓷吓唬,说不定很多事就能以快刀斩乱麻的方式解决。
可有些事总归是想象,理想总是丰满的。
杨帆挥舞的手忽的被攥着,随即就听见一道粗犷的声音,“张牙舞爪,想对姜小姐做什么!”
不知武直几时回来的,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在背后。
反正刚现身就攥着杨帆手腕,这次可不像姜瑟瑟那般留情,片刻功夫就捏出一道鲜红的痕迹,杨帆更是疼的嗷嗷叫。
“你特妈哪儿窜出来多管闲事的,还不快给老子松手,否则让你吃不了……哎哟,疼疼,你松手,快松手!”杨帆疼得冷汗直流,频频跺脚,整个身体以一种别扭的方式歪曲着。
他身后的杨家人站不住了,个个撩起衣袖想要动手帮衬,只是武直一道凌厉的眼神射过去,“来一个放倒一个,不信你们可以试试,看是你们骨头硬还是我拳头硬!”
姜年在一旁听得眼皮直跳,想着千万不要动手惹事。
武直又高又壮,往面前一站像道铜墙铁壁,杨家这些人打打嘴炮还行,要真动手碰上硬茬保准被打得满地找牙。
众人前一刻还是副见面就是干的模样,现在立马就焉了,甚至有人把目光投向姜年。
“一群怂货,还不快滚!”武直嘲讽声,整个拦在姜年面前。
杨帆捂着痛得没知觉的手腕,招呼着一帮人连滚带爬的离开,只是很不服气频频回头,想骂咧几句又不敢张口。
雄赳赳的来,一败涂地的滚蛋,倒也有可笑。
“姜小姐,没事吧。”
“没事,谢谢。”姜年捻了捻眼窝,觉得脑仁还是突突的疼,“麻烦您帮我看着些,我去找郁叔叔问问我爸爸的情况。”
“行,您小心些。”
前一刻对杨家人还凶神恶煞,这一秒又客气有余,无连接切换挺让姜年意外的。
楼梯拐角处,躲着一个梅若华和姜瑟瑟。
她们刚回来没一会儿,是听护士间在八卦,猜想到可能是杨家人来闹事,还以为能够闹出点动静来,结果一个武直就把7、8个人轻松搞定。
“那群人真怂,对方就一个还不敢动手。”姜瑟瑟抱怨了句,她巴不得看到姜年被打的场面,最好是直接打到死。
梅若华没说话,拉着她去到下一层,假意刚乘电梯回来的样子。
回了病房伺候姜怀远吃东西,刚刚发生的事一个字都没提,半小时后姜年回到病房,简单吃了些早餐,等窗外渐渐亮起来才离开。
跟武直在医院分开,在她强硬的态度下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办。
这下午可没闲着,找律师,去派出所,奔走,交谈,一直到4点多才搭车会老宅。
太累了,她现在就想躺被窝里好好睡一觉。
只是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白天优思得太多,整个梦境里繁复杂乱,而她就是在梦里也是心惊肉跳,心有余悸。
不断的呓语间,从梦境里挣扎醒来。
卧室里留着一盏夜灯,火苗一般柔弱的充斥在房间一角。
她揉着刺疼的脑袋,胡乱摸索着从床上下来,嗓子干涩【创建和谐家园】一样的疼,更是一脑门的虚汗,睡了一觉,滚下楼梯时撞伤又【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着。
脚步更是虚软无力,踉跄着走到厨房灌了一杯刺骨的凉水,身上的酸软,热烈灼烤般的疼才稍微减退一些。
屋外凉风席卷,吹动爷爷种的那些花草,特别像一阵阵的鬼哭狼嚎。
连屋子里的灯都很应景的闪烁两下。
姜年倚着冰凉的操作台,怔怔的望着窗外,眼眶一阵火热,鼻子发酸,眼泪毫无征兆的往外涌。
不晓得怎么回事,这一刻她就是委屈得想哭。
玻璃窗外闪过一抹刺亮,开始以为是路过的车灯扫过,后来才觉得那抹刺亮越来越近,从主道路下到小径,冲着老宅的位置疾驰而来。
是,是姜夙回来了?
一刹那心里生了欢喜,随着车灯的逼近,从窗户看出去有个很模糊的车影停在院子,心里的欢喜才逐渐扩大,渐渐的化作惊涛骇浪,让她心跳加快,放下水杯几乎是夺门而出。
真的有两辆车停在院子里,等那抹刺眼的光亮散去,后座下来一个男人,只是太昏暗了完全看不清轮廓。
“……哥?”她尝试着叫了声,揪紧身上的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