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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更]随宦》-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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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这偏殿这么冷,殿下怎么不叫奴婢们过来生个炉子?”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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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11章 撞上

      程幼容敛了咳声,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来人,才语气平静道:“懒得费这事。”

      她若是唤人来点炉子,林贵妃又要发起疯来,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这种事情发生。

      不过那次是夏日,程幼容被热的受不了了,窗外的蝉还吱吱地叫个不停,她就站起身去门口叫人抬个冰鉴过来。

      让林贵妃听见了,又是一顿讥讽,不但没了冰鉴,还额外多加了两本书。

      思及此,程幼容低垂的眼眸中聚起一层郁气,她弯曲着手指将笔杆握得更紧了。

      舒瓷连忙走了过来,她道:“殿下的事情哪里能算费事呢,您先停一停,奴婢这就去唤人来把炭炉点燃。”

      程幼容恍若未闻,也不回应,只自己抄着书。

      舒瓷搁下了手中的东西后,就打了帘子出去叫人过来点炉子,她回来时还带着一壶热茶和一盘子点心。

      “殿下,这有茶水,您渴了,记得倒着喝。”舒瓷笑得一脸柔意,她是林贵妃身边伺候笔墨的宫女,平日里可用不着做这些伺候人的活计。

      程幼容从始至终对她都淡淡的,闻言,也只敷衍地‘嗯’了一声。

      舒瓷见怪不怪,又去书架上拿了两本书后,才退出了偏殿。

      等到程幼容将书抄完后,窗外已经落日西斜了,冬日的天,太阳一收下去后,原本还有的两分暖意就都没了。

      素兰看到程幼容出来,连忙将手臂上的狐裘披到了她的肩头上。

      主仆两人往外走时,隐约能听见那边灯火明亮的膳厅中传出来的声响。

      “娘娘,你就会打趣奴婢,奴婢可要一直伺候在您身边的,哪都不去。”舒瓷笑得开怀,语气间带着些小女儿的娇俏。

      林贵妃的声音就更加温柔了,话语间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贫嘴,哪能一直伺候我,翻了年可就十八了,本宫啊,也该给你相看起来了。”

      舒瓷羞得脸红,亲昵地倚偎在林贵妃的肩膀上。

      两人的影子从窗纸上透出来,跟唱皮影戏似的,逗得人发笑。

      素兰余光中瞥见了,气得咬牙切齿,待到扶着程幼容出了宫门,她才忿忿不平道:“这个舒瓷真是没大没小!她算个什么东西?真以为贵妃将她当作女儿了,好生不要脸!”

      程幼容本就心情不佳,听她在一旁唧唧呱呱,更加烦的直皱眉,“闭嘴,她是奴婢,你也是,别没了分寸。”

      素兰连忙噤了声,直道:“是,奴婢该死,奴婢不应乱说话。”

      程幼容撇开了她的手,自顾自道:“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走走,憋了一下午了。”

      素兰一脸不放心,又听得程幼容咳了几声,遂劝道:“殿下,您的病还未好全呢,出去又受了风可怎么得了?如此反反复复的,于您身体也有害啊,还是先回宁乐宫吧,等病好了,您再去岚华楼子那边。”

      程幼容一说想去走走,那肯定就是一个人去岚华楼子那边待着,素兰知道她心绪不佳,但还是硬着头皮去阻止。

      程幼容抬手捂着嘴咳个不停,听见这话后,果然气得冒火,语气便凌厉了些:“滚,别叫我再说第二遍。”

      素兰不敢违逆,只得松开了程幼容的手臂,自己先回了宁乐宫。

      等程幼容一步步挪到岚华楼子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登上这个破败已久的高楼,望着远处一盏盏亮起的宫灯,心情才稍微好了些。

      岚华楼子这边原本是个望台,据说是以前有个和亲来的公主,总是思念自己的家乡,她日日站在宫殿门口张望,可除了能看见宫里那些四四方方的殿宇以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日子久了,她就忧思过重,生了场大病,皇帝心中不忍,又怜惜她的思念之心,便命人在靠近出宫的宫道旁修了个望台,让她可以日日站在这里瞭望着她家乡的方向。

      程幼容第一次听见这件事后,就跑到了这边来,她搭眼望去,可根本看不见故事里的家乡,只能看见宫外。

      看见那些人从一旁的宫道走过,穿过巍峨的宫门,就出了这四四方方的皇宫了。

      想来,妃子不仅思念家乡,可能还更想挣脱这个禁锢自由的牢笼。

      程幼容倚靠在阑干上,她的喉咙又干又堵,咳嗽着咳了半天,却什么都没能咳出来,只咳得满脸是泪,眼尾都带上了一层红晕。

      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难怪不得脑袋越来越重了,她又开始发起热了。

      程幼容贪恋额头上的温度,久久都没有放下手来。

      薛枝说得对,她真是个疯子,她以前一直都挺喜欢生病的时候...

      生病后那种全身虚软且头重脚轻的感觉,比她拿簪子划破手臂时的痛感更加上瘾。

      她晕晕乎乎的,脑子里面想东想西,一会想着下次一定要扇林贵妃两巴掌,一会又想着还是算了,她只觉得很累。

      入了夜后,就渐渐起了风,风又冷又利,吹在人脸上跟有刀子在割一样。

      寸安跟在薛枝的身后,两人在宫门落锁前回了宫。

      “掌印,反正今日又不用您值守,待在宅子里暖暖乎乎的多好啊。”寸安缩着脖子,不理解为什么薛枝突然就要回宫来。

      薛枝淡淡地觑了他一眼,拢在大氅中的手指摩挲着大拇指下的那个咬痕,道:“下午林家递了奏折上来,薛有德刚好不在宫里......你要是这么畏寒,干脆就找个窝过冬算了,还当什么差呢?”

      寸安听得薛枝话中的讽刺,嬉皮笑脸地连声道:“掌印可抬举奴才了,奴才这不是怕您冻着嘛。”

      薛枝懒得理他,脚步不停地往前走着,在转过宫道的拐角时,却被人直直给撞了一道。

      这将薛枝撞得懵了一瞬,不待他反应,跟在他身后的寸安就急声斥道:“没长眼的东西,着急忙慌地去做什么?撞了我们掌印,还不快点跪下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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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12章 亲她

      就着昏暗的宫灯,薛枝低头看了一眼还扒着自己手臂不放的人,他倒要瞧瞧是谁这么胆大妄为?撞了他不仅不立马跪地求饶,还赖着不动。

      可当他目光往下移时,瞬间脸上的表情就不太好了。

      程幼容仰着那张苍白的脸直勾勾地盯着他不眨眼。

      寸安往前一步,探头一看,嚯,给他也吓得够呛,“十三,十三殿下,怎么是您呀?奴才有眼无珠,罪该万死!”

      他蹭地跪在地上请罪求饶,他刚才居然把十三公主给骂了一顿,真是狗胆包天了,他怎么敢的啊?

      薛枝抬手就攥住了程幼容的胳膊,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扯了出去,他语气冷冽,道:“殿下,您可真是,阴魂不散啊。”

      他头疼万分,怎么哪都能碰上她?

      他还以为这小疯子失忆了,就不会再缠着他了,如今看来,却是变本加厉了。

      程幼容瘪着嘴往前一步,又再次闯进了薛枝的怀中。

      这次她两只手臂都死死地箍着他的腰,让他拉不开她。

      寸安跪在地上,半天都没听见程幼容出声,他悄【创建和谐家园】地抬头瞟了一眼,又给吓够呛,连忙道:“掌印,掌印,那个奴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要做,就先回寻鹤居了......”

      说完,他直接撩着袍子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薛枝真是气得牙痒痒,这狗奴才,没眼力见的人是他才对吧!

      他冷冷地睨了一眼消失在宫道下一个拐角处的寸安的背影,然后才垂下脑袋看向程幼容,问她:“你又发什么疯?”

      程幼容木木愣愣地盯着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瞧得人心里发虚。

      薛枝收开目光不看她的脸,他轻咳一声,伸手就去推程幼容的肩膀,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程幼容却紧紧抱着他不松手,跟块年糕似的,粘他身上了。

      她把额头抵在薛枝的胸口上,低声道:“我好冷,让我暖暖。”

      她整个人都烧迷糊了,眼睛看着睁挺大的,实则面前人的脸都看不太清,她又止不住得咳起来。

      细弱的咳嗽声回荡在宫道里,有些刺耳。

      薛枝的手压在她肩头上,隔着这么厚的冬衣,底下的肩骨还硌得人手疼。

      他的手指弯了弯,捏着她的肩膀,却没有再用力把她推出去。

      有风过,吹起薛枝的大氅下摆,好似在给他怀中那人添衣。

      他垂眸看了一眼埋在自己怀中的脑袋,她的大部分乌发都被拢着扣在一个玉冠中绾成了一个发髻,两侧仅插了几根琉璃珠钗,后面还簪着一朵红山茶绒花。

      她似乎不爱繁复艳丽的装扮,更多的时候都梳着规规矩矩的发髻,再戴些珠钗了事。

      她有耳洞,但也不常戴耳饰,莹润白皙的耳垂上少了耳饰,瞧着就觉得总缺了什么。

      程幼容将脸贴在薛枝的胸口上,蟒袍上的绣纹有些硌脸,她便晃着脑袋又蹭了蹭,咕哝道:“好硬,怎么这么硬......”

      她离得太近了,自己身上那股淡淡的荷香被他身上有些辛烈的类似苍术的味道所掩盖了。

      薛枝抬手,把她的脸从自己怀中给挖了出来,然后用指尖触了触她的额头,烫手的温度传来,他挑了下眉,原来是真的生病了。

      生了病的小疯子就没了疯劲,焉巴巴地跟条无家可归的猫儿似的。

      程幼容伸手就覆在了薛枝的手背上,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虚弱无比地开口说道:“你的手好凉啊,好舒服。”

      薛枝面无表情地想要将手抽回来,程幼容却按着不让他动,她在薛枝怀里躲了才这么一会,身上就暖和起来了,这也就让她的脑袋烧得更厉害了。

      她一脸病容,又皱着眉头直呼头晕,哼唧着然后就一头栽回了薛枝的怀里。

      薛枝的脸上从始至终都没个表情,他心口有些堵,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程幼容又闷在他怀里咳了起来,咳嗽声忽长忽短的,被深深压抑在了她的喉间。

      “好难受啊,我怎么这么难受啊?”她语气拖沓中夹杂些哽意,软着嗓子,没了平日里发疯的气势后,就显出些撒娇的意味来。

      她又晃着脑袋在他的衣襟上蹭动,想要缓解一下自己滚烫的额头和脸颊。

      真真是个色厉内荏的小疯子。

      薛枝的脑子再难克制,他那只修长的手按着程幼容的后颈,将她的脸又给弄了出来。

      程幼容迷迷瞪瞪地睁着眼睛,眼尾被泪水泅湿,带着些绯红。

      他垂首,一下子就亲了上去。

      程幼容满脸茫然,她的手还紧紧揪着薛枝的衣襟没放。

      他没有闭眼,她也没有。

      两人的目光近距离地缠绕着,一个人清醒,另一个人迷糊。

      薛枝含着她的唇舔弄着,她被迫仰头承受,嘴就不自觉地微微张开了,正方便了薛枝。

      他探出舌尖,从咬伤他手指的利齿间穿过,直接触及到了她的舌头。

      许时因为发了高热,她的口腔中也有些炙热,连舌尖都带着烫人的温度。

      薛枝举起另一只手,摩挲了几下她脸侧的伤痕,转而盖在了她的眼睛上,程幼容就乖乖地把眼睛闭上了,长长的睫羽扫在他的掌心中,带来一阵痒意。

      他搁在她后颈的手指也沿着后背往下,径直搂住了她的腰,拢着冬衣和狐裘,手掌都似乎能感知到她那截腰肢的纤细。

      程幼容喉间又涌上来一股咳意,她伸手去推搡着薛枝的胸膛,双眼被憋得又泛出一层泪光来。

      薛枝吮着她的舌尖不松口,程幼容呜咽着伸手去捶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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