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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更]随宦》-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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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幼容换了一只手撑着下巴,她目光随着薛枝的身影移动,等到人离自己近了,就撤开目光看向了别的地方。

      她坐的这个亭子位置很巧,正好挡在路口,不管薛枝怎么绕都绕不过去,且来来往往的人多,他走近时,只得停下脚步冲程幼容行礼请安。

      程幼容装作没有听见,目光向远处眺望着,越过湖水看着对面的一棵大树。

      薛枝半弯着腰,等了半天,程幼容都不出声,他便自己站直了身体,然后转身就要离开此处。

      “薛枝,站住!”程幼容出声唤道。

      薛枝恍若耳聋,完全不理会她。

      程幼容看着人影走远,她气得端起茶盏就要掷出去,举起茶杯时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像谁。

      她脸色难看地深呼吸了两次,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茶盏内里的茶水是现沏的,滚烫的沸水流了她一手,这时候才知道疼了。

      程幼容眉头紧蹙,咬着牙唤了一声素兰。

      等到素兰急忙奔过来时,她手掌上已经被烫出来一层小小的水泡。

      素兰使唤着宫人又去太医院请了沈太医过来,他的好友盯着沈安之的背影直摇头。

      沈安之听着程幼容‘嘶嘶’的吸气声,他包扎的动作不免轻了几分。

      “这药每日搽三次,这几天不能沾水。”沈安之把伤药递给素兰,又严肃地嘱咐道。

      他转头看了一眼程幼容的手,又看她眯着眼睛不说话的样子,便没有将心底的话问出口。

      “对了,让你寻的药,怎么样了?”程幼容冷不丁地开口问道。

      沈安之温声回应:“还未曾寻到。”

      程幼容睁开眼睛,目光冷寒地盯着他,瞧着似乎下一瞬就要发怒了,但她硬生生将怒意压了下去,只道:“再给你几天,必须年宴前给我找到!”

      素兰送沈安之出去的时候,行至宫门外,他还是问了一句:“殿下的手,为什么会被烫伤?”

      素兰闻言,只低声回道:“是我没守在殿下身边,也不知道殿下怎么就烫了一手的泡。”

      她本就满心惶然,就离开那么一会,程幼容就又把自己给弄伤了,要真论起来,素兰此时应该自请去挨板子了。

      沈安之见她脸上表情难看,难得的出声安慰道:“也不算你的过错,之前......”他顿了顿,才道:“好好照顾殿下。”

      说完这句话后,就提着药箱走了。

      回太医院的路上,沈安之回忆起了最开始和程幼容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她的身上每天都会出现些莫名其妙的伤口,看过的太医都说是利器所伤,可她一个公主,谁会天天拿着簪子去划破她的手臂?谁又敢?

      太医院的人嫌弃来宁乐宫看诊时都要受程幼容的气,一个二个就推三阻四的,推到谁身上谁就去。

      后来沈安之进去后,那群太医就有了共同的甩包对象,宁乐宫次次传唤,都让他去。

      沈安之最开始没当回事,也就是个公主罢了,能有多烦人?

      他比程幼容年长近八岁,她还是个与他妹妹差不离的年纪呢。

      可性子却坏的是天差地别。

      她不仅自残,还喜欢折腾人,心情一又不顺,就开始起坏心,虽然不伤及性命,但每每都让人应付地够呛。

      那一段时间是沈安之最难熬的时候,他不受太医院重视,还要被一个公主天天折磨,既黑暗又痛苦。

      也就是前两年的事情,这两年程幼容不知道是长大了还是怎么了,不再自残了,脾气和性子都收敛了些,但恶意都被盖在了那张姣好的皮囊下。

      她学会了掩饰,幸好对身边的人还能稍微露出点情绪来,不至于叫人处处去猜。

      沈安之思及此,不免叹了口气,相处的越久,他就越明白,程幼容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跟她那个母妃脱不开关系。

      只是,如今她年纪渐长,想来婚事也迫在眉睫了吧,也不知道最后谁会当了她的驸马,沈安之暗暗思索着。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那人倒霉,还是该叹一句自己想多了。

      离年节越近,宫里面的宫人就越闲了下来。

      养了两三天,程幼容手上的烫伤稍微好了些,但还是很严重,水泡破了之后,伤口看着有些恶心。

      新肉长出来时,痒的程幼容整宿整宿都睡不好。

      素兰急地唇角生了几颗疮,她一会担心程幼容的手留下疤,一会又愁她额头上的那个伤口这么久了还不落痂。

      程幼容却一脸淡然,她在心底谋划着怎么整治薛枝。

      该死的薛枝,她总要让他付出些代价,否则心底总是憋着一口气。

      在年宴前还有个小年宴,程幼容最是厌恶宫中的宴会,可她又不能不去。

      小年宴的前一天,尚衣局将华服送来了宁乐宫。

      素兰催促着程幼容上身试一试,程幼容却兴致缺缺。

      “每年不都是差不多的样式嘛,有什么好试的?”

      素兰将华服展开,却发现衣服上面的绣纹似乎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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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07章 绣纹

      “殿下,这绣纹似乎不符合您的品阶。”素兰皱着眉头,喃喃了一句。

      程幼容转头看了一眼,确实是与之前不一样的绣纹。

      她走过去伸手拿着华服仔细看了看,总感觉这绣纹看着很是眼熟,往日宫里肯定有谁穿过,可她记不太清了。

      “你去尚衣局,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程幼容转头对素兰道。

      素兰连忙出去找人,幸好那个来送衣服的宦官还未走远,一唤就很快回来了。

      听了主仆二人的疑问后,小宦官表情恭敬地对程幼容道:“殿下有所不知,今年的华服都有所调整,这绣纹是没问题的。”

      素兰听了宦官的话后,却还是没有放下心来,她打算去尚衣局亲自问问,却被程幼容出言拦住了:“算了,不用。”

      程幼容抬手摸了摸那件华服,又捻着袖子看了看,脑中猛地想起什么来,她拧着眉问素兰:“你再来仔细看看,这绣纹是不是与以前静阳公主穿的华服上的那个绣纹差不多?”

      静阳公主就是皇后的那个女儿,唯一的嫡公主,出嫁已经七八年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与皇后似乎关系有些不太好。

      程幼容上一次见她,还是在几年前的年宴上,后来她总称病缺席,又是帝后的嫡女,便没人管她来不来参加年宴了。

      素兰走近来将华服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思索一会后道:“是有些相似,但还是不同的,可能一晃眼真会看错,要不奴婢还是去尚衣局,让那些宫人想个法子换一换吧,可这明天就是小年宴了,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啊。”

      “不用,就这样吧。”程幼容将华服放下,一脸不在意地道。

      也不知道是谁弄出这么个事情来,她倒有些好奇,毕竟已经好多年不敢有人来招惹她了。

      素兰又道:“可若是叫皇后娘娘或者贵妃娘娘看错了,可怎么办?毕竟这与嫡公主所穿的太像了......”

      “看错就看错啊,又不是我的错,错在尚衣局,不在我。”程幼容垂眸,用指尖挑了一下那些绣纹,冷不丁地就带出来两根绣线。

      她扬了扬眉,看来尚衣局的人做事不用心啊。

      第二天小年宴时,程幼容堂而皇之地将那身华服穿了过去。

      她去的不早不晚,帝后和林贵妃都还没有到。

      素兰扶着程幼容坐到了席位上,然后就退了出去。

      程幼容额头上的痂还没有落下,素兰便给她梳了个刘海挡住了,这就让她那张脸显得格外的小,坐在那边俏生生的,跟个没及笄小女孩似的。

      她有些无聊,目光游离在大殿之内,然后就看见了站在另一边正在与宫人说话的薛枝。

      想来是忙了好几天了,他眼下生了一层淡淡的青色,本就皮肤白,这下更显眼了。

      程幼容抬起手,习惯性地想要撑着下巴,但思及自己所处的地方后,又默默地将手放了下去。

      没过一会,林贵妃先到了,然后等帝后相携而至时,小年宴便正式热闹了起来。

      林贵妃坐下时,目光瞥了两眼程幼容,又转头看向了皇后,见皇后一脸正常的模样,才敛下了眸子中的冷意。

      吃了几口甜腻的果子后,程幼容就搁下了筷子,她不爱吃甜食,更不喜吃宴会上的东西,来之前倒是垫了几口,但那时候不在她的饭点上,也吃不下什么。

      现在她就是又饿了,但又吃不下去桌子上的东西,只让身后布菜的宫人给她倒了几杯暖酒喝了。

      她转头去看了一眼上首的皇帝,果然比之前所见更虚浮了,那张脸白中透着青,想来是所谓的‘仙丹’吃多了。

      小年宴快到尾声时,年嬷嬷从林贵妃身边走到了程幼容身边,她俯身道:“殿下,娘娘让您出去一趟,左手边的回廊。”

      程幼容面无表情地偏头觑了她一眼,然后站起身往外走去。

      大殿之内暖如春日,殿外则冷的人骨头发酸。

      林贵妃拢着一件狐裘站在回廊下,听到程幼容的脚步声后,才转身看过来。

      “儿臣给母妃请安。”程幼容行了一礼。

      林贵妃冷笑道:“哪敢劳你大驾,怎么,穿着嫡公主的服制,就真以为自己是皇后的女儿了?程幼容,这种小伎俩都中招,这两年的饭都吃到狗肚子里了吗?”

      “儿臣惶恐,母妃教导的是。”程幼容语气平静地回道。

      也不知道这句话触了林贵妃的什么霉头,她上前两步,直接一巴掌甩到了程幼容的脸上。

      ‘啪’的一声极为响亮,那尖利的指甲擦过耳侧,便在程幼容细嫩的脸颊旁直直地划出一条血痕来。

      “本宫最是厌恶你这副样子,你在敷衍谁?”林贵妃表情狰狞,吼骂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但还是格外刺耳。

      程幼容偏着头没出声。

      冷风一吹,林贵妃回过神来,她将手收回狐裘之中,面上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几分,“明日早点滚过来请安。”

      话落,林贵妃就绕过程幼容回了殿内。

      小年宴将毕,殿内一片吵吵嚷嚷之声,众人都举杯邀贺陛下千秋万岁。

      夜里的风像刀子似的,吹过时还伴随着一阵呜咽声,仿佛有人在风中悲泣。

      过了许久,程幼容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侧,伤口很浅,虽然渗了血丝出来,但这么一会子功夫就已经凝固了。

      她莫名其妙地笑出声来,低声道:“我倒想做皇后的女儿,可惜,人家不要我......”

      林贵妃以前下手没个轻重,经常打得小程幼容下不来床,太医都摇着头说贵妃手狠,让她别这么【创建和谐家园】,小孩子的身子骨哪经得起这么折腾啊?

      林贵妃却根本不听,皇帝偶尔会劝上一两句,她就稍微收敛下,过段时间又照旧。

      她就是单纯厌恶程幼容罢了,毕竟生了三个孩子,不仅都是女儿就算了,前两个还相继夭折了,她母家有权有势,却没个皇子来扶持,这搁谁头上都要发疯的。

      林贵妃对着外人倒不疯,独独疯在程幼容面前。

      她有次把程幼容打得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都下不来地,皇后心中不忍,便向皇帝讨了话头,把人给接到宫里养了一段时间。

      这就让林贵妃心底更是恨毒了程幼容和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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