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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幼容差点被他恶心到哭出来,她不动声色地道:“现在可以松手了吧,本宫手疼。”
薛枝这才松开了钳制她手腕的手指,不待他直着上半身离开,程幼容抬手就是一掌,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在殿内。
她被气得脸色铁青,更加怨恨自己心底对他不自觉的亲近,实在是气不过了,就想狠狠扇他一巴掌。
薛枝被打得偏过头去,这是他第三次被她打了。
想到这里,薛枝眼神也变得冰冷锋利起来。
他伸手再次抓住了程幼容的手腕,这次他未曾有丝毫心软,直接一把就抽了她的腰带将她两只手腕绑在了一起。
程幼容被他的动作吓到,厉声斥道:“狗奴才,松开我!”
薛枝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她掌掴的侧脸,有些疼。
程幼容的腰带被抽去后,身上的宫装就松松垮垮的,随时都要散落在身侧了。
她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情绪,就像她明明知道不该意气用事抬手打他,可自己还是出手了。
她躺在床上,也不挣扎了,只眼神凌厉地盯着薛枝的脸,放出狠话:“薛枝,你要是真的敢做什么的话,明天出宁乐宫的就是你的尸体,我们走着瞧。”
薛枝微微弯着腰,并不将她的话放在眼里,他伸手,用指尖挑开了宫装第一层的衣襟。
程幼容待在殿内不出去,穿的衣物就并不厚,且还只有三件,宫装之下就是雪白的亵衣,最里面则是一件绣着花纹的小衣。
她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随着薛枝将宫装外衣挑开后,便露出了她的白色亵衣,隔着这般近的距离,能瞧见内里那件小衣的轮廓。
“薛枝!不要。”
程幼容摆了摆脑袋,眸子里浸出一层亮晶晶的泪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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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9章 抄书
薛枝手上的动作稍有停顿,然后指尖触到了亵衣上的系带。
他垂眸盯着程幼容的脸,道:“殿下,色厉内荏,说的就是你吧?”
程幼容将眼睛一闭,面上隐隐透出两分委屈的神色来。
薛枝轻叹一声,弯腰去解了绑着她手腕的腰带。
程幼容在他靠近时,直直地往后缩了缩,感知到他是在解开腰带时,脸上的表情才好了些。
薛枝将腰带解开后,就随手放在了床边。
他看了一眼浑身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程幼容,“天色不早了,殿下早点休息。”
说着,他就出了寝殿,走到了外殿里,然后找了一个卧榻躺了下去。
他若是今晚不守夜的话,就没人来看着这个娇气幼稚小公主了。
程幼容缓了半天,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坐在床边,抬手擦去了眼角的泪水,然后自己去净室梳洗收拾了一番。
等她灭了灯烛,躺在床上时,心里还有些气不顺。
但到底在气什么,她却想不明白。
但似乎不是气他亲她。
翌日,一大早宁乐宫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素兰表情不善地盯着舒瓷,问她:“有什么事情吗?”
舒瓷扬唇露出一个笑容来,轻声道:“是娘娘惦记着殿下呢,殿下还未醒吗?”
素兰冷漠地点头,“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也一样。”
“好吧,是这么一回事,年前娘娘就在说殿下的字练了这么久还是有些不妥,就使唤着奴婢给殿下又送来了几本字帖,让殿下务必在这几天练完,到时候娘娘寿辰时,殿下也能提笔作一个‘寿’字呢。”
舒瓷将一大段说完后,就伸手把抱在怀中的几本字帖递给了素兰,又道:“娘娘寿辰那天想来林家人也会进宫贺寿,娘娘说希望到时候殿下能撑得起场面,否则叫她给落了面子倒不好了。”
素兰瞧着她这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就在心底直犯恶心,忍了忍,才面色平静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叮嘱殿下练字的,也会将你的话告知殿下,没事的话,我就先去伺候殿下了。”
自从大年三十那天,素兰因为口舌之争险些连累到程幼容之后,如今与舒瓷说话便再没了那些夹枪带棒的气势。
舒瓷点了点头,“既如此,那我就先告退了。”
她转身往殿外走去,行至门口时,正好就与迎面进来的薛枝撞个正着。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位面容俊美的宦官,弯腰行礼道:“给薛掌印请安。”
薛枝有些讶然,因为舒瓷的长相。
他蹙眉道:“我已经不是掌印,你是哪个宫的?”
舒瓷脸侧微红,抿了抿唇才道:“奴婢是贵妃娘娘宫里伺候笔墨的宫女,舒瓷。”
她又抬眸看了一眼薛枝,眼底隐约藏着些羞怯。
薛枝面色冷漠道:“嗯,我知道了。”
他绕过舒瓷,往殿内走去。
舒瓷盯了一眼薛枝的背影后,才扭身往外走了。
*
程幼容目光阴冷地盯着被放在书桌上的那几本字帖,侧头向素兰询问:“给林贵妃的生辰贺礼选好了吗?”
素兰微微一愣,旋即道:“已经选了四样东西出来了,但最后还是由您来拿主意定哪件。”
“不用拿来问我,你定就行了。”程幼容伸手摊开一张素纸,又去执了一只笔,然后开始练起字来。
素兰立在书桌旁,面上神色有些欲言又止。
程幼容斜着眸子微微看了她一眼,问她:“还有什么事情吗?”
“殿下,过两日就是您的生辰了,是否要操办一番?”素兰衔着小心翼翼的语气询问她。
程幼容握笔的手停顿了片刻,才道:“不用。”
她也是倒霉,生辰日和林贵妃的生辰也就差了两天。
程幼容正月初十,林贵妃正月十二。
可待遇那就是天差地别了,过完年节后,林贵妃的生辰宴就有人操办起来了,但却无人过问程幼容的生辰礼,也就是身边的素兰还记得罢了。
程幼容也不稀罕过生辰,她也就及笄那年过了个像样的生辰,最后却闹得又是一场不欢而散的筵席。
素兰闻言便没有再多问什么,门口有人挑开帘子走了进来,她抬眼看去,是薛枝。
薛枝进来时,面上神色十分平静。
程幼容分了几丝眼神看了他一眼,对素兰道:“你先出去吧。”
素兰领命退下。
殿内静了下来,程幼容端坐在书桌里,未曾再看过薛枝一眼。
薛枝瞧着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估摸着又在心底里怄气,他端着桌子上的热茶,走过来沏了一杯放在她手边,然后又悄然无声地出了殿内。
程幼容感知到他的离开后,心下更气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薛枝这个狗东西。
可她也就是想想罢了,他怎么能死呢?
他可不能死,程幼容的目光盯着宣纸上自己写的字,脑子一转,就又开始思量着怎么折腾薛枝。
待到下午时,薛枝才再回来了。
程幼容捧着一本书在看,听见他的脚步声后,冷声道:“做奴才的就是知道怎么偷懒,本宫瞧着啊,薛公公还把自己当掌印呢?”
薛枝听着她的阴阳怪气也不恼怒,只淡声道:“殿下可真是错怪奴才了,上午的时候素兰给奴才派了活计,现下才做完。”
说着,他将双手朝程幼容一摊,手掌上浮着一层红痕,也不知道素兰是又怎么折腾他了。
程幼容瞥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她轻咳一声,漠然道:“素兰身为宁乐宫的掌事宫女,她给你派活不是你该受着的吗?”
薛枝挑了挑眉,并没有反驳什么,只道:“是,奴才谨遵殿下的教导。”
程幼容随手翻过一页书后,命令道:“既然你现在闲下来了,那就去抄书吧,喏,本宫书桌上那些书,今日抄完吧。”
她似乎勾着唇笑了笑,但脸上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又补充道:“对了,字迹要学我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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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0章 犯病
薛枝闻言,稍微愣了一下,才道:“是,奴才遵旨。”
他转身来到书桌前,手指翻了翻桌面上的几张宣纸,纸上是程幼容的笔迹,她的字真是跟她的长相大相径庭。
薛枝挑眉一笑,仿佛是在嘲笑她的字丑,又好像是在笑自己居然要模仿这样的字。
他伸手去捏了一支笔过来,沾了沾墨水后就开始照着程幼容的字迹抄书。
程幼容最开始还能看得下去书中的文字,但随着时间流逝,她的注意力慢慢地就转到了薛枝身上。
今日天气尚好,下午时太阳就出来了。
素兰为了让寝殿内多透些光线进来,所以将窗纱换了一层轻薄的。
细碎的阳光从书桌后的窗纱中刺进来,落到了薛枝的背上、肩上和执笔的手上......
他生的白,阳光下的肌肤就更是白了两分,与程幼容不相上下。
薛枝抄写得格外认真,目光移转在书上、程幼容的字迹上,还有自己落笔的宣纸上。
程幼容将手上的书竖着挡在自己脸前,她有些后知后觉,似乎自己中毒醒来后,薛枝对自己就多了几分容忍和退让......
她目光直直盯着薛枝,眼底生出些疑惑,薛枝何时变得这般听话了?
并且她还去皇帝面前告状,让他来宁乐宫当一个最下等的宦官,可他居然都没有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去死......
程幼容微微蹙起了眉尖,那雪白的齿也咬着自己的下唇半天没有松开,心底的疑惑越想越多。
薛枝抬头舒展脖颈时,察觉到了程幼容的目光,他偏头望去,似乎在无声询问她怎么了?
窗柩透进来的光晕萦绕在他的四周,恍若泛起的一层耀眼的结界,让程幼容只能半眯着眼睛才看清楚了他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