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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说着就去了。叶承刷完了牙,又洗完了脸。冷水拍在脸上,他觉得好像清醒了一点,用手背碰了碰额头,觉得温度还好,就怀疑自己是不是异国水土不服或者时差错乱了。
他这么想着,来到了客厅。
裴安已经把衣服穿好了,一身非常正式的黑西装,又指着沙发上另一套白色的西装,说:“换上吧。”
他问:“游湖要穿这么正式吗?”
裴安说:“那附近有个古代皇家城堡,进去要穿正装。”
叶承没听说过这个,但裴安的样子一点不像撒谎,而且穿个西装而已,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就换上了。
他穿的时候,就发现这套西装面料、做工都很好,穿上也很合身,简直像订做一样,而且领子上没有标识,连品牌方是谁都看不到,于是更加疑惑了,问:“这是哪里来的衣服?”
他哪里知道这是裴安几天前专门找设计团队赶制的,就为了这一天。
裴安满意地看着他,说:“家里面的裁缝做的,还挺合身,走吧。”
叶承一脑门问号,下了楼下,看到酒店门口停了一辆劳斯莱斯,黑色的厚重豪车后面还跟着几辆小汽车,他终于觉得事情不同寻常到极点了,站在门前不肯往前,问:“怎么换车了?”
“那里车多,这个车不容易被拦。”
裴安一边说,一边就在拉他。
他站着不走,摇着头说:“我不去了,我头晕,不去了。”
裴安笑着哄,说:“门票都买了,什么也都约好了,怎么能不去呢?”
叶承就是死站着摇头,还想往后退。
裴安慢慢地就不笑了,其实他先前的笑也一点不像开心,就是嘴角咧开而已,这会儿沉下脸来,就跟野兽终于露出了獠牙一样,看得叶承汗毛唰地全竖了起来。然而他下一秒就被拉了过去,然后裴安一只手圈在他的腰上,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拔了起来,转了个身,直接朝外走了。
“放开我、放开我。”他挣扎着,然而身上越来越乏力,脑子里的那股旋晕感也重新涌了上来,等被放到了车后座上,直接就有点想睡觉了。他看着裴安给他扣上了安全带,问:“你想干什么?”
裴安抬起眼来看着他,眸光里深沉如海:“我要和你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第00150章 叶承晕晕沉沉的,下了车后,发现
叶承晕晕沉沉的,下了车后,发现自己到了一片巨大的人工湖边。蓝色的湖面上波光粼粼,游戏着许多野鸭天鹅,湖后面是一座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白色古堡。古堡被葱笼的绿树掩映着,显得更加神秘而宏大。
他被带进了古堡的其中一个房间。这房间的墙上镶着许多气彩浓郁的人像画,画框角上雕着美丽的云彩,屋顶悬着一盏可以安十几根蜡烛的灯台,地上铺着厚厚的棕毡地毯。人一走进去,就能感受到专属于皇家的殊丽与奢华。
“把他放在这里。”裴安的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指着房里一张铺着锦绸的软垫木椅说。
叶承就被人放在了椅子上。
裴安弯下腰,把文件放在椅子前面的棕底金纹的玳瑁桌面上,说:“乖,签了它。”
叶承摇摇头。他的手被裴安塞进了一支笔,然后被强行按在了签署栏上。他浑身软绵绵的,脑子里也不甚清楚,但仍知道这东西是签不得的,因此拼了命地挣。
裴安说:“你乖,我不想对你用最后一招。”
叶承朝裴安望过去,乞求他放过自己,摇着头,刚想说句话,裴安就直起了身来,向外面招了招手。
有个西装革履的人走了进来,将黑色的工具箱放在了桌上打开,里面陈列着一支注射器和两瓶药水 。接着这人戴上了橡皮手套,将药水混匀了吸进注射器内。
叶承从见到箱子里面的东西开始就试图从椅子上逃走,但被裴安死死地压住了,接着又有人上前把他的手臂按在了桌面上。
“裴安、裴安,”叶承边说边流泪,“别这样,求你了。”
裴安亲了亲他的头顶,说:“乖,一会儿就好了。”
冰凉的液体直接注入了血脉,叶承哭出了声:“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他恐惧到了极点,渐渐感到了一种难以抗拒的疲惫,眼皮缓缓地耸拉下去,似睡非睡之间听见一道温软如同春风般的声音:“小承?”
这声音似熟而亲,令他无端端地产生了向往。
“你睡了吗?”
叶承:“……嗯。”
“睡着了吗?”
叶承:“……还没。”
“那我们聊聊天吧?”
“……”
所有人无声地退了出去,包括一直在旁边审视的裴安,只留下西装革履的军医和叶承在房间里继续催眠。
裴安在房间外面等待,听属下汇报上面那两人的行踪:“夫人今早九点乘机回国,估计下午四、五点到,先生还在M国,现定归期是后天启程。”
裴安默然半晌,说:“好好打点报信的人。”
“是。”
不久前裴安接到线人消息,二老对他打上去的报告震怒,已经命人调查了叶承的身家底细。他估摸着等左华瀚的事情一结束,那两人缓过劲来,就该着手自己的事了。
所以得先把婚结了。裴安想。
第00151章 大概半个小时后,军医从房间
大概半个小时后,军医从房间里出来了,向裴安行了个军礼,说:“中校,办妥了。”
裴安说:“辛苦你了。”
军医:“不敢、不敢。”
“报酬我会打在卡上,但你要记得,这事儿绝对保密,知道吗?”
军医喏喏地应了,退下。
裴安想这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叶承和他的结婚证就没了法律效应,他父母的手段他是知道的,那个军医恐怕招不住,为了保险起见,只能心黑一把了。他随后叫过来两个手下,命人跟上去,在无人处结束医生的性命,万匆让他人察觉。
手下领了命去。
裴安这才走进了房间,里面叶承乖乖地坐在椅子里,面前的文件签上了秀丽的名字。他满意地看着文件,将它们收好了,又叫来早就等候的化妆团队,将两人精致地打扮了。
叶承一直都很乖,只是眼神有点发直,裴安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是到了行礼的教堂里,牧师提问时,叶承在满是彩璃折射出的虹光里沉默了。他的眼神变得迷蒙、挣扎,仿佛有什么欲破土而出。
尖尖的教堂顶上一只黑色的乌鸦沧厉地鸣叫,一声又一声。
叶承从指尖开始发抖,然后整个人如同受了电击一般快要支撑不住地倒下去。裴安默默地在一旁扶住了他,抬眼冷冷地望了白肤蓝眼的老牧师一眼。
老牧师连忙结束了提问,宣布礼成。
就坐于教堂内的“亲友”们起立鼓掌,叶承浑身沁出了冷汗,呆滞地随着掌声转过了头。他看见美丽又精致的彩绘玻璃,那上面描绘的是一个个圣经里的故事,其中有跪地哭号的约珥。彩光如数反映在他的眼里,那双眼中净是迷茫与挣扎,然后,缓缓地、蓄上了眼泪。
裴安就在他的身后,扶搂着他,抓着他的手在刚刚戴上去的铂金戒指上落下一个吻,说:“上帝保佑我们永远在一起。”
叶承的意识一直很模糊,就像被什么关了起来,明明知道这是不好的,但又会觉得不好能怎样呢?他浑浑噩噩地和裴安并肩而立,接受着来自陌生人的祝福。教堂外面的空地上摆放的食物酒水被游人或者士兵享用着,有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来找他们合影,其中就有本国的姑娘用太篮州的语言说:“你们真配,祝你们琴瑟合鸣、白头到老!”
叶承很快就累了,他的头越来越痛,同时有个声音在疯狂地大喊“快逃走”,然而周围一片欢声笑语,人人都在祝贺他。
他很快就昏厥了过去,再醒来已经到了正在高空飞行的私人机上。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经历的,所以当裴安俯身过来察看时用力地、狠狠地一拳揍在了对方的脸上!
他恨不得直接把人打死、打出这架飞机、打得滚出自己的视线,但他太虚弱了,手背上扎的营养针的针头直接回了血,从细塑料管里迅速升腾起一小段迤逦的红色。
裴安坐在床边,没有闪躲,只有偏头稍微卸去了这一拳的冲力。他用舌头顶了顶被打到的侧脸牙根处,这个动作被他做出来就显得十分野性和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把打他的人碎尸万段。但他只是【创建和谐家园】着,转过了头,平顺着眉眼,说:“别乱动,你在【创建和谐家园】。”
第00152章 叶承打完了这一拳不算,爬起来
叶承打完了这一拳不算,爬起来又要再打,不料被裴安按住了手,一时竟然挣不起来,他气得太狠,什么都顾不得,嘬了口唾沫就吐了出去。
这团口水不偏不倚落在裴安脸颊上,裴安怔了一怔,手背蓦地青筋暴起,又渐静下去。
“松开!”
裴安说:“你在【创建和谐家园】。”
叶承哪里会管这个:“【创建和谐家园】、你放开、放开!”他是要狠狠打一顿的!
裴安见他这般疯魔,心里确实难受,想了想,说:“你若想打我,等这药打完了再打。我就算现在让你打,你也没力气。”
叶承真是没见过这种人,明面上好像你说什么都依你,背地里却什么缺德糟心的事都做。他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怕,瞪着裴安,说:“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我只是被迫留在这里,结不结婚对我们两个有什么区别?”
裴安想了想,说:“我爸妈快回国了。”
叶承:?
“他们不喜欢外人,”裴安说,“现在我们结婚了,你就不算外人了。他们顾忌着我,也会对你好的。”
叶承有点消化不了自己听到的,头都大了,说:“我一点都不想跟你们家扯上关系,也不想和你扯上关系。”
裴安把叶承手背上绕折的针管捋顺,心想你不懂,我害怕,他们势力大、手段多,对付你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有了这纸婚书,你的名份就定了,他们的所有动作都只能暗地里进行,束手束脚。
叶承看他不说话,觉得也没什么好对他说的,骂了声“疯子”就闭上眼了。他没有睡着,因为心里有股怨气,气得吃不下、睡不好,看裴安一万个不顺眼,只要人一近前来,不是挥拳头就是踢脚丫子。
裴安挨了几下倒不生气,只是叫叶承小心针管里回血,后来也就不上前来了,坐在机舱另一端的沙发上,处理一些公事。
他们这一趟飞行历时约十小时,到平城时已经是快晚上十二点了。天一片浓重的黑,闷热的空气里一丝风也没有。
叶承把自己折腾累了,回到屋里被放到床上后就睡了过去。裴安小心翼翼地给他擦了身子,又把自己洗干净了,从背后抱着人睡了。
第二天一早,裴安醒过来了,在床上搂了叶承好一会儿,临出门前,又蹲到叶承的面前,说:“我上班去了。”
叶承:“……”
裴安说:“我晚上给你买松露吃好不好?世界上最贵的蘑菇,我还没有买给你吃过呢。”
叶承眼都没睁,翻了个身,拿背对着裴安。
裴安黯然了一会儿,强打起精神来:“我知道你现在生我的气,没关系,等过几天我空下来了,带你去买东西。”他顿了顿,自我安慰地继续说,“我什么都能买给你,到时候你再原谅我,好不好?”
叶承毫无反应。
裴安拽过被子给他盖好,顺了顺对方的头发,走了。
第00153章 裴安今天的行程里,有一项特别的
裴安今天的行程里,有一项特别的安排。
费可佳摒着呼吸闭着眼,问:“老大,准备好了?”
裴安:“……”
费可佳拉开了金壁辉煌的包厢门,跟着裴安走进了四处装潢精美的中式包厢,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夫人好”,就被一串黄澄澄的蜜蜡手钏闪了眼。
裴母今年五十有一,但保养得如同四十出头,浑身穿金戴银贵不可言,轻巧巧地说:“费大妹子,送你的。”
“欸,谢谢姐!”
裴母乐呵呵地挥挥手示意费可佳可以滚了。
费可佳当即把牛皮袋往桌上一放,跪安。
裴安坐下来,说:“拿钱打发我手下人很有成就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