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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睡沙发,也不可能委屈秦卿这个孕夫睡沙发。
秦卿没有推辞,他动作自然地关上灯,摸到了另一边的床沿躺下。
两个人背对着背,中间隔开的距离都够再躺进两个人。
秦卿枕着手臂,目光空洞地盯着墙壁上的光影,他觉得他的身后好冷。
我写了什么流水账…先放出来吧,下章两人大概就能度过尴尬期了
第五章
实际上季朗并没有倒头就睡,一想到身后躺着的人是秦卿,他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太自在。
不过好在他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差,翻来覆去两三次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床铺另一边的被窝已经塌成了平坦的一片,他把手伸进去摸了摸,连一点残留的体温都没能感受到。
“又起这么早。”
季朗嘀咕一句,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瞄了眼时间。
现在是上午的8:15,锁屏上电子数字的下方还显示着当前的日期。
原来今天是周一了,季朗模模糊糊地想。
刚起床的人挠了挠发尾微翘的后脑勺,趿拉着拖鞋去浴室洗漱。
等一切都打理清楚,季朗本能地往厨房走去,打算给自己搜罗些速食食品填填肚子。
不过当他走到客厅的时候,他就眼尖地发现餐桌上放着个保温桶,和他住院时用过的那个一模一样。
直觉告诉他,那里头装着秦卿为他准备好的早餐。
季朗快步走上前,果真就在盖子上找到一张黄色便利贴,上面写着一行秀气端正的小字—“桶里是我磨的五谷杂粮糊,养胃的,不要嫌弃,记得吃完。”
用词简洁明了,这种讲话风格的人再好猜不过。
季朗撕下便利贴,翻过面拿到眼前瞧了瞧,确定没有别的什么了,才转而拧开保温桶的盖子。
保温桶里头有独立的分层,上层卧着两个圆滚滚的小白馒头,下层用来盛灰黑色的浆糊质地的流状物。
他随意捏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爆开的金黄色油汁瞬间蜿蜒而下,在他的手腕上淌出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这馒头居然是个流沙包?季朗匆忙抽过几张纸巾擦了擦手,接着便拉开椅子坐下来,无比配合地完成了秦卿布置的早餐任务。
老实说,这黑不溜秋的玩意还挺好吃的,入口柔和,回味甘甜,味道比米糊香醇,又比芝麻糊少了几分甜腻。
秦冰块的手艺还是很合他心意的。
季朗吃饱喝足后自觉地餐具都给清洗了一遍,沥干水后再分门别类地收进橱柜里。
剩下的时间,季朗先是给露台的花草浇了水,然后便窝在书房里专心致志地看书,以及浏览近几年的各类时事热点。
周崇恺让他休养一周再回公司报道,季朗决心要利用好这段时间跟八年后的社会接上轨。
他脑子灵活,学什么都能很快上手,不过几年的社会变迁自然也不在话下。
中午的时候,季朗收到了秦卿给他点的外卖。
两道清淡爽口的家常小菜以及一碗芙蓉蛋花汤,搭配的米饭蒸得粒粒分明。
季朗并不挑食,这些菜也味道尚可,但他吃着吃着总觉得差那么点意思。
直到晚上秦卿下班给他做了盘虾仁炒饭,季朗这才回过味来,原来他的胃口早就在这八年间被秦卿养刁了。
第二个同床共枕的夜晚,季朗还是跟秦卿背对背睡觉。
不到两米的一张床,硬被两个人睡出了天各一方的架势。
仿佛床上躺着的不是夫妻,而一对积怨已久互不能容的仇人。
季朗只打算和秦卿维持面上的和平,其他的发展对他来说都是多余。
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明枪暗箭,这样不清不楚的尴尬对他而言已经是设想中最好的结果了。
两人的日子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了下去,循环不息地重复着单调的日程。
秦卿似乎已经释然地接受了他失忆的现实,不仅没有埋怨过命运的不公,还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他的起居。
但人往往只相信自己以为的东西,而相信什么又决定了看到什么。
直到秦卿某天毫无征兆的晕倒,他那自以为是的相信才被彻底击碎,一切风平浪静的表象从此消失不见。
那时候季朗还在书房里浏览网页,下一刻就听见了一声清脆震耳的撞击声。
他的心莫名地揪到了一起,脑海里陡然生出一股强烈的要立马见到秦卿的冲动。
而事实上他也顺从了内心的想法,急急忙忙推开了秦卿书房的门。
于是他看见了一个倒在书桌上失去意识的人,以及那人脚边摔得粉身碎骨的白色陶瓷杯。
飞溅出的水已经在地上积成了浅浅的一滩。
“秦卿!”瞳孔猛地一缩,季朗仓皇失措,把人打横抱起就一根筋地往离家最近的诊所冲。
小区门口那家诊所是个退休的老中医开的。
今天阳光正好,老先生正捧着他的枸杞菊花茶在外头逗鹦鹉,猛不防就被一个急冲冲的年轻人给拉了回店里看诊。
他还以为是出了多大的事,赶紧打起精神检查了一下昏迷不醒的男人。
嘿,你猜怎么着?这人哪里是昏迷,分明就是昏睡呐。
这个结果也大大出乎了季朗的意料,他诧异地盯着秦卿紧闭的双眼,难以相信怀里的人只是睡得熟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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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很久没有睡过觉了。”
把完脉后,老中医提起笔,在雪白的处方单上洋洋洒洒地写下一连串草药名。
季朗愕然,怔怔地说不出一句话。
难道秦卿每天晚上都没有睡着吗?“怎么会…”“你老婆肚子里的小东西也有两个多月了。”
“再这样下去,不仅小孩保不住,大人的身体也会被拖垮。”
老中医是见过大世面的,年轻人这些弯弯绕绕他才懒得去管。
“给他开了点养胎安神的中药,给我去柜台那里交钱。”
他撕下单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季朗赶紧拿完药走人。
十来分钟后,季朗拎着一袋中药,怀里还抱着个人,梦游一样地返回了他们的公寓。
他进门时连解锁都不要密码,因为他出来后压根就忘了关门。
这天夜里,季朗特意忍住了睡意,密切关注着秦卿那边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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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下了床,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卧室外面,再关上门,控制着门把一点点地归回原位,中间基本上没有发出任何噪音。
季朗心里没由来地憋起一股气,总觉得自己被人当成傻子耍了。
他掐着时间计算,大概过个五分钟,他也学着秦卿的样子悄悄来到了卧室外面。
公寓里头静悄悄的,世界好像只剩下了他刻意压低的呼吸声。
季朗提起脚跟往外走,没走几步路,他就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的秦卿。
平日里一丝不苟的人懒懒散散地窝在沙发上,一条腿屈起,另一条挂在扶手上,悬着【创建和谐家园】嫩的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摆动着,像个天真烂漫的顽童在荡秋千。
他微侧着脸,大半个身体都背对着季朗。
忽然间,他微微抬起食指,指尖上下小幅度地晃动起来。
季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等确认了秦卿在干什么以后,心脏就像千百根钢针密密麻麻地扎着,让他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秦卿在数绿萝上的叶子。
一个近视的人在认真地数着自己根本看不清的东西。
“秦卿。”
季朗难以忍受这压抑的氛围,他根本无法想象秦卿一个人就这样度过了多少个孤寂的漫漫长夜。
被呼唤的人指尖一颤,慢慢地把身体转了过来。
季朗看见白日里那双清润的眸子,此刻晦暗得像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然而在与他对视时,里头又迟缓地聚起了一丝微渺的光亮,弱得好像随时都会熄灭。
“被窝凉了,快回来睡觉。”
季朗没有多问,他转身走回了卧室,故意不去看身后那人的反应。
他假装不在意地在床上重新躺好,心里却七上八下地打着鼓。
过了不久,秦卿也听话地回了卧室,在床的另一侧慢吞吞地躺下。
对他而言,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继续消磨时间罢了。
坐着也好,躺着也行。
还有四个小时,天就能变亮了,周而复始地,永无休止地。
他又开始盯着墙上的光影发呆了,不过下一秒钟,一堵滚热的肉墙就贴上了他的后背,把他烫得忍不住哆嗦一下。
大概是怕他反抗,身后的人又伸出手牢牢地扣住了他的腰。
灼热的呼吸像拍岸的浪一样,一阵接一阵地扑撒在他的耳畔上,直把那里烧出了一层薄薄的红。
他闻到季朗身上散发出浓厚的,带着白朗姆香气的信息素的味道。
太近了,太烫了,太紧了。
秦卿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被季朗这样抱过了,他的手脚不自觉地发软,身体本能地臣服于征伐过它无数次的强大支配者。
“唔…”一声惊呼被强行闷在了喉咙里。
季朗前倾几厘,竟把脸埋进他的肩颈里细细地嗅了起来。
季朗已经困得有些不清醒了,身体却不依不饶地压制住秦卿,想要同他再亲近一点。
他好香啊。
季朗忍不住想,秦卿若是有信息素,一定会是诸如白茶、雪松这类清冽的木质冷香的味道。
秦卿被这色气的闻嗅弄得浑身发抖,连呼吸都乱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