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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骁拽住他的手腕，拖他上沙发，然后以自身分量将他压在沙发上。
他换抱上王帆的腰，埋头王帆胸膛：“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慌乱与决心侵袭着他。
赵子骁忽然住口，猛地扯掉王帆法兰绒衬衫上的纽扣。王帆拽住他双腕，他左腕法穆兰腕表硌王帆的手。王帆将他定在自己上方三十厘米。他一翻身撞开赵子骁滚下床，扶着客厅的墙站起来。
赵子骁倒下。沙发上，他翻来滚去，死命蹭着沙发，蹬掉牛仔裤。他肤色雪白，漂亮的脸上染上红晕。眼睛失焦，舌尖无意识地舔着艳色嘴唇。奶香铺天盖地，几乎熏晕王帆神志。
几乎。
异戊巴比妥。
赵子骁不用再说他的秘密，王帆已经知道了—— 他是个Omega，而且好死不死地来了第一次【创建和谐家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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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得不到抚慰，赵子骁开始低低哀嚎。痛苦爬上他的肩膀。王帆攥紧左拳，试探着坐下来靠近他。他立刻缠了上来。身躯如蛇灵活，自发缚住王帆。烫烫的。透过法兰绒衬衫，他咬进王帆肩膀。
吃痛下，王帆绷紧肌肉。赵子骁松嘴，舔弄他肩膀伤口。暧昧而缠绵。
王帆左手攫住他下巴，看进他眼内，右手按赵子骁到沙发。赵子骁被迫躺平，不满地盯回来。貌似无辜，下半身却一下一下挺动，饥渴无比。腥膻和奶香交汇。
戊巴比妥。
王帆从茶几底下，翻出手套和免洗手消毒液。这些是上回‘好邻居’便利药房买的。他小杜后戴上手套。赵子骁呜咽哀求：“上我…求你进来【创建和谐家园】…或者让我舔你。我生来就是让你干的，求你了…”超新星降温为眼泪，渴望和爱慕浸泡其中。
王帆深吸一口气，语调平稳：“我是*全*科*医生，你要相信医学。来，放松…”
他的声音镇静而不容反抗，值得赵子骁以性命相托。于是赵子骁短促喘息了一下，顺着王帆右手牵引，爬起来抱住他胸膛。王帆左手稳住他腰，而他在王帆胸膛磨蹭，恋恋不舍。王帆右手加入。舒适的咕哝声从赵子骁喉间溢出。
王帆找回了Omega护理的节奏。他继续默背镇静类药物的名字，忽略原始的alpha冲动。
赵子骁的第一次没有坚持太久。
十五分钟后，王帆手上，他一泄如注。王帆去卧室取条新毛巾扔他身上：“自己清理一下。”他洗了手，丢掉手套，又去厨房调杯淡盐水。
回客厅时，赵子骁坐床上，清醒着。他眼巴巴地望着王帆手上的水杯。王帆不负所望，递淡盐水给他。他咕嘟咕嘟喝个精光，然后跳起来套踹地上的牛仔裤。动作生龙活虎。
“快六点了，我得参加年终庆典。我先走了啊。”赵子骁凑过来亲一下王帆左颊。王帆没反应过来，赵子骁自顾自地评价：“刚才很棒，你太厉害了，我一定要给你个名分。”
他跑出房门，电梯吞噬了他的身影。清亮的少年音传来，“对了，我爱你。”
“不用爱，我手上护理的omega好几百个了。那不算什么。”【创建和谐家园】医生王帆说。电梯门合上了，他不清楚赵子骁听见与否。
法兰绒厚衬衫沾染了赵子骁身上的奶香味。王帆翻出一件春秋的薄棉白衬衫换上。他收拾了一下客厅，靠在墙上喘气。而客厅又进人了。
唐柏拎着红酒走进来，被满室奶香激得血脉卉张。
他知道王帆独居。
屋主现在仰头靠在墙上，双颊酡红，眼神迷离，裤裆处被自己的【创建和谐家园】浸染得湿漉漉。浑身上下散发着催情奶香。天助我也，唐柏心想，这味道虽然有些幼稚和单纯，但他这样子棒极了。自己不乘人之危，简直对不起他这个模样。
唐总走过去，果断咬开红酒上的木塞。他左手撑在王帆颈侧，右手握着红酒缓慢调转方向，然后倒下去。
红酒冰冷。王帆本能地瑟缩一下。红色液体倾泻王帆身上，越来越多。他的白衬衣不情不愿贴上他胸膛。他胸膛看似瘦削实则有力，乳尖隔着布料微微挺立。
唐柏埋头舔上他的乳尖，一手向下，揉弄着他的【创建和谐家园】。
因为刚应付过赵子骁体力透支，王帆的推拒软弱无力。唐柏被红酒、奶香与他鲜活的肉体所迷惑，得寸进尺越吻越下。最终，他在王帆的小腹上爱恋啃噬。
被酒液冻得够呛，王帆提膝撞出去。一击即中。唐柏坐到地上，捂着胸口控诉男友：“你好狠的心呐。”
王帆笑起来，但他身上黏腻，不太舒服。于是他说：“我先去洗个澡，你坐会儿吧。”
他拿了针织毛衣和灰色休闲裤进了卫生间。
唐总会意，迅速脱个精光，坐在沙发上等他洗完。王帆出来，衣冠楚楚。唐柏再一次闻到清新的桑格利亚酒。唐总明白了——他洒了一点Alpha香水，或许是为了让双方平静。身为男友，除了认命，别无他法。
唐总滑到地板上坐着。巨大的【创建和谐家园】从腿根搭到地上，陪着主人垂头丧气。十分有碍观瞻。
王帆说：“你红酒洒了，我再下楼买一瓶。”他套上黑皮靴，绑好系带。唐总依旧坐地上。王医生想令他高兴些，于是走回客厅，轻轻踹了他胸膛一脚，跟他打闹。唐柏却顺着他踹的这脚，躺在了地板上。地板冷冰冰的。唐总人躺平了，【创建和谐家园】却站起来了。着实不争气。
仿佛被其他东西干扰，白皙书卷气的青年收起打闹心情。他黑靴踩在唐总深麦胸肌上，现在他用力。有点无奈，更多温柔。
新鲜皮革独有的气味侵占唐柏嗅觉。他工作的压力，曾经的伤痛，通通不翼而飞。世界被黑靴和雪白的脚踝替代。在他眼前一切闪闪发光，令他放松。
他抬头，迷恋地去吻靴尖，自觉【创建和谐家园】硬到发疼。
他已为之神魂颠倒。
王帆移开脚，唐柏麦色胸膛上留下靴印。他【创建和谐家园】直挺挺地立着，倾倒靴下。彻头彻尾。
地上的唐柏问：“这是什么？”
王帆不知道自己竟然念出了声。“镇静类药物。”他解释，“默念名字以维持镇静。我在医学院学到的一个小诀窍。”他伸手拉唐柏起来，“快起来吧，我下去买酒。”
“噢，”唐柏爬起来，套上衣裤，“有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王帆朝门外走去：“有，厨房的芹菜焯一下水。”
“我不会做饭。”唐柏坦承，“我都是吃公司食堂或者在外面将就的。”他一度认为，他娶了老婆，这些事老婆自然会做。
“其实我也不会。”王帆等着电梯，“厨房有食谱，照着学一下。”电梯“叮”一声打开，王帆进电梯。
“好吧。”唐柏说，配偶不会就不会。他照着食谱给芹菜焯水。他想，大不了他和配偶一起做饭。
从不下厨的唐柏翻着菜谱书，又下锅白菜。做饭并不难。他就是没空，且懒。
——
王帆回来之后，他们一桌吃饭。唐柏问：“芹菜为什么要焯水？”
王帆打开手机搜索到答案，读给他听：“芹菜焯水变得更加艳绿。一般蔬菜过凉水，都是为了更脆嫩，减轻涩、苦、辣味，还可以杀菌消毒。”
唐柏夹了一筷牛肉说，“最后这个不用搜也知道。”
王帆往他碗里夹芹菜：“知道就多吃点。”
饭后，唐柏问他：“累一周了，不想干费神的事情。你硬盘里有什么碟片没？”
王帆在书房电脑中翻了一下，说：“《黑客帝国》看吗？”
“好古老的片子，我看过两遍了。”唐柏说，“不过可以看第三遍。”
王帆将硬盘接到客厅电视屏幕上。两个人看起了电视。
先知和小女孩一起做饼干的时候，唐柏睡着了。
电视上，先知说：“饼干也需要倾注爱。我和你一样，愿意为彼此付出。”
只不过，唐柏从在自家睡，变成了在男友家睡。桑格利亚酒浸入了他。还有次元之外的小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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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认识半年后，唐柏试图告别，却真的称心如意。
二月七日，周五晚上九点半。唐柏看着“国色天香”游乐园的宣传页面。那上面写“直至春节，每晚八点，精彩不停。”页面底部有个按钮“特别服务预约”。按钮艳红。
于是他给王帆打电话：“咱们的认识满半年了，我想跟你道个别。”
庇护所里，王帆侧着头，肩膀上夹着的电话。他“恩”了一声，边系围巾边问：“哦，什么时候告别？”
“明天晚上八点有空吗？”
“可以啊。在哪里告别？”
“国色天香的摩天轮吧。”唐总报地址精确，“在那旁边的单项售票处见？”
“行。”王帆建议，“提前一点儿吧。七点半售票处见？”
“恩。”唐柏挂了电话，鼠标单击‘预约’键。
二月八日，王帆提前一刻钟到达约定地点。唐柏还没出现。他并不着急。
节假日的‘国色天香’游乐园人山人海。售票处旁边有花坛。花坛前摆放着一长排易拉宝。易拉宝主要是一些年底防诈骗的科普。这些易拉宝被人流挤得有些变形。两个志愿者仍然发着【创建和谐家园】。坚持不懈。
花坛对面，有个棉花糖铺子，队伍排得很长。
王帆将手揣进大衣的兜里等候。他今天穿着浅驼色大衣，系着深灰色羊绒围巾。看上去加倍的乐于助人。这导致十分钟之内，他被问了四次路。
人群中，一个小姑娘跌跌撞撞。她头上绑着很多根鞭子，大概五六岁。她努力地四处张望。到王帆跟前时，她差点摔倒。王帆眼疾手快，一把拎起她抱在怀里。小姑娘嘴一瘪，快要哭出来了。王帆哄她：“你爸爸妈妈肯定马上会找过来的。”小姑娘的眼泪仍然没收进去。王帆只得抱着她，跑到对面的棉花糖铺子前排队。
没排多久，有人在喊“王医生”。王帆回头，唐柏一身深蓝色休闲西装，倚在摩天轮底下的护栏上。他依旧为了风度，不要温度。
王帆随意对他比了“OK”手势，示意看到他了。
棉花糖师傅大着嗓子问：“要啥味道的？”
“原味。”小女孩声音清脆。
师傅说：“原味五块钱。”
王帆有点想上手捏她的小辫。因为她小辫都绑着彩色橡筋。过来一个女士，三十出头。她要抱小女孩：“哎哟，我是她妈妈。一回头她就不见了，找半天呢。谢谢啊。”
王帆不给她抱，问小女孩：“她是你妈妈吗？”
“是的。”小女孩说，她挣了一下蹦到地上。她妈妈牵起她。
师傅说：“棉花糖好了。”棉花糖雪白，是云朵落下来。
王帆招呼小女孩：“诶，等会儿，棉花糖拿走吧。”
小女从兜里摸出五块钱，豪爽地递给师傅：“不要，糖吃多了要蛀牙的。”
王帆接过雪白的棉花糖：“那你怎么还要原味呢？”
小姑娘招招手说：“你蹲下。”王帆蹲下。她撕下老大一团塞王帆嘴里：“你问题可真多！我请你吃的呀。抱小孩多重！”
另外有个女士过来：“找到立立了啊。”前一个女士说：“恩，刚找到。”
而王帆咽下嘴里的棉花糖，左手举着一支棉花糖，朝唐柏跑去。他出了汗，冲淡了身上的omega香水。
护栏上，唐柏直起身迎向王帆。站直后，他气宇轩昂，高大挺拔，在人群中越发醒目。一瞬间王帆恍神。
“走，排队坐摩天轮吧。”唐柏伸长手臂拉他的围巾，抓他过来，“真不敢相信，上周我竟然在你家睡着，醒了就老老实实地回家了。”
他嘴上说遗憾，声音里尽是笑意。末了他低头抱住王帆，额头抵上他的颈窝，逸出叹息。王帆全身上下散发着桑格利亚酒味。清新而浅淡。在镇静及放松上面，他所知的任何香水都没有王帆这款更具效果。放松程度和冬日的被窝差不多。而且不会有人掀开。
他们的姿势不比其他情侣过分，因此不会有太多人注意。王帆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可乐味。于是他小小回击：“我也不敢相信，你会洒Omega香水。”
他们进入检票通道。通道狭窄。唐柏松开胳膊排到王帆身后：“我想试试，被当成Omega会怎么样。”
“哦？怎么样？”
“没怎么样？”唐柏回答得不太确定，“似乎跟平常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