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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H]风荷举_桃籽儿》-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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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车内齐婴沉默一会儿,后说:“去风荷苑。”

        风荷苑?白松挑了挑眉。

        这个时辰了,去风荷苑做什么?清霁山离皇宫甚远,马车过去要半个多时辰,公子身体那样难受,何不就近回了本家?

        白松心中疑惑,但并不敢分说,只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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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西泠一开始是站在门口等的,站得两腿酸软也不敢离开,深恐自己走后齐婴回来了,觉得她散漫。往来的仆役们头一回见有人站在忘室门口不走,难免有些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沈西泠一开始十分尴尬手足无措,后来就渐渐习惯了,只当作无事发生。

        等到亥时的时候,由于时辰太晚,忘室门前便少有人经过了,有个叫子君的丫头看见她在这里站了半天,好心凑上来与她搭话,听说她在这里等二公子回来,便同她说:“唉,都这个时辰了公子还未回,想来是忘了同你有约了,要不就是被什么旁的事耽搁了,你还是别等了,快些回去吧。”

        她看了看沈西泠的小身板儿,见她的衣服上已经沾染了一层夜露,也不知是站在门前等了多久,心中有些可怜她,又说:“你不是大病初愈么?最近天寒地冻的,赶紧回吧,省得又病了。”

        说完,子君也耐不住冷,一溜儿地跑回自己屋子去了。

        沈西泠十分感激她,一下午人来人往,也就子君一个同她善意地说了两句话,令她心里有些欢喜。她知道子君说得对,齐二公子或许是忘了、也或许有事不能回,她现在应当回去了。

        她犹豫了片刻,脚都踏下了忘室门口的台阶,想了想又折了回来。

        沈西泠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会那么相信齐婴,总觉得他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譬如他字条上说了今夜会来找她,那无论多晚他都一定会回来。

        这番笃信十分没有来由,但那个时候却在沈西泠心中扎得很深。她走回门口,靠在栏杆的角落里避风,过了一会儿实在站不住了,便又缩在角落里席地坐下,继续等待着。她倒也豁达,心想反正已经等到这时候了,也不差这一会儿,即便齐婴今夜真的没回来也无妨,她明天再等就是了。

        她靠着栏杆等,一双手冻得极冷,她搓着手往手心里呵气取暖,仰头看着满天的星斗,就如同父母还在世时一般好看,她看着看着生了困意,竟靠着栏杆睡着了。

        齐婴深夜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光景。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打算搞个1w的,但实在手慢,6k我尽力了…

        btw更新信息会在wei波里cue到,如果请假或者有加更(?)都会提一嘴,大家如果想check的话可以康康,顺带一起聊聊剧情啥的(害,这波安利应该不算特别明显吧【doge】

      第28章 更名(3)

        他原本没有想到沈西泠会在忘室门口等他,回来以后先让青竹去她屋子门口看看是否还亮着灯。

        青竹过去看了一眼,回来回话,说灯是熄了,但他敲门又没有人应,倚湘和沈西泠住在一个院子里,听到声音起来,说沈西泠一个下午都不在屋子里头,一早就出去了。青竹去跟齐婴回话,齐婴有些意外,不知道人跑哪儿去了,后来才在忘室门口的角落里找到了已经睡着的小姑娘,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像只无家可归的猫儿似的。

        猫儿尚且有条尾巴能把自己卷起来,她却没有。如今尚是寒冬,她竟就这么睡在外面,令齐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走到小姑娘身边碰了碰她的手,冰得骇人,连忙将她打横抱起来踏进忘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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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婴瞧见她醒了,但顾不上跟她说话,一边大步踏进房中,一边眉头紧锁着,语速很快地吩咐青竹:“拿床厚毯子来,再给她取两个炭盆。”

        青竹匆匆忙忙地去置办了,沈西泠被齐婴一路抱进里间,放到他自己平日坐的那张书案后的椅子上,沈西泠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话,便见他解下自己身上的大氅将她整个儿裹了起来,眉头紧锁地问她:“还好吗?有没有暖和一些?”

        沈西泠那时还有点懵,也没想到自己刚才居然睡着了,此时冻得四肢僵硬动弹不得,连牙齿都在打颤。

        她看着齐婴,哆哆嗦嗦地答:“好……好一些了……”

        是真的好一些了。

        他的大氅有淡淡的甘松香,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在城外的林子里他给她的那件裘衣一般,又厚实又暖和。

        齐婴的眉头仍皱着,恰此时青竹回来了,身后跟着一双婢女,一人手中捧一个炭盆,青竹自己手上则抱着厚毯。齐婴让两个婢女把炭盆放在沈西泠脚边,又让青竹再给她裹一层毯子,沈西泠这才渐渐缓过来,身上有了些许暖意。

        齐婴见她的嘴唇恢复了些许红润之色,不像方才那般青紫了,稍稍放下心来,挥了挥手示意青竹和婢女们可以下去了。青竹领着一双婢子退了下去,出门之前恰巧和沈西泠目光对上,神情冷漠地剜了她一眼,令沈西泠眉心一跳,又感到些许迷茫,不知青竹是不是生气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齐婴没注意到这个,见沈西泠缓了过来,觉得若不说上小姑娘两句兴许她下次还会这么不知分寸地在外头睡着。今日是他回来得及时,若再晚上一些,保不齐她就要活活冻死。

        只是他虽打定主意要将人训斥一番,但这训小姑娘的活计齐二公子也是头回做,难免有些手生,只能回想当年父亲是如何教训两个弟弟的。结果想了一圈才发现,父亲并不怎么训齐三和齐四,一般都是直接棍棒加身。

        ……这不太好。

        没了参照,齐婴于是只能自己发挥,遂板起脸来训斥沈西泠道:“外头是什么天气你就敢那样睡在外面?我若再晚回来一些或许你就冻死了——沈西泠,你对你自己的性命太过儿戏了。”

        他这话虽说的声音不大,但分量很重,神情又严肃,且这是他头一回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名字,很让人害怕。沈西泠看出他生气了,心中有些委屈。

        她猜想他是误会了,以为她是不惜命,其实她只是不小心睡着了,并未存心要折腾自己。不过她生性不善于解释,挨了训也不还口,只是低下头默默地继续听着。

        齐婴见她一副乖巧模样,裹着厚厚的毯子和大氅,越发衬得她小小的,很是惹人怜爱的一副模样。他叹了一口气,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不过还只是个孩子罢了,于是收敛起脾气,神情软化了些,对她说:“下次记得不能这样了。”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这次也有我的错,下次若再回得晚,会让人告诉你。”

        沈西泠听出他声音温和了些许,后半句竟还在跟她道歉,心里莫名有些高兴,抿着嘴,又点了点头。

        齐婴看她缩在毯子里的模样极乖,只剩下一双明亮的妙目露在毯子外,眉间的那颗红痣显得更明显。他咳嗽了一声,切入正题:“我找你是要同你说一件极重要的事……”

        齐婴将为她换身份的原委都同她讲了,又补充道:“往后你便是方筠,沈这个字切不可再提起。其余诸事我会替你料理,只一点需你记得,少言少动,多说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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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想过身份的问题,如今乍然变成这样,她有些吃惊,更多的是失落。她的父母如今都已经离她而去,什么都没有留给她,只剩她这身血肉和一个名字罢了,可连这个名字……也要换成别人的。

        她记得母亲告诉她,她的名字是父亲亲自取的,自从母亲害喜,直到她出生,足足想了十个月。听父亲说西泠是个地名,在杭州,是他与母亲初遇之地,风景如画令人心仪,此外前人还有诗云,“看画船,尽入西泠,闲却半湖春色”,是个闹中取静、动静皆宜的名字。

        小时候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父母都很爱护她,夏夜在院中一同乘凉时,父母有时唤她西泠,有时唤她的小字文文,那是她最欢喜的时光。而现在……她连这个名字都要失去了么?

        齐婴看到小姑娘出了神,知她不喜更名换姓,心中既怜惜又无奈。他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柔,安慰道:“只在旁人面前这样,其他时候你还叫沈西泠。”

        沈西泠望了齐婴一眼,眼睛湿漉漉的,弄得他心又一软,没办法又让了步,说:“小字也可留着,让人叫你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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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想到齐婴竟还知道她的小字。她的小字只有父母叫过,从没有别人晓得,如今被一个不算亲近的男子这样叫,她有些脸热。更让她惊奇的是,她恍惚中竟觉得他叫自己文文的声音很是熟悉,仿佛,他已经像这样叫过她……

        沈西泠懵懵懂懂的,齐婴也不知道小姑娘在想什么,以为她还在难过,只好又问了一句她的意思,沈西泠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看着齐婴轻轻点了点头。

        齐婴松了一口气,眼中浮现淡淡的笑容,说:“好,那就这样吧。”

        沈西泠看着他眼中淡淡的笑意,不知怎么的觉得更加眩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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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西泠裹着齐婴的大氅出了忘室的门,走在青竹身后下了台阶,见到白松依然抱着剑站在门口,沈西泠与他打了招呼。白松有些意外,没想到近来会如此频繁地看见沈西泠出入忘室,转念一想才明白,原来公子今夜忍着身体不适仍执意要回风荷苑,竟是为了沈西泠。

        白松心中着实有些惊奇,当初虽然是他把沈西泠带了回来希望公子能予她些怜悯,但其实他也没想到公子能做到如今这个地步。他既惊讶,又替沈西泠高兴,心想这小丫头命途多舛,若真能得公子照顾,便是她的大造化。

        白松看了一眼青竹,见他挂着一张脸,很不耐烦的神色,明白他是在针对沈西泠,他想了想,拦住青竹,道:“我替你送她回去吧,你留在这儿。”

        青竹绷着一张脸,眼神不冷不热地看了白松一眼,冷哼了一声,点了点头。沈西泠也能感觉到青竹很不高兴,但不确定是不是在对着自己发火,思及方才他退出房门时剜自己的那一眼又觉得像,可却想不出是哪里做得不得当得罪了他。她正犹疑,却见白松朝她招了招手,说:“走吧。”

        沈西泠又看了看青竹,见他根本不看她,表情冷淡地独自站在忘室门口,她抿了抿嘴,随着白松离开。

        说起来,自打那夜白松第一次把沈西泠带回风荷苑后,他二人就再没碰在一起说过什么话,沈西泠也是直到此时才有机会问及他因上回那一百鞭而落下的伤势,白松很随意地答了一声“早没事了”,又一边走一边低头看了看沈西泠,察觉她比北上琅琊时更加瘦了,想来是之前大病所致,遂道:“倒是你,小小年纪倒不断了生病,得好好养着身体。”

        初见白松时,沈西泠只觉这人冷酷,眉间的伤疤又显得凶恶,没想到却是如此有善心的人,她很是感激,点了点头,又向他道了谢。

        随着白松一路走,沈西泠脑海中又晃过方才青竹的态度,心中仍有些放不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问白松。她问道:“白大哥……不知我是否做错了什么事,惹得青竹童子不快了?”

        白松沉默了一会儿,说:“青竹自小就在公子身边伺候,同公子颇为亲厚。”

        他停顿一会儿,扫了沈西泠一眼,继续说:“他万事都以公子为重,性情又耿直,凡对公子不利的人和事都不会给好脸色。今夜公子身体不适,但他仍为了你赶回风荷苑,耽误了休息,青竹当是因此事迁怒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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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想来,今夜齐婴的脸色的确有些苍白,可她因为自己受了些冷便没有留意到。

        白松点了点头,答:“近来他极忙,有些伤了胃,今日又不得不饮了酒。”

        沈西泠无言,心中一时涌起一阵愧疚。他那样难受,方才却一直在照顾她、为她的事操心,半点没露出自己的异样。他们原本是毫无瓜葛的人,他却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沈西泠回过头,她和白松这时已经离忘室隔得有些远了,但依然还能看见忘室门窗中透出的烛火,可见那人还没休息,仍在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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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齐璋:为父可以负责任地说,教育孩子都是这样的,训不管用,一般都得打。

        齐婴:……这不太好。

      第29章 上元(1)

        次日仍是晴好天,建康的雨雪好似都被留在了旧年,年关一过,便是连日的暖阳。

        今日是正月十五,无论江南江北都有上元观灯的习俗。这燃灯的习俗说来与佛教的兴盛相关,因佛教东传,江左又受之影响甚深,燃灯供佛遂成民俗,每至上元,佛家灯火遍布民间,是极热闹的节庆。而此节之后,年才算真正的过去了。

        这日很早,齐宁和齐乐便一同跑来二哥的别第,他们进门的时候齐婴还没来得及用早膳。

        他二人最近净被父亲和大哥拘着读书,早便过得不自在,今日好容易父亲松口,容他们来二哥的别第透透气,怎不叫他们深感快活?一来便先在园中逛了一圈,大冬天的两人都冒了汗,这才又跑进正屋的花厅找二哥蹭饭。

        齐婴虽几日前听齐乐说起过今日要来风荷苑,但没想到他和齐宁会来得这么早,早到要来蹭早膳的地步。

        齐婴扫了两个弟弟一眼,问:“大哥今日不来?”

        “大哥白日里要陪嫂嫂回娘家,说是入夜了再同咱们一起,”齐宁答,“抱着徽儿一起上街看灯去。”

        齐婴嗯了一声,又问:“姑父和姑母今日也来?”

        齐乐接了口,答:“来,来,晚些便来。”

        齐婴点点头,走到花厅的圆桌边坐下准备用早膳,齐宁和齐乐也跟着凑上去。齐婴让青竹吩咐后厨多做两份早膳,青竹领了命,下去预备了。

        两位小公子来得突然,预备膳食却不可草率。青竹一向办事得力,但事出突然也略有些忙乱,以至于当他指挥着婢女们为三位公子端上早膳的时候,竟没有发现独齐婴的膳食比旁人多上一盅。

        还是齐乐眼尖发现了此事,惊奇道:“咦?二哥那盅是什么东西?怎么我和三哥没有?”

        那是一个极寻常的瓷盅,有盖,混在许多碗碟里齐婴本也没注意,经齐乐一说才看见,打开一看,是一碗冒着热气的蛋羹。

        蛋羹不过是寻常的玩意儿,并不稀罕,但这盅蛋羹的盖子一掀,却有种极香糯的味道,比寻常的蛋羹闻起来更加诱人。齐宁被这味道勾得馋虫大动,玩笑道:“二哥未免太过小气了,一碗蛋羹也不分给我和四弟?”

        齐婴平日里饮食清淡简单,膳食统共就那么几种,从未用过这种蛋羹。他看了青竹一眼,眼中有询问的意思,青竹急得额头见汗,也不知这蛋羹是何处来的,恼恨自己竟让来历不明的东西上了公子的饭桌,很是自责。

        齐婴倒没有责备他,只说:“去问问这蛋羹谁做的,给两位小公子也添上。”

        青竹躬身应是,匆匆地下去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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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子君是后厨负责采买准备食料的丫头,每日都是第一个上职。今日上职之前在后厨门口却瞧见了沈西泠,小姑娘早早等在这里就是为了找她。子君与沈西泠此前只有一面之缘,便是昨日夜里在忘室门口的那一面,彼此不过说了寥寥几句话,实在想不通她找上自己是为了什么。一问,小姑娘却说想借一下灶台,做一碗蛋羹。

        这是小事,子君为人爽快,没犹豫便答应下来。

        她见那小姑娘年纪不大,但在灶台间却是个熟手,做的蛋羹色泽诱人,加了点牛乳,还在碗底铺了一层嫩豆腐,撒上葱花后香气四溢,看得子君口齿生津。

        她做好后却不将蛋羹拿走,子君觉得奇怪,问她缘由,小姑娘低着头,有些踌躇地答:“这不是做给我自己的……这是给二公子的。”

        子君闻言有些诧异。

        她对这个小姑娘不大熟悉,只听人说是年前白大哥带回来的,公子一开始不待见,看她在门口长跪不起快冻死了才让人救回来,白大哥还为她挨了一顿鞭子。下人们私下里传,这个不知明姓的小丫头是白松的亲戚,公子多少给白松一些脸面,后来才勉强拨了倚湘去照顾,但早晚是要打发走的。不过门房的六子却说不然,还说亲眼见到公子为了这小姑娘除夕夜大老远从本家赶回风荷苑,甚至还言之凿凿地说亲眼见过公子哄着这小姑娘喝药,只是没人信他。

        子君倒没怎么同人嚼舌根,只觉得这小姑娘生得漂亮,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年画娃娃都漂亮得多,就因为她漂亮,她便挺喜欢她。

        只是她虽对这个小丫头颇有好感,却也不敢随便将她的蛋羹送上公子的桌案,着实有些为难。那小姑娘见她犹豫,抿了抿嘴,试探着说:“子君姐姐,你看这样行不行?这蛋羹你帮我送上去,若公子没问起来那是最好,若他问了觉得好,你便说是你加的,若公子觉得不好,便说是我做的——成不成?”

        子君仍犹豫不定,那小姑娘纤细的手指相互绞在一起,小声说:“公子昨夜身体不适又饮了酒,这蛋羹养人,又可解酒。我真没有坏心,只是想报答公子救命之恩……”

        子君见她坦诚,小小一个人儿也不知此前经历了什么,毫无孩童的稚气任性,言语间小心翼翼,又很是懂得礼貌,心中更喜欢她几分。她又想,她都没听说公子身体不适,这小丫头却知道,想来同公子总有几分亲近,将她做的蛋羹送上去,想来也不会闯什么大祸。

        子君将心一横,点头答应了。小姑娘很感激,恰逢后厨来人了,她便要赶紧遁了,子君忽然想起来她还没问过这小丫头的名字,赶紧将她叫住问她明姓,那小姑娘愣了一下,抿了抿嘴,答:“……我叫方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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