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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H]裂锦作者:匪我思存》-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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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裂锦

      作者:匪我思存

      简介:

        ○○○STORY:

        这是一个悲凉的传奇。傅圣歆为了避免家族企业的破产,不得不依附于曾有宿怨的商界巨子易志维。他们在彼此的试探与挣扎里,慢慢陷入与对方的情感纠葛中。只是现实严酷,容不得她奢望爱情或是幸福。易志维突然发现其弟易传东爱上了傅圣歆,骤然翻脸之后,圣歆几乎失去一切,心灰意懒之下,她答应了另一个青梅竹马、却是家族新仇人——简子俊的求婚。当易志维陷入困境时,傅圣歆不顾一切回到他身边,最后一次希翼得到爱情。谁知这爱情,竟是一场精心谋划的骗局。生活是一袭华丽的锦袍,她终究只是一朵锦上花,点缀在他姹紫嫣红的过往,静静凋谢了芳华。

      序PREFACE

        浮生如梦

        最近突然又迷恋上甜食,即使是半夜肚子饿了,仍会去厨房替自己煮一碗汤圆。

        非常好吃的中国传统小吃,咬一口,琥珀色的玫瑰糖馅会从雪白的薄皮里慢慢渗出来,淌满整支细瓷小勺。空气里氤氲着蜜糖的香气,在这样春寒料峭的夜晚,会令人觉得温暖且安逸。

        看,我是个没有出息的人,但凡生活中尝一点儿这样的小甜蜜,便已经觉得幸福。

        十余岁时,少年意气,睥睨天下,其实并不懂得什么叫幸福。

        于是一意孤行,执着于求不得。

        《裂锦》初稿完成时,还是学生时代,不知为何,就固执地相信了所谓的苍凉,执意讲述这样一个故事。

        或许是临近毕业,有一种青春的茫然与焦虑,总觉得前途漫漫,而来日大难。仿佛是小时候邻居折了一枝灼灼的桃花给我,执在手里,春日的艳阳照着,而花却渐渐萎了,不知不觉便有眼泪涌出来。

        彼时还不知晓,彩云易散琉璃脆,那样美丽,却不持久。

        隔了许久再看《裂锦》,自己倒被自己骇得倒吸一口凉气。

        大抵是少年不识愁滋味,而如今早已是天凉好个秋。

        所以,从容微笑,从容生活。

        后来写了一段续篇《满盘皆输》,故事里的时间跨越数十载,文字上亦隔了数年,人物与故事,都恍若前生。

        还是很欢喜,看到一个个熟悉的人物,从笔下渐渐描摹,仿佛见到旧友,哪怕岁月流转,风雨如晦。

        不是不唏嘘。

        《裂锦》是我第一部正式出版的长篇小说,记得它初版时,我曾经写过序言,在某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那时的心境与那时的思绪,早已经成了旧时光。

        旧时光,岁月流金。

        彼时站在文字的门槛外,仿佛訇一声巨响,便有幸见识到,五彩缤纷流光潋滟的世界。

        眼花缭乱,然后跃跃欲试。

        一路走过来,跌跌撞撞,所幸运气极好,遇上那样多的朋友,总是肯坦诚相待,总是肯不离不弃。

        一直一直对人家讲,我是写小言情的,在言情前加个“小”字,对旁人而言或许是轻蔑,对我而言,却是亲切。笔下的每一个人,哪怕是十恶不赦的坏蛋,其实也是用尽了心思,冀望于能将他写得栩栩如生。

        或许没有能力做到最好,但我愿尽我所能,做到问心无愧。

        谨以此文,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记忆坊与出版社。

        感谢那些帮助过我,默默支持着我的每一位看官大人。

        感谢我最可爱的父母。

        谢谢!

        匪我思存

        2007年3月6日

      人生只若如初见

        【一】

        天气热得像是太阳要坠下来了一样。阳光照在那些高大建筑物的玻璃幕墙上,更加刺眼得叫人不敢看。

        今天晚上大概会有一场雷雨吧,傅圣歆有些烦躁地想。屋子里冷气打得不高,她又一直不停地在做事,所以还是热。她放下了那些厚厚的账目,走过去调冷气。冷气开关是个漂亮的嵌在墙里的小匣子——她从小就玩熟了的东西。掀开那木纹的盖子,把那个红色的钮拨到最下,天花板上的冷气出口顿时发出一阵“咝咝”的风声。

        中央空调系统严重老化了,所以用起来总是有噪音——这里的一切都老化了——褪成粉黄色的墙、茶色的玻璃窗、乳白色的写字台、乳白色的地砖……都是她熟悉得和自己手纹一样的东西,怎么就已经这样陈旧了……

        想一想也该旧了,这幢写字楼是她七岁那年迁入的,一晃眼十多年就流水一样地过去了,水面上有过许多的旋涡和美丽的泡沫,可是水流匆匆,什么也没有留下……

        这间办公室是她儿时的游戏乐园。那宽大的桌子底下,多少次她藏在里头,让父亲好找。那乳白色的文件柜上,还留着她用铅笔画下的浅痕……

        她将头搁在椅背上,静静地打量着这熟悉的一切。

        急促的电话【创建和谐家园】响起来,她真有些害怕,噩耗一个接一个地传来,都是顺着这条细细的电话线。可是,还是得听。是福是祸,反正最坏的事情早就发生了,还怕什么呢?

        秘书李太太那有些哑哑的声音:“傅小姐,蔡经理电话。”

        “接进来吧。”

        蔡经理的声音也是疲惫不堪的:“圣歆,对不起。”

        她的心直直地坠下去,坠进望不见底的深渊里,背心里的冷汗又冒了出来。她扶着桌子,心里也一阵阵地发虚。

        “我尽了全力了,可是他们不肯放过我们。他们要斩草除根,我求他们给我们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他们都不肯。”

        她的手心里也都是湿濡濡的汗,听筒在手里滑腻腻的总像是拿不住了,她的声音也不像是从自己口中发出的,嗡嗡地在耳边响着:“他们到底要怎么样?”

        “他们要看着我们清盘。”

        她早知道的,不是吗?

        蔡经理的声音中透着疲乏与悲哀:“我跟了董事长十七年了,我没有本事没有办法……我救不了董事长……我连他最后的基业都保不住……”

        “蔡伯伯,这不怪你。”她的声音也是乏到了极点,“我们都已经尽了全力了。”

        背心里的汗冷了,衣服贴在身上,冷得令她打了个寒噤。也许是冷气开得太大了吧。她伏在沙发上,冰凉的芙蓉簟贴着她的脸,这么多年,芙蓉簟也摩挲成了温润的红色,滑不留手的芙蓉簟呵!一格一格的凉贴在脸上,又有一条一条的热顺着脸流下去……

        斜阳一寸一寸地正从窗外坠下去,酸酸的麻意也正顺着腿爬上来,她一动不动,呆呆地瞧着那一分一分移过来的余晖。

        阳光终于怯怯地站到了她的手边,照着她指上那枚戒指,钻石反射着璀璨的光芒。她早应该把戒指捋下来扔进垃圾桶的,这是污辱,对她父亲的污辱!也是对她最尖利的讽刺!

        她张开手,太阳给纤细的手指镀上了一圈红红的边,白金的指环套在第二个指节下,仿佛天生就嵌在那里。

        戴了四年!什么叫承诺?什么叫天长地久?什么叫情比金坚?钻石是自然界中最硬的物质,所以用它来象征爱情。人真是蠢!明知道人心是世上最不可捉摸的东西,还希图用些表面形式来证实,实在是愚蠢得可笑!

        她用力褪下戒指,站起来打开窗子,轻轻一松手,那点闪亮就无声无息地坠了下去。她伏在窗台上看着,小黑点越来越小,最后什么都看不见了,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这里是十楼,底下是繁华的商业区,人头攒动,就像海一样,墨黑的海……没有底……也没有声音……

        风像一双热烘烘的手逼过来,包住了她的脸,捧着、捏着,她透不过气来,往前倾了倾。底下的海更近了,沉沉地诱惑着她。

        窗棂上有根小小的钉尖冒在外面,上面挂着一簇米色的线绒,在风里摇头叹气。她伸出手去,捉住了。她认得,这件毛衣是她织给父亲的。她第一次织毛衣,原本打算圣诞节送给父亲做礼物的,谁知织得那样慢,一直到五月份父亲的生日才完工,送给了他。父亲乐得像个孩子,连连赞漂亮,说可惜天已经热了,恐怕还要等半年才好穿……他没有等到半年,半个月前,他特意换上了这件毛衣,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全家福的照片,就从这扇窗子纵身跃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袭上来,她猛地缩回了身体。

        不!她不能!父亲那洇满泪痕的遗书上,字字都被泪水漾开了,字字她却都看得清清楚楚:“歆儿……我最疼爱的女儿……我抱歉……我深深地内疚……我要走了……把这样一副重担留给你去挑……我是多么的自私……”

        是的!他自私!他就这样狠心地将她推到这绝路上,让她去抵挡翻天覆地的巨浪狂澜!

        她还记得自己抱着父亲冰冷的身体,那冰冷几乎连她的心都冻结了,她抱着父亲狂哭:“爸爸!你叫我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爸爸……”

        亲她疼她的父亲永远都不能回答她了,她恐惧而绝望地号啕大哭,一直哭到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知道,从今以后自己再也没有哭泣的权利了。从今以后,一切的软弱,一切的眼泪,都只可以往心里咽。再也没有人来为她遮风挡雨了,她要挑起一副父亲也挑不起的重担。

        她根本没有资格逃避!

        她挺了挺脊背,手下意识地抚向电话。一串再熟悉不过的号码在指尖蠢蠢欲动。揪心的痛又泛上来,她真是要疯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门上响起细微的剥啄声,是李太太。她的样子憔悴,眼圈红红的。毕竟她做了父亲近十年的秘书,情谊匪浅。这些天也辛苦了她,竭尽全力地和她一块儿想着办法,回忆着可以求救的关系。哪怕可能有一丝希望的,她都找了出来告诉她。

        “傅小姐,下班了。”

        “哦,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待一会儿。”

        “傅小姐……”李太太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那你可也要早点儿回家,明天还要上班呢!”

        李太太走了,屋子里又静下来,静得像坟墓一样。她坐回沙发上,这是她的老位置,小时候玩得倦了常常就在这领芙蓉簟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上永远盖着父亲的西装外套……

        她站起来,给蔡经理打电话:“我们还有什么办法?”

        蔡经理不说话,她也知道自己是站在绝壁上头,根本早已是无路可走,可是还是想多此一问。

        “帮我联络简子俊,我去和他谈。”

        蔡经理怔了一下,才说:“是。”

        简子俊!她对自己冷笑,没想到她还可以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个名字来!简子俊!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两小无猜的年华。

        “俊哥哥,我长大了就嫁给你。”

        “那当然,我们两个人最好,我当然要娶你,你当然要嫁给我。”

        ……

        这种痛一直痛入肝肠,痛入骨髓,痛得五脏六腑都扭曲了……

        第二天蔡经理才得到答复转告她:“简子俊的秘书说他没有时间。我想是他不想见你。”

        不想见她,那么她是否该觉得可以聊以【创建和谐家园】?他起码心虚,觉得有愧于她,所以不敢见她?

        错了!大错特错!是他根本就不屑于见她。她今天算什么?一点儿利用价值都没有了,她凭什么来耽误他宝贵的时间?

        她冷汗涔涔。父亲一手创下的基业绝不能落入这个人手中。就算玉石俱焚,她也不会让他踏进这里,在父亲的国土上耀武扬威。她不允许!在这一秒钟内,她就下定了决心,她决定孤注一掷了,反正她什么都没有了,她输得起——只不过还有一条命罢了!

        “那好,替我联络易志维。”

        蔡经理吃了一大惊:“易志维?傅小姐……”

        “告诉易志维,我想和他谈谈。”坚定的口气更像是在告诫自己什么……反正……她早就生不如死了……

        反正……她早就一无所有了……

        易志维也不肯见她。的确,易总裁日理万机,哪有空来搭理她……傅家现在是落水狗,人人都想再打上一竿,只怕它不死!

        她想尽了办法,自己给易志维打电话,从总机到秘书室,一层一层地通报上去,最后是易志维的助理彬彬有礼地告诉她:“易先生目前不在台北。”

        她真是要绝望了。

        这个时候李太太想出了办法,她在八卦杂志上看到一篇关于易志维的文章,文章里提到易志维有一个癖好——每天早上到淡水高尔夫俱乐部去打几杆球。

        淡水的这家俱乐部,是台北附近最有名的销金窟,非会员想要入内比登天还难。可是傅圣歆有会员卡——应该说是她父亲的会员卡。这家俱乐部每年审定一次会员资格,交纳高达数百万元的会费,然后再发放这一年的新卡,这种会员卡是身份的象征,所以傅良栋虽不喜打球,亦年年申请——没想到今年却派上了用场。

        傅圣歆一清早就去球场守株待兔,果不其然,七点多钟就看到易志维那部银灰色的林肯驶入了停车场。

        她的心怦怦地跳着,眼睁睁地看着司机下车,打开后座车门。却是位袅袅婷婷的美人先下了车,傅圣歆认出来了,是影星祝佳佳,与易志维神色亲昵,她只得径直硬着头皮迎了上去:“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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