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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带走什么了,瞿白飘乎乎地回神,对着胡夜点头,“走吧。”
当天下午,两个大人带着孩子就离开了社区,走的时候,社区大门前的远征小队还在锣鼓震天地宣扬他们的利益争取计划,看到瞿白带着孩子们走过,热络地塞进一张宣【创建和谐家园】给他,让他记得“买菜完,回家好好看”。
踏出了大门,瞿白低头扫了一眼被塞到瞿言手中的纸张,苦笑着点了点瞿言的脑袋,“跟小狗似的,人家给什么就点头哈拉地接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啊?”
瞿言继续憨厚地对瞿白点头,看得瞿白心中莞尔,单手扯过瞿言手中的纸张,揉成了团塞进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和胡夜带着两个孩子直奔昨天去过的花铺。
他到的时候,里头的老板正拉着个年轻人很是热情的再攀谈,瞿白呆在外面等了一会,久不见两人谈话结束,只好迈步进来。
店老板一看他的身影,脸上立刻露出大喜过望的表情,拉着他身边的年轻人就朝他这里迎来。
年轻人与瞿白一照面,两人不禁齐齐在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不过瞿白倒是很快恢复淡然,心里暗叹真是巧,这年轻人不是旁人,正是在他工作时,两人前后见过几次面的,他们公司二世祖的那个“发小”。
相对于瞿白的淡然和平静,对方显然被瞿白吊起了兴味,他左右打量了一圈瞿白后,将目光定格在他身后半步距离处,抱着两个孩子的胡夜身上。
视线在他们四人身上逡巡两圈后,兴致颇高地挑了挑眉,“真巧,老板,不忙你介绍了,我们倒算是熟人。”
老板立刻捧着笑脸接话:“这敢情好,那现在只要这小哥手里有货,那就一定会预先给您,您不用担心了。”
瞿白听着二人的对话,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困惑,老板上前对瞿白如此这般一说道瞿白才明白事情原委。
因为瞿白昨天时间定得紧,老板为了能成事,远地方的老客他就没通知,就联系了同城几个花友将消息散布了出去,只说今天中午就有一场珍惜花草拍卖会,然后附了两张图片给大家先过过眼,有兴趣的就来,今天傍晚之前就能一手钱一手货的将花捧回家。
本来因为仓促,很多人都觉得花草定然不算怎样,但看到那张照片后,几乎全部在今天上午就赶到了,磨着老板半天才在中午开拍前真正看到其中一盆花的实物,当下一些老花友自知拿不下了,立刻就联系自己其他地方的花友,只觉得自己拿不下,好歹也得让肥水流到自家田里,起码到时候他想看两眼也成。
于是有些距离不算太远的,终于也在第二盆无实物只有老板口头承诺和照片的珍惜花草开拍前赶到了,另一些距离远的赶不到的,就找了H市里他们能联系上的人来现场帮着拍了。
只可惜,花草只有两盆,而脑子发热实力又相对比较雄厚的花友却数量不少,两盆花早已拍卖出去了。
这个和二世祖关系匪浅的年轻人——柳霖就是其一,为了自家爷爷的老伙计而来的,只可惜等他爷爷的老伙计几经周转,终于知道他此刻正在H市逗留,而让他火速赶来时,花已经被拍卖了。
发烧友的执着有时常人真的难以理解,那位长辈的执着也令柳霖头疼,最后无奈,只能寄希望于那两盆珍稀花草的第一任主人瞿白了。
在店老板絮絮叨叨向瞿白叙述事件前因后果时,柳霖一直不声不响地在一旁打量着瞿白一行人,而尤其目光在他身后的胡夜和两个孩子身上停留多次,看得瞿白心中异常恼火。
而他身后的胡夜像是觉得瞿白火气不够似的,故意做着能感受到对方打量的视线,而异常不安地往瞿白身后瑟缩了几下,额前几缕黑发垂到面前。
虽然瞿白的理智清醒地知道,身后的男人不但是个强大的非人类,还是个脸皮都厚过城墙的妖兽,但胡夜这样的举动还是无形中增加了瞿白心里的怒火。
他对柳霖的印象在二世祖的影响下,基本就一直停留在与他同档次,或者档次更低的恶劣的以驾驭男人或者玩弄男人来得到快意的纨绔子弟,虽然早先二世祖和这个男人半真半假地拿他说过几次事。
但在瞿白看来,这不过是这些人穷极无聊的一个方面吧,不管男女,就算找玩乐的对象,没有选择的情况下,自然随意将就,但如果可以,谁不想找个更优质的,而优质如果判定,自然各有喜好,总的不变的,必然离不开外貌和长相。
很显然,对方这么一小会的时间里,视线在胡夜身上停留的次数早已超过正常的频率了,让他不想歪都很难,于是,虽知道胡夜本身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和瑟缩,但瞿白还是一把拉住胡夜朝自己身后藏了藏,只冷淡地对柳霖点了点头,表示:
“抱歉,那是唯一两盆,卖完就没有了,如果不是亟需用钱,我也不会随意出售自己的心血的。”
柳霖的注意力被瞿白引了回来,看到他的动作,再听闻他这段客气有礼的拒绝后,眼中快速掠过一抹意外,明白对方似乎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量瞿白身后的长发男人,倒不是为了其他,而是在猜测对方与瞿白的关系。
虽然两人自进门就一直很规矩的站在那里,甚至因为长发男人手中抱着两个孩子,他们也无法做出什么太过亲昵或者特殊的动作,但是无论是两个孩子那种乖巧聪慧的模样,还是这两个人之间一般人看不到的那种联系,都让他惊讶。
他有过不少侄子侄女,但几乎没见过这种一两岁左右见到陌生人,既不害怕羞涩,也不叽叽喳喳发表意见的。
而作为一个敏锐的圈里人,对于瞿白和长发男人,他更是几乎一眼就觉察出不一样,本来还在困惑,但现在看到瞿白动作后,却立刻了然于胸,至此,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对方的眼睛:“你朋友视力方面不太好?”
瞿白敏锐地看了他一眼,他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是恋残癖,专门会对一种身体残疾的人产生莫大的兴趣,几乎在对方秉着那种故作不经意,却满身都是兴味的态度问出这个问题时,瞿白就在心中将对方定义为这种人。
他毫不客气地越过了柳霖,直接抱着自己在进门前就已经从胡夜乾坤袋里拿出来的那盆花,直接将花交到店老板手中。
店老板本来看到自己说完柳霖来意后,两人间的氛围根本不像柳霖说的那种“熟人”氛围时,心里已经没有底气地打起了鼓,生怕两人一个闹得不愉快,让自己都拍卖出去了另一盆花立刻没影了。
现在看瞿白抱着一个罩着黑塑料袋的花盆往自己手里一放,早有经验的店老板立刻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他小心翼翼地揭开黑色塑料袋看了一眼,确信和自己昨天看到的那盆花无异样,立刻拉着瞿白往他里面的办公室走。
瞿白跟着往里走的间隙,身体和四肢也很自然地将胡夜和两个孩子护在身后,俨然一副守卫者的架势。
柳霖也没出声阻拦,只将视线停留在胡夜身上,看着那个眼盲的被保护的男人,似乎除了一张脸和身材,几乎看不到什么让人欣赏点的一个人,而被他巡视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他的视线似的,给了他一个异常诡异的带笑的侧脸。
这让柳霖心生奇怪的感觉,悄悄拧了一下眉,然后眼睁睁看着瞿白他们消失在门后,他站在原地思量了一会,终究还是想不明白对方那一笑的意思,但想到今天从瞿白身上得到的令人意外的消息,不由意味深长地摸了摸下巴,最后笑了,一边洒脱地朝外走,一边掏出电话拨通了:
“秦怀,那个瞿白不是你那什么文化公司的吗?有详细资料没,给我来一份。”
“嗯,我知道辞职了,不过老员工的资料你们不会没有吧?给我弄一份。没有,你找人搜集也给我搜集一份。”
“为什么?我觉得你小子这么多年大概也就干对了这一件事,这人确实很对我胃口。”
“弯!怎么不弯,我连他弯的对象都看到了,不过这人嘛……”
对柳霖真正想法猜测跑偏了十万八千里的瞿白,安安稳稳地在办公室里刚刚通过电脑检查了银行账户,确信钱都汇到了后。一句废话都没有,拉着胡夜就出门。
店老板在心里暗骂瞿白难伺候的同时,陪着笑脸将瞿白和胡夜送出了门,还一再兜迎瞿白,只希望他下次再种出这样的花草还记得他的“景龙花卉”店。
揣着兜里杂七杂八终于凑到了四百万的钱款,瞿白再也没在H市逗留的心思了,即使他还没有将手里的灵材找个合适的修真者给兜售掉,但他也不愿意再冒险花时间在这里逗留了,他拉着胡夜就想买当天傍晚的几张车票立刻离开这座城市。
但却被胡夜拉住:“我们可以等到晚上。”
瞿白恍悟,胡夜是个强大能携带人“飞行”的妖兽,而且速度快,无污染,更没有任何人工记录能查询,只要他们晚上借着夜色的掩护离开,这座城市里的,无论是人还是修真者,几乎再没有人能追踪到他们的行踪。
在等待天色完全黑下来,并城市彩光也黯淡的时间里,因为刚刚才搬空了自家小公寓,暂时沦为无家可归的四人在人流中游荡起来。
傍晚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哪里都是来去匆匆的人流。瞿白和胡夜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因为胡夜闭着眼睛的模样,瞿白下意识地牵起了他的手。
两大两小忽而就安静地走在了人群中,四周是热闹的街铺,有各种食物的鲜香味,也有各种琳琅满目的商品,有驻足流连物质的单身女孩,有相依相偎的情侣,有打扮光鲜的暴发户,有疲惫不堪的上班族,也有急匆匆从人群中挤过的赶着回家做饭的大妈。
第一次,瞿白看着身边来来去去的人,清楚地知道他不再是这人群里的任何一种人了。谁也想不到一年前的他,还每日带着怕麻烦的心回到空荡荡的家中,为自己泡上一杯面,或者炒个饭,稀里糊涂的过着,不麻烦没意外,更没有亲人和爱人的生活,但今天,他连一个能歇脚的地方都暂时找不到了,可心里却是首次不觉得空落落的。
他是个十分怕麻烦的人,也十分厌恶一切意料外的事,他曾经想,如果可以,他大概真的可以把一辈子过得和一天一样。
对于这样的他来说,他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里的经历算不算是倒了极大的霉运,虽然他身上发生了一般人也许一辈子都得不到的福缘,见证了普通人一辈子都只能在梦里和书中幻想的世界,但不可否认,随着这些而来的,就是他生活被迫一点点的偏离他预想的轨道了。
他刚刚才经历了灵力猛然暴动,然后惊动那些修真大派,而他似乎在昨天还终于成功得罪了一个大门派,他甚至知道自己的麻烦还有很多,他们还没有安全地离开这座城市,平凡幽静的生活似乎离现在的他有些距离了……
所有一切有关于现状描述的词汇,瞿白几乎找不到什么美好的词汇,但此刻牵着一个男人的手,抱着一个孩子走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的他,只觉得心前所未有的安宁。
似乎,那些只要他想要,他会一件件解决,然后,那些他想要的平静、宁静乃至幽静的生活,只要他想要,只要他身旁的人和他怀里的小崽子在,就能慢慢经营到手。
瞿白想着,不由自主地侧目微微仰着点头看向胡夜,不期然地与对方偷偷睁开一条缝朝右下看来的视线相撞,两人一怔,不禁一齐勾起了个弧度相同的笑意,再低回了头,看向自己怀中的两个孩子。
孩子们正因为一整日的被瞿白左右奔波给弄得疲惫不堪,齐齐打起了小哈欠,看得两个大人发笑。
“先找个清净的地方,让两个孩子小小休息一会吧,这要走……”瞿白打量了一下天色,“起码还要等到半夜,天黑灯黑,才方便。”
两大带着两小选定了一家颇为隐蔽的茶楼,带着两个眼皮比泰山还重的孩子往那头走的过程里,瞿白忽然拉住了胡夜,眨了眨眼,将目光锁在前方的一个人影上,不敢有丝毫的偏离,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好运道。
“怎么了?”胡夜低头侧耳。
“我看到了熟人。”
“谁?”
“俞苍铭。”
第四十章
“是你?”俞苍铭带着满脸抑制不住的惊讶,或者还有点神经质的惊喜地看着踱步走到自己面前来的瞿白,而后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满脸古怪的局促感。
“只有你,你两个哥哥呢?”瞿白抱着孩子故作不经意地样子瞄着四周,像是在找其他人。
如果只有瞿白一人,他倒是很想和他两个哥哥谈,而不是这个最开始时满身都是刺头的最年轻的俞家兄弟。
但现在,在他自己身边跟着三个非人类的情况下,他倒觉得,只用面对这一个压根没长大的俞苍铭会更容易些,虽然,也许过程里要忍受他的某些幼稚的不客气。
瞿白的话让俞苍铭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梗着脖子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我不用到哪去都要云哥他们跟着,我、我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俞苍铭的反应让瞿白有所悟地笑了,他不动神色地想先探听一点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你们之前不是说你们是邵阳俞家吗?怎么三不五时就看你们家人在H市里逛啊?邵阳不在这里吧。”瞿白试探着询问,可以的话,他还是想把手里的东西全部脱手给这个还算厚道的俞家人。
俞苍铭看了看面前的瞿白,想起他们一行人此次前来的目的,又想起三叔治愈后对他们说的话:
“听你们之言,这个木行做事稳妥,行踪隐匿,出手不菲,应该是修真者。连苍云堵看不透对方的功力,可见他【创建和谐家园】深厚。得他之助,算是我俞天海运气,以后他也算我们俞家贵人之一了。你们后辈见他,都要执【创建和谐家园】礼。”
后得到H市恍若出现活灵脉的消息后,俞家人和中和堂一样,第一个猜想就是确有此事,并且这活灵脉十有【创建和谐家园】应该已经到了“木行”及他背后所代表的人和关系手中了。
但再看中和堂的举动,俞家人又基本能断定,木行大概只运气好,找到了活灵脉的源头,背后却没有能和中和堂分庭抗礼的势力,不然中和堂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耗资巨大,将所有其他大派的势力全部阻绝在H市之外。
虽然,从最初地域势力划分上来说,H市在明面上也确实一直是属于中和堂的,但在面对就有可能出现的活灵脉上,任何先前的划分归属都不过是空谈。
就是他们俞家得知这些消息,自知以他们的实力而言,分一杯羹都不可能,但他们这一辈的新生代几乎还是全部都被派遣到H市来了。
一是时刻留意活灵脉的任何消息,二是寻找木行。
他们认定木行一定握有他们最关系的活灵脉的消息,只看人家愿不愿意对他们直言,或者说,需不需要他们出手助他一臂之力,以能够在和中和堂的对抗中,尽量保存最大的利益。
至于完全排挤掉中和堂,是他们想也没想过的事情,他们只希望,木行能看在他们上一次交易不错,互相保有好印象的前提下,愿意他们俞家掺进去一脚,然后分走一些“残羹”就完全足够了。
他们这些兄弟姐妹一共九人,在得到指令第一时间赶过来,前后已经耽误了十多天了,别说活灵脉,就是木行的影子他们都没找到过。
却不想,居然在今天,让他这个九人中功力最浅,年龄最小的人给撞大运似的遇上了。
“我们……”俞苍铭看着抱着个孩子笑得十分惬意的瞿白,又看了看站在对方身旁的长发男人,那种麻衣罩衫的打扮虽然不招摇,但实际上却很体现风采。两个孩子黑如星子的眼神,看着比他那每日以灵气导入身体滋养孕育的侄子还要充满灵性。
他不算敏锐的直觉,在今天终于起了一次效用,他几乎可以确认,这看似闲庭散步的一家人,真的就如自己的三叔所说,是高人,只有他先前因为傲气,有眼无珠轻忽了对方。
想到这里,他本准备毕恭毕敬地来H市的意图全部说明,但又担心自己表述不当,或对方觉得自己身份不够,反而惹得对方不快,他自知自己上一次对上瞿白时的态度真不算好,于是,他当机立断地说道:
“木……前辈。”对着瞿白那张年轻的脸,俞苍铭的前辈叫的不太顺溜,“我与我的兄姐们正在找您,您上次给的那些灵材,对我们俞家助益巨大,我们俞家上下全部铭记感念。我们找个地方,我发信号,让我云哥他们赶过来。”
“前辈?”瞿白蹙眉,怀疑地朝他一瞥,再完整听了对方的话后,心中立刻疑窦丛生,不等想明白其中前因后果,他当下就已经觉得,手里的东西兜售给对方也并非好事,脚下立刻转了方向,准备走人。
“不用,我们还有要事,只是刚刚在前面看到你,才兴有所致,过来打声招呼。”
“前辈!等等。”情急之下,这一声前辈比刚才利索多了,也令瞿白听得更为清晰,让瞿白走人的念头更甚。
“前辈,我们……”俞苍铭举止更急躁,行动之间不自觉带上了家族的【创建和谐家园】灵诀,一下移到了瞿白他们的面前。
瞿白戒备地看着他,后退两步靠在胡夜怀中,左手抱着孩子,右手伸出去紧紧握住胡夜的手臂,虽然他没有说话,但两人却在私底下已经做好准备,只要瞿白一个指示,胡夜就会带着四人一起离开这里。
“前辈,我们是受家族指令特来寻你的,我们只是来问您,需不需要帮手的……”俞苍铭虽看不懂瞿白和胡夜姿势代表的意思,但他心中已然将瞿白和仙骨高人等同起来,他确信自己再不说明事情前因后果,瞿白一定会离开失去影迹,失去后想要再寻,找到的概率应该等同于零了。
除了一个名字,他们没有这个高人的任何讯息,师从何派,功力几何,在哪潜修,等等均无从得知。
等俞苍铭一口气也不敢歇地将事情来龙去脉交代清楚后,瞿白才哭笑不得的松下了些许警惕,但也只是些许。
他低头沉吟很久,想从这些消息里整合出个大概,然后找一个最有利自己和妖兽孩子们的道路,良久,他才再次开口:“我是需要一点帮助……”
俞苍铭惊喜地松了一口气,绷得紧紧的神经一瞬间松快了下来,但在下一刻有全部紧绷了起来。
瞿白继续说道:“但,只限于跟现在的你……”
“前辈……你是什么意思?”俞苍铭艰难地问道。
瞿白天眼瞥他,“不用想多了,你们都想找的东西,我确实不知道在哪里,这一摊浑水,我也不想趟,什么中和堂,四大门派,什么灵脉不灵脉,我一概没有兴趣。”
“那你……”
“不过,我现在倒确确实实有一些需要的东西。”瞿白伸出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架,“或者应该说,我有一些你们需要的东西,算是互利吧。”
说完,瞿白给对方召集他兄姐和其他俞家人的机会,带着对方走到了一条暗巷里。
因为瞿白和胡夜两人都时单手抱着孩子,不方便从乾坤袋里搜找东西,便只能让胡夜伸出袖子,瞿白用自己空着的另一只手到他的乾坤袋里摩挲,一边掏一边无奈地瞄胡夜——这么大的空间,你到底把东西塞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