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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之间，说的不都是没营养的话吗？难不成还天天讨论家国大事？”
魏紫骤然止步，双眼微眯：“世子，我再请教你一个问题。”
“讲。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以前喜欢过人，谈过感情吗？”
“什么叫‘谈过感情’？”
“就是跟心仪女子许诺‘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这样的话？”
风澹渊笑了：“我说‘情人之间，说的都是没营养的话’，所以你以为我跟别的女人说过？吃醋了？”
魏紫淡定地抓牢重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风澹渊坦坦荡荡回：“在你之前，我没有喜欢过人，也没有谈过感情。”
这下倒换魏紫奇怪：“你贵庚？”
“二十五。”
“你——真的没喜欢过人？”在古代，身份如此尊贵如风澹渊，二十五岁情感世界一片空白，这太不正常了。
“你其实想说，我这把年纪，早就应该成亲，孩子都应该能打酱油了是吧？”
魏紫也坦荡：“就是这个意思。”
风澹渊笑道：“你倒直白。”
魏紫回：“明人不说暗话。”
风澹渊点头：“那我也坦坦白白跟你说：不是不娶，是没遇到。如果不是我真心喜欢的，娶来做什么？放燕王府当摆设吗？燕王府谁愿意看这种摆设，谁娶去，我不愿意！”
“若是为了传宗接代，以如今燕王妃的性子，不让风澹宁生个十个八个，那是不可能的，就不需要我（wo）操那份闲心。”
“再者——”
说到此处，他握着魏紫的手微微收紧：“我十四岁开始出征，不止一次差点就死了。若真有那一日，留下孤儿寡母又是何必呢？”
魏紫看着风澹渊，微微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
风澹渊却是懂的：“你想说，为什么以前我都不愿意，这一次为何要拉你下水？”
勾唇一笑，云国第一美男的姿容倾国倾城，他柔声道：“没有为什么。就是喜欢你，就是想拉你下水，即便我会比你先死，我也不想管了。”
仿佛身体全部的暖流都汇聚到了心口，热得魏紫心脏扑扑直跳：“可你没有问过我，我愿不愿意下这个水？”
第170章 你若不愿意，我等你愿意
风澹渊深深地看着她，滟滟桃花眼中只有魏紫微微发红的容颜：“问你无非两个答案：愿意，不愿意。若你回不愿意，我难道就会收手吗？既然如此，那有什么好问的。”
“你若不愿意，那我等你愿意。不管多久，我等得起，而你，值得我等。”
“你也不必担心真有我为国捐躯的那一日。云国八十万大军的主帅若死了，那云国怕也没了。你觉得按现在的局面，这个可能性大吗？”
魏紫摇头：“我只不过一介民间大夫，国家大事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但我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风澹渊轻笑道：“你不想关心，那便不关心；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即便为了这样简简单单的日子，我也会守着云国，守着我一条命。”
魏紫看着风澹渊俊美不似凡人的脸，再也说不出话来。
也许，她不会心动于“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这样空荡荡的海誓山盟；可是，一句“为了这样简简单单的日子，我会守着云国，守着我的命”，她却觉得，再也没有前路可走了。
所有的路，都被风澹渊堵死了。
而她，心甘情愿地朝他所在的路行去。
“走吧。”魏紫迈步朝山洞光亮处而去。
“我的答案，你满意吗？”风澹渊笑道。
“别走神，专心些，不知道前面有什么。”魏紫将他的话，一字不漏地送回给他。
“哦，那就是很满意。”风澹渊点头道。
魏紫：“……”她什么都没说。
唇不由自主地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眉目却愈发坚定起来：
既然他要护国护家，那她便全力相助于他！
墓里若真有宝藏，她定会帮他找到。
*
洞穴的尽头是两座峭壁交接，一道白练似的小瀑布自石壁而下，清水注入地上一串大大小的碧潭里，又顺着沟壑汇入洞穴外的大瀑布。
走到此处，已是无路。
“雪狮说，墓穴就在里面。”魏紫仔细打量着小瀑布的周遭。
这是一个天然而成的地形，并没有人工的痕迹。
魏紫想着若她是墓主，会如何借天然地形，掩盖墓穴入口。
入口在水里吗？水潭很小，潭水又不深，没有一个是人能下去的。
峭壁顶？古人“凿山为墓”，但把墓门设在山顶的，她几乎没有见过；加上此地的峭壁顶是一个空洞，也不可能是入口。那就只剩下一处地方了——
魏紫和风澹渊的目光不由都落在了两道峭壁上。
“从这里进去？”两人异口同声。
风澹渊笑了笑：“我去试试。”
魏紫还未来得及开口，只见风澹渊身形一闪，已经凌空掠到瀑布前。如壁虎一般，他在两道石壁上打探。
魏紫提着心，目光不经意扫过几个碧潭，脑中有什么闪过。
她低头仔细瞧那几个水潭，又瞧了那两道石壁，骤然明白了过来。
是这样吗？
她大声对风澹渊道：“世子，试试将瀑布下面的两个水潭连起来！”
“好。”
风澹渊掠身而下，见瀑布下两个水潭由几块凸起的石头所隔，跟其余水潭并无差别。
第171章 偷腥成功
风澹渊伸手去移那几块石头，一用力，石头纹丝未动。
他暗下内劲，石头在移动半寸后，后面再搬动便很容易了。
如此，移开几块石头，两个水潭就连在了一起。
片刻光景，只听低沉的声响，两道石壁，果真像两道门一样，缓缓开了。
魏紫脸上露出欣喜的笑。
风澹渊掠身至她身边。
“你看，如果将石壁下的水潭打通，那么石壁一开，便是一个天然卦象：周易第三十一卦‘泽山咸’！能将这鬼斧神工的地形，巧妙设计成机关，墓主果真厉害！”
魏紫指着水潭和石壁，跟风澹渊解释入口的机关。一转头，却见风澹渊浑身湿淋淋的，黑发上还滴着水珠。
她伸手拿出帕子，本是要替他擦，但手一到空中，却回过神来：“你擦擦吧。”
风澹渊红唇一勾，并没有动手接帕子的意思，只用一双滟滟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魏紫怕他着凉，只能动手，边擦边说：“你们武林高手是不是可以用内力烤衣服？你先把衣服弄干吧。”
风澹渊个子高，魏紫踮着脚，因替他擦头上、脸上水的缘故，靠他极近。
风澹渊鼻间皆是她幽冷的清香，桃花眼微垂，却是她张张合合的【创建和谐家园】唇瓣。
脑中不由闪现当日在马车上，他一遍遍在唇瓣上吮吸的画面。
心念一动，动作已快于所想。
他低下头，准确无误地吻住了魏紫的粉唇。
还是记忆中的味道，清香而柔软……
魏紫愣了几秒才如梦初醒，双手推开风澹渊，瞪了他片许，才指着一边的空地道：“把衣服弄干，准备进墓！”
风澹渊红唇弯弯，一副猫偷（tou）腥成功的得意样：“不必，走吧。”
魏紫却坚持：“里面多年未进人，定然阴冷，你把衣服弄干。”
风澹渊斜觑她一眼：“你确定？”
魏紫点头：“我坚持。”
风澹渊开始解衣服。
魏紫蹙眉：“你做什么？”
“你不是让我把衣服弄干吗？脱衣服，生火，烘衣服。”
“你不能用内力烘干吗？”
“你话本看多了，内力没有烘衣服的功效。”
“……”魏紫哑然无语，只能道：“那进去吧……”
“不需要脱衣服，把衣服弄干吗？”风澹渊打趣她。
“穿着衣服，进去！”魏紫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风澹渊怕真把魏紫惹毛了，见好就收，笑道：“那走吧。”
待两人进了石壁内，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才见第二道门。
门前放了火把，风澹渊用火折子点燃后，甬道内的一切才清晰许多。
周围一切并没有什么特别，特别的是两人面前的门。
“密码锁？”风澹渊指着一排可转动的珠子样的东西。
魏紫也在看密码锁。
这把锁与她在钱庄见到的锁相似，但那把是六位数，而眼前这把是九位数。
锁上的珠子是八边形，也就是说，每一颗珠子都有八种选择。
九位数，每一个数字有八种选择。
魏紫迅速算出了可能的排列组合：8的9次方，134217728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