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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澹渊眉挑得越发高了,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魏紫耐心解释:“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想发泄只是一种表象,如若当初发作的时候忍下,再配以药和针灸之法,早已除干净了。但上次你没忍住,面上缓解了,实则是让毒渗入骨髓。现在是第二次发作,我还有办法治,再往后我就没办法了。”
“毒?”风澹渊的表情阴恻恻的。
风宿也愣了,月神医从来没提过主子中了毒。
魏紫对风宿说:“拿针来,我先把他的毒压下去。至于完全清除,我需要一段时间,如果能拿到中的毒最好,不能的话,我要他的血来提取里面的毒药成分,再配解药。”
“‘一段时间’是多久?”风澹渊问。
魏紫摇头:“这我不能保证,看拿到毒药成分顺不顺利。”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十年八载配不出解药,我就要一直做和尚?”
魏紫诚实回答:“是。”
“你耍我呢?”风澹渊冷笑一声,他对女人兴趣不大是一回事,被人这么恐吓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赤红的眼凌厉如刀,他没了耐心,大手毫不犹豫地扣住了她的细脖。
魏紫忍着疼,艰难道:“我说过,我不撒谎。不会十年八载,只要拿到毒药成分,三日之内,我就能配出解药。再者,我刚刚也说了,要是在下一次毒发前,你的毒还没解,我就没办法解了。
“所以,最多只有八个月的时间。我不能拖,你也拖不了。”
风澹渊松了手,嘴角却是慢慢勾起,笑容渗人:“上一次,你没发现我中毒?”
魏紫心中一惊,当即明白了他言下之意:既然男女交合只会让毒入骨髓,上次和他睡了,是不是有目的地害他?
打死都不能承认自己借尸还魂!
魏紫咳嗽几声,平顺气息后,迅速想好托词:“那时候我醉得不省人事,怎么知道你中没中毒?更何况是你强迫我,不是我要故意害你。”
不知怎的,越说越气,她都大人有大量不想计较这破事了,他还好意思提?
她穿越到这里,没有钱财,没有名誉,甚至连一个健康的身体都没有,说到底,也有他一份功劳啊!
风澹渊见魏紫瞪大眼睛,就差捏紧小拳头跟她吼了,突然觉得眼前的小女人有几分意思:“你确定,那晚是我强迫你,不是你要害我?”
什么是颠倒黑白?这就是!
魏紫指指风澹渊,又指指自己,冷声道:“你是谁,我又是谁?我到底是有多蠢才会害你?”
风澹渊轻笑一声:“你倒有自知之明,是够蠢的。”
即便不是有心害他,也是被人当了棋子。棋子用完之后,便理所当然地成了弃子。
魏紫自认处事不惊是她自小到大的修养,可在这个性格恶劣的男人面前,她这火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那请问,还需要我这么蠢的人帮你施针吗?”她气得想一针扎得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也不算太愚蠢,记得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了。”风澹渊闲闲道。
魏紫深吸两口气,努力压下怒火,取过风宿放在一边的针,说:“拿火来。”
又对风澹渊说:“把衣服都解了。”
第9章 钻进风澹渊的怀里
风澹渊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魏紫将针用火消着毒,重复他的话:“我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我很清楚。”
风澹渊当然不可能自己动手除裤,最后只能是风宿动手。
当全身赤(chi)裸的风澹渊躺在床上后,魏紫便心无旁骛地下针了。
风澹渊盯着魏紫的脸,想从她的平静无澜里,看到惊讶、意外、害羞、惶恐之类的表情,可惜什么都没有。
这个样子,他并不陌生。月神医治病时,也是这般。
如果先前还有怀疑,那现在他几乎已经肯定:此时此刻的魏紫,没有任何伪装。
她说她没想害他,难不成那个圈套里,她真只是一颗什么都不知道的棋子?
正想着,陡然间他身子一轻,全身翻滚的气血,仿佛找到了出路,有秩序地顺着血管流动;被挤压得几乎炸开的血管,也因此松懈了下来。
风澹渊看魏紫的眼神顿时不可思议起来。
才短短几针,他就没那么难受了,这连月神医都做不到的。
她的医术,着实了得!
这个女人,他越来越有兴趣了。
魏紫施完最后一根针,累得眼前又开始发黑,差点一头栽倒在风澹渊的身上。
亏得风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将一股绵绵的内力输入她体内。
魏紫顿觉浑身暖洋洋的,人也有了力气。
她朝风宿点点头:“多谢。”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
“他体内的毒暂时被抑制住了,好好休息几天,吃几付药,就能跟常人无异。”
魏紫在纸上写药方。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不会真的一点手脚都不动。眼前这个男人是狼,她可不想做东郭先生。他如果不害她,那这里面的手脚她自然会找机会除去,反之,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写完药方,魏紫又对风澹渊说:“还有一事。能否赶紧替孩子找一位奶妈来?”
风澹渊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你不能喂?”其实找了奶妈的,这不大雪封山进不来吗?
魏紫觉得古人的常识真是匮乏得可怕:“我吃了‘绿蚁醉’,不管服不服解药,奶水里都有毒了,孩子不能喝。”
风澹渊系衣服的手微微一滞。他倒没想到这茬。
“风宿,去找奶。”风澹渊吩咐。
“是,主子。”
见风宿要走,魏紫急了:“解药!”
风澹渊似这才想起:“哦,解药。”
风宿递给魏紫一粒绿色的药,魏紫闻了下,放入嘴里。
风宿闪身离开。
魏紫这才发现一件尴尬的事:她怎么回去呢?难不成,真要爬回去?
权衡了一下利弊,她只能跟屋里唯一的活人商量:“请你的人喊宋妈过来一下,好吗?”
风澹渊下床扯过一件黑袍,三两下穿好。
“何必那么麻烦?”他长臂一伸,将魏紫抱起来,大步行了出去。
魏紫还没从风澹渊突然抱她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顿觉风雪扑面而来。
本能的,她将脑袋钻进了风澹渊的怀里。已经这副身体了,着凉更麻烦。
风澹渊嘴角勾起。
这是想踹了他那病美人的二弟,勾引他吗?
第10章 狼群来袭
孩子不能喝奶,可魏紫还是会涨奶。
深更半夜,一个是饿得哇哇大哭的孩子,一个是不得不起来把奶挤掉的母亲。
饶是魏紫修养再好,也想骂风澹渊神经病,喂她吃什么毒药呢!
“哐啷——”宋妈手一抖,刚煮好的一碗米汤摔在了地上。
“啊——”翠翠更直接,双腿发软坐在地上直哭。
魏紫掩好衣服,想扶额。
她请风澹渊让手下找奶妈,风宿抓了一头狼来!
“村子里没有哺乳的女人,也没有奶牛,狼奶能喝。”风宿当场挤了一碗狼奶,爽快地递给魏紫。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脑回路一样清奇。
魏紫只能认命地科普:“狼奶能喝。可是家里的孩子体质弱,最好不要喝。一来狼奶的成分毕竟和母乳不一样,一般婴儿不能接受;二来刚挤出来的狼奶有细菌,不高温消毒,别说婴儿,大人喝了也容易拉肚子。”
成分?细菌?风宿听不懂,但他明白魏紫的意思:小少爷不能喝狼奶。
换了别人,他定然是不信的,不过见识了魏紫高超的医术后,他倒隐隐对她起了佩服之意。既然她说不能喝,那就不喝吧。
“宋妈,再去盛些米汤来。”还是喝米汤上的米油靠谱些,魏紫沉着地吩咐。
好不容易喂饱孩子,挤掉奶,魏紫刚要歇下,外面传来“啊呜啊呜”的声音。
心下一沉,魏紫顿觉不妙。
果然,翠翠又哭着了:“小姐,好多……好多狼啊!”
一碗不能喝的狼奶,把一群饿狼招惹来了。风澹渊的手下真是——奇才!
除了一个脑子,魏紫要什么没什么,甚至连一副能逃跑的身体都没有。她只能兀自镇定:“翠翠,宋妈,把屋子里能烧的东西都扔到门口烧了,火不能灭!”
“是,小姐。”
魏紫小心包裹好孩子,紧紧抱在怀里。
等熊熊烈火烧起来,魏紫才知道,外面有多少狼。
寂静的深夜,大雪封山的村落,饿了大半个冬天的狼群,凄厉的哭声和惨叫声。
翠翠吓得腿都软了,宋妈拿着菜刀,哆哆嗦嗦地守在门口。
突然,院子里出现了几道黑影。
“狼——狼……”翠翠吓傻了,连哭都忘了。
“滚开!”宋妈挥着菜刀,脑子里一片空白。
魏紫也慌了,倒不是因翠翠和宋妈,而是门外的火越来越弱。
“翠翠,宋妈,把衣服、被子拿出去烧!”她大声说。
可是翠翠动弹不了,宋妈已然听不进魏紫的话。魏紫咬着牙,抱着孩子下床,艰难地将桌上的灯扔到床上。
火还没烧起来,饿狼却已经窜了进来。
“啊呜——”
魏紫本能地低下头,用身子护住了怀中的孩子。她这是有多衰,没死于活埋,却要死于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