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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H]小妻乖乖让我宠作者:云禅》-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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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那被人心疼的少女容色艳丽,神情不见半点悲怆掷地有声道:“至于那些诋毁我的人,我的律师函会送到各位手里,从今天起,我和夏家再无干系。”

        “世上再无夏漓歌,有的只是宫漓歌。”

        那裙裾飞扬的红裙少女在众人各种眼神中捧着盒子离开,夏峰和余晩情想要追出去,却顾忌着满堂宾客。

        赵月推了一把齐烨,“还不快追?”

        现在正是宫漓歌心灰意冷之时,他还不嘘寒问暖趁虚而入弥补过失。

        虽然宫漓歌保留了什么没有开口,赵月有种直觉,她手上有着让夏峰想要的东西。

        不管那是什么,绝对是很大的利益。

        齐烨听完全程心里也有些变化,宫漓歌从未在他面前说过夏家一个字的不好,不曾想却是这样的生活。

        “可是小语……”

        赵月恨不得敲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创建和谐家园】。

        “齐烨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宫小姐追回来,你就别再叫我妈!”

        要不是周围还有其他人,赵月的话会说得更加露骨。

        躺在那的夏浅语感觉到身边少了齐烨,垂在一旁的手紧紧拽住了裙子。

        原本她准备好的戏还没有开演就已经熄了火,宫漓歌出尽风头。

        尽管她一心想要将宫漓歌赶出夏家,却不应该是这样的方式!

        而本该高高在上被人捧起的自己如今像是死狗一般躺在这,宫漓歌高傲甩了夏家。

        夏浅语好恨!

        老天爷怎么能这么不公平?

        耳边突然响起赵月的冷声,那声音小到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

        “小【创建和谐家园】,我警告你,再缠着齐烨,老娘亲手废了你。”

        齐烨那种直男看不明白的把戏,她一眼就看透了,肯定是这小妖精在背后捣鬼,不仅离间两人的感情,还想要将宫漓歌给赶出夏家。

        她和自己一样,百密一疏,如果知道宫漓歌是宫斐的孩子,自己说什么也要好好对她,希望这一切还不晩。

        齐烨,这一次你必须要将宫漓歌给追回来。

        宫漓歌走出酒店,她本以为会如释重负,实则她并无自己想象中那么豁达。

        在夏峰和余晩情眼里或许是利益更多,但她确实实实叫了她们十几年的爸爸妈妈,一时之间心里的伤难以自愈。

        上一辈子她到死都没有脱离夏家,今天真正离开时有些茫然不知,她该去往何处?

        停在路边的黑色豪车突然打开了门,身着黑衣的男人坐在车里。

        容宴很适合黑色,身体几乎要与黑暗相融,一张脸过分白皙,眼上蒙着黑纱。

        但她知道,他现在一定是在看自己,哪怕他的眼里并没有光。

        他朝她伸手,薄唇轻启:“来。”

        她的心仿佛有了归宿。

        身后传来齐烨着急的喊声:“歌儿!”

        宫漓歌的礼服挡去了车里男人的模样,他只能看到男人朝着宫漓歌伸出的那只手,白皙纤长,骨节分明。

        哪怕齐烨一直都很有自信,宫漓歌不会离开他,她只是在和自己闹脾气而已。

        见到男人的那一瞬间他慌了,那个男人不惜花费天价给她过生日,女人都是耳根子软的,说不定早就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所骗。

        想到这,齐烨的脚步又朝前快了些,“歌儿,跟我回去,从今以后,齐家就是你的家。”

        宫漓歌嘲弄一笑,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小手果断的放到男人大掌之中。

        容宴的手和他的长相天壤之别,掌心粗粝不已,却意外的很温暖。

        他的腿虽然被废,手臂的力道极大,重重一拽,宫漓歌已经坠入他怀里,车门关上,阻挡了齐烨的目光。

        齐烨没有看清他的脸,只隐约见到宫漓歌扑入男人的怀抱。

        “歌儿!”他在砸着车门,看不见里面,“我给你道歉,你不要离开我。”

        在宫漓歌的眼里,齐烨活像是精神分裂病患者,病情时好时坏,一会儿嚷着他要夏浅语,一会儿又追着自己离开。

        这样朝三暮四、五心不定,甚至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宫漓歌有些丢脸,她是不是还对容宴说过她非齐烨不嫁的话?容宴那时候一定觉得她是个傻子吧。

        车子并没有开走,容宴环在她腰间的手也没有松。

        虽然常年在轮椅上,他的身体并不羸弱,反而结实宽厚。

        尽管说要嫁给他,两人从未有过这么亲密的时候,她庆幸的是容宴看不见,她的脸染上一层薄粉。

        “咚咚咚。”

        男人的心跳声都是这么快吗?她迷迷糊糊的想,慌乱的她不知道该离开还是继续呆在他怀里才好。

        他在宫漓歌耳边压低了声音:“他就在外面,是留是走,我给你选择的机会。”

        容宴本不是个大度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给她机会。

        只因他身体有疾,不想宫漓歌是因为赌气才要嫁给他。

        他不喜欢解释,宫漓歌却洞悉了他的想法,这个看似冷酷无情的男人,其实真的很温柔啊……

        哪怕他对自己的好只是因为父母们定下的婚约,光是这份情,宫漓歌这辈子都还不了。

        她并不知道,看似冷淡的容宴此刻心跳也变快了些,她是第一个离他这么近的女人,也并不知道他的心里藏着一个秘密,他等了她许多年。

        喜欢的小姑娘就在自己身边,鼻子嗅到她的发香,就像是得了一个宝贝,他既紧张又雀跃。

        容宴竭力维持着自己冷静的表情,生怕将小姑娘吓坏了。

        宫漓歌没有回答,容宴心里的雀跃像是一盆冷水泼下来,她在犹豫?

        宫漓歌喜欢齐烨所有人都知道,齐烨要是回头了,她还是会选择他吧。

        “这辈子我只会嫁给烨哥哥,对不起,容先生。”

        他看不到她的面容,却能听出她说这话的肯定。

        她一定是爱极了那个人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

        也罢,她早就不记得自己,当年的事也不过是孩子过家家的话,忘了就忘了。

        宫漓歌还在走神,容宴的神情倏然变冷,松开了放在宫漓歌腰间的手。

        宫漓歌还没回答就感觉到男人身上传来的冷意,还有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也松开了。

        “既然你想走,我便不留,这就放你离开。”

        容宴冷冰冰的说出这番话,就要让司机开门,掌心突然多了一只小手抓住了他。

        宫漓歌没有离开,反倒是俯身靠在了他的身上。

        少女的馨香入鼻,软软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容先生不要我了么?”

        那委屈的调子仿佛被人遗弃的小狗。

        宫漓歌确实挺委屈,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容宴就突然变了脸。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这样的声音仿佛撒娇一般,身下的男人身体僵了僵,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我……”少女离自己越来越近,容宴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她不会走了吗?她不是很喜欢那个姓齐的?

        宫漓歌的双手攀附上他的脖子,“我不管,不管容先生要不要我,这辈子我赖定你了!”

        男人纤长的手指颤抖着,他是不是听错了?

        宫漓歌闭眼,满脑子都是自己跳向大海,追着自己从天而降的那个男人——是他,容宴。

        也不知道他对自己究竟是照顾的心思,还是单纯的婚约原因,总之上一世这一世他是对自己最好的男人。

        宫漓歌乖巧的将头埋在他肩头,“除非先生不要我,否则这辈子,我哪里都不去。”

        容宴只觉得自己心上的冰在这一瞬迸裂,那颗被他埋藏许久的种子悄无声息的冒出了一朵小花,没有寒冰的约束,花儿在春风下傲然挺立。

        宫漓歌没有看到的地方,薄唇微微上扬。

        齐烨见车子迟迟没开,心道自己还有机会,说不定是宫漓歌已经想清楚要和自己离开,他脑补了一个又老又丑的老男人死死禁锢着宫漓歌,不让她出来的画面。

        “歌儿,你放心,我这就来救你,开门,再不开我就砸了这门!”

        话音刚落,容宴淡淡道:“开车。”

        齐烨用尽力气在砸门,车子毫无征兆的发动,齐烨重重一跌,吃了一嘴的汽车尾气。

        “歌儿,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的!”

        车子里宫漓歌充耳不闻,歪着头靠着容宴。

        她细软的头发时不时擦过容宴的下颌角,有些痒痒的。

        容宴喉结滚动,“丫头,再想要后悔就晩了。”

        她的话,他已经当真。

        她说要赖自己一辈子。

        宫漓歌嫣红的唇角微扬,“先生的肋骨都给我了,恐怕我只得以身相许才行。”

        本是调侃的话,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竟染上些许旖旎,说完这句话宫漓歌的脸也红了。

        男人半晌没有回答,她懊恼的吐舌,他一定会以为自己是个随便的女人。

        就在她后悔不已的时候,耳边传来男人轻轻的声音:“要许也不是不可以。”

        宫漓歌双瞳睁大,她都听到了什么?

        这话是从那个冷漠到变态,禁欲到无情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

        上辈子关于他的绯闻她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忘记过,他的腿、眼睛总会恢复,像他这么俊朗的人,很多女人趋之若鹜,接近他的女人无一不是断了手脚,瞎了眼。

        他嫌脏。

        一想到这,宫漓歌觉得自己的手脚也有些疼,立马解释:“容先生,我刚刚的话是说笑的。”

        男人一板一眼道:“可我当真了。”

        ……

        坐在哥特式古堡的楼顶,宫漓歌吹着风,古堡屹立在半山腰上,她可以清楚的看见远处的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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