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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花芊芊的声音,离渊那本就坐得笔直的身体绷得更紧了,他微扬着下巴,将脸侧到了一边。
“知道了,你来吧。”
花芊芊觉着她和离渊的对话有点怪怪的,可又说不上哪里怪,便也不再去想,拿起银针便刺进了离渊后颈上的一处穴位。
冰凉的手指划过离渊后颈处的皮肤,把他那片皮肤瞬间就染成了绯红色。
花芊芊忍不住感叹离渊的皮肤真是娇嫩,她只不过轻轻碰了一下就变红了!
要不怎么说天妒红颜,他生得这般好,就连老天爷也嫉妒他,给了他一副娇弱的身体。
就在花芊芊娴熟地将七枚银针都刺进了离渊的穴位时,门口突然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大哥居然让表姐帮他洗澡!”
团哥儿趴在门边,好像做贼一样露出了两个眼睛,嘴巴撅了老高。
“表姐都没帮我洗过澡!”
他刚说完这话,一个爆栗就打在了他的脑门儿上,离元邦也探出头往屋里看了看,低声道:
“破孩子,瞎说啥!你表姐在给大哥治病呢!”
团哥儿揉着脑袋,一脸的不服气,“生病了不起么?我也要生病!”
话还没落地,他的脑袋又挨了一爆栗。
关氏瞪了一眼团哥儿道:“你这孩子,你以为生病是好事呢!”
说着,关氏也歪头往屋里看了一眼。
虽然屋子里的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关氏还是露出了一个老母亲欣慰地笑容。
“娘,你笑得有点吓人!”
关氏拍了一下离元邦的脑袋,“你懂个屁!”
离元邦惊讶道:“娘,你以前可是从不骂人的!”
在他的印象里,他娘比任何夫人都要端庄,谁能想到她现在竟然与他和团哥儿一起扒门缝!
关氏被儿子说得脸上一红,嗔道:“我哪里骂人了,我只是替你大哥高兴!”
在她看来,离渊和花芊芊都是可怜的孩子,两个人都那么优秀却又那么不幸。
渊儿的病情加重后,更是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不愿意接近任何人。
看见他愿意让芊芊接近他,愿意与芊芊说话,还吃了芊芊买的梅子,她的心里甭提有多高兴。
虽然离渊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她却把离渊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的看待。
关氏见到郁郁寡欢的儿子慢慢好起来,有了笑容,作为母亲怎能不高兴呢!
“芊芊呀,真的是我们家的福星!”
团哥儿赞同地点了点头,自从表姐来到他们家,他们吃肉的次数都变多了!
“娘,那你是同意我长大后娶表姐啦!?”
关氏拧了一下团哥儿的耳朵,嗔道:“小破孩,年龄不大,想的倒不少!你也得有这本事才行!”
三人在门口叽叽喳喳,全然忘了他们正在扒门缝。
“咳咳咳!”
离渊忍无可忍地发出了一声咳嗽声,这才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关氏听了离渊的咳嗽声脸色又是一红,瞪了两个儿子一眼,训道:“学什么不好!学人家扒门缝,都给我回去!”
等三人灰溜溜地走后,离渊才开口对花芊芊道:“蜜饯……不错。”
说完这话,他装作不经意地将眸光落在了花芊芊的脸上。
花芊芊怔愣了片刻,随后脸上就绽放出一个柔美的笑容。
这笑容一时竟让离渊晃了神。
他只是说了一句“不错”,她就那么开心么?
还真是一只翻了壳儿的小刺猬,把柔软的地方露在了外面,却把刺留给了自己……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虽然泡药浴的过程确实很痛,但对于离渊来说还是能够咬牙撑过去的。
花芊芊本想叫秋桃和离元邦过来把离渊扶出木桶,离渊却是瞥了一眼花芊芊道:“扶我起来。”
花芊芊惊讶地看着离渊,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见他仍然定定地看着自己,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听错。
不过想着离渊还穿着中衣,她将他扶出浴桶倒也没什么,便迈步走到他身边去扶他,一边扶还一边道:
“大表哥,等下一次泡过药浴后,你就可以试着自己站起来走动走动了。
虽然还差着两味药,我还没办法帮你把病彻底治好,但只要你心情平和,不会经历大喜大悲的事儿,想像常人一样行走是没什么问题的。”
花芊芊的话音一落,角落里突然发出一声异响。
花芊芊正想回头去看,离渊却是猛地从木桶里站起了身。
“哗啦”一声响,离渊咬着牙从木桶里站起身来,可能站得急了,他的腿还是有些不稳,站起来的一瞬间便重重地朝着花芊芊的方向摔了过去。
男人身上淡淡的沉香味儿随着男人的身体一起朝着花芊芊压了过来,她觉着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
万幸的是她并没有被离渊压倒,这还要感谢自己这“强壮”的身体!
可离渊那被水浸透的中衣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花芊芊接住离渊时,感觉自己的手像是直接触摸在了离渊坚实的胸膛上!
她一下子红了脸,急忙闭上了眼睛。
“你等等,我去找二表哥帮你!”
说着,她便又将离渊按回了木桶里,兔子一般地跑出了屋子。
离渊看着花芊芊离开的背影,耳根通红。
角落里,阿多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个蛋。
他刚刚听见花芊芊说主子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走路了,竟激动得打了个嗝儿!
天啊,他从没这么丢脸过,还得让主子帮自己掩盖!
他现在真想一头扎进主子的木桶里把自己给淹死!
……
离家的好事一件接着一件,但永宁伯府却没有这种好运气了。
萧兰和刘掌柜被带进京兆府后,还不等用刑,刘掌柜便对自己做的事供认不讳,还将萧兰如何指使他做这些事说得明明白白。
本来以萧兰的身份,她犯了错,应该由大理寺出面审理,可萧炎怎能让他妹妹再走一趟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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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娘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最后萧炎放下面子各处求情,京兆府尹才命人打了萧兰十个板子,小惩大诫一下。
只是大家都明白,京兆府尹惩的不是板子,乃是脸面!
萧兰在京兆府挨了板子,名声也就没了。
花府众人听说这件事后,脸色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离氏拿着帕子摸着眼泪道:“芊芊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怎么能报官!
这样一来,咱们跟永宁伯府的梁子可就结下了,她以后还怎么回伯府!”
直到现在离氏也不相信花芊芊真的会与萧炎和离。
可萧大姑娘因为花芊芊的关系被官府打了板子,萧炎怎么可能还要她!
她现在是又急又气,真不知该怎么办好。
花舒月坐在花老夫人身边帮花老夫人垂着肩膀,道:“唉,我也有错,我该拦着的,可现在六妹对我也是冷冰冰的。”
花老夫人咬牙道:“你管她做什么!她就是个孽障!别的不说,居然抛头露面地在药铺卖药膏!
她这是要把花府的脸都丢光才罢休!有她这样的妹妹,以后叫我们舒月怎么出门见人!”
“祖母,我怎么样都无所谓,我就是担心六妹妹。
她以前虽然看了些医书,可也就是懂得些皮毛,哪里能经营得了药铺。
她说雇了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可我担心她被人骗了,要是她那个药膏给人抹出事来可怎么办呀!”
离氏闻言,脸色又白了几分,“母亲,要不我给相公和仁儿写封信吧……”
花老夫人却是瞪了离氏一眼,“仁儿他们公务繁忙,哪有心思管这些事!难道你要因那个孽障影响仁儿的仕途!”
离氏被噎住,只能将嘴巴闭得严严实实。
这时候,一个身穿玄衣的高大男子大步朝厅外走了进来,他走到花舒月身边,看了眼花舒月微微红肿的脸,气道:
“我听说你今日被花芊芊打了!”
花舒月忙侧过脸,不让花景礼瞧,“没事的三哥,六妹不是故意的!”
“她打你的脸还不是故意的!难道你的脸会撞到她的手上!”花景礼气得眼睛都瞪成了铜铃。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花老夫人这才注意到花舒月被打肿的脸,气得直拍桌子,“三郎,你快去给你/妹妹请个大夫来!”
花舒月连忙摇头道:“祖母,真的不用!三哥,你也别生气了,芊芊是我妹妹,我本该让着她的,她耍脾气打了我一下,难道我也要当着众人的面儿打回去么!
不过,三哥,你确实该请个大夫来,昨天我不小心让四哥吃了块杏仁酥,四哥发了疹子,今天还去找六妹要药膏了。
他好像生我的气了,这会儿肯定不想见我,还请你帮我跑一趟。”
花景礼却是皱了眉头,“就因这点小事他就生你气了?老四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过是起了点疹子,以前又不是没起过,大夫也没找,涂了点六妹送过去的药膏就好了,根本没什么事,你用不着担心他!”
花老夫人气道:“从今以后,你们任何一个都不许再去找那个孽障!她既然说要与花家断绝关系,那就断个彻底!省得以后出了什么事,连累了花家!”
花舒月本想装着再劝几句,可花老夫人的态度非常坚决,花景礼也担心她的脸,给她请了大夫涂了些药膏,没人再去关心花芊芊的事。
有了花老夫人的话,花舒月稍稍安了心,不必担心她会回到相府与她争夺众人的宠爱。
等花芊芊在外面的名声越来越差,就算大伯回来,也不会再承认这个女儿了。
花景礼带着大夫走后,花舒月又换了一身衣裳去了永宁伯府。
永宁伯府的气氛比花府更加压抑,下人们都垂着头,完全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