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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文钱而已,还不够买一斤猪肉,要不咱也买一瓶试试!”
“说的也是,反正铺子也在这儿,咱们也知道铺子的东家是谁,真要用出毛病,肯定跑不了他的!”
“对对对,要是真好呀,那就捞到便宜了,六娘子可是说后日就恢复一百文的价格了!”
众人想通这个道理,便你争我抢地涌进了铺子了。
阿多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挤出人群,他拐进旁边的巷子,就瞧见了坐在暗处的离渊和守在他身边的阿默。
阿多拍着胸脯,邀功地走到离渊面前,“主子,你交代我的事儿都办妥了!”
离渊还没开口,阿默却是丢过来一个白眼:“浮夸!”
“嗨,你懂不懂欣赏!”阿多不乐意了,阿默居然好意思嘲讽他,“主子,你评评理,我演得好不好!”
离渊眉头一跳,难不成这小子还演上瘾了!
“要不要送你去折桂楼?”
“不不不!”阿多听了这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折桂楼表面上是唱戏听曲的地方,实际上就是养小倌的南风院。
“我要是去了折桂楼,谁来保护主子!”
阿多有点委屈,他牺牲那么大,主子居然都不夸他!
他抿着嘴赌气地走到了离渊的身后,本想忍着不再说话,可他实在是忍不过主子和默木头。
他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儿憋得实在难受,一会儿清清嗓子,一会儿又挠挠头。
离渊怎能不知道阿多是想说话,瞧他那张快要憋红了的脸,他的眉心就跳了起来。
他怎么就找了这么个话痨放在身边当暗卫!
“有话就放!”
听到这话,阿多如蒙大赦,深深地吸了口气。
“主子!您不知道,那萧家实在太恶心了!
属下找到那账本的时候就打开瞧了一眼,那账本记的可不光仁济堂一间药铺的账,还有其他几个店面,都是表小姐的嫁妆。
那几家铺子,也都被萧家给掏空了!啧啧,真不知道表小姐在萧家是怎么过的!
还有,您没瞧见刚刚萧大姑娘和花五小姐的那副嘴脸,我真是看着就恶心想吐!
那个花五小姐表面上一口一个为了表小姐好,可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给表小姐扣罪名。
一会儿说帮表小姐还债,一会儿又说表小姐小时候偷拿过府里的东西,她不就是想说表小姐品行不好么!
把属下气得差点就想上前把她嘴巴给撕了!”
他以前是不太喜欢花芊芊,可也真没想到,堂堂相府嫡出的六小姐,居然被相府和伯府的人欺负成那个样子!
阿多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还比划了起来。
直到阿默看着离渊的脸色越来越沉,他才伸手堵住了阿多的嘴。
“木头,你堵【创建和谐家园】啥!”
阿多没有眼力见儿的还想说,却被阿默瞪了一眼。
阿默没有再让阿多废话,对离渊道:“主子,要不要属下跑趟京兆府?”
“去吧。”离渊双手交叉放在一起,眼底的寒意让人害怕。
阿默领命,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巷子里。
离渊远远望着仁济堂的方向并没有离开,他竟不知道,她以前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阿多瞧阿默走了,忍不住又开了口,“主子,你说那萧世子是不是眼瞎!竟然喜欢花五小姐那样做作的女人!
不过话说回来,表小姐也是眼瞎,那萧世子也不怎么样,她居然还当个宝儿似的!
我记得前些日子金吾卫要出城操练,表小姐怕萧炎冻着,缝了一对护膝送到金吾卫。
萧炎却不见她,她整整在金吾卫门口守了一夜,第二日才把人等着,萧世子瞧见她,当着众人的面儿将那对儿护膝给扔了,这事儿传的满城都知道……”
阿多说得兴起,完全没注意到离渊的脸上好像结出了冰疙瘩。
直到离渊忍不住喉咙的干痒,轻咳了两声,阿多这才发现自己惹了祸,连忙向离渊告罪。
“主子,您怎么样?”
可能是这段时间主子没有再发病,他都忘了主子是不能动气的,他还巴巴的跟主子说这些糟心的事儿,他实在该死!
好在离渊咳的并不严重,也没有责怪他,不然他把自己的舌头剪下来也不足以赎罪。
也不知道主子现在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卓神医的手札仍然没有线索,看来最后只能等主子公开身份后,把陈太医请来给主子医病了。
……
仁济堂里,花芊芊的药膏已经售空了,但她没着急离开铺子,而是与秋桃和张叔留下来将铺子收拾了一遍。
铺子里的药材几乎空了,花芊芊准备回家后跟关氏商量一下,将济仁堂曾经用过的掌柜和伙计都请回来。
花芊芊正在清理药柜的时候,铺子门口又迈进来一个人。
秋桃忙着扫地摆桌子,头也顾不得抬,对来人道:“药膏卖光了,明儿请早吧!”
来人却没离开,而是径直走到了花芊芊的身边,“小六……是我,我起疹子了!”
花景智在铺子外犹豫了很久,瞧见人都走光了,他才走进来。
看到花芊芊,他本想说几句好听的话,可话到嘴边却是习惯性跟她诉起苦来。
花景智伸胳膊递到花芊芊面前,“小六,我昨日一夜都没睡着,你快给四哥配点药膏吧!”
估计连花景智自己也没有听出,他的声音里竟含了几分撒娇的意思,就像是花舒月常对他做的那样。
花芊芊听出了花景智的声音,眉头轻蹙,她不想与花景智多说一句话,淡淡对秋桃道:
“药已经售完,便把铺子关了吧,不要让任何闲杂人等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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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你站在那盯着我做什么?
“小六!”
花景智惊讶地看着花芊芊,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前的小六不是这样的!她知道自己发了疹子会心疼,会第一时间赶来照顾他,会给他配止痒的药膏。
这一次他放下面子来找她,她为何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小六,你真的不管四哥了么?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你才会不生气了!才会跟我回家!”
花芊芊被花景智烦得无法思考铺子的事儿,她蹙起眉头看向花景智,一对儿杏核眼里满是寒气。
“花四少爷!你的书是不是白念了?连人话都听不懂了么!
我已经与花家没了关系,麻烦你以后见着我,就躲得远远的,就像你以前躲着我那样!”
这话让花景智的心狠狠地揪痛了下。
花景智想起花芊芊曾经抱着食盒去书院找他,书院的同窗见他有个又蠢又胖的妹子,总是嘲笑他。
所以花芊芊来书院给他送吃的,他都故意不见她,只是叫身边的小厮把吃的收下。
“我……”
花景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刻他才清晰的明白,小六不是闹着玩,她是真的不要他们了!
花芊芊不想与花景智纠缠,拿起账本便让秋桃锁了铺子,坐着马车离开了坊市。
回到安逸街时,离元邦早就等在了街口。
寒风吹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离元邦用冻红了的双手捂着耳朵,站在街口张望,瞧见归来的马车,脸上焦急的神色才散去。
“怎么才回来!祖母都急了,一直叫我出来找你!”
花芊芊看了看天,这时也不过刚到申时,太阳还高高的挂着天上。
这大概就是关心则乱吧,外祖母关心她,才会因她出门而一直挂念。
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实在让人感觉很温暖。
“药铺出了点事,不过已经处理好了!”
离元邦听说出事了,美眸一下子就竖了起来,“出了啥事?你没事吧?不行,不行,下次你出门叫上二表哥,二表哥给你当护卫!”
花芊芊瞧着离元邦认真的样子,不禁弯了嘴角。
说起来二表哥的长相和性格其实非常违和,就是那种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非要去练武。
舅舅的事情没有祸及家人,二表哥仍然可以通过自己的实力参加武举获得功名。
离渊身体有恙,所以离家的重担就落在了离元邦的肩上。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没日没夜的练武,花芊芊都看在眼里。
前世,她害二表哥丧了命,这一世,她怎能再影响他的前途!
她不会让离元邦为她的事分神,反而在想怎么帮他。
她记得,明年初春的武举竞争激烈,皇帝特意又加了一轮比试,是二表哥不擅长的骑射。
因为加了骑射一项,最后武状元的头衔竟落到了平平无奇的陈鸿彰头上,也就是陈芷芸的兄长。
这一世,她不会再让那几个小人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要论京都谁的骑射最好,自然武乡侯陈靖南,花芊芊今日特地将药膏卖予程甄,也是有些算计在里面的。
不过,她也不能把赌注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想了想,便对离元邦道:
“二表哥,我最近嘴里有点寡淡,你有时间能不能去京郊的山上猎两只野鸡野兔回来!”
离元邦一愣,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花芊芊主动向他要东西。
“是该补补了,我瞧你这几日都没好好吃饭!”
他蹙着眉头上下打量了花芊芊两眼,“我明儿去坊市卖几只鸡给你炖了吃!”
“二表哥,买的鸡可不好吃!”
离元邦闻言叹了口气,用两根手指敲了一下花芊芊的额头,“得嘞,虽然我箭术一般,但既然你想吃,二表哥去给你猎回来就是!”
花芊芊笑得弯了眼,原来跟哥哥撒娇,有哥哥宠着是这样幸福的一件事!
回到家后,花芊芊直接去找了关氏,铺子的事情她一个人忙不过来,需要关氏帮忙找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