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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很少会有这么明显的表情,花芊芊瞧他这样做,嘴角忍不住就勾了起来。
“你不必与程府的人一同去,更不需要去瞧花府人的脸色,西山之行离府也在伴驾之列。”
因为离渊提到离府,文姑娘和易姑娘两人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文姑娘虽被离渊的样貌惊艳到了,但听到他的话还是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能够收到御赐银箭的,几乎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别说离家如今的地位,就算是从前也未必有机会随驾!”
“没错,我也没听说皇上有给离府赐银箭!”
“你算什么东西!”离渊瞥了一眼易姑娘,声音都要结出冰了,“皇上做事也要知会你们么!”
这话,可给易姑娘吓得不轻!
要是被有心人听去参她们易家一本,易府定会重责。
想到这儿,她白着脸,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花芊芊已经不想与这几个人挣这一时气,起身走下楼梯,对离渊道:“我有些乏了,咱们走吧!”
离渊淡淡地扫了楼上的几人一眼,再看向花芊芊时,眸里都是宠溺的柔光。
他轻轻颔首道了一声“好”,随后又招来了掌柜的,低声道:“以后有衬得上她的首饰直接送去离府。”
掌柜的听了离渊的话,激动得连连向离渊行礼,“好好,小老儿一定照办!”
说完这话,掌柜的恭恭敬敬地将离渊和花芊芊送出了铺子,这才回来招呼花舒月等人。
第95章 把你补给我
文姑娘站在楼上瞧着花芊芊和离渊乘坐的马车走远,气得直撕帕子。
“一个罪臣之子,得意个什么劲儿?真是什么牛皮都敢吹!居然说他们离家在伴驾之列!”
易姑娘心有余悸地走过来劝道:“你跟这种人置个什么气!过几日就是冬猎节了,到时候他这谎话就不攻自破,看那时花芊芊还要找什么借口遮掩!”
花舒月和花景义自然也是不相信离渊的话的,不过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掌柜的在一旁给这几人挑选东西,垂着头不敢作声。
刚刚那位爷,可是能买得起六万两头面的主儿,他可不觉着那位爷是个为了过嘴瘾而随意吹牛皮的人。
不过他可不敢与这几位姑娘胡说,这京都里最忌讳的就是话多,他一个小掌柜的,谁也得罪不起!
花景义瞧着花芊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心中竟涌起淡淡的忧伤。
芊儿从前见到他,总会围上来问东问西,可现在,她竟连一句话都不愿与他多说。
他下意识去摸腰间的匕首,可那里已经是空空如也,他这才想起来,他把那匕首还给了芊儿。
花景义有些失落的表情被花舒月看在眼中,她心里有些慌,忙对花景义道:“二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花景义回过神,轻声道:“月儿,你与文姑娘和易姑娘一起再转转吧,我有些事要办,就先走了。”
说着,他解下了腰间的荷包,本想交给花舒月,可发现这荷包还是芊儿绣给他的。
他轻抿薄唇将荷包收了回来,转身对掌柜的道:“月儿看中了什么先挂在账上,回头我叫人来结。”
说罢,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巧容阁。
花舒月站在窗口瞧见花景义骑着马朝着花芊芊马车离去的方向追去,指甲都要陷进掌心里了。
……
离开巧容阁后,离渊并没有带着花芊芊回离府,而是带着她又去买了许多胭脂水粉、衣裳料子等等,这才调转马头打道回府。
马车上,花芊芊忍了一路,最后还是开了口:“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皇上赏的。”离渊淡淡道。
他没有说谎,他前几日进宫可不是白进的。
他堂堂小成王,几万两银子还没放在眼里。
可花芊芊并不知道这些,她眼里的疑惑丝毫未减。
这一世的事情与前世实在有太多出入。
“皇上赏的?”
花芊芊喃喃了一句,用手腕支撑着下巴垂眸暗自猜想。
离渊这些银子可能是因为他救过老成王,所以皇上赏给他的。
可为何前世他没得到这笔赏赐就离开了京城呢?
花芊芊的脑子有些乱,索性不去想了。
与前世有出入的事情好像都发生在离渊身上,而且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这是好事。
至于这些银子,她自然不会让离渊来出。
别说离渊不是她的亲哥哥,就算是,她也没有花舒月那样的脸皮白要人家的东西。
“那这银子你先帮我垫上,等我赚够了银子慢慢给你补上!”
她刚刚计算了一下手里的银子,卖给花舒月的鸭绒赚了几千两,加上仁济堂这些日子的收益,也就一万余两银子。
没想到这银子这么不经花,看来仁济堂分铺和酒楼的事情都要提上日程了。
离渊听了花芊芊的话却是抿紧了薄唇,眸色微冷地道:“用不着你补银子!”
“那补什么?”花芊芊脱口问道,补金子?她也没有呀!
离渊叹了口气,他很想说“把你补给我”!
可他看着花芊芊那一脸不明所以的神情,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能冷着脸生闷气。
花芊芊觉着这男人心实在太难以捉摸了,好好的,怎么又生起气来!
不过这会儿,她也没空去管离渊,想想一下子花出去那么多银子,她觉着自己心都疼得要命!
伪装成车夫的阿默一边驾车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默默替他家主子叹了口气。
主子的心思,估计只有阿多那小子和芊芊小姐看不出来了。
他都替他家主子着急!
这时,阿默瞧见路上横着一块儿石头,他突然灵机一动,故意催着马轧了过去。
车轮因压到那石头立刻剧烈颠簸了一下,车厢里的花芊芊完全没有准备,一下子跌倒在离渊的身边,一双手还下意识地揪住了离渊的衣裳。
只听“呲啦”一声响,离渊衣裳的前襟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他坚实的胸膛。
花芊芊的俏脸顿时红了起来。
“对不住,我……我回去给你补补!”
听见这话,阿默满意地舒了口气,默默在心里道:主子,我就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没多久,马车就驶回了永泽街,花芊芊帮着离渊将轮椅拿下马车,便瞧见一人牵着一匹马站在离府的门口。
花景义瞧见花芊芊看见自己时,轻轻蹙起的眉头,他的心口就有些发堵。
“芊儿!”
瞧着花芊芊要推着离渊进府,花景义忙走了过来。
花芊芊听见“芊儿”这两个字,眉心蹙得更紧了一分。
她原本以为,二哥与其他几个哥哥是不一样的,这世上,只有他会叫她芊儿。
可她忘了,二哥也会同样摸着花舒月的头,温柔地说:月儿真乖。
花景义性子温和,不会对任何人表现出反感,他总想着一碗水端平,可花府的地面都朝着花舒月倾斜的,他怎么可能端得平!
她与花舒月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所以,她不想与站在花舒月身后的花府众人再有任何牵绊!
“花二公子以后莫要再这样称呼我!”花芊芊冷冷道,“我不喜欢听!”
闻言,花景义握着缰绳的手就是一紧,面具下的那双眸子里涌上几分难过。
“好,我不这么叫你……”
花景义不善言辞,他早就想来看一看花芊芊,可他不知道见了面后,要跟她说些什么。
“四郎已经很久没回家了。”沉默了半晌,花景义才开了口:“我听闻他出海了。”
说到这儿,他的眼里满是忧色。
花景智是他们兄弟几人中最小的,被母亲宠坏了,一直娇生惯养着。
第96章 甜的我牙都要掉了
花景义眉心紧蹙,自从上次他与花景智在芊儿的浅溪院见了一面后,四郎便像是变了一个人。
自己偷偷跑去松东江不说,回来后一日也未在家里停留就又消失了。
家里人都急坏了,他拜托羽衣卫的同僚帮忙打听,一问之下他才知道,那小子竟然随着船队出海了!
马上就要到春闱了,四郎居然跑去出海,要不是母亲跪地恳求,祖父可能就将那小子逐出族谱了……
他最担心的还是四郎的安全,也不知道他现在到了哪里。
这些日子,花府真的出了很多事,他真的想讲给花芊芊听,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讲起……
花芊芊听闻花景智出海去了,唇瓣轻轻抿了一下,可随即她又开口问道:
“你来就是要与我说这个?”
花景义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急切地道:“不止这些……二哥是想跟你说,那日在仁济堂,二哥对你口气重了些是二哥不好。
那时我真的是一时情急……你知道,月儿的身子不好……二哥没有想过要把你送的匕首拿出来……”
“花二公子是想拿银子将匕首赎回去么?”花芊芊轻笑,“可是晚了啊,那匕首已经毁了。”
花芊芊的口气很随意,可离渊想起那日花芊芊将匕首交给秋桃让她当掉时,眼眶红得让人心疼。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芊芊与花二公子没什么好说的,花二公子请回吧!”
言罢,他对着花芊芊道,“咱们走。”
花芊芊点了点头,推着离渊径直进了府门。
芊儿真的把匕首毁了么?花景义觉着自己的心剧烈的收缩了一下,疼得他忍不住抓紧了胸口的衣裳。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芊儿到底为何要这般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