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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乱动。”
鹤屋雪江果然乖乖不动了,“我也不想下来呢。”
“毕竟,甚尔君你身上这么暖和。”她又贴了过去。将身体全都塞进他的怀里,“我也不想离开呢。”
禅院甚尔的脸完全黑了。
他在心中念了好几遍,鹤屋雪江是他的雇主,才忍住,没有把她从身上扔下去。
“我喜欢和甚尔君贴在一起啊。”她喃喃,声音从他的胸口低低想起,贴在心口想起的声音微微震动,似乎透过肌肉传递进内脏,禅院甚尔不自觉的绷紧了肌肉。
“常人能做的事情,我都不能,吃饭也好,睡觉也好,还是这样的事情也好。”她的手落在他的腰上,摸索寻找到他的手掌,扣住他的手指。
她的手纤细漂亮,非常的白,指尖接近透明。
肌肤也好,体温也好,他抱在怀里的女人确实脆弱的如同玻璃。
她望向禅院甚尔漆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所以,我可以亲你,你不可以亲我。”
“可以吗?”她不忘征求他的意见。
禅院甚尔掀起眼皮,语气嘲讽,“把我当个架子?”
要他什么反应都没有的任由她抱来抱去,亲来亲去。
真把他不当个男人?
“不可以吗?”鹤屋雪江凝视着他的眼睛。
她的眼睫微垂,依旧是一副无辜的圣人模样,就像是她提出的要求是最合理,最正当的。
禅院甚尔微微仰头,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正对上她的灰眼睛。
他意味不明的低笑了两声。
“随你。”他说。
鹤屋雪江笑了起来,她将发丝挽到耳后,冰凉的手指按住他的肩膀,借力凑了过去。
她连鼻息都是冰凉凉的,像是冰霜扫过。
就在禅院甚尔以为她会亲上的那一刻,有人敲门。
“夫人,您的电话──”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鹤屋雪江顿了顿,轻巧的从禅院甚尔的身上爬下来,走向门外。
禅院甚尔目光沉沉的注视着她的背影,她的脚步非常轻,沉重的门掩盖了她大半个背影。
她和管家在门口谈了一会,转身回来时满脸抱歉。
“甚尔君,我现在要出门一趟。”
鹤屋雪江率先走了进来,管家低着头跟进,眼观眼鼻关心,当自己是个瞎子。
她扶着桌边坐下,管家走到她身后,她一边由着管家给她收拾头发,一边扭头向禅院甚尔,“你想要和我一起出门吗?”
“算了吧。”禅院甚尔转过目光。
鹤屋雪江眨了眨眼,视线慢悠悠的扫过他的身体,又回过头,从管家手中接过耳环,意味不明的说,“确实呢。”
禅院甚尔:……
他眯起眼睛,盯着鹤屋雪江勾起的嘴角。
管家利索的收拾着鹤屋雪江的衣摆,为她套上大衣,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完全听不出鹤屋雪江的言语暗示。
“那我先走了。”她按着帽檐,走到禅院甚尔的面前,“娱乐室有私人影院,我的房间和书房,甚尔君你……”
她的手指拂过他的面颊。
禅院甚尔目光沉沉的注视着她。
管家立刻低下头,望着自己的皮鞋。
“我都忘记了,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准备呢。”鹤屋雪江的嘴角上挑,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流露出柔和的笑意,“等我回来,找裁缝给你做衣服喔。”
她亲了他的额头,随即轻盈的转身离开。
“那么,我就先走了。”她的语调上扬,管家跟在她身后,鞠了一躬,随即离开,沉重的门关上发出长长的吱呀声。禅院甚尔在椅子上沉默的坐了好一会,才撑住额头。
外面传来汽车发动和打开大门的声音,他走到窗边,看见鹤屋雪江往外走的身影。
几辆的漆黑汽车,她在簇拥中往前走,有人给她撑伞,身边是早上见到的红和服小女孩,还有个银色长发的男人,黑色的衣摆黑压压的一片。
禅院甚尔凝视着她。
直到鹤屋雪江身边的银发男人有所察觉,抬起头来时,他才转开视线。
第 11 章
鹤屋雪江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走廊上的光线昏黄,她的脸色也格外疲倦,直到看到他的前一刻,仍旧在捏着鼻梁,打着电话。
直到看到他,她脸上的倦色才一下褪去。
她很快结束了电话,向他走来。
“甚尔君,你今天做了什么?”
禅院甚尔斜靠在墙边,正位于走廊的背光处。
灯光落在他的脸上,他漫不经心的垂着眼,黑瞳沉沉的注视着她。
在光下,鹤屋雪江专注的望着他,铅灰色给人十分温暖的错觉。
专注的仿佛只能倒映出他的身影的眼睛。
禅院甚尔瞧着她,没有吭声,鹤屋雪江搂住他的手臂,他也没有挣开的意思,“睡觉。”
鹤屋雪江反应了一秒,才明白过来,他是在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一整天都在睡觉吗?不无聊吗?甚尔君你可以去看看电视,或者玩玩游戏……现在年轻人是不是都喜欢这类的。”她微微侧过头,仰视他的脸。
禅院甚尔瞥了她一眼。
走廊外的月光扫落在他的脸上,他的肤色都被月光照的冷白,侧脸如同雕塑。
“看了……没什么意思,我就去睡觉了。”隔了好几秒,他才随口应道。
鹤屋雪江离开后,他无所事事,摸去了鹤屋雪江口中的放映室,电影大概是鹤屋雪江上次看了一半,他倒带到最开始,看了一会。
是一部外国文艺片,而且还没有字幕,切换个不停的光影,视角,不知所云的故事,他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就果断按下了停止键。
什么东西,完全搞不懂。
看这种东西等于浪费时间,他这样想着,毫不犹豫的关上了放映机。
这个房间也一如卧室,空调风极暖,点着不知名的香薰,和看不懂的文艺片一样催眠。
他走出房间,找了个阴凉的角落,就这样睡了一个下午。
听完,鹤屋雪江脸上浮现了些微惊愕的表情。
“找了个……角落?”
睡了一下午?
“嗯,有问题吗?”
怎么说呢?就和野猫一样啊……
家养的流浪猫吗?鹤屋雪江瞟了眼禅院甚尔的神情,笑了笑,很明智的没有把一瞬间的联想给说出口。
她转开话题,“甚尔君,你很怕热呢。那和我睡在一起,会不会很不舒服?”
禅院甚尔散漫的扫过前方的视线一顿,扭过头。
他眯起眼睛,好几秒,才转过眼,无所谓的开口。“还好。”
“真的?”鹤屋雪江挽着他的手臂,往他的身边贴,直到紧紧的黏在一起。
禅院甚尔侧头看着走廊外,对她的动作毫无反应,仿佛被牢牢抓住的人不是他一样,依旧抬脚往前走,“因为你很冰。”
鹤屋雪江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很冰?我吗?”
禅院甚尔低头瞥她,放慢了脚步,从鼻音中随意的嗯了一声,语气无甚波澜,“和你睡一起挺舒服的。”
房间很热,但是鹤屋雪江就像是一个柔软的冰块。
抱在怀里刚刚好。
还怎么捂都捂不热。
鹤屋雪江笑了,禅院甚尔的潜台词很明显,他不介意和她睡一起,甚至还挺满意的。
这个表达方式,可真是够别扭的。
“你还说我把你当架子,你不也把我当冷水袋吗?”鹤屋雪江弯起嘴角,戳了戳禅院甚尔的肩膀,禅院甚尔没有吭声,回应她的是他一把拉开房门,摩擦发出的嘎吱声。
鹤屋雪江在门内停住。
她抽出手,慢条斯理的摘帽子,将手套整整齐齐的脱下,放进外套的口袋。
禅院甚尔在原地等了鹤屋雪江几秒,她仍在不急不缓的脱下大衣,他看了她几眼,就头也不回的先走了进去。
鹤屋雪江随手把外套搁在了椅子上,兴致盎然的盯着禅院甚尔的背影看。
昨晚,禅院甚尔也曾经短暂的脱掉了衣服。
但是距离太近了,他又压住了她的肩膀,刺眼的灯光下,满眼都是胸,晃的她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禅院甚尔的身体,是她见过线条最流畅,最具有人体美的,肌肉夸张却不难看,反而十分性感。
她盯着他的背影。
他仍旧穿着那件黑色的睡袍。
“甚尔君。”鹤屋雪江目光温和,声音轻柔,“我帮你量一下三围吧。”
从后面看的话,以他的身材,一定会有被称为“性感之眼”的腰窝吧?
禅院甚尔回过头,黑压压的眼睛望向她。
“明天找裁缝过来给你做衣服,你之前穿的是和服吧,习惯穿和服吗?”鹤屋雪江一边轻描淡写的解释,一边走到书柜边,打开抽屉,翻找半天,取出卷尺。
她转过头时,禅院甚尔才堪堪移开视线。
“来,先把上衣脱下来吧。”她将缠成一团的卷尺理顺,桃花眼含笑,微微抬头看向禅院甚尔,禅院甚尔的眉心微不可查的抽动了下,缓缓的扯开睡袍上领口,两只袖子垂到腰际,微微晃动。
“手抬一下。”鹤屋雪江声音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