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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H]名残雪作者:兔美》-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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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东西谁会穿啊──”他拖长了尾音,显得懒洋洋的。

        他在她的注视中,撑起身子,攥住睡袍的下摆。

        骨节精瘦的长指,带着她的视线一寸一寸的上移。

      第 4 章

        黑色的浴袍轻轻的落在床上,带着灼热气息的身体贴了过来,即使还没有接触到,仍旧能感受到来自年轻肉体的温度和蓬勃力量。

        鹤屋雪江小小的吸了一口气。眼睫微微颤动。

        “都这么晚了,早点睡觉吧。”禅院甚尔的声音低哑,黑色的碎发遮蔽住眼睛。

        说实话,他困了,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但是他心里想的全都是。

        早做完早睡觉。

        鹤屋雪江被他压进了被子里,柔软的黑发在枕头上散开,她竭力转过半张脸,急急忙忙的抬起手,抵住他的胸口,“等,等一下──”

        滚热的温度,让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禅院甚尔打量着她脸上的神色,眯起眼睛,停下了迫近的动作,“怎么了?”

        他歪了歪头,黑发顺着他的动作划过弧线,“是要先去洗澡吗?”

        禅院甚尔停下了动作,鹤屋雪江也立刻收回了手。

        他盯着她看,神色淡淡。

        鹤屋雪江仰面倒在柔软的被褥上,先用手将散开的发丝挽到耳后,才短促的松了一口气,缓缓的坐起身。

        禅院甚尔往后退了退。

        现在的局面成了两人对面坐在床上。

        鹤屋雪江打量着禅院甚尔,他盘腿坐着,手肘撑在膝盖上,拖着下巴,黑色的碎发下,上挑的眼尾瞥着他,像一只懒洋洋的大猫。

        男人和女人,体格的区别,力量的区别,天生就是如此。

        禅院甚尔轻轻一推,就把她按倒在床上,她毫不怀疑,单论力量,这个男人要想要对她做上点什么,是十分轻易的。

        但是。

        “我说啊,我带你回家可不是想做这种事情的。”她坐直身体,将两手放在膝盖上,直直的看向他。

        禅院甚尔闻言抬起眼。

        他的神色中似乎有些不解。

        女人浅灰色的眼睛正凝视着他,瞳孔似乎还在微微颤动,两缕黑发落在脸颊边,她似乎没有察觉,正有些局促的盯着他。

        在横滨一条街这样的地方和他搭讪,然后把他捡回家。

        现在她说,不是对他有所企图。

        逗他的吧。

        他眯起眼,仔细的打量着她的脸,如果是别人,他绝对嗤笑一声,可是她脸上的抗拒和局促不似作伪,禅院甚尔的心中难得浮现了一阵迟疑。

        难道,他真的误会了。

        毕竟,如果不是她一见面就试图把他捡回家,鹤屋雪江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近情爱的圣女。

        “怎么可能对你做什么啊?”就像是为了迎合他的猜测,鹤屋雪江提高了声音。

        即使她此刻看起来有些慌张,却仍旧不失那股刻在骨子里似的温柔劲,没有力度的嗔怪起不到任何的威慑作用,“我又不是禽兽,你还这么小!”

        “啊?”

        禅院甚尔漫不经心的神色消失了,大脑宕机了两秒。

        她刚刚说什么?

        “鹤屋雪江秀气的眉毛蹙起,“对啊,你不是才十九岁吗?”

        原来是说这个……禅院甚尔唾弃了一秒自己脑内的念头。

        他纠正,“二十了。”

        “还差几个月才二十,你之前说的。”鹤屋雪江用手抵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禅院甚尔嘴角抽了一下,没想到自己随口一提的事情,却被她牢牢的记住。

        他静默了须臾,试图自救,“是‘只差几个月’二十,而且。”他扯着嘴角上扬,“十八岁就是法定成年年龄了。”

        “不行就是不行。”她回答的很坚决,“我原本就没有这样的打算。”

        好吧,看来软饭是没有了。

        禅院甚尔耸了耸肩膀,捡起旁边的睡袍,默默的穿上

        他并没有什么情绪,踩上拖鞋准备走到沙发边,却被她拉住了手腕。

        她稍抬眼睫,“甚尔君,你上哪去。”

        “我去沙发上睡啊。”他歪歪脑袋,眼珠黑的纯粹,在深夜的白炽光灯下,更显得淡漠而薄凉,“明天我会离开的。”

        “为什么要离开?”鹤屋雪江表现的十分不解。

        听到她的话,禅院甚尔转过头。

        “我带甚尔君你回家,确实不是为了……”她含糊过去,似乎有几分不自在,“但是,并不代表没有别的事情要你做。”

        禅院甚尔嘲弄的勾起嘴角,“我还能做什么?”

        “甚尔君,你知道我的职业是什么?”鹤屋雪江示意他坐在她身边,禅院甚尔犹豫片刻,还是坐了下来。

        难道不是mafia的女人,或者mafia之类的?

        “我勉强还能算得上是一个画家。”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

        “……”画家?

        禅院甚尔瞥了一眼她纯黑的吊带礼服,又想起白天围绕她身边的保镖,又陷入了沉默。

        他今天沉默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

        “我第一眼看到甚尔君的时候,就感觉到灵感造访,你实在是太美了!”她握住他的手,半垂的睫毛下,灰色的眼瞳似乎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所以,我一看到你,就想要画下来!你简直是我的缪斯!”

        禅院甚尔失语。

        握住他的手小巧而纤细,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在此刻是如此的明显,可是鹤屋雪江,这个美丽的像是幽灵一样的女人,对他说,“你实在是太美了……”

        男人是可以用“美”来形容的吗?

        他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鹤屋雪江又补上了一句,“所以,如果甚尔君你留在这里的话,我可以支付给你雇佣的费用。”

        “你觉得……一个月六千万怎么样呢?”她握着他的手,抬起眼看他,目光中透出几分恳求,似乎是害怕他拒绝般的小心翼翼询问,“只要留在这里……可以吗?”

        “行。”

        禅院甚尔迅速回答。

        比起他原来想的,这样的工作反而更轻松,什么都不用做,还能有大笔的钱拿,何乐而不为呢。

        鹤屋雪江立刻露出笑容,她站起身,“那我先去洗澡了,哦,那边的柜子里还有被子,你去抱一床出来吧。”她走出两步,又回过头。

        明亮的灯光下,她的眼睛非常亮,灰色的瞳孔熠熠生辉。

        “你一定会成为我最有名的杰作的。”

      第 5 章

        鹤屋雪江进了浴室,就半天没出来。

        禅院甚尔原本存心想要表现,但是等了许久,浴室里仍旧水声潺潺,他等着等着,眼皮就打起了架。

        在鹤屋雪江出来之前,他就又一次闭上了眼睛,陷入了睡眠。

        不能怪他,被子太软,在这之前,他都是在贫民窟包夜网吧的椅子上凑合的。

        他睡的并不安稳。

        没睡多久,就又突然惊醒。

        房间已经暗了下去,鹤屋雪江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掉了灯,仅余一盏床头小灯,昏暗的投下影子。

        禅院甚尔是被热醒的。

        房间内开着空调,热乎乎的暖风不停的从上方往下吹,被褥太热,背上也渗出黏腻的汗液,他摸了把额头,被热的烦躁不已,忍不住掀起一个被子,仍觉得烦躁。

        从身边传来咳嗽声。

        他怔了怔,垂下眼。

        鹤屋雪江睡在他旁边的一床被褥里。

        她的被褥,四角都严严实实的压着,只露出一张半掩在被子里的脸,昏暗的灯光下,脸苍白的就像是几层透明玻璃重叠而出的模糊之色。

        竭力在克制的咳嗽从被子中模模糊糊的传来。

        他想起来了,在半梦半醒之间,他也听见了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你怎么了?”禅院甚尔轻轻的推了推鹤屋雪江的肩膀。

        她的声音很轻,如同飘絮,抑制不住的低低咳嗽。

        “对不起……吵醒你了吗?”

        禅院甚尔感受到手下的肩膀不停的颤抖,眉毛渐渐收紧。

        他盯着鹤屋雪江,“你道什么歉?”

        大概是他的语气太凶,鹤屋雪江的肩膀一抖,“……对不起。”

        ……她是只会说对不起吗?

        禅院甚尔受不了这种软绵绵的的脾气,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像是毫无脾气的女人。

        原本就因为温度过高而浮躁的心情更加的烦躁了。

        偏偏以他的立场,根本没办法发火。

        禅院甚尔舔了舔后槽牙,盯着鹤屋雪江。

        昏暗的灯光下,她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圈阴影,咬住下唇竭力的隐忍着咳嗽,她的脸颊上浮着病态的红晕──第一次在她的脸上见到血色,居然是这样的状况。

        禅院甚尔在心中啧了一声,掀起被子,“我去帮你叫人。”

        她看起来像是随时会厥过去。再让她继续这样咳,他怕他明天就要被迫失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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