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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H]名残雪作者:兔美》-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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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里的思绪翻搅,如同洗衣机的滚轮,又如同旋涡,他下意识的屏息,一瞬间认识到她可能死亡的冲击,让他的心跳骤然加快速度,思绪仿佛飘到了半空。

        直到管家来到身边,他依旧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正在做什么。

        “心跳40。”

        “打强心针,稳住心跳。”

        似乎只是一瞬间,房间内就充满了人,管家推了推他的肩膀,示意他让到一边,总是满面慈祥笑容的管家,此刻也脸孔紧绷,他看着鹤屋雪江的袖子被撸起来,针管埋入苍白的肌肤,血管细的几乎不可见。

        “得快点移动到医疗室去了,现在的状况不妙啊。”从身后传来叹息声。

        禅院甚尔反应了半秒,立刻抱起鹤屋雪江,“往哪边?”

        鹤屋家的私人医疗室在另一端,弯弯道道的走廊几乎绕过大半个鹤屋家,他走的很快,身后跟着的管家和医生都跑的踉踉跄跄,一路上遇到的佣人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他已经顾不上别人的目光了,嘴唇抿紧成一条直线,只大步往前走。

        医疗室内全是白色,他粗鲁的打开大门,在内的医生接触到他凶狠的目光,差点吓得从椅子上滑下来,还是跟在后面的管家提高了声音,“快把呼吸机打开!”医生才反应过来。

        禅院甚尔喘着气,目光扫视一圈,锁定正中央的床。

        他小心翼翼的把鹤屋雪江放上去,目光紧紧落在她的脸上,她的脸色似乎比雪白的床单还要苍白。

        他还没有在床边站上一秒,就被挤过来的医生们挤到一边。

        “血压也降下去了。”

        “强心针打过了吗?”

        “打过了。”

        “上电击器吧。”

        管家朝他走了过来,推了推他的肩膀,声音低沉,“甚尔先生,先到外面去等吧。”

        禅院甚尔眨眨眼,这才发觉自己的目光一直盯着床边。

        他走到外面,银发的少年也在门外徘徊,见到他浑身一僵。

        医疗室的门关上了,站在门外也能听见里面医生们的声音,禅院甚尔垂下眼,靠在墙壁边,凝视着自己的脚尖。

        沉默了许久,他抬眼,望向中岛敦。

        “你们之前说了什么?”他问。

        中岛敦吓了一跳,骤然抬起眼。

        他犹豫了片刻,蠕动嘴唇,“……”

        禅院甚尔来到书房外。

        在鹤屋家已经快一个月,鹤屋雪江不在的时候,他都不会进入这间房。

        现在大概桑因为鹤屋雪江突然的发作,宅子里的人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走廊内空空荡荡的。

        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还维持着鹤屋雪江倒下时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他绕过地面凝固的颜料,视线在房间内扫视一圈。

        突然,他的目光顿了顿。

        停在了画架上。

        画架前的椅子倒了,颜料散落,画笔也掉在地上,在一片乱七八糟中,只有画架仍旧好好的伫在在原地。

        他停在画架前。

        一幅油画,色彩艳丽,大片的色块铺满画面,重叠的笔触和对比色十分刺目。

        禅院甚尔看了许久。

        鹤屋雪江倒下后,鹤屋家全都乱套了,她的病来势汹汹,万分危急,整个宅子的人出出进进,守在医疗室外的禅院甚尔抱着双臂,黑发垂在额前,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似乎整天都在思索着什么,总是一副出神的表情,盯着出入的人。

        鹤屋家整天都有人出出进进,有的时候是外国女人,有的时候是看起来位高权重的老人,还有他之前见到过的银色长发的男人,各种看起来完全不会凑到一起的人似乎都扎堆出现了。

        唯一的共同点,大概都是他们都是一身黑衣。

        第三天,鹤屋雪江醒过来了。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叫禅院甚尔来到她的床前。

        禅院甚尔跟在管家身后,进入这个封闭了三天的医疗室,房间内带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鹤屋雪江靠在床边,穿着松松垮垮的病服,垂着眼出神的看着被单。

        他走进来,鹤屋雪江也像是有所感觉般抬起眼,露出笑容。

        “甚尔君,来。”她抬起手,无视一旁医生,“雪江大人!输液管──”的呼喊,朝他招了招手。

        禅院甚尔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他抬脚,朝她走去。

        鹤屋雪江朝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握他的手,禅院甚尔安安静静的凝视着她,姿态随意的蹲了下来。

        他的长腿支撑在地上,散漫又随意,从下方轻描淡写的掀起眼皮,漆黑的瞳孔与鹤屋雪江平齐。

        鹤屋雪江怔了怔,伸出手。

        禅院甚尔的表情疏懒,没什么表情,像是默许又像是懒得搭理,任由她的手指从下巴抚摸到脸颊,又梳理过发丝之间,轻轻摩挲。

        他微微眯起眼睛,蹭了蹭她的手心。

        ……好像摸大猫啊。

        鹤屋雪江一面在心中感叹不已,一面抬起眼,望向跟在禅院甚尔身后。

        银色长发,浑身黑色的男人。

        他在禅院甚尔之后进入这个房间,也是受她的传唤而来。

        鹤屋雪江抬起眼,望向他,声音依旧温和,“gin,帮我找一个人来,尽快。”

        “名字。”

        “森鸥外。”她吩咐道,“现在应该是某个孤儿院的院长,麻烦你了。”

      第 14 章

        琴酒的效率很高,第二天,鹤屋家就来了新的客人。

        “不是吧不是吧,居然还会有人特意把我这个退休大叔给绑架来啊!”坐在鹤屋雪江病床前的男人穿着皱皱巴巴的白大褂,内里穿着黑色的衬衫,打着乱七八糟的领带。

        他一边揉着半长的黑发,一边故意提高了声音抱怨个不停,“怎么会有人绑架上了年纪,又没有钱的大叔这么粗暴啊,简直就是恐怖袭击嘛!我这一身的老骨头全都要断掉了──”

        鹤屋雪江面露微笑的坐在病床上,静静的听着。

        等到他说完,她才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抱歉。”

        琴酒做事是什么作风,是怎么样把森鸥外给“请”过来的,她大概也能有所想象,果不其然,在森鸥外的抱怨中,她大概也确认了,和她猜想中差不多。

        玻璃碎一地,门都给他扫没了,直接轰没了半面墙。

        这副架势,把已经退出横滨,现在只是个普通孤儿院院长的森鸥外给吓了一大跳。

        在远离了横滨中心,隐居于角落时,他好久都没有听到这么大的阵仗了。

        鹤屋雪江微笑着。

        她虽然满脸笑容,却没有什么抱歉之意。

        她当然早就知道琴酒“请人”的手法,她知道却任命他这件事,任由他这么做。

        当然是因为这样是最有效率的。

        森鸥外当初从港口mafia首领的位置上退下来时……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即使是之后接手的她,也不知道森鸥外在何方。

        当然,对她来说,也是没有必要知道。

        这一点,那个布置了一切的男人……他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真是的,如果真的想要做恶人,为什么还让他活着呢?

        鹤屋雪江望向森鸥外,对方的胡子拉碴,神色懒洋洋,看不出曾经的横滨里世界统治者的样子。

        那么,之后会怎么发展,他也都能猜得到吗?包括现在,还有未来。

        鹤屋雪江脑中浮现出那个黑发男人勾起嘴角,散漫又仿佛洞察一切的微笑。

        他知道之后会怎么样吗?

        所以,她才能这么轻易的找到森鸥外,他知道她也不会杀森鸥外,并且,在特殊情况下还会需要森鸥外。

        比如现在,她快要死了的时候。

        所以,琴酒才能隔天就把森鸥外带到了她的面前。

        坐在她面前的森鸥外抱怨了一会,见鹤屋雪江毫无回应的意思,才安静了下来。

        他懒洋洋的抓了抓头发,趴在椅背上,端详着她的脸色。

        “你的脸色,看起来像是要死了一样啊,雪江。”他盯着她看了一会,才开口。

        坐在床上的鹤屋雪江,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比之前更添了几分憔悴,浅灰色的眼睛依旧温柔。却显得有一些暗淡。

        看起来就像是快要凋谢的百合,边缘已经枯萎发黄,又像是雪白古旧的墙壁,正在渐渐地剥落。

        “是啊。”鹤屋雪江也笑着回应。

        她对他冒犯的直言没有任何反应,她身边的男人却抬起眼,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嘶,这眼神可真够凶的。

        在鹤屋雪江身边的男人。森鸥外在进入房间时就注意到了,毕竟这个体格和气场的存在,想要忽视也不容易。

        森鸥外隐晦的打量了他一番。

        散漫的神情,冰冷的眼神,优秀的五官,以及,野生动物般的凛冽而独特的气质,即使懒洋洋的缩居一角,仍旧惊人的压迫感和威胁感。

        鹤屋雪江这是又从哪里找了个怪物来?

        此刻,这个给人的感觉就如同野生动物的男人,正坐在她床边的小矮凳上,静静的握着她的手,安静的一言不发。察觉到他的视线,鹤屋雪江笑了笑,解释道。

        “甚尔君是为了照顾我。”她的视线顺着输液管往上,看向输液瓶,以及其中一滴一滴落下的液体,“因为,输液会觉得很冷。”

        所以才握着她的手,给她把输液管给捂热了,就不会觉得冷了,是吗?

        森鸥外觉得牙根有些发酸,咂了咂嘴,转过视线。

        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对他这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大叔来说,就太不友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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