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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上还标了星星,划了重点:【制作、【创建和谐家园】、出版、贩卖、传播淫/秽物品牟利罪】。
边上还手写注释:即使没有真正盈利,罪名也会成立,也是犯罪。
可真贴心。
字倒不是她的,潦草潇洒,像是男人的字。
欲盖弥彰。
张澍笑都笑不出来了,他可真是小瞧她了,平时瑟瑟发抖的,看不出来关键时候真是个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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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是神仙,那她就是菩萨,企图普度众生。
这礼物他收了,不打算退,也不打算让它积灰。
张澍拆了那套护膝的包装袋,把标签剪了——等正式开学了,上体育课就戴出去。
吓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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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如今骑车已经很熟练,都从文博苑抄近道。
清晨六点的风微凉,蝉声细碎,世界才刚刚苏醒。
她没想到会碰见张澍,这个点,按理说踩点狂魔还没有苏醒……
她看见他从单元楼里走出来,没有骑车。她默不作声从他跟前经过。
“盛夏!”
盛夏按住刹车,回头。
“带我一程?”张澍拍拍小白的座包语气自然地说。
“什么……”盛夏戴着头盔有耳罩,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喃喃问。
“我车放学校了,带我一程。”
啊?这要怎么带……
小白是一辆两座驴,但明显是女生的车,很小巧,带他的话不是不行,就是这空间……怎么的两个人都会碰到吧?
“我没有带过人……”她委婉拒绝,“怕开不稳。”
张澍说:“你下来。”
盛夏:“嗯?”
张澍:“我带你。”
盛夏:……
没有人能拯救一个拒绝困难症患者,沉默是今早的盛夏。
盛夏只好下车,张澍一坐上去,避震弹了弹,盛夏感觉小白承受了生命从未承受之重。
张澍显然也注意到了,问:“你多少斤啊?”她上车下车,车的高度一点变化都没有。
“96.”她声音低低的。
“多高?”
此时他已经坐在车上,她站在旁边,高出他不少。
“166……”
张澍其实没概念,166应该多重?
他只是上下打量她:“多吃点。”
盛夏:……
这一打量他注意到她轻微红肿的小臂,“胳膊上的字呢?没晨昏定省?”
盛夏下意识把手臂往身后藏。
天知道昨晚她花了多长时间才弄掉。
普通清洁产品根本无济于事,她用王莲华的卸妆油卸掉了一部分,还有一些残余,就只能用棕榈毛使劲搓掉。
她肌肤本就比别人【创建和谐家园】些,这么折腾下来像是蜕了一层皮。
想到这无妄之灾,盛夏有点恼怒,愤愤道:“哪有人在身上写字的,在古代这叫黥刑,是非常严酷的刑法,是耻辱,是罪人,我虽然写错你名字,但也不至于是罪过,而且……”
她声音渐弱,有种敢怒不敢言的意味,“而且你又不是皇帝……”
第15章 共骑 你慢一点……
这一通说辞差点没把张澍说懵了,这是认识以来,他听她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
张澍轻笑一声,颇无奈道:“行,真有文化,说不过你,上车。”
她,怎么上?
侧着,还是跨坐……
等了会儿少女还是没有动静,张澍回头就看见她一脸纠结的模样。
“侧坐不符合交通规范,犯法,”他提醒,想起那本法条,笑了一声,“你不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么?”
盛夏并未察觉他的话有什么不对,迟疑几秒,还是抬腿跨入后座,然后一点点后挪,全身上下,半点没碰到前边的人。
张澍扭动把手启程。
小白限速四十迈,平时她最多骑到三十迈,进入小区和校园就保持二十迈以下的速度,张澍上来就将把手拧到头,盛夏因为惯性一个后仰险些就这么摔下去,还好她紧紧抓住了后边的防护杠……
心脏怦怦直跳。
张澍松了点把手降下速度来,语气抱歉:“对不住,我适应适应。”
盛夏提醒:“你慢一点……”
风把她细弱的声音向后吹散,张澍没听清,“你说什么?”
盛夏心有余悸,倾身靠近了些,歪着脑袋在他耳边耐心重复:“你慢一点……”
你慢一点……
细细软软的声音,带着无奈、劝告、乞求,像迎风的羽毛,草率地挠过张澍的耳垂。
这台词?
“吱——”车子一个急刹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盛夏也因为惯性整个扑倒在他背上,少年脊背僵硬,绷得死紧,撞得她生疼,随即她反应过来快速拉开距离。
他!到底会不会骑车!
“闭嘴!”张澍回头忽然冲少女低吼了一声。
盛夏:……她刚才的质疑并没有说出口,他为什么叫她闭嘴?
他看起来气得还不轻,耳朵和脸颊都憋红了。
可该生气的不是她吗?
太凶了,太可怕了,太莫名其妙了。
后半段路程就顺畅很多,他匀速开着,拐弯也很稳。
高一高二还在放假,清晨的校园人不多,但也有零星几个来得早的。
盛夏戴着头盔压低脑袋,恨不得人间蒸发。
一个男生和女生共骑一辆车……
她不知道附中舆论环境如何,放在二中,不出一天,早恋的传闻就会满天飞。如果当事人平时风评不错,舆论也就到此为止了,如果风评差些,甚至还有更不好听的。
她就应该拒绝他的。
还好这会儿车棚里没有人,车一停稳盛夏就赶紧下了车,摘下头盔,从他手里接过车,挪动停好,头盔挂扶手上,摘下钥匙,锁车。
然后她背起书包就往教学楼走。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全程看都没看他一眼。
张澍脊背笔直立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也没叫她。
整个早上两人毫无交流,无论是语言、眼神还是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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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出去接水的频率都低了,实在要出去也是默不作声等他主动给她挪。
就连侯骏岐都觉得这两人有点奇怪,但又不知道奇怪在哪,于是一直频频回头看。
“鬼鬼祟祟干什么?”张澍毫不留情地说。
侯骏岐今天最高兴的事就是可以去苏瑾姐那里吃饭了!他嘿嘿笑道:“想到中午有好吃的,有点激动,就差热泪盈眶了。”
张澍:“出息。”
侯骏岐看向一旁的盛夏:“小盛夏,你是不是在北门二楼午托?”
盛夏点点头:“嗯。”
“中午一块吃饭去啊?”侯骏岐喜不自胜,看谁都跟亲人似的。
盛夏满脑黑线,忽然就学会了直截了当的拒绝:“不了。”
比拒绝竞选语文课代表那会儿还坚决。
侯骏岐一愣,怎么软绵绵的小盛夏好像忽然长出了刺?他偏头去看张澍,却只看到一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脸。
可最终盛夏还是在午托那碰到了张澍和侯骏岐。
虽然知道他们是亲戚,可看到张澍站在老板跟前,两个人跟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雌雄版似的,盛夏还是微微惊讶。他管老板叫“姐”,大概率是亲姐了。
老板虽然貌美,但看着应该快三十了,比张澍大十几岁么?
怪不得取名为“澍”,他父母应该算老来得子了。
所以溺爱得他整天凶巴巴的么?
盛夏吃得快了些,在侯骏岐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准备收拾东西走人。
“唉?小盛夏?怎么就走了?”
回答他的是盛夏礼貌的颔首和决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