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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H]【YH】风情不摇晃_初禾初》-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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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原本放着手机的地方空空如也,他对她不是不戒备的。

      另外一个【创建和谐家园】器,在阿洋开车送她回去时,被她悄悄放在了副驾驶的后面。那是一个死角,一般情况下不会被看到。安愿假装系鞋带,抬头时正巧在后视镜里跟阿洋的眼神撞在一起,他直直的盯着她,安愿心里一紧,下意识的问了句:“怎么了?”

      阿洋抱歉的笑笑,摇了摇头。

      车子开得很慢,其间阿洋一直有意无意的透过后视镜看她。安愿放好了【创建和谐家园】器,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的眼神刚刚过来,她就毫无惧意的迎视回去。大概是她的眼神太过坦荡,阿洋略微有些尴尬,下车时安愿没急着推开车门,手搭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她身体微微前倾,勾了勾嘴角:“阿洋,这辆车载过别的女人没有?”

      阿洋垂下眼睛,语气里带着点恭敬:“没有。”

      安愿又问:“鼓楼里只住过一个女人没有?”

      阿洋:“……没有。”

      安愿笑了笑:“那就好。”

      她得让他知道,她在荆复洲心里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单凭她肩膀上为了他而留下的那块疤,阿洋就得对她毕恭毕敬。最重要的是,阿洋眼里那种若有若无的怀疑让安愿不安,他离荆复洲太近了,他若是想找她的蛛丝马迹,她便凶多吉少。

      看见阿洋点头,那辆黑色的玛莎拉蒂从校门口缓缓离开。安愿站在路边看了一会儿,心里没来由的有一丝忐忑,荆复洲是那样的一条老狐狸,她万一失败,连同程祈的信仰都要随之全军覆没。

      迈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还没走到宿舍楼下,就看见许骏朝着她过来。那晚的谈话之后他们再没见过面,安愿想不出他为什么来找自己,现在是上午,她怕自己好不容易伪装的那点虚荣不自爱,会被阳光照得无所遁形。

      许骏走过来,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安愿静静的看着他,他一直走到她面前,想去拉她的手腕:“安愿,我有话跟你说。”

      她后退一步躲开,眉目疏离:“许骏,我那天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他有点焦躁的舔了舔唇,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我真的有话跟你说,荆复洲他,”他迟疑的看向她,安愿眼神平静,许骏环顾四周,似乎是为了确定环境是否安全,半晌才接着说道:“荆复洲他不是什么好人。”

      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风,安愿觉得手心凉凉的,大概是那层汗被风吹到,快速蒸发。她平静的看着他,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才无所谓的笑了笑:“他是不是好人我比你清楚多了,但是许骏,那些跟我没关系,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哪个好人会在鼓楼养那么多的女人?这件事全陵川都知道,你不用特意来告诉我一声。”

      “我不是那个意思……”许骏皱起眉,脸上的表情焦虑极了:“安愿,不是你了解的那样,我听说警察一直都在盯着他,怀疑他跟一些非法交易有关系。”

      安愿眼神一晃,那句“你怎么知道”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拳头握紧,脸上却带着极度的怀疑,跟那些在外人面前极力维护自己出轨老公的蠢女人没有分别:“别开玩笑了,他就是个生意人而已。”

      “是真的!”许骏再次看了看周围,凝视着她的眼睛:“安愿,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我叔叔是陵川的公安局局长,荆复洲以前就是个地痞流氓,在他那有过案底的。”

      “你叔叔是,公安局长?”安愿心一动,“他说警察最近在盯着荆复洲?”

      “对,他这种人总有一天是要进局子的,没有人能做尽坏事还不受惩罚,你跟着他没有好处,你还这么年轻,什么事不可以自己去努力?就算你真的想去依靠一个男人,也不该是那样一个【创建和谐家园】。”许骏情绪有些激动,可安愿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他的叔叔是公安局局长,那她拿到证据之后直接交给他叔叔,是不是会更安全也更迅速?

      可面前的男孩太冲动了,安愿不可能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定了定神,她装作漠然的样子往前走:“你别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

      身后是许骏的声音,他说安愿你为什么要这样。她加快了脚步,走进楼道,回头看见他被宿管拦在楼门外。那一刻有点心酸,所有人都觉得她爱慕虚荣,觉得她出卖青春靠男人过生活,只有他站在她面前说,你还这么年轻,什么事不可以自己去努力?

      老天到底是公平,将你置入绝境,必定会赏你一米阳光。安愿想,等到事情都结束了,她是该跟许骏说一声谢谢的,他很好,也该去找一个单纯干净的,和他同样好的女孩。

      带着苦笑,安愿上楼。最近同班的人都开始慢慢疏远她,见面时偶尔打个招呼已经算是好的。开始的时候心里酸涩,时间久了又觉得理解,要是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身边出了这么个异类,是要躲开,躲得远远的。

      因为肩膀上的伤,安愿这几天洗澡都洗的很潦草。没多久就是出发的日子,同班一起去另一个城市,新鲜和兴奋让她们之间也就忘了隔阂,安愿带着好心情下车,刚把行李箱拖进酒店房间,就接到了荆复洲的电话。

      “到酒店了?”

      那边很安静,相比之下这边就显得嘈杂。同屋的女生正嬉笑着说晚上逛街穿哪件衣服,安愿拿着手机走到门外,有些不放心的朝里面看了一眼,确定没人用那种异样的眼光看她,她才低着头冲那边应了一声:“嗯,到了。”

      “哪个酒店,把地址发给我一下。”荆复洲坐在办公室里,把玩着手里的笔。那边的人支吾了一阵不太乐意说的样子:“……不用了,我就住两个晚上就回去,又不是没出过门,你还担心我丢了啊?”

      他轻笑一声,刚要说什么,办公室有人敲门。荆复洲说了句“你等一下”,手机没挂,就这么把人放了进来。安愿模糊中听见了阿洋的声音,只说什么货出现了问题。荆复洲沉着声音说了句“你看着办吧”,再接起电话,又是刚刚的温柔嗓音:“听话,把酒店地址给我。”

      安愿有点不情愿的报了酒店名字,又没好气的问道:“房间号用不用告诉你?一起住的有好几个漂亮女孩。”

      “你要是想说我也不介意。”

      安愿“呸”一声,觉得他一把年纪老不正经:“你还不去工作?我听见阿洋说什么出问题了,大佬你该不会又要砍人了吧?”

      她这句话带了试探,说出来之后有些不安和紧张。荆复洲却轻描淡写的样子,并不把它放在心上:“小事。”

      电话里有片刻沉默,沉默让安愿的心又吊了起来,那个【创建和谐家园】器就像一枚炸弹,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总是担心被他发现。忐忑的,她轻声叫了句:“荆复洲?”

      他立马回应:“你叫我什么?”

      “……阿檀。”

      “嗯,想说什么?”

      没什么想说的。安愿抿抿唇,偏头看见走廊尽头挽着手进了房间的一对男女。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有些话没经大脑就脱口而出:“你问我酒店地址,是要来看我吗?”

      对面的荆复洲沉默了一下,似乎是笑了:“你想多了,我只是习惯确定我身边的人位置。”

      “哦。”语气有些失望。

      外面劈过一道闪电,屋里的几个女孩抱怨着大概是台风要来了。安愿蹲在走廊,风从窗子吹进来很凉爽,外面云层密布,不见日光。

      说不清的,莫名的情绪开始滋长。

      第23章 不智或侥幸(七)

      演出的日子在第二天晚上,因为台风的缘故,大部分人除了彩排就是窝在酒店里打牌,原本定好的游玩计划全部取消。好不容易熬到演出结束,暴雨依旧,安愿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雨幕出神。

      天黑下来,百无聊赖。

      她这几天心里总是七上八下,不知道那两个小小的【创建和谐家园】器怎么样了,阿洋临走之前不信任的眼神也让她心神不宁。手机放在脚边,周围的人打牌声音很大,以至于安愿没听见它轻微的震动。

      晚上十点,打牌的同学才渐渐散了回自己房间。安愿后面也跟着玩了几把,却只是输。同学们调笑着说她手气不好,把把抓到的都是烂牌,她忽然有点烦躁,陪着笑容玩了最后一把,果然又是输。

      她真害怕,自己现在也像这个小小的牌局一样,抓着一手烂牌却不自知。

      拿起手机,有一条来自荆复洲的短信,时间是在两个小时之前。安愿一愣,点开发现只有一行字,让她去楼上的高级套房。窗外暴雨倾盆,他不可能这会儿出现在这里。虽然疑惑,安愿却还是回了一条“好的”,然后拿着手机,只穿了一条裙子,坐电梯上去。

      找到门牌号码,她心里有两个猜测。一是好一点的情况,荆复洲心疼她跟同学们挤一个屋子,所以帮她开了个高级套房,给她好好休息;二是【创建和谐家园】器的事暴露了,她推门进去,面对的有可能是枪口也有可能是质问。

      想来想去,都觉得第二种可能不像荆复洲的做事风格,他那样的人,何苦这么迂回。安慰着自己,安愿伸手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应该是早就等在门边,她的手在门板上刚离开,门就被打开,尚未看清里面是谁,腰已经被揽住。后背贴着玄关处的墙,安愿闻见荆复洲身上熟悉的烟味,屋里没开灯,她有些不敢相信,在黑暗里仰着头,眼睛没有适应这光线,什么也看不到:“……阿檀?”

      带着胡茬的下巴蹭在她的脖子上,荆复洲声音低沉:“你为什么才上来?”

      他周身带着刚刚洗澡后的腾腾热气,头发半干,蹭在她侧脸,带着潮湿的痒。脸贴的很近,他身上像是骨子里散出来的淡淡的烟草气息萦绕在她鼻尖,靠近再靠近,那烟味似乎也要跟着刻进她的骨子里。

      脑子有些懵,安愿摸索着捧住他的脸,却什么也看不清。她心里的忐忑没有放下,说的话也语无伦次:“……我刚刚在跟他们打牌,没想到你会来……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天气预报说这几天是台……”

      嘴唇被含住,末尾的话音消失在交融的呼吸声里。他急切的吻着她,是要把她吞进自己肚子里去的吻法。手掌贴着她的腰,裙角轻易就被掀起,安愿喘息着环住他的脖子,那层惊慌还未从心底褪去,他就这么把她顶在墙上狠狠进入。

      倒吸了一口气,安愿捞住他的肩膀哭吟出声。

      窗外电闪雷鸣,黑色玛莎拉蒂安静的停在酒店的停车场里。阿洋手搭在方向盘上,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安愿也是这么每晚站在停车场里等着。他向来觉得女孩的心思并不难猜,聪明女人图钱,笨女人图爱,再聪明一点的,打着爱的名义图的还是钱。只是安愿却让她捉摸不透,他每次看向她,都觉得那双眼睛里带着很深的敌意。

      他不是坦荡之人,那种眼神让他心虚。

      也不是没有跟荆复洲谈起过,但男人难免自负,阿洋说话点到即止,他大概也没听进去多少。这样的台风夜,他着了魔一样来见她,这种情况下阿洋怎么还好再说什么。

      转念又一想,充其量不过是个女人而已,纵使她手段高明,又能作到哪去。

      阿洋不想上楼,就这么坐在车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手一抖,烟掉下去,他的目光追随着,弯下腰,伸手去捡。

      指尖触碰到一块小小的凸起,阿洋一愣,动作停了下来。

      高级套房里没有开灯,窗帘半掩着,闪电横空劈过,安愿眼神迷离的样子就落进荆复洲的眼底。床单上乱作一团,她胳膊还吊在他脖子上,随着他的动作细细呼吸,偶尔求饶。

      因为那批货出了问题,荆复洲几乎二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觉,等待她的时间里思念越发难熬,见面时便失了分寸。安愿被他折腾的哭了一场,最后趴在他胸口喘息,肩膀那块疤越发殷红,微烫。

      握着她的肩膀,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块疤,荆复洲懒洋洋的笑:“刻个字好不好?”

      安愿伸手在他胸前捶了一把。

      荆复洲笑声更甚,揽过了她的肩把她带进自己怀里,腿压着她的腿,完全霸占的姿态:“那我也去刻一个,我陪你一起?”

      “可别,”安愿闭着眼睛,笑声里是不加掩饰的讽刺:“没准以后十个你,都刻不下那么多女人的名字。”

      荆复洲皱眉,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嘴边吻了吻:“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个形象?”

      怀里的人扭着脑袋躲开他的手,安愿翻了个身,避开他的眼睛:“哪能呢,你冒着台风暴雨来看我,我感动还来不及。”

      这话里的敷衍成分太浓,荆复洲正想把她翻过来,西裤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安愿也不知怎么心里一沉,下意识的朝他看过去,看着他伸手把西裤捞过来,来电显示上是一串数字。

      假装不在意的样子,安愿瞥了他一眼,随手把他的衬衫套在自己身上:“不打扰你了,你接电话吧我去洗澡。”

      “阿洋,估计催我回去。”荆复洲拿着手机,没有接听也没有挂断,脸上是恶作剧的表情:“可我还不想回去怎么办?”

      安愿已经下床,听了他的话回身笑了一下,没回应就要往浴室走。荆复洲却起身把她勾了回来,任凭手机响着,去吻她脖子下面被他刚刚留下的一片红痕。

      笑着躲开他,安愿半开玩笑的把他放在桌上的手机握在手里:“你接不接?你不接我接了,响的人烦。”

      他居然含着笑意点了点头,贪婪的低头去吮吻她的耳朵。安愿迟疑了一下,按下接听键:“阿洋?”

      对面的人有一刻停顿,随即平静的问道:“洲哥呢?”

      “他啊,”安愿勾住荆复洲的脖子,他搂着她的腰,一下一下的啄着她小巧的鼻尖。安愿狡黠的笑了笑,看着他的眼睛就这么面不改色的撒谎给阿洋听:“他睡着了,你有什么事的话明早再打来吧。”

      荆复洲凝视着她,眼神宠溺,那双眼睛里的东西太深,让安愿不自然的偏开目光不敢细看。耳边阿洋似乎是沉默了片刻,接着礼貌的挂掉了电话,那短短几秒的沉默让安愿心里忽然有了极其不祥的预感,窗外忽然落下个雷,她吓的身子一抖,被荆复洲拥住:“你还有怕的呢,真不容易。”

      下巴搭在他的肩窝里,安愿眼睛转了转,勾着他的脖子叹了口气:“阿檀,我明天不想跟同学一起回去。”

      “嗯?”他有点惊讶,以往她都不肯搞特殊的,今天倒是开窍了:“为什么?”

      “我这个时候出来这么久,回去的话不一定被怎么看。”安愿抿抿唇,有点任性的样子:“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荆复洲自然是愿意的,她现在说什么他都愿意。安愿在他眼里能看到那么点真正的喜欢,但她不确定以他的性格,这喜欢会持续多久。在这层喜欢消失殆尽之前,她得把自己要做的事做完。

      因为很久没有休息,荆复洲这个晚上睡得很沉。安愿窝在他怀里,手掌贴着他的心脏,听见那里有力而沉稳的跳动。她真想把这颗心挖出来,恨不能将它供在程祈的坟前,荆复洲心脏一分钟跳六十二下,是属于成年人的很健康的心跳,可凭什么,他坏事做尽却还是可以这样健康的活着。

      一夜几乎无眠,天蒙蒙亮的时候,安愿才闭着眼睛睡了两个小时左右。起床时她的脸色很差,荆复洲细细端详了一阵,皱眉:“昨晚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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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眉间的那层疑云就淡去了,转为心照不宣的微笑,陪着她下楼回房间拿行李箱。同行的同学们也准备回去,正奇怪安愿去哪了,回头就看见安愿走进门,后面跟着衣冠楚楚的荆复洲。

      没有人窃窃私语,但安愿知道她们心里都在说什么。

      没关系的,一切总会结束的。

      带着那种类似破茧成蝶的期待,安愿随荆复洲下楼,他拎过她的行李箱,还不忘跟几个迎面过来的同学点头致意。一切自然的好像他是她的男朋友,但他不知道安愿在人前从未承认过他。

      远远地,安愿看见许骏。他背着双肩包,在阳光下眯起眼睛看她。他身上穿着白色的半袖,是大学男生们常常买的款式,单凭一件衣服,就可以看出他跟荆复洲的差距,泾渭分明。可安愿觉得那白色半袖挺好看的,并不比上万的西服差到哪里去,从前程祈还在的时候,她就送过他那样的衣服。

      那才是她的世界,平庸却简单,幸福从来与欺骗和掠夺无关。

      眼神收回,安愿随着荆复洲坐进车里,还是那辆黑色的玛莎拉蒂。阿洋透过后视镜看过来,她像往常那样回视他,这次他却没有躲,似笑非笑的。安愿心一沉,下意识的往副驾驶后面摸了一把,本该存在于那里的【创建和谐家园】器没有了,她瞬间手脚冰凉,下意识的看向荆复洲。

      “怎么了?”荆复洲心情很好,语气随意。

      安愿摇摇头,坐直了身体,阿洋往后视镜扫了一眼,他们的眼神再度相遇。他知道了,但他没有当场说出来。安愿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因为紧张喉咙干涩,一颗心高高的吊起,车子拐了个弯,风从窗口吹进,她就猛烈的咳嗽起来。

      “怎么咳的这么厉害?”荆复洲伸手帮她拍了拍背,车子上了高速,安愿的咳嗽才渐渐平息下来:“没事,可能有点感冒。”

      这几天连续台风,她又在外面彩排演出,感冒是再好不过的托词。荆复洲的眉毛如她预想中那样皱了起来,手还停留在她的背上,他语气透出点担忧:“那别回学校了,先跟我回鼓楼把病养好。”

      “不用。”安愿偏头看他,因为剧烈的咳嗽脸颊也绯红一片。荆复洲伸手就摸到她滚烫的脸,这一次没由着她的性子:“没有什么用不用的,阿洋,到了陵川直接回鼓楼。”

      她把他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什么时候该柔软什么时候耍性子,都是在心里反复衡量过的。荆复洲现在是被圈在井里的愚蠢的蛙,障眼法是爱,又或许还带着点身体的纠缠。安愿不再言语,半是委屈的默认了他的话,为了把病痛中的样子表现的更加栩栩如生,她头一歪倚进了他的怀里,脑袋在肩窝那里蹭蹭,声音娇软:“我不想自己住。”

      阿洋透过后视镜冷冷的凝视着她。

      安愿眼神未变,抬手环住荆复洲的脖子。半晌她听见他无奈又宠溺的声音,把她虚拢在怀里,好像她是瓷做的,稍一用力就会碎了坏了:“好,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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