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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H]【YH】风情不摇晃_初禾初》-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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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也方便,开学之后给你配个司机,专门负责接送你。”荆复洲的语气不容置疑,他们之间十一岁的年龄差在这样的对话里被体现的淋漓尽致。她再怎么表现的镇静从容,在他面前也终究是一个孩子,那些他经历过得光景使他仅用一句话就能让她哑口无言。咬了咬唇,安愿有些任性的皱眉:“我明天自己回去。”

      荆复洲的筷子在盘子前顿住,扫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无奈:“好吧,随你。”

      她在心里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不在的时间里,她在鼓楼上上下下找了很久,一丁点蛛丝马迹也没有找到。他是很谨慎的人,这份信任目前他还不肯给她,但是没关系,她可以慢慢来。

      他今晚似乎很闲,按照习惯他每晚都要去梦死的,时钟转过七点,荆复洲坐在沙发上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安愿捧着本书悄悄看他,偏巧他转头,眼神跟她撞上。安愿吓了一跳,险些没有拿住手里的书,这个小动作被他看在眼里,冷了一晚上的脸终于稍稍回暖。

      荆复洲从来没有说过,安愿偶尔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茫然或惊讶,配着她忽然张大的眼睛,很可爱。

      有什么东西在心尖里发酵,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可她偏偏在之前说了要走。从荆复洲的角度看过去,安愿坐在沙发上,一只腿压在沙发里,一只腿垂在外面,有时候看到了有趣的地方,脚尖会雀跃的动一动。她的脚踝很纤细,小腿线条美好,荆复洲目光接着向上,是她白色的纯棉布裙。

      新年已过,她刚刚迈进二十岁,依旧青春,站在阳光下会散发出香气的青春。

      伸手,荆复洲的身体朝向她:“安愿,你知道五楼有个放映厅么。”

      五楼的放映厅是当初就建好的,只是一直没有用过。安愿当然知道,但她还是有些惊喜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似乎是不太相信,又似乎是不敢相信:“放映厅?”

      “嗯,”荆复洲被她的态度取悦,起身走向她:“上去看看?”

      安愿点点头,他便转身走在了前面,没走出几步,她忽然从后面跑上来扑向他的背,环住他的脖子。荆复洲侧头,她细长的眼睛笑的眯起,嗓音软软的:“你背我?”

      他轻轻弯下身子,安愿便轻巧的跃上他的背。属于男人的干燥的手掌绕过她的腿弯,贴在她光滑细腻的小腿膝盖内侧。荆复洲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知道所谓的“绅士手”,手掌贴着她的皮肤,抬脚上楼。

      他们在众多的碟片里挑选,最终拿起的是《杀死比尔》。这个片子安愿看过,她至今仍记得第二部最后,终于杀死了比尔的女主角躺在洗手间地面上,绝望的哭喊。

      放映厅里关了灯,荧幕上的画面闪过,把安愿的表情照得有些凄惶。但这些荆复洲都看不见,电影放映了不到半个小时,他的手已经搭在了她棉布裙子的边缘。

      “安愿。”

      “嗯?”

      “就今晚好不好。”

      他的手掌很粗糙,掌心干燥,落在安愿的皮肤上有些微微的烫。她靠坐在他胸前,他的腿将她圈在自己的领地里,随着他的手慢慢把裙子往上推,安愿的拳头也跟着握紧。

      好像不管怎么样,都逃不过这么一步。

      屏幕里的女人开始大开杀戒,血腥画面不断闪过,安愿闭上眼睛,缓缓靠在他的怀里。荆复洲空出来的那只手到达了她的肩膀,衣领下面,子弹打穿的地方狰狞盘亘,让他有片刻的停滞。

      低下头,嘴唇贴在那块疤上温柔舔舐,如同帮助伴侣疗伤的野兽。

      安愿仰起脖子,发出一声类似痛苦的叹息。疤痕上长着新肉,他的唇辅一印上,痛痒感便透过皮肤一直钻进她的心窝里去。她在他怀里挣扎颤抖,荆复洲眼神一暗,像是得了暗示,单手将她锁紧在自己怀里,舌尖轻触那块鲜嫩的伤疤。

      幻觉般的痛最终抵不过丝丝缕缕的痒,安愿像是被搁浅的鱼,而荆复洲是她唯一可以拥抱的浮木。英文对白被谁推远了,耳边充斥的都是她自己的喘息,张着嘴,在明灭的光线里暧昧撩人。

      他的手从裙摆下探进去,勾着她仅有的底线。安愿凭借本能环抱住他的腰,把自己年轻的身体迎上去。怀里的她像一只还没有成熟的青果,透着点涩。

      荆复洲向来自制,这一次却失了清明,手掌下的每一寸肌肤在电影的厮杀声中都被渲染了反差的美,引着他一直向下。衣领的扣子掉下去,碎线头让他心痒难耐,抱着她倒在地毯上的时候,安愿听见他压抑而嘶哑的声音:“……你有过男人吗?”

      起伏落在他的掌心,随着破碎的呼吸起起落落。她像是被俘虏的囚奴,孤岛一片,生死无门。手指颤抖着滑进他的发丝,鼻梁贴着鼻梁,安愿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带着被欲望折磨的无措:“没……”

      地毯是她不曾接触过得柔软,来自波斯某位匠人的手工。那种柔软熨帖着她的背,让她觉得哪里都是绵密的包裹,透不过气来。她想起程祈的脸,想起他带着羞涩和骄傲许下的雄心壮志,想起他拥抱她时贴在耳边干净的呼吸。她又想起小时候她站在人群里,在姑姑的指示下麻木的跪好,给吸毒死去的父母磕头。

      眼泪溢出眼角,藏进她凌乱的发丝里。荆复洲的身体附上来,如同午后的噩梦,醒不来,挣不开。安愿伸手抓住地毯边缘随意堆放的抱枕,手心里的触感柔软,背后的地毯也柔软,只有他,全世界只有他,带着野蛮的坚硬,把她坚守的尊严撞击的支离破碎。

      咬着唇却还是哭吟出声。

      那眼泪大抵是因为疼,她到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荆复洲缓下动作,断断续续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话哄她。耳朵嗡嗡作响,安愿死死咬着自己的唇,他的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她却什么也听不清。

      艰难的偏过头,她看见电影里死在女主手中的日本女人。隔着一个屏幕,她们四目相对,安愿忽然羡慕起她,不甘又怎么样,终究是解脱,她却要活着,活的长长久久。

      急促的呼吸声里,荆复洲贴着她的脸颊,拥紧她不停颤抖的青涩的身体。

      黑暗漫无边际。

      作者有话要说:

      吼哈!!

      第18章 不智或侥幸(二)

      深蓝色遮光窗帘拉着,缝隙里有隐约光亮。白色棉布裙子被丢弃在床下,团成丑陋的一团。荆复洲的手臂锁在她的腰上,梦里安愿依旧在被男人不知餍足的抛起坠落,从放映厅一直辗转到他的房间。身上的汗冷下去,她在半梦半醒间皱着眉头,腰上的手臂收紧,呼吸喷在她敏感的后颈,是属于荆复洲的温度。

      Ëû×ÔºóÃæÓµ×ÅËý£¬Í·ÂñÔÚËýµÄ¾±ÎÑ£¬Ëø¹ÇÄÇÀïÓÐһȦÉîÉîdzdzµÄºìºÛ£¬ËûÇáÇáÎǹýÈ¥£¬°²Ô¸¾Í²»ÊʵÄàÓßÌÒ»Éù£¬ÔÚËû»³ÀﶯÁ˶¯¡£

      蹭着她柔软的黑发,荆复洲眼神温存:“安愿……”见她没有醒来,他贴着她的耳廓去轻咬她的耳垂:“小安愿……”

      梦境远离,意识渐渐清醒。安愿蹙眉,随之清醒的还有满身酸痛。她被塞在被子里面,肩膀处的伤疤暴露在空气里,被子下的身体正被人拥在怀中,轻轻厮磨。

      “醒了?”荆复洲心情愉悦,大概是因为昨晚她的慌乱和青涩。安愿张张嘴,嗓子里好像有把火在烧,干涩的让她觉得疼痛:“……我想喝水。”

      往日的冷清被稍显脆弱的眼神掩盖,安愿不想被他看透自己的样子,至少不该让他觉得这幅样子是因为他。可是荆复洲却和她作对似的,低头吻着她的眼睛,是温存之后的餍足:“累么?”

      那丝惆怅在心里被拉扯着咽回去,安愿扬了扬嘴角,这次的媚态不在眼神里,而在她微微靠近的身体。半靠在他怀里,她听见荆复洲漫不经心的问道:“还回去么?”

      “回去呀。”她开口,声音沙哑。

      下巴被捏住,安愿不得不抬起了头,荆复洲的眼神透着无奈,轻轻咬一口她的鼻尖,他的声音带着叹息:“你怎么这么倔。”

      偏头,躲开他的手,安愿带着笑意坐起来。黑发散落在背上,挡住了大片白皙。荆复洲的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有些意犹未尽:“这就起来了?”

      “再不起来,荆老板恐怕又要【创建和谐家园】大发,您体谅体谅我,还疼着呢。”安愿伸手把裙子捞上来,当着他的面穿上。荆复洲的眼神一直缠在她肩膀的伤疤上,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而这个地方的行成,跟他有脱不开的关系。

      很微妙的情愫在他心里蔓延,拉着安愿的手,荆复洲笑的若有所思:“安愿,下午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我下午就要回去了。”安愿嘴上这么说着,半边身子却已经靠进了他的怀里。荆复洲揽着她的腰,轻轻摩挲着:“乖,今晚再住一晚上,明天我开车送你回去。”

      安愿还想说什么,他却低头吻住了她。或许是缠绵一夜的缘故,他的舌尖刚刚探进,就得到了她略带迟疑的回应。纠缠着她,荆复洲眯起眼,看见近在咫尺的安愿脸颊边好看的酡红。

      轻轻退开,她抵在他肩膀上轻轻喘息,荆复洲的手掌安抚似的顺着她的背,语气温柔但没有商量的余地:“听话。”

      “嗯。”安愿的声音细如蚊呐。

      立春之后,陵川气温渐渐高了起来。荆复洲洗澡之后站在镜子前擦头发,转头看见安愿还懒洋洋的靠在沙发里。他转回去,镜子里也有个小小的她,也许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安愿抬头,眼神飘过来的同时笑眯眯的:“荆复洲,你房间里真干净,还以为你们这种大老板都会在屋里放个保险箱什么的。”

      “我不怎么在这住。”荆复洲走过来,把毛巾丢在她怀里,转眼间天旋地转,安愿被他抱坐在腿上,湿漉漉的头颅凑近了,声音低沉:“帮我擦。”

      毛巾放上去,荆复洲低着头,谁也看不见谁的脸。如果这个时候把手向下一些,捂死他的概率是多少?安愿心里想着,手下的动作有些心不在焉,荆复洲的手掌搭在她后腰,见她神游,手下收紧了劲,腿微微一抬,安愿便服服帖帖的滑进他怀里,柔软紧贴着他的腹肌。

      带着轻笑,他抬头自己抓住毛巾:“猫一样的劲,擦得干么。”

      “……你怎么不用吹风机?”安愿挣扎着坐好,想站起来又被他按住,只好低头认命的看着他。

      “用那个会头疼。”他在她的眼神里解释的轻描淡写:“大概是以前留了什么病根。”

      “以前?什么以前?”安愿抓住他话里的细节,眼底一亮。

      他却不愿意再说,拿湿漉漉的脑袋去蹭她的脖子,安愿嗔了声“别闹”,向后退躲开却被他的手固定在腿上。上半身努力的后仰,她被他的头发搔的有了笑意,伸手抓住他的衣领,脑门顶着他的锁骨:“好了好了,你不想说就不说,我就是好奇而已嘛。”

      “以后都会告诉你。”荆复洲捏捏她的脸,手一松,她便兔子一样从他的怀里逃走。他笑的无可奈何,一边打开衣柜一边提醒她:“回房间换身衣服,咱们吃完饭就出发。”

      对于具体去哪里,安愿问了几遍,他却只是神神秘秘的笑。阿洋早已经在楼下把车停好,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下楼,他看见荆复洲走在前面,脸上的表情如沐春风。身后的人紧接着从阴影里走出来,那时候的安愿正看着荆复洲的背影,两撇眉毛有些复杂的皱在一起。

      阿洋心里觉得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这个女孩从出现到现在,给他的感觉一直不好,越是没有杀伤力的人,潜在的秘密往往越危险,只是这样的道理荆复洲怎么会不懂,哪里轮得到他来说。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安愿跟在荆复洲身后,有点疑惑:“是带我来复查的吗?”

      “不是复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电梯停在六楼,那里是医生的独立办公室。安愿住院的时候来过这里,她的主治医生名叫周凛,就在这一层楼办公。周凛和荆复洲似乎是相识很久的关系,早在之前,安愿就看出过一些端倪。

      这些端倪也包括,周凛和荆冉之间微妙的暧昧。

      “之前没跟你介绍过,我跟周凛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他除了是这里的医生,还是一位很出色的纹身师。”站在门口,荆复洲拉住安愿的手,仿佛觉得此刻的自己给她准备了一个巨大的惊喜:“安愿,那块疤不好看,我们把它纹成漂亮的字。”

      安愿维持在脸上的笑容有片刻僵硬,在心里的慌乱表现出来之前,她咳嗽了几声掩盖住自己的情绪:“……纹身?”

      “嗯。”荆复洲拥住她,轻轻吻她的鬓角:“那块疤怎么说都是因为我,女孩子都不喜欢身上有疤的,我们把它盖住。”

      没有质疑的时间,安愿的手已经被他牢牢握住,办公室的门推开了,周凛穿着白大褂坐在里面,看样子已经等候良久:“来了?”

      安愿觉得她又一次被逼着站在了孤岛上。左右都是深不见底的冰冷海水。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问着:你不属于你自己,在到达彼岸之前你是否愿意将身体出卖给恶魔?她含着眼泪摇头,她说我是要全身而退的,我最后要拥有我自己的人生,我要带着程祈的信念活下去。

      可现实没有人听见她的声音,她看见周凛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漂亮的“檀”字,荆复洲站在桌边很认真的和他说话,他们要把这个字烙在她的伤疤上,就像古时候犯下滔天大罪的犯人,流放之前,要在脸上刻屈辱的字。

      那个字是“檀”,是荆复洲的名字,对于安愿来说,世界上最大的屈辱莫过于此。

      抓住了荆复洲的手腕,安愿脸色苍白:“荆复洲,我不想纹身,我怕疼。”

      她的脸色很差,额头上冷汗直冒。荆复洲皱了皱眉,周凛也有点疑惑的走了过来:“脸色怎么突然这样?是不是病了?”

      安愿摇摇头,却还是那么一句:“我不想纹身。”

      荆复洲伸手,手背贴上她的额头,没有预想中的热度。他靠近了一些想说点什么,一边的周凛却轻轻笑了起来,帮她解围:“洲哥,你瞧瞧你给你这小女朋友吓得,不想纹身就不纹,没事的。”

      因为这么句话,荆复洲原本带着些疑虑的表情也放松下来,半拥着她,他有点哭笑不得:“安愿,我没发现你原来胆子这么小。”

      心里的那根弦仍旧绷着,安愿的脸贴着他的衬衫,棉麻布料有些粗粝,她却感觉不到疼,只是小声的跟他确认:“……那不纹了?”

      周凛的笑容更深:“不纹了不纹了,你这个样,洲哥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敢纹啊。”

      他笑起来时眼神很干净,看起来跟荆复洲身边的阿洋和涛子都不一样。安愿松了口气,忽然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很没用,有些尴尬的站好,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耽误你时间了。”

      “哪的话,洲哥的事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周凛笑着把那张写了字的纸收进自己抽屉,荆复洲揽着安愿的腰,既然不纹身,又说了几句话也就告辞了。阿洋没想到这么快,帮他们打开车门时狐疑的看了安愿一眼,刚好跟她的眼神对在一起,安愿递给他一个茫然的目光,他连忙摇摇头说没事。

      奇怪的预感却是越来越强烈。

      “洲哥咱们回鼓楼?”对着后视镜,阿洋问了一句。

      荆复洲应了一声,偏过头,安愿坐的离他远远的,脑袋看着窗外的花园发呆。他从这个背影里莫名看出了点情绪,心下揣测估计是来纹身却不提前跟她商量,这会儿她跟他耍小脾气。猎物到手的新鲜感还没过去,荆复洲乐意哄她,伸手过去,带着点讨好的轻轻抚着她的后颈,像是在抚摸一只家猫。

      安愿转头凉凉的看他。

      “阿洋,把隔板放下来。”荆复洲低声吩咐了一句,正在开车的阿洋不知按了什么,前后座之间便落下了厚厚的隔板。安愿的表情变了变,心里知道他大概是不想让阿洋看见自己低声下气哄女人的样子,低笑一声,微抬着下巴看他:“荆复洲,你花样挺多啊。”

      这话是讽刺,但因为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所以也带了点娇嗔。荆复洲揽着她的腰把她带进自己怀里,那样柔弱无骨的身子被抱紧了,心里才有了满足和慰藉:“花样不多怎么降住你?”

      “你这是为了我?”安愿在那厚厚的隔板上敲了两下,“这么专业的装备,你得是跟多少人在这里快活过?”

      她抬着下巴咄咄逼人的小样让荆复洲发出轻笑,手掌贴着她的腰,他靠近她的耳朵:“怎么,小安愿想试试车.震?”

      她身上的幽香让他有点口干舌燥,偏偏她还要躲着他的触碰嘴上不饶人:“谁要跟你震,这车后座上都不一定躺过多少女人了。”

      荆复洲一手握住她的两个手腕,将它们举高贴在车玻璃上。安愿被迫弓起身体,被他掌控着动弹不得。他伸手去解她的牛仔裤拉链,嘴唇胡乱落在她唇角和脖颈,含糊不清的解释:“……没有,你是第一个……”

      安愿微微弓起膝盖,将他隔绝在自己一拳之外,被他撩拨的也有些喘:“荆复洲你少骗我了,谁没事会在车里安这种隔断?”

      她的倔劲让他咬牙切齿,却又狠不起来。半晌,荆复洲叹了口气:“隔断有别的用处,在这里谈生意比较……”他顿了顿,似乎在找一个恰当又模棱两可的用词:“比较合适。”

      安愿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是怀疑和不信任。其实她知道荆复洲说的是真的,那样的交易会发生在车里也不足为奇。脸上带着天真,安愿环住他的脖子,半是撒娇半是难过的凝视着他的眼睛:“荆复洲,我怎么觉得你有好多好多事瞒着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这么远啊。”

      他的呼吸早已平复下来,摸着她的脸,语气淡淡的:“怎么忽然这么说?”

      “谁说的来着,睡过了之后女人就会变得患得患失。”安愿的腿放下,他顺势将她抱起来,她就依偎在了他的怀里:“荆复洲,我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但你让我觉得患得患失了。”

      像是提醒他,荆复洲,这是你的荣幸。

      曾几何时,他觉得自己记得住安愿的名字,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份殊荣。从自负程度上来讲,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荆复洲把玩着她的发丝,外面的街景已经渐渐接近鼓楼,她的那句“患得患失”被他放在心里反复回味,竟然咀嚼出一丝甜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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