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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H]【YH】花样年华_缚瑾》-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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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总说完几声冷哼,然后便离开了。

      包房内彻底安静下来,灯光刺眼,我不着痕迹的将那几乎破了的裙子抻了抻,把西服披好,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朝我说道,“薛小姐,我带您离开。”

      男人将我带着走出了国际名流,大门外停着两辆黑色的轿车,我不知道牌子,可看着外观造价不菲,他带着我走到了第一辆旁边,朝着车身喊了一句,“华哥。”

      车窗在此刻缓缓摇下,露出蒋华东那一张俊朗凌厉的侧脸,他目视前方,一身黑色西服格外肃穆。

      第八章 花场无真情(上)

      我压了压心口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的地方,喊了他一声蒋先生,这话一出口我才发觉自己的嗓子都哑了。

      刚才太紧张了,又哭着挣扎喊叫了许久,再加上害怕,能说出话来都不易。

      蒋华东点了一根烟,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面无表情的吸了一口,“傅成铭呢。”

      “已经离开了,华哥没看到吗?”

      蒋华东摇头。

      男人蹙眉,“莫非没从正门走?”

      “随他,他临走时说了什么。”

      “他说,这笔帐他记住了,女人多的是,但这口气咽不下,想来之后您在道上的许多内部生意,要留意一下,谁都知道傅成铭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手段多心思狠,我进去踢他的那一脚,可是不轻。”

      蒋华东笑了一声,“他手段再多,也不及我,心思狠,在我面前更是连个屁都不算,我等着他,这样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也不痛快。”

      男人看了看我,朝他说,“可是薛小姐这里,没人知道和您的关系,傅成铭只是做了花钱当客人,并没有违背什么道上的规矩,您贸然拿他下手,传出去恐怕让人不服。”

      蒋华东将烟蒂顺出窗外,“无妨,这条路上的人,走到最上面,谁不是冒着枪林弹雨,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我还怕什么人言?”

      他将车窗摇上去一半,对我说,“上来。”

      我默不作声,也没有动。

      他蹙了蹙眉头,“我说的,你没听到吗。”

      “谢谢蒋先生。”

      我看向他,我的目光很真诚,但他好像并不愿意接受我的感谢。

      “我极少遇到像你这样,敢如此挑战我的女人,我女人很少,迄今为止,可数的两三个,但从没有跟你一样不识好歹的。我说了,我允许你来找我,薛宛,你宁可陪这些男人,都不愿跟着我吗。”

      他忽然扭过头来,锋利的目光直直看向我,他身上的戾气太重了,我被他逼得后退了半步,“我身份低微,不敢跟在蒋先生身边侮/辱了您。”

      “我是生意人,我不是慈善家。”

      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我诧异得抬头看他,“什么?”

      “你救了我一次,我救了你两次,我并不是没事情做,跑来做公益,作为黑帮上舔血过活的人,我手下靠我养着的还有数千人,我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一而再的得罪谁,损失自己的利益,那你告诉我,我这样帮你为了什么。”

      他说完目光掠过我耳畔,朝我身后的国际名流看了一眼,“杜老板和这个傅总,在南省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这一次我和他们的梁子结下了,你说,我凭什么自找麻烦。”

      他说完冷笑了一声,薄唇微张,“老马,开车,回墨园。”

      司机应了一声,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我从他眼底看到了诧异和敬佩,想来蒋华东毫不夸张,的确,应该没人像我这样忤逆他。他也从没这样纵容过谁。

      两辆车相继开启,最终拂尘而去,我站在原地,静静的望着车消失的地方,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微涩,是怎样的感觉,我说不清楚,只是很难受,很微妙。

      经过这一晚,我彻底出了名。

      不仅是妈咪,就连国际名流的高层,以及上下八百多名小姐,对我都是趋之若鹜,她们将在化妆间里的我围堵了一个水泄不通,纷纷向我讨教如何把蒋华东那样高不可攀深沉冷漠的男人给拿下了,让他亲自派了最信任的手下解救我,而那位傅总,虽然走的时候说得特别邪门,仿佛要大干一场,却始终没什么动静,他之后的一个星期内也来过两次,都避开了我,根本不曾提起那晚的事,我困惑之余也算了然,都是道上举重若轻的风云人物,被踢了一脚这事儿确实不怎么光彩,恨不得没人知道,哪里还会自己提出来供人笑话呢。

      妈咪对我更加看重了,不,确切的说,是对我尊重了,从前我是她的得力干将,她一多半的提成都是从我和蓝薇手上搜刮的,自然是捧着护着夸着,而现在,她轻易不敢给我安排客人,却照样不曾少了我一分台费,我很奇怪,我都没陪人,哪来的台费呢?

      不只我奇怪,妈咪手下所有的小姐都纳闷儿,碍于我现在正风光,并不敢直接提议,却私下议论纷纷,我偶尔听到一句半句,都说不公平,妈咪溜须拍马,想通过我把蒋华东搞到手。

      我听到这些觉得特别好笑,妈咪都四十岁了,肥的跟包租婆一样,就算蒋华东真的能瞎了眼看上她,她自己也不敢痴人做梦的巴结了。

      而妈咪后来趁着我去卫生间方便的时候,在后台疾言厉色的训斥了他们,蓝薇特别好笑的录下了一段音频,放给我听,大致就是妈咪对她们讲,“蒋华东号称南省第一霸,手底下的人都是打打杀杀血河里淌过来打江山赚钱的,他涉足许多领域,黑白通吃,这样的大人物,她连想都不敢,却不言不语的被我给拿下了,有本事在背后议论嚼舌根,怎么不搞个大人物回来?谁再胡说八道惹了薛宛不痛快,就都滚蛋走人!”

      蓝薇朝我微微一笑,“瞧,你成妈咪训诫小姐的典型了,正面的。”

      我就在众人的膜拜和艳羡中浑浑噩噩轻轻松松度过了半个月,这期间,我无数次在夜晚望着蒋华东留给我的手机号愣神,他没再联系我,我也不敢主动联系他,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他对我而言,不只是一个过客那么简单,都说想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就先想办法得到她的人,女人永远忘不了得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哪怕一开始并不喜欢,或者因为别的原因都不曾有过非分之想,可一旦身体交融了,心还能远得了吗。

      我终于明白了,姜还是老的辣,前人都是有远见的。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第十八天,前所未有的惊慌和空虚将我吞没,我真的快疯了。

      我下定决心要找他,虽然我没别的想法,我只是想跟他说说话,和他待一会儿,哪怕我请他吃顿饭,只要别让我觉得这个人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了就成。

      大抵是苍天听到了我无声的呼唤,这一晚我再赶到国际名流时,蓝薇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把我拉到一侧的休息处,朝我笑着说,“蒋华东来了!”

      我欣喜若狂,她忽然又说了一句,“他和一个人来谈地皮,不过…”

      她欲言又止,我一愣,“不过什么?”

      她声音弱了几分,“他自己带了个女人,挺宠的样子,刚才我见到了,被他搂着进了包房。”

      第八章 花场无真情(下)

      我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愣住了,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疼痛难忍。

      女人。

      蒋华东带着一个女人,亲密无间。

      到底有多温柔呢,像他对我那样吗。

      我脑海中涌上了那一晚他对我的呵护和宠溺,真的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他对我说,“薛宛,我从没对一个女人这样纵容过。”

      他是告诉我,即使没有我,他依然可以怀抱任何一个女人度过这难熬的夜晚,我并非他唯一的选择,他可以对任何女人好。

      我自嘲的笑了笑,是我太固执了吗,我要的太多了吗,其实我都不曾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出现的让我惶恐,我失去了太多,我从不敢奢望可以得到一个男人的真心,我以为从我堕落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要背负一声的骂名,我怕极了,我宁可从来没得到过,也害怕终有一天会眼睁睁看着他离我远去。

      我走上二楼,妈咪正在化妆间门口等着我,看到我那一刻,她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样,朝我跑过来,拉住我的手,一双眼睛闪烁着贪财的光芒,“宛宛,你可把我急死了,保安都说看见你来了,这么半天都不见人影。”

      我的目光瞥向走廊尽头的豪华包房,门紧闭着,里面传出隐约的欢笑声,门口站着四个黑衣男人,是保镖,他们面无表情,格外严肃庄重。

      妈咪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脸上闪过一丝奇怪,“宛宛,我正要问你呢,你不是说,蒋先生包了你吗,我看他刚才带着一个女人进去了,关系很亲密,男人谈生意就像上战场一样,带去的都是亲信,能让他抱着谈生意的女人,看来不简单啊。”

      妈咪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打量我的脸色,我极力让自己镇定,可心里的慌乱却出卖了我,我并不冷静,那是一种让我快要疯了的感觉,很痛,很闷,沉甸甸的压在心头,无处可躲。

      “妈咪,能让我进去伺候酒水吗。”

      我看向从三楼下来的服务生,他正托着果盘要进去,经过我的时候听到我这句话,顿住了步子,妈咪愣了愣,“蒋先生这个时候愿意看到你吗?宛宛,你听妈咪一句话,男人要面子,你不是他什么人,不过就是他一时兴起包着玩儿的情/妇,要是让他不痛快了,这饭碗自也就砸了,还有,这种人物,可不是能陪你谈感情的主儿,动脑筋动心机,动什么都行,就是被动心,干我们这行的,一旦动了心,就万劫不复了,财色两失,乔乔的前车之鉴,你还没记住吗?”

      乔乔。

      我们所有国际名流的小姐都记忆犹新且永生难忘的姐妹儿。

      她是五年前的花魁,曾被某个官/场的大人物包/养了两年,十六岁就下海了,她一生特别坎坷,比我还要惨上好多倍,她爱过两个男人,却都是拿她当了摇钱树,她得多艾滋病,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曾陪三个男人同时玩儿性/虐,差点被玩儿死,决定从良时,她认识了一个保安,那个保安家境挺惨的,自己在上海打工赚钱,没什么不良嗜好,因为穷,在这个特别物质的社会里始终没有找到爱情,和乔乔的相遇,在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上天的安排,让两个挺没安全感的人彼此慰藉取暖,后来在乔乔出事后我们才知道,那个男人根本就是算准了乔乔会沦陷在别人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中,才故意安排了一出戏,将她掳获。

      之后乔乔将全部的积蓄都拿出来给他,供他找个好工作,在上海出人头地,等着他娶自己,可是结婚前一个星期她目睹那个男人在她准备的婚房和另外一个女人缠绵,她哭得像疯了一样,那个男人竟然连解释都没有,乔乔这才明白自己又一次上了爱情的当。

      她转身就跑出小区时在门口的大马路上被疾驶的卡车撞飞,送到医院抢救过来了,但她趁着大夫护士不在的时候,亲自动手拔了氧气机,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终年才二十六岁。

      她被国际名流所有的小姐都看作了引以为戒的典型,就像妈咪说的那样,动什么都不可以动心,因为花场里的男人,不会和小姐谈真心。

      第九章 薛小姐

      我从服务生手中接过果盘,一步一步向那扇门靠近,在推开之前,我脑海中想过无数场景,奢靡的暧/昧的疯狂的恶心的,我以为我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当我最终迈进去时,在昏暗的灯光下,我望着那坐在沙发上难分难舍的两个人,还是觉得心口某个地方忽然漏了一下,不知道是血还是空气,忽然一下子掏空了,我来不会反应来不及抓住什么,就为时已晚。

      我端着盘子愣在那里,蒋华东轻轻推开了腿上坐着的女人,捏了捏她的脸,“妖精,在齐老板面前,还这样勾/引我?想让我在外面落个色/胚的坏名声?”

      女人娇笑着,一声湖蓝色的裙子格外清灵温婉,她身上没有风尘气,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应该是个良家清白的姑娘。

      也对,蒋华东那样呼风唤雨的人物,哪里会对一个花场的小姐动真情,不过都是幌子,是一时兴起罢了,也许那一晚过后,他还在嗤笑我,一个婊/子而已,竟然还拿自己当什么宝贝,哄了那么久才骗上了床,还摆出一副被强了的姿态,算什么东西。

      我低眸笑了一声,被他称作齐老板的中年男人捏着酒杯笑了笑,他旁边也有一个女孩,我并不认识,可能也是从外面带过来的,但眉梢眼角有几分放/荡,想来应该是外场带来出/台的。

      他搂过那个女孩,笑得特别谄媚,“蒋总开什么玩笑,道上人谁不知道您是正人君子,多少女孩眼巴巴的盼着能和您有段露水情缘,却连个边儿都摸不到,薛小姐这样漂亮体贴,我看也是万里挑一,能得蒋总的欢心,真是好福气啊。”

      他说着掐了掐旁边女孩的【创建和谐家园】,“你说,蒋总和薛小姐般配吗?”

      女孩咯咯笑着,亲密的头都扎在齐老板的腿上,“当然了,天作之合。”

      蒋华东沉默着听他们说完,忽然爆发出一阵特别爽朗的笑声,他腿上坐着的薛小姐也在笑,声音像银铃般悦耳动人。

      天作之合。

      是啊,高高在上,大家闺秀,自然是外人眼中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我软着一双腿,将果盘放在茶几上,蒋华东自始至终目光都不曾离开过薛小姐的脸,他的眼底满是深情宠溺,我一直相信,男人的眼神不会骗人,如果此前我还抱有什么幻想,此刻也全部覆灭。

      我弯着腰将茶几上的烟蒂放回烟灰缸里,将酒瓶子归置到地毯上放好,站起身,低着头说,“先生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吗?”

      齐老板指了指点歌台,“给我点首情歌对唱。”

      我走过去,将屏幕推开,“点什么?”

      齐老板想了一下,看向蒋华东,“薛小姐喜欢唱什么?”

      蒋华东垂眸看向她,她笑得很娇羞,“我…都好啊,我其实并不会唱什么,华东呢,我听你的。”

      “哎呦,蒋总真是有福气的人啊,情场商场双得意,这么可心的佳人,在我这老朋友面前,还不忘把面子给您做足,不像我家里那个黄脸婆,带出去丢人现眼,就他/妈知道找我要钱。”

      蒋华东亲了亲薛小姐的脸颊,声音温柔,“你选就好。”

      她再度想了一会儿,直到我站的腿都发麻了,她才终于开口,“场有一点动心吧,华东还记得吗,咱俩第一次见面,那时候我看到你,就想到了这首歌。”

      蒋华东微微闭了闭眼睛,似乎真的在回想,不一会儿他睁开,笑得愈发温柔,“记得。”

      第十章 好好伺候齐老板

      薛小姐大约非常高兴他这句“记得”,整个人都笑得更加温柔,她羞涩的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我眼疾手快的拿起放在点歌台一侧的话筒,递给她,她握在手里,朝我说了声多谢,教养倒是很好,换做寻常攀附了大款的女人,傲慢到从我手里接过东西去都嫌脏。

      我刚想将另外一个去给蒋华东,他却忽然伸出手制止了我。

      “茜妤,我并不喜欢在喝酒之后唱歌,嗓子不舒服,我听你唱。”

      薛茜妤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便点头,她将音像开到最低,整个包房都只能听到那微弱而低沉的旋律,她一张口,便是最清晰的声音。

      她唱的不错,有些专业的味道,每到情深之处,都会侧身望向坐在沙发上同样专注着听她唱的蒋华东脸上,琴瑟和鸣,我仿佛看到了这样美好的场景。

      一首唱完后,他们仍旧没有让我离开的意思,我只能站在那里,齐老板非常惊讶而捧场的对薛茜妤说,“薛小姐歌喉实在动听,才貌双全的女子已经不多见了,难怪蒋先生这样含蓄的人,也要拜倒在你的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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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华东眉眼含笑的对她说,“不错,比那日初识,唱得更好了。”

      初识。

      我恍惚中想起了我和蒋华东初识的那个雨夜。

      他也是这样,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只不过今日他风华俊秀,毓质翩翩,坐在那里就像一幅画般,而那日的他,狼狈仓皇,血染满衣,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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