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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外面,微风很凉爽,并不像大都市那样浑浊而闷热,程毓璟朝着身后的他们微笑说,“请回,不劳烦蒋总和太太相送。”
“也是应该的,多谢程总赏光出席。”
白城将车开到阶下,从驾驶位下来,打开了后面的车门,等程毓璟坐进去后,我也跟着进去了,车开动后,我从后视镜看到蒋华东很轻的揽着林淑培的腰缓缓走进了酒店,我长长的舒了口气,今晚总算平安度过,我靠在车窗上,自欺欺人是不对的,那我就承认好了,我心里不痛快。
女人都是有嫉妒天性的,无关感情,也会愤怒发狂,何况还带着感情作为纽带,更容易让人扭曲。
我一路无言,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良久后,程毓璟忽然在我身侧说,“你似乎对我有些不满,今日话格外的少。”
我回头,他恰好看向我,眯了眯眼睛,不容置疑的语气,“脸色也不是很好。为什么。”
我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程总为何让我敬酒,我本不想的。这样的场合,我只想做个安安静静的陪衬,而不是置身在风口浪尖的人物,当时那么多人站在周围,如果稍微聪明点,就一定会看出端倪。”
“那只是你自己的感觉,人会虚心,你和他之间有什么,就认为别人多看一眼便是发现了什么,其实在那样的情况下,所有人都会认为,仅仅是我和他之间的较量而已,商人们的斗争,根本不分场合。”
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他早就看透了一切,只是不曾明说而已。
“程总带我过来,是为了替我出气吗。”
他非常认真的注视着我,“你明白人的贪欲吗,很多东西,你明知道是不可能得到的,即使得到了,也不过昙花一现,只是暂时的,早晚还会失去,与其沉浸在失去中不能自拔自怨自艾,倒不如亲手毁掉它,你会少些惦记,少些让你牵绊一生的遗憾。
在这个过程中你将发现并不是失去了什么就活不了,人可以有很多种方式去保证自己活得好,可能是靠金钱,可能是靠感情,但不管是钱,还是感情,都有很多种,可以从很多渠道来,并非沉迷于那一个,如果让你放弃这样困难,倒不如制造机会让你亲自去疏远,慢慢就会明白。”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程毓璟在告诉我这个道理。
显然,我无法改变现状,蒋华东和林淑培越是在众人面前亲密而恩爱,他日我的存在浮出水面,我受到的唾弃和辱骂就越是无法控制,正的方向走不了,便反过来,如果无法握在手中,不如摔掉,让彼此亲眼看到玉碎,摧毁比追逐更有效。
我笑了一声,“程总真狠。”
他点点头,“算是褒奖吗。”
“的确是,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很多辞藻都是双面性,至少我认为,这里的狠,是果断和干脆的意思,商人成功必备的品性。”
我说完这些,忽然觉得心里豁然开朗,也对,人这样渺小,根本对待很多现状无能为力,与其沉寂缅怀让自己感伤,倒不如放下,顺其自然就好,我们无法预知明天发生什么,我们只能把握当下。
回到酒店后,仍旧没有空出的房间,我也懒得再去问,我霸占着主卧,程毓璟盘踞着书房,这样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夜。
第六十四章 蒋总等你很久了
第二天一早,白城就亲自来接我们去分公司视察。
我和程毓璟坐上后,白城将一份早餐递给我,“程总和薛小姐简单吃些,中午我在蔚善居定了一桌茶席,那里的甜点非常不错。茶叶好喝。”
我扭头看向程毓璟,“程总也喜欢吃甜吗?我记得您似乎喜欢辣和咸。”
他伸出手接过我手中的餐点包,随意打开,戴上方便手套,捏起一个灌汤包,优雅的咬了一口,“还不错。你尝尝。”
他又将餐点包递回给我,白城笑着说,“澜城的小吃很好,许多外地来此旅游的乘客都会打包些带回去,分公司也有涉足餐饮方面,打算在今年年底开设第七家连锁店。”
我也咬了一口,的确非常好吃,水馅儿灌汤,有点甜味,口齿余香,但是我很倔强,我仍旧记得他没有回答我。
我再次看向他,“程总也喜欢吃甜吗。”
白城从后视镜看过来,“薛小姐不知道吗,程总不喜欢吃甜,只是偶尔一点半点还可以,是因为薛小姐喜欢吃甜,如果我没有猜错,牛乳鸽子粥还有小红豆双皮奶都是您的喜好吧,程总可算难为我了,我跑遍了澜城都没有找到那样合适的东西,找人来做又怕味道不够,只好费尽心思找到了当地好吃的东西,希望能让薛小姐暂时满意。”
程毓璟终于抬头扫了他一眼,“闭嘴,你话很多。”
白城笑着呵呵了两声,便沉默去开车。
我捏着餐包的纸袋,有些不知所措,程毓璟对我说,“甜豆浆也有,在另一个餐包里。”
我匆忙点点头,“看到了。”
他嗯了一声,“作为上司,带你来应酬,我应该考虑到你的品味和喜好,这才算仁义合格的上司,你不要有什么想法和顾虑,平常心对待我们的关系就好。”
他倒是非常会为人考虑,我顿时觉得,不再那么压迫和窒息了。
到达公司后,我再次为资本家的压榨能力而乍舌,分公司虽然不及上海总部的十分之一,但在这并不非常繁华的二线城市中,足以鹤立鸡群锦上添花。
我跟随程毓璟以及白城步入了旋转门内,前台小姐似乎是新来的,她只认识白城,便恭敬而甜美的喊了他一声“白经理。”
白城严肃的说,“这是总公司总裁程总,还有他的秘书薛小姐。”
前台一惊,绕过桌子走出来,鞠了一个躬,“程总,薛秘书。我刚来半年,并没有见过您,请您见谅。”
程毓璟仍旧一如往常笑得温和,“无妨,我只是随意来看看,不必觉得拘束,你正常工作就好。”
白城带着我们上了二楼,从会议室到设备仪器室,还有仓库和精准质检部门,几乎全都参观过来后,我们到了三层的员工和干部办公室,此时都在伏案忙碌着,分部总经理从办公室出来陪同,一排一排的格子间这样看着说着,职员纷纷起身打招呼,将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的更多。
大抵他们在好奇,我究竟有何等本领,能跟在总裁身边,这样风光的陪同视察。
其实我也不知道。
只觉得,自己非常幸运。
“有关咱们这边最初的经营范围,只是局限于澜城当地的房产和娱乐项目,后来,我曾致电总部,当时只有副总在,他一力应承下我的请示,我便投资了三千万左右,投建了餐饮连锁和美容行业,由于这些项目在澜城非常的吃香,而且投资数目相对于比较高昂,所以我们算是开辟了一个很巨大的先河,现在的运营非常不错,前景也很可观,程总如果时间富裕,可以等明天一早,我带着您到我们旗下的产业现场参观视察。”
程毓璟沉默着听总经理说完,非常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你做的不错。参观就不必了,【创建和谐家园】。”
大多人都是喜欢听夸赞的,在程毓璟说完这番话后,总经理的眼睛明显更亮了,说得也很卖力气,我从跟随在最后面的白城手中接过了三瓶水,分别递给他们两人和我自己,我用余光打量到白城非常的机灵和敏锐,这样的人,想必在部门位置呆不久了,会左右逢源而且眼力很足的人,往往都能往高处攀爬,这是职场的一个共性。
机灵的人更能把握机遇审时度势,为自己也为团队。
我们最后从四楼参观完毕,在打算乘坐电梯去五楼时,程毓璟在电梯门外对我说,“你到楼下等我,我来时看到了街道对面有一家咖啡厅,透过橱窗看,似乎环境非常雅致,你穿着高跟鞋跟随我们逐层实在不便,不要勉强自己。”
不得不说,程毓璟这样暖心的上司,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很多情况下,我更觉得我像是他的上司,我笑着点了点头,正是求之不得呢。
我目送他们进了电梯上楼,便走进了旁边恰好停在这一层的另一部电梯,按了一层下楼,走出公司大门,站在最角落的雨棚下。
此时正是这座城市最忙碌的时刻,车水马龙从一侧穿梭到另一侧,陌生的人丝发飞扬,遮盖住了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各种出现在时装周和杂志封面上的包包,闪瞎了擦身而过人的双眼,五颜六色的遮阳伞在半空中漂浮,我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人,立在茫茫人海的最深处。
澜城的风景,非常耐人寻味,我来得匆忙,加上这颗心始终漂浮不定,可现在宴会已经结束,我也该明白了很多。
所以有了时间和兴趣,仔细看看这座城市。
忽然想到了地铁,入口和出口,是最有意思的地方。
你会看到不同人种,不同脸孔,他们有不同的发型和不同的穿着,眼神同样坚定又迷茫,嘴唇紧抿或微张,走来走去,托着行李箱,亦或是孑然一身。
我总喜欢在这个时候听首歌,比如…孙燕姿或者彭佳慧的,然后从第一站,坐到最后一站,再换个方向,重新坐回去。
你无限感伤,又觉得意兴阑珊,你会不由自主回想起了很多过往,又在这一刻,特别期盼时间再漫长些。
我就是在这样迷茫的时光中,遇到了蒋华东,又遇到了我人生中第一份爱情。
可惜,他不是我的良人,我却忽然发现,我付出的那些怦然心动,有些收不回来。
我将目光从那栋大厦上收回来,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我下来已经半个小时,程毓璟告诉我大约等候二十分钟,我觉得我现在有必要联系一下他,提醒他时间问题,看看是否发生了羁绊,需要我上去帮忙处理。
在我准备拨打电话的时候,一辆黑色的私车从远处缓缓驶来,最终停在我面前,我抬起头,是非常低调的奔驰,一种在大街上很容易看到的豪车,副驾驶的车窗摇下,露出古桦那张面瘫脸,“薛小姐,蒋总等你很久了。”
蒋华东在澜城还挺低调的,可惜,他的妻子却不允许他秉持这样的风格在他们的婚姻上,也恰好,被我看到了,从而戳穿蒋华东那一面之辞。
我说,“非常抱歉,我在等程总,他在五层视察,马上就下来。”
古桦说,“我可以替你去向程总请假,告知他你被蒋总带离这里。”
我冷笑一声,“可程总是我的老板,不是你的,你没有资格替我决定什么。”
古桦非常为难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玻璃窗漆黑,我看不到里面,但我知道,蒋华东坐在后面,他此时一定正透过车窗看我,看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和他的助理如何对峙。
与其等他先来跟我说话,不如我直接切断了一切可能。
我上前半步,对着那漆黑的车窗,辨别了一下他可能的位置,说,“蒋总一定很忙,昨晚才结束的宴会,不该多休息一会儿吗。那么大的家族,蒋总缺席恐怕不好。而将我带去更不合适,所以我完全没必要上这辆车。”
我说完笑了一声,转身离开,在上了三级台阶后,忽然听到他说,“你在怪我,吃醋对吗。”
第六十五章 碰不得了,是吗
我回头,有些恼怒,他仍旧没有拉下车窗,我甚至很奇怪,那声音不应该闷在里面吗,怎么传出来的。
“我很忙,作为秘书,我需要靠着自己的劳动来赚钱养活自己,而没那个福气像蒋总一样,指挥手下出席个场面,就可以等着数钱到手软。我时间有限,还不如多忙些工作,哪里有时间吃醋和怪谁。”
我说完非常疏远淡漠的对着那车窗问,“蒋总,我可以走了吗?于公,请找程总,于私,我们之间不存在。”
我转身离开,忽然听到身后车门响了一声,我脚步顿了两秒,继续走着,蓦地觉得腰上一紧,接着整个人便被向后拖去,我想要喊叫,可是又觉得不妥,那熟悉的味道让我清楚了解抱着我的人是谁,我我这一喊,也许就喊来了太多认识他的路人。
我只能小声骂着他,但他不为所动,仍旧大踏步的拖着我向后倒去,我的头顶擦着车顶而过,却没有传来痛感,我眼睛向上一看,是蒋华东的手隔在中间护住了我,他的后背通红,想必非常痛。
我仍旧气愤,回身扬起手臂,但我还是理智的,我不敢落在他脸上,我不了解他的脾气,却清楚他的为人,我很怕他会灭了我的口,我只能擦着他的肩膀下来,重重的一声闷响。
他面不改色,仿佛我打的根本不是他,他看了我一会儿,“消气了吗。”
我冷笑,“你觉得呢,我是不是很好骗,你是否觉得这世上最可笑的傻子就是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说完后,我愣了愣,我们已经坐在后面,他越过我,伸长手臂,将车门拉上,嘎嘣一响,古桦非常明白他的意思,将车锁好,然后推开前门,和司机一起下去,守在两侧。
车内只剩下了我们两人,我贴着车门,想要距离他远远的,他看了我好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们都不说话,过去了许久,他伸出手,在我脸颊上蹭了蹭,我触电般的一颤,他的脸色冷冽了一分。
“碰不得了,是吗。”
我刚要说话,他忽然身子朝前一倾,整个人死死压住我,我只有一米六出头,还比较瘦弱,和他高大而健壮的身子相抗衡,连一点优势都没有,我狠狠挣扎了一会儿,他面不改色的钳制住我,死命和我吻着,火热的长舌灵巧而有力的探入,我越是躲,他越是紧缠,在我口腔之内扫荡,恨不得直接戳向喉咙。
我感觉眼前一片空白,飘着雪花,随时都会晕厥过去,良久,在我真的要窒息时,他放开了我,他没有立刻离开,仍旧抱着我,下身的火热和坚硬抵在我大腿内侧,鼻尖也和我贴着,他笑了一声,“碰得吗,薛宛,你亲口说,让不让我碰。”
我咬着牙,我发现他真的很狡猾,很奸诈,他舌头在我嘴里流窜时,我拼命想咬住,咬出血,最好咬下来一块才好,谁让他非要这样强迫我!他是强迫上瘾了,他是拿我当好欺负的,每次都是这样,用最强硬的态势将我拴住,不容许我逃脱和抗拒。
忽然觉得说什么都特别无力,我也逃不过什么,我也不想逃过,我非常矛盾的在这个泥泞中挣扎着煎熬着,我知道我身份很卑微很肮脏,但我又不想真的离开,会有人欺凌我,每次都是蒋华东在救我,如果我真的失去了他,我将变得孤立无援,漂泊无依,程毓璟就一定没有私心吗,他对我就一定是无私吗,那是不可能的,就像这世上,没人会同情一个恶性杀人犯一样,我必须牢牢抓住,在我翅膀够硬,能护着我去独立飞翔时,我才可以离开。
但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委屈面前,人总是会溃不成军,被那种感性完全击败。
我到底还是红了眼眶,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的眼泪越来越多,蒙在眼睛上,一片水雾,他吻了吻我的眼睛,然后用手指轻柔的抹去,“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他淡淡的一句,没有前奏没有后续,我听不懂。
“我只解释一次,薛宛,我和林淑培,并非你想的那样,所有的恩爱,也只是做个样子。”
“为什么,婚姻也是样子吗,如果不是我看到的那样,为什么要给她这样美好这样风光的一切,我宁可你说句实话,也不要这么恶心的欺骗。”
他的眉头紧紧蹙起,沉默了良久后将我松开,“我说了,我只解释一次,我已经说完了。”
他将身子坐正,敲了敲车窗,站在外面的古桦回身看到后拉开车门上来,“蒋总,去哪里。”
蒋华东说,“回希圣宾馆。”
“是。”
古桦解锁了车门口,吩咐司机开车,在车刚发动还没有完全开起来时,我将车门猛地推开,司机猛地急刹车,惊魂未定的看着我,“薛小姐,虽然奔驰很多见,但这辆不是普通的奔驰,性能非常好,开起来速度也极快,您这样是非常不安全的,我无法承担责任。”
司机熄灭了火后,求救般的看向蒋华东,他的脸色终于彻底冷了下去。
“是我太纵容你了吗,让你在外人面前,也这样放肆。”
我所有的怒火和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了,“那你可以不纵容我,随你去给谁,薛茜妤的存在,你妻子知道吗?还有那些我都不知道的女人,你完全可以给她们,她们也一定迫不及待得到你的纵容,我从来没有找你要过!”
我受不住了,我没有错,每次都是他在冤枉我、伤害我,我不愿将自己的自尊和底线全都无条件的放宽和遗忘,我也需要守住最后的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