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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H]【YH】花样年华_缚瑾》-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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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哦了一声,连电话都没来,大抵只是晚一点回来,而且脱不开身吧。

      保姆做好了面,我坐在餐厅吃了,眼睛总是忍不住瞟一眼挂钟,从十点多,到十一点多,最后到午夜。

      我撑着眼皮实在等不下去了,就算再大的应酬,这个时间也总该回来了,我给蒋华东打了一个电话,显示他关机,我只好发了一条信息,问他是否遇到了什么麻烦,尽快联系我,我很担心。

      我做好了这一切,拖着疲惫的身子上楼洗漱睡觉,虽然非常担心他,也很紧张,但到底我一天都很忙,早就累的不行了,很快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是在保姆的催促下才醒来,她非常温和的站在门口,见我睁开了眼睛,对我说,“薛小姐,您要迟到了。”

      我问她几点了,她告诉我八点整,我吓了一跳,急忙从床上跑下来,将自己收拾好,顾不上吃饭便拿了包离开,在玄关换鞋时,我才发现蒋华东的拖鞋仍旧摆着,我本以为他回来去了书房,怕打扰我休息才没有回卧室,看来他是一夜未归。

      保姆看到了我脸色不太好,问我,“是否有些不舒服,先生有私人医生,要不要请来为您看看?”

      我摆手说不需要,她点点头,为我将墨镜送上,我说,“他一直都没有来电话吗。”

      保姆说,“没有。其实先生有很多住所,他并非只在这里,在您来之前,他每个星期只回来一夜,而且还不固定是哪一天,所以我已经习惯等先生的电话,而不主动去问他,大约他也不喜欢,毕竟我只是个佣人,无权干预先生的时间支配,自从您来后,他几乎天天回来,也许昨夜,忙完应酬时间太晚了,他便就近住在了宾馆或者其他公寓。”

      这也很有道理,他那样的人,喝多了自然不能冒险开车上路,他出了一点是,关乎了公司上市股票的波动,那可是一笔非常动荡惊人的数字。他就算非要回来,意志不清时,古桦也不会冒险漏夜送他。

      我心里这才稍稍安稳了些,对保姆道了别,便走出了别墅。

      今天地铁似乎和我作对,我需要乘坐的那一班本来就因为路线很长到的时间要慢些,结果又在半路一个站点出现了事故,等了大约二十分钟才有新的地铁运行,等我赶到公司时,已经九点半了。

      保安笑着等我大了卡,然后对我说,“其实薛秘书都没有必要上班的,你背后的人那么有钱,还差这几千块的工资吗,何必遭这个罪,早晨不好起床吧,我也是,太累了。被窝里多舒服,夏天还凑合,冬天更费劲了。”

      我讪讪的笑了笑,便飞奔了进去。

      我跑到我工作的楼层,坐在位置上,呼哧呼哧的喘大气,蔡丽丽和他们部门经理出公干了,好像是到海南的分公司视察情况,我旁边的座位空荡荡的,昨晚没见到蒋华东,本来就失落,再加上她又不在,要出去好几天,弄得我怪难受的,托着腮唉声叹气的,我对面的大办公厅里,早就坐齐了员工,人们都在忙碌,只有两个是公关部门的,非常清闲的坐在那里画指甲,这倒是很正常,一个公司的运营根基和客户需求,最先反应和了解的便是公关小姐,这不是夜总会的那种,而是一个企业发展生存运营的锦上添花,甚至在某种说法下,属于非常重要的环节,没有客户资源,便无法在商场联邦并存,缺少了利益互惠和货源供给,那么便影响了以后的前途,自然就不能长久维系,所以可见公关小姐的用处之大。

      其实我最开始,也有要做公关的想法,但又觉得,这个行业太多潜/规则,首先,应聘时便会要求你有出众的样貌和【创建和谐家园】的身材,能说会道,多才多艺,关键要有酒量,还要再关键时刻为了公司的利益豁得出去。

      如果是这样,我就不退出风尘了,做小姐当头牌,可远比正经公司的那点正经外快多得多。而且更加轻松自由,我只想堂堂正正的找份工作过日子,能够抬得起头,和从前完全斩断,所以我才会做秘书,尽管秘书这个职业,偶尔也会牺牲色相吧,但好歹,我摊上了一个非常不错的上司,他会护我周全。

      想到昨晚程毓璟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我还是觉得浑身有点发烫,太暧/昧了,没错,太直白了,也太惹人遐思了,我还清晰记得当他说完后,何言看我的眼神,有多么意味深长。

      程毓璟这个在所有人眼力非常自律而沉稳的男子,忽然对一个下属说出这么有味道的话,自然是让人多想的。

      第六十章 结婚五周年

      一份文件在我眼前摊开,女职员说,“薛秘书,这份是要给程总过目的合同,重点款项我已经标注出来,您可以再筛选一下。”

      我点点头接过,“有劳。”

      她离开后,我将文件打开,拿出红色的笔在她已经标注过的地方继续看看,忽然面前经过两个人,她们手中握着咖啡,原本我也不会留意旁人,只是忽然觉得那咖啡味道非常好闻,便多注意了一下,却不想听到了一些让我非常震惊的事。

      “好像是蒋总的秘书在盯着吧,他要等两个星期后回来了,不说陪他老婆吗,结婚五周年纪念日,真是好男人啊,有钱长的也不错,还那么男人味,又对妻子这样重视,如果上天掉下来这么一个男人给我,我愿意减寿十年,不二十年也行啊,比我自己打拼强吧。”

      旁边那个女人揶揄她,“想得美,好男人都是别人的,咱们哪儿捞得着啊,哎我听说蒋总身边的古助理喜欢薛秘书?来过这里送饭,还等了好久。”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反正这年头,男人有老婆的,外面女人也就是玩儿玩儿而已,图个一时新鲜,难不成你还指望着一个小三能把人家老婆挤走?男人才不会拿自己的名誉冒险呢。何况是蒋总这样的人,更不可能。”

      她们说着,便远去了,留下咖啡的醇香,还有她们身上玫瑰香水的味道,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我沉默了良久,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将合约的第一张纸揉碎了一个边缘,破破烂烂的,在那里告诫我,那一刻我有多么失态,多么心疼。

      结婚五周年。

      是了,我早就知道他已婚,有个妻子远在京城,和父母住在大院里,有军队护送,非常的显赫而尊贵。

      后来,又仿佛因为父亲远调的缘故,举家迁到了南省一座风光秀美人杰地灵的澜城,靠近深圳,经济很发达,只是人脉还留在了京城,老宅也在那里,所以经常回去看看,小住几天。

      倒是不知道,现在蒋华东陪着她,在哪座城市,接受众人的祝福。

      我想到这里,忽然笑出了声,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早就知道的事不是吗,他是有妇之夫,自然不会完全顾忌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怨不了任何人啊,是我自己选的,只是我眼巴巴的盼着他回来,信了他对我说的每个字,却不想,连一声告别都没等到,他就这样悄悄走了,是怕我难过,还是怕我会阻拦他,我哪里敢,我知道,爱情于男人而言,从来就比不过事业和名誉。

      忽然想起了那晚的电话,他拿着手机,避到了露台,关上了门,轻声说着,语气疏离淡漠,放佛真的并不和谐,那是他妻子父亲的大寿,他说了不去,这又赶回陪她过结婚纪念日,想必就直接住下去了,连着寿宴一起办,他这样体贴又有魅力的男人,怎会完全属于我一个曾经的风尘女。

      ÎÒЦ×ÅЦ×Å£¬ºöÈ»·¢ÏÖÖ½ÕÅÉÏë³ëµÁËһȦʪÈóµÄÁ°äô£¬ÎÒÃþÁËÃþÁ³£¬Í¬ÑùʪäõäõµÄ£¬Ò»Æ¬ÀáºÛ¡£

      我还是不能做到不在乎,尽管我知道,和他在一起,早晚会有这一天,只要他妻子在召唤,他就要放下我,立刻离开,甚至来不及对我说一句,他也没想对我说一句吧。

      我浑浑噩噩将文件从头看完,我也不知道自己都看了什么,反正一堆数字和批示,眼花缭乱,被眼泪蒙住了,一片水雾,特别模糊。

      我拿着文件进了程毓璟的办公室,他正在看电脑,打着电话,我等了一会儿,他挂断后看向我,“什么事。”

      “一份合约,我已经看过了,部门职员做过批注,您只要看重点就可以。”

      他点点头,接过去,刚打开那层塑料夹,抚摸到那块被我蹂/躏烂了的页脚,他蹙了蹙眉,“你和什么人起了争执吗。”

      我摇头,“不曾。”

      我说完才惊觉,自己的声音竟然这么沙哑了,我有个毛病,哭过后,声音就会变化很大,像是出了什么毛病一样,程毓璟果然也察觉了,他抬起头,带着审视的打量我,“怎么了。”

      他声音太温柔,还是我隐忍得太痛苦,我还没有说话,眼泪先掉了下来,我低下头,飞快的抹去,“没有,是我不小心捏碎的,我看过,并没有影响合同本身的条款清晰度,如果还不行,我去找部门职员重新打印一份,送来给您。”

      程毓璟没有理会我的解释,而是将合同放在一旁,双手交握,再度问了我一遍,“造成你这样失态的原因是什么。”

      我闭上眼睛,脑海全都是蒋华东的温柔和对我的疼惜,那样深情的男人,怎么会是假的,都说得到后,男人的潜意识都会不再珍惜,我是打了一个赌,将他对我看成一个赌注,我以为我会赢,时至今日,我还在想,我会赢。

      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打破那样像夫妻般静谧美好的生活,因为我到底并不算他的什么,可我没想到,竟然打破的这样快,我还来不及准备,我还没有想好,我到底该怎样面对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我该怎么去想象,他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接受所有人祝福白头偕老的画面,人们说无坚不摧,不过只是还没有到最伤心处而已。没有人可以抵御那种痛。

      程毓璟忽然站起来,绕过办公桌,他站在我旁边,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指尖在我眼角轻轻抹了抹,“哭了。”

      我别过头,他忽然做出一个让我非常惶恐的动作,他将我抱住,从侧面,唇就在我太阳穴的位置,没有沾上,可也近在咫尺,仿佛下一刻,我们谁稍微动一下,就会被吻上。

      他的呼吸喷洒而出,湿热的感觉,将我整张脸都麻痹了,我几乎站立不住,他的手就托在我腰间,很用力,死死扣住。

      “回答我的话,为什么这样。”

      我想挣脱开他,脑子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炸了一样,噼里啪啦的放炮,将我所有的理智和思想都炸得一片空白,他的手机忽然传来一声提示音,他这才松开了我,走过去拿起来,滑开屏幕,看了几秒钟后,脸色变得非常深沉和诡异,他放下后,再度看向我,对我说,“你猜我收到了一个什么内容的请柬。”

      我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他笑了一声,将手指抵在唇上,来回摩挲着,“很有意思,我和蒋华东,在这两个月前,也算毫无来往,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却从不曾真的说过话,更不要提直接的合作,他竟然邀请我参加他和他妻子五周年的结婚纪念日,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说完颇有深意的看着我,“是邀请我吗,我觉得,他似乎不完全是。”

      蒋华东知道我在程氏集团工作,更清楚,我跟在程毓璟身边,他的应酬没有我不知道的,甚至说,都极少有我不陪同的,他这样做,难道是在告诉我,他和他妻子琴瑟和鸣,他得到了,果真不再珍惜,想踢开我,又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吗。

      我咬着嘴唇,又已是泪眼朦胧,我拼死不愿去承认,这是真的。

      在我失去了全部支撑,几乎要瘫倒在地时,程毓璟忽然说,“陪我去一趟吧,他在澜城,这样的喜事,哪有不去之理。”

      第六十一章 澜城

      我还记得昨天在办公室,程毓璟对我说,要我陪他一起出席这场宴会时的场景,在我沉默没有答复时,他忽然握住我的手,对我说,“没人可以伤了你,只要在我身边。”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什么击中,这真像一句承诺啊。

      蒋华东对我那样宠溺纵容,却总少了点什么,他不会许诺任何,更不提及婚姻与家庭,他总是像对待一只小宠物,用了最大的新鲜感,来找到和我一起时的乐趣,却忘了我到底是一个人,有人的思想和喜怒哀乐,而不是只欣喜于主人给我的施舍和宠爱,我也会因为一句非常诚恳的誓言,而像所有女孩子一样,感动得喜极而泣。

      忽然觉得,心有些前所未有的疲惫。

      此时,一米阳光在万丈之高的层云中射下,飞机缓缓降落在澜城国际机场,这是依山傍水的一座城市,因为靠近沿海,经济非常发达,本身所处的沪省,各项指标也在全国名列前茅,这样一座美好的城市,的确适合见证百年好合。

      我笑了笑,走出候机大厅,繁重的人海将我推向了最深处的人潮,拥挤中,我的手被人握住,宽厚而温热,我侧头去看,程毓璟将我护在怀中,为我建起了一道任何人无法靠近的屏障,他高大的身躯被众人顶来顶去,他却始终没有放下揽住我的手。

      直到走出了那拥挤的中心,他才不着痕迹的松开了我,我对他轻声说,“谢谢。”

      他嗯了一声,和我并肩而立,站在雨棚下等着来接机的人。

      大约过去五分钟,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出现在视线之内,驾驶位上下来一个男人,一身商务西装,他朝我们走过来,对着程毓璟恭敬微笑说,“程总,我是程氏集团澜城分公司的市场运行部总监白城,奉分公司总经理的指令,来为您接机。”

      程毓璟点了点头,将我们两个人的行李包递给他,他拿起放在后备箱,麻利的打开车门,护着我们两人坐进去,然后飞快的上了驾驶位,将车开起。

      程毓璟非常低调,他来到这里并不打算兴师动众,所以早在我们从上海出发时,他就通知了公关部门,不允许摆排场,让人知道他到了澜城,尤其要瞒着当地官员,以免开设什么接风宴,他又不好推辞掉。

      程毓璟的程氏集团遍布中国七个城市,澜城是他这些分公司里最小的一个,但每年的盈利也要过亿,我曾看过某某权威网站出台的经济排行榜,最年轻的一名身价过亿的总裁大约在三十三岁,显然,程毓璟是过分低调了,导致媒体虽然知道这个人,却并不了解他,也不敢深入去挖掘他的新闻,否则几乎所有榜单,都会有他的名字存在。

      当然,还有蒋华东,不过他似乎不是因为过于低调,而是身份太特殊,他属于黑/道上的人物,靠着一些比较隐晦的生意发家起步,娶的妻子又是官/员之后,身份背景太过微妙,所以媒体这边,并不敢过多宣扬,只是一带而过,着重于他本身的生意和这个人的神秘。

      可能越是如此,才激发了大众的窥探欲/望,蒋华东出现的地方,几乎都是人山人海,大部分都是小姑娘,当然,也有许多同样身份的人,蓝薇告诉我,像蒋华东这样的人,凡是和他这条道上沾点边的,都希望能跟着他混,倚仗他的威望和名气,这意味着,足够在某座城市横行霸道。

      他的确是个特别危险的人。

      车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外,我和程毓璟由礼仪引着进了电梯,直奔四楼的豪华总统套房,程毓璟从白城手中接过房卡后便走了进去,并没有关门,我伸手又朝白城要,他忽然蹙眉看着我,“薛小姐和程总不住一间吗。”

      我愣了愣,“谁告诉您的?白总监,我是秘书,不是老婆。”

      他讪讪的笑了一声,“那先委屈你一会儿,我到前台再开一间,方便把身份证给我吗。”

      我将身份证从包里掏出去给他,然后目送他离开,我站在走廊上,浑身都疼,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好像不是我的一样,程毓璟趁着这个功夫已经换了睡袍,他探出头来,看了看我,笑意颇深,“为什么不进来,怕我非礼你吗,喏,我的确许久没有过女人了,但我想,你这样防备我,我不至于还非要怎样。”

      我被他打趣得脸红,只好坐进去,拘谨的立在一侧的沙发旁边,看着他推开了一扇门,似乎是浴室,他走进去后,我才松了口气,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

      装潢很有品位,几幅西方的油墨画挂在墙壁上,将这里衬得颇有气韵,据我所知,蒋华东喜欢岁寒三友,尤其是墨竹,他说他喜欢那种气节,而程毓璟的办公室和别墅,则挂着西方画家的作品,他说他觉得抽象更有意境,可以供人思考很多东西。

      我起身朝着一个果盘走去,想拿个橘子解解渴,敲门声忽然在背后响起,白城非常歉意的对我说,“抱歉,由于我工作的疏忽和认知的错误,导致提前只定了一个套房,而这家酒店因为名气和环境非常出众,恰好也是供不应求,前台说,两天之内都无法空出新的房间。”

      我啊了一声,感觉有点乱。

      “真的无法疏通,别的酒店…安保设施不好,毕竟澜城算不上大城市,程总身份矜贵,怕影响了他的安全,其实我认为,这个套房足够大,有主卧和书房,书房可以搬进去客厅的沙发,暂时委屈你一下,等房间空出来,我立刻让酒店为你安排。”

      他说完还颇有深意的看着我笑了笑,“程总之前也带着秘书来视察开发过这边的分公司厂址,每次都是秘书恨不得同居一室,而程总非常不满的找到了安排方,非要调换,所以我忽然觉得,薛秘书的前途无量。”

      他说话时皮肤里都夹杂着笑纹,仿佛已经看穿了什么,我表情很严肃,这种情况下,你越是配合他,他越是觉得有问题,倒不如脸色阴沉些,他还会收敛点那些不实的思想。

      送走了白城,我将门关上,非常郁闷的靠着墙壁叹了口气,浴室里的水声仍旧哗哗的响着,不由自主便让人想到那些面红耳赤的东西,程毓璟的身材真的非常棒,穿着衣服也能猜到他赤/裸时的健壮和性/感,现在很多女孩子都特别喜欢男人的人鱼线,说越深越有力量,非常的野性。

      我不喜欢,我还是喜欢白白净净的,看着就像刚洗过澡的那种阳光男人,可能是从前工作给我留下的阴影,我觉得纯粹些的不会折磨人,尽管比熟男失去了点男人的味道。

      程毓璟洗完了澡走出来,他穿着拖鞋,腰间围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腿部还在向下淌水,站在那里活脱脱的一幅春/宫图,我将目光飞快别过,心里默念着,罪过啊罪过,人食之色也,但我可不能,女人要矜持,懂吗,薛宛!

      他不说话,可能我的糗样子愉悦了他,他站在原地低低的笑出声,气氛实在太暧/昧了,我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走到空调前面,对着出风口使劲的吹。

      他的脚步声靠近,然后站在我后方,说,“白城似乎说了,并没有房间,那今晚我们怎样住。”

      他竟然听见了!

      我背对着他瞪大了眼睛,那么也就意味着,白城最后那一番意味深长的话,他自然也听到了。

      我尴尬得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自然是您睡主卧,将书房留给我就好。”

      他没有说话,走到开放式的厨房后面,打开冰箱,里面的东西很齐全,他的手指在每样食材上面戳了戳,就像选妃一样隆重和谨慎,挑挑捡捡的样子非常麻烦,他察觉到我的目光,笑着说,“我有些强迫症,不算很严重,也就是一件事情要检查三遍以上才能确定。”

      这还不严重?

      他拿了两只番茄,两块牛排和一个西兰花,将煤气炉打开,拿起锅铲,回身对我说,“帮我系一下围裙。”

      我愣怔片刻,才反应过来,走过去,飞快的抓起一条上面绣着红梅的棉布围裙,从背后为他系好,脸无意识的贴在他脊背上,他的呼吸似乎微微急促了些,系好后,我才指了指他手上的食材,“您要下厨吗,还有我的份?”

      他嗯了一声,“我吃了很多年酒店的餐品,觉得都那些味道,并没有什么特殊,我自己会一种自创的牛排,不需要任何酱料,只要辣椒和番茄就可以入口,一会儿你尝尝。满意的话,就和我一起住主卧吧。”

      我彻底呆愣住。

      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谨慎的看着他,他忍不住笑了一声,将牛排放进煎锅里,用铲子翻了翻,然后说,“我只是开玩笑的,你不必害怕。”

      他回头,眼睛很明亮,笑容尤其温润,“我觉得,你是个特别有意思的女人,和你接触时,特别的愉悦简单。”

      第六十二章 周年庆典

      这顿烛光晚餐,虽然比较简单,而且坐在我对面的也不是我喜欢的人,但我还是觉得,味道很好,气氛浪漫,非常的安心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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