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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大约是冬虫夏草之类的补酒,或者比较好的烟,如果考虑到女眷,买盒香水护肤,或者什么精致而价格也适中的饰品最好了。”
他点点头,“果然不错,就按照你说的。”
第五十七章 局
车在一处四合院前面停下,这里不是主干道,并不繁华,我在上海还从来不知道,这么现代化的都市,竟然还保留着民国时期的风韵和建筑,我记忆里距离市中心似乎开出来大约一个多小时,穿过一片叫不出名字的红白树林,再走不远就是这套宅子。
相比较那高楼林立的大厦和精致豪华的商品房,这里颇有几分遗世独立之感,非得享受生活的人才能住的起,当然了,也自然要相当有钱。
我沉迷于这外观的宏伟和幽静,程毓璟从后备箱里取了礼品,走到我身旁,和我一起观望,“我来过一次,大约在四年前,我和周锦官刚订婚时,这里比现在还要繁华,外面的石狮子不见了,大抵是市里的条文下来,仕途上的都要肃清一下,以免被查。”
我侧头看他,“很贵吗。”
“一个是狮子大约在十几万吧。”
“那门外就这样,里面是不是更奢华?”
程毓璟笑着说,“不算院子,仅仅是里面的住宅和内堂,就有四百余平米,算上花园露厅和楼台,大约有一千平,以上海的房价来看,你说是不是很奢华?”
我咂舌,一个市区的厅长,财产便这样惊人,那么再往上的呢,怪不得老一辈的人都说,世间最大的美差便是做/官。
我跟着程毓璟走到门前,按了门铃,从最里面的那扇木门中探出一个人头,是个保姆样子的中年妇女,她见到程毓璟眼睛一亮,“哎呀,程先生到了,我们小姐可要高兴坏了!”
她小跑着下来,打开了门锁,朝里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从程毓璟身后露出头,她看了看我,脸色有些不善,但碍于身份,并不敢置喙什么,非常热情的引着程毓璟及我往里面走。
穿过花草树木非常茂盛的庭院,绕过一把藤木椅子,便是大堂,古色古香的装潢和名家画作摆满了这百十余米的方厅,正中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周朴文,女的我不曾见过,看年龄和姿态,应该是他的夫人。
他们两个抬起头来,周朴文将报纸放下,女人非常高兴的起身迎上,笑容满面,“毓璟过来了,昨天才去找过你,今天便来了,你这孩子果然通情达理。”
这口吻,颇有几分岳母对准女婿的味道,我笑了笑,看来周家人,对程毓璟这块肥肉,还真不打算轻易放弃。
程毓璟将东西放在一张圆木桌上,“周厅长,周夫人,晚辈的一点心思,不成敬意。”
周夫人笑着说,“还带什么东西,家里不缺。你常来看看就好,说来,我们和你父亲也算世交了。”
保姆将东西提下去,又泡了两杯茶来,我和程毓璟坐在两张中间隔了方桌的椅子上,周朴文看到我,微微有些不悦,但没有明说,“我以为你要过段时间再来了,锦官现在精神不是很好,胃口更差,她见你来了一定高兴,只是她做的错事,恐怕不敢见薛小姐,她也不是不知错的人。”
我尴尬的笑了一声,这是在怪我跟着来了,可我没办法啊,程毓璟是我老板,他叫我跟着,我总不好拒绝,不然谁给我发工资啊。
程毓璟似乎不愿意就着我的事多谈,以免有些说不清的,让我不痛快,他故作无事的捧起茶盏,将上面漂浮的一层茶叶吹开,喝了一口,“好茶,周厅长这里的茶叶,大抵是上海最新鲜的了,茶行都难买到。”
周朴文笑着说,“我托朋友,从专门的茶山收来的,都是未经过加工,最天然的味道,比起茶贩子一手二手的过了几个遍,要纯正得多,你若是喜欢,临走时,我给你包一些,喝完了再来,家里好多,也喝不完,陈压的旧茶,味道就不香了。”
“周厅长盛情难却,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们交谈时的气氛很好,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周朴文提出了要下棋,我倒是奇怪,他怎么不立刻让程毓璟去看看周锦官,难道这不是他的目的吗,我看向程毓璟,他非常沉得住气,“好,陪周厅长杀一盘,咱们细细的下,不急。”
保姆将桌子拼在一起,成了一个非常大的方桌,两个角落摆上了子盅,还有檀香,周夫人笑着说去厨房准备晚餐,我倒是想过,程毓璟会留下用饭,但我什么时候离开?
我走过去,对着程毓璟耳边询问了一句,他趁着周朴文摆棋的时候,对我说,“一起留下。吃完了,我让何言来接,我们再坐车回去。”他说完又看向坐在对面的周朴文,“周厅长不会介意我秘书留下吧。”
周朴文自然介意,他可能还想把晚饭的时间留给程毓璟和周锦官聊聊,结果多了一个人,自然如鲠在喉,但是既然程毓璟主动提出来了,他也只好点点头,“无妨,人多还热闹些。别看周宅很大,真正的主人不过我们三个,除了逢年过节,也是冷清惯了。”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但是我想好了,一定要向程毓璟要我的加班费。
他们不再说话,安静祥和的坐在椅子上,中间摆着一副棋,程毓璟执黑子,周朴文执白子,两人望着棋盘,脸上的表情仿佛真的只是下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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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和蒋华东闹起来了,因为一些利益关系,还有别的吗。”
周朴文说着时,落了一子,还看了看我,我不语,我到现在也拿捏不清程毓璟到底知不知道我和蒋华东的关系,他不问,我也不提,这样相安无事,反正不过是公事上的交集,他了解我太多,反而不好。
程毓璟也跟了一子,堵得滴水不漏。
“周厅长知道蚕茧么。”
自然不是简单的一种生物,周朴文看了他一眼,摇头,“你直说。”
程毓璟又下了一个黑子,“吐丝的蚕蛹,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日子,就可以破茧而出变成美丽动人的蝴蝶,自由自在的飞翔空中,无拘无束过完其短暂的一生,而有的大多作茧自缚,最终缠紧闷死了自己,时日长久,连尸首都没有,我们商人,政要,都是蚕茧,在大千世界中连一粒蜉蝣尚且不如,存在感都是自己吹出来的,人跟人之间的能力差得并不多,而是手段和人脉,看谁更会兜圈子,蜉蝣不被灰尘无情的践踏挫骨扬灰就算命大,若是太不自量力,去插手不该自己管的,还指望保留全尸不成。”
周朴文一愣,抬起头时脸色变得铁青,“你这是在怪我,不该质问了。”
“周厅长是这里的人物,没什么不能干预的,只是商业界水非常深,我和蒋华东斗与不斗,我心里有数,现在我们的羽翼极其丰满,在这座城市,能和我们抗衡的几乎不存在,周厅长不必担忧,我自然不会败下阵来,只是轻而易举动这座大山,我还没有精良的准备。”
周朴文将白子放在三枚黑子中间,抬眼看了看他,“这话颇有深意啊。”
程毓璟笑着饮了口茶,将檀香炉中的烟灰儿捻了一些在指尖,凑到鼻子下方闻了闻。
“最好的檀香,最好的茶,一盘需要绞尽脑汁突围的死局,也就在周厅长这里才能遇得到。晚辈看着这盘棋局有感而发,周厅长,虽然你我刚下不过三十多子,可棋盘上的局已经显示了出来。”
他说罢又将黑子一掷,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然后拿起了周朴文一圈连着的交错纵横的白子,“这便归我了。”
周朴文一愣,旋即掷了手中棋子,往盅里一抛,“趁我不备,和我攀谈,分散我的注意,又用了障眼法,先舍我两个子尝尝甜头,再做这个局请我入瓮,倒是很高明。”
程毓璟笑得谦虚,“程氏集团上千职员指着我养活,一步错了再想挽回可就难了,商场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如同家常便饭,比周厅长所在的官/场还要黑暗数十倍,我非要保持清醒步步不许错,才能让程氏在这样急流勇及的斗争下安然无恙活到现在。如今蒋华东出山了,他这个人,危险得很,我更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以后不周到之处,请周厅长见谅,而至于令千金,跟着我实在连安全都难保,我和蒋华东一山难容二虎,就算我想退避三舍,他也不容我躲开,锦官留在我身边,远不如周厅长为其另谋贤婿。”
哦,原来这盘棋的妙点在这里,我对于程毓璟的运筹帷幄不骄不躁,真是由衷敬佩,男人和女人,本质差别就在于,理智和思维的一稳一浮。
周朴文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安静了一会儿,专注的又下一盘,期间各有输赢,眨眼间棋盘上的子越来越多,大多围在一起,看不出什么棋路,而周朴文忽然张口打破了这份沉寂。
“话虽然如此,但锦官那里,她心眼太死,你亲自去对她讲。”
程毓璟的手并没有停下,眼睛在棋盘上打量着,随口应着,“无妨,我也希望能亲自为锦官解开这心结,以免让您和周夫人挂心。我惹出来的事端,自然该我亲自来善后。这点担当,不敢没有。”
第五十八章 憔悴
天完全黑下来时,保姆将饭菜端到了饭厅,又来请我们过去,程毓璟看了看时间,蹙了蹙眉头,“周厅长,竟然八点了,再耽搁下去,我们赶回市里,恐怕来不及。”
周朴文有些讶然,“别啊,都做好了饭菜,我们三个人哪里吃得了那么多,锦官的母亲将最好的女儿红都取了出来,你不留下用饭,我可没这么好的待遇啊,说来还是沾了你的光。”
周朴文说罢便率先坐在了餐桌旁,程毓璟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坐下,我只好跟着他旁边落座,他一边用方帕擦了筷子,一边低声安抚我,“开车快,你不必担心天色晚,我已经给何言发了信息,他大抵也在赶来的路上了。”
我点点头,“我不着急,程总安心吃饭。既然应酬来,就应酬到位,以免让周厅长不痛快。”
程毓璟不语,将身子挪回去,保姆端了最后一道汤上桌,将盖子掀开,香甜醇厚的味道便散了开来,似乎是海参汤,颜色配的极其好看,一看就是出自大厨之手。
周朴文大约也瞧见了我的眼神,他笑着将勺子扣在我和程毓璟这边,方便我们盛汤,“家中的厨师,是名门斋退下来的大厨,几十年的经验,随便些素菜都能烹饪出让人垂涎的味道来,何况为了招待毓璟,食材都是最好的,不必客气,薛秘书也自便。”
我微微欠身,朝他道了谢,却没有动筷子,只是饮了一口女儿红。
等了许久,周朴文有些不耐了,“真是不懂事,怎么还让客人等着!”
他说完微微舒缓了眉头,对着程毓璟和我道,“咱们先吃,凉了就失了味道,让她们磨蹭去,太不懂事。”
程毓璟按住了方帕垫在手肘处,笑着说,“无妨,也不是很饿,还是等等吧。”
大约又过去几分钟,周锦官跟着周夫人终是千呼万唤姗姗来迟。
几日不见,周锦官可着实憔悴了不少,我看到她第一眼险些失声叫出来,她脸色苍白得紧,原本她皮肤就白皙得没有血色,这样更是像一张白纸似的,毫无生气,嘴唇许是点了唇蜜,稍微有些粉红的光泽,头发散在脑后,长度及腰,非常的单薄瘦弱,不知是不是真的痛彻心扉,还是因为没有成功整了我而郁郁寡欢,总之她这副样子,任谁看了都受不了。
周锦官看到程毓璟时,嘴巴微微动了动,紧跟着眼圈便红了,程毓璟也看向她,良久,他站起身,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非常公式化的一种温柔态度。
“瘦了许多。”
这句话大抵把他心中的委屈全都激了出来,“我还以为你再不关心我。是死是活都不关心了。”
“不会,我们之间虽然关系不再,但我仍旧关心你,你这样会让周厅长和夫人难过,锦官,你已经二十六岁了,要懂事些,明白吗。”
程毓璟语气冷淡中不失温柔,我那一刻忽然很想知道,他用这样一副公子哥般温润如玉的样子晃了多少女子的真心。
周锦官的眼泪忍了许久终于还是掉了下来,“什么叫关系不再,毓璟,你真的不肯回头了吗,原谅我一次,有那么难吗。”
程毓璟回头看了餐桌的方向一眼,又背过身去,指了指庭院的一处回廊,“出来谈。”
他说完先一步出去,周锦官迟疑了片刻,也跟了出去,我呆呆的立在原地有些痴傻,总不能在饭厅和主人坐着,周夫人现在势必视我入眼中钉,周朴文又何尝不嫌恶我,我只好挪着步子低头也出去,站在回廊的头儿上,用一株垂下来的宽大的梧桐叶挡住了自己的身体,透过罅隙看向不远处的他们,程毓璟站在水仙池子的旁边,周锦官无力的贴着墙壁,仿佛随时来一阵风就能将她刮飞,楚楚可怜纤细憔悴。
这样一幅画面从另一个角度看何尝不是美不胜收,但现实中的女人,不该爱上一个从来就不真心以待的男子,何况,最初的最初,程毓璟也的确拿她当了脚踏板,换而言之,如果周锦官不是周朴文的独女,也许她压根儿连四年前的订婚都不该得到。这四年的幸福已经是偷来的了,错就错在她有了杂念恶念,伤及无辜,让男人最后那点愧疚和怜悯也荡然无存,男人最厌恶在他面前耍心机的女子,这太不拿他当回事儿了,他会觉得这是一种侮辱,把他的精明视作无物,他自然借题发挥,感情也变得覆水难收。
“抱歉,我已经说的非常清楚,我们之间,仅此而止,其实朋友何尝不好,我依然可以帮你,照顾你,但男女之间,我们并不适合。我从来都认为,这四年,我们并非处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不够信任,不够真诚,我对你自然也不够亲密。你有很多小聪明,背着我用了太多次,我不说,不代表我当真没有看到,我之前的两个秘书,都是因为你,才辞职离开,本身非常清白的关系,为何要想成你认知的那样,而且锦官,我从来没有赋予你可以插手我生活的权利。”
周锦官缩着肩膀,似乎身子有些颤抖,“我承认我错了,我爱的偏激,我有些不择手段,但我没办法,你对我好吗,毓璟,你真的对我好吗,我怕透了你的若即若离,你从来都没有给过我安全感,你对每个人都那么彬彬有礼,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我也不愿意变成你眼里的蛇蝎女人,但我没办法,每个人都有捍卫爱情的权利和方式,我没有觉得我错了,只是你不喜欢,我就可以认错。”
程毓璟转过身来,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洁白的方帕,用指尖抵住,在周锦官的眼角和鼻子两侧擦了擦,周锦官忽然激动的握住他的手,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仿佛在期待什么,程毓璟面不改色,轻轻从她掌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周锦官身子一僵。
“我曾说过,除了感情,金钱和婚姻,我都能给你,钱你不缺,我就给你婚姻,事实上,我并非没有考虑过娶你,否则我也不会答应订婚,但是锦官,你要的太多,你超出了我能给你的范畴和选择余地,你将我逼得太死,如果我爱你,我可以接受你的手段和自私,但我不爱,所以我无法容忍。不要对我说求一次原谅这样的话,是你自己耍心机葬送了这一切,没有人可以偏离既定的轨道,你偏了,就不能完好无损。”
他说完再度拍了拍她的肩膀,“进去吃饭,不要让你父母担心,我能说的都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你父亲低三下四的求我,依然无济于事,你再纠缠,我也只会更厌恶,在我眼里,你还是曾经比较单纯的女子,我认为这样就够了,人有时候,就是为了一个印象而活。”
周锦官哭着摇头,她的声音越来越大,从最开始的哽咽,到最后的失声,惊动了饭堂里等待的周朴文和周夫人,他们两个并肩而出,站在回廊下看了看,便唤了一声锦官,程毓璟走过来,经过我时,对我说,“出去等我。”
我点点头,飞快的绕过那一株巨大漆黑的梧桐树,回头看时,程毓璟已经牵着周锦官走到了饭厅门口,四个人在说着什么,因为天色已晚,灯光昏暗,我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是仍旧能察觉到那份凝重。
我顺着记忆走出了偌大繁复的庭院,何言已经等候在门口了,他正拿着电话拨号,见有脚步声靠近,拿着手机朝着我打了一束光,我本能的伸出手挡在眼前,他轻快的喊了我名字一声,我走过去,对他说,“程总马上出来。”
他点点头,看了眼时间,“九点了,我把车快一些,我们十点半之前能赶回市区,你要住在程总别墅吗。”
我摇头,“送我回富人区那里的别墅城。”
他微微诧异,“怎么,亲人住在那里?”
我抿着嘴唇,含糊其辞的说,“差不多吧。”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听说,蒋先生也住在那里。”
我嗯了一声,“见过。”
他呵呵笑着,便不再说什么,想来,我和蒋华东的关系,其实程毓璟也是知道的,他只是没有立场来询问我的私事,反而会被我认为别有用心,所以才始终不提。
等了大约十分钟,程毓璟从黑影深处走了出来,他晚上搭着西服,衬衣扣子解开了两颗,柔和的月光将他的脸庞笼罩的非常好看,他走到车旁,何言打开车门,扶着他坐进去,我跟在何言身后,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车打了一个调头,开出了深巷,直奔公路。
路上程毓璟一言不发,倒是何言一直在和我说话,问我工作是否还上手,我说可以,他说不会的可以经常去问问他,财务报表是最严格的审查项目,一定不要出纰漏,而另外的重点就是客户资料和一些项目方案,也需要高格保密,不要经手第二个人,为了防止有人会陷害我,要记得从别人那里接手时用摄像头录下过程,假如出了问题需要警方介入调查,我也好有证据洗清。
忽然发现,我做了秘书两个多月,不了解的还有太多,而且这其中的门道非常高深,几乎一步一个雷区,不小心踩了就会被炸的粉身碎骨。
我正在紧张中,身后始终假寐的程毓璟忽然睁开了眼睛,从后视镜里看着我的眼睛,有极其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无妨,就算出了问题,我也会保住你,我不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二次发生周锦官陷害你那样的事。”
第五十九章 不告而别
何言将车停在了别墅门外,我解开安全带,朝他说了一声谢谢,推开车门下去,走到车后方,敲了敲车窗,程毓璟将车窗拉下,看着我,“晚安。”
我本还有点别的话说,他这样一来,倒给我堵死了,我只好咽回去,回了他一句晚安。
车从我面前离开,留下一个黑色的剪影。
我不经意看了眼【创建和谐家园】,蒋华东那辆平时乘坐次数最多的黑色迈巴赫竟然不在,我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十五分了,从我搬过来和他一起住,他从未晚过八点回来,而且一定要陪我吃晚餐,哪怕外面应酬时吃了一些,回来也会为了哄我高兴,再随意夹一点菜吃。
他今天竟然不在,我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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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煮点面吧,我从中午到现在也没有吃饭,想吃些温热的暖暖胃口。”
她答应了一声,开始起火下面,还切了不少火腿和牛肉,我问她,“先生呢?”
“哦,先生早晨和您一起离开的,并没有说他今天不回来,也没有来电话通知什么,也许一会儿就来了。”
我哦了一声,连电话都没来,大抵只是晚一点回来,而且脱不开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