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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这种事,一方坦然另一方也很容易受到影响,我觉得不是那么难堪了,我坐下,也朝他打了招呼,保姆在厨房中弄好了早餐,她穿着自己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看来是刚到不多久,她这一次看我和程毓璟的眼神微微透着点别样的情绪,也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但就是不太一样了。
“你似乎不喜欢喝牛奶。”
他淡淡的瞥了我手中一口没动的牛奶,我愣了愣,点头,“讨厌那股子膻腥的味道。”
保姆又拿进来一杯鲜榨果汁,递到我面前,程毓璟吩咐她将牛奶撤走,然后问我,“果汁可以吗,我记得你喝。”
我点点头,喝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我忽然觉得这样的早晨非常宁静而温馨。
他拿刀叉的动作格外优雅,蒋华东其实也是个非常优雅的男人,可他的职业性质缘故,他动作很有力量,做什么都比较快速,而且浑身透着一股狂野不羁的潇洒,程毓璟要更加温润柔和,让人看着不会觉得压抑和紧张,似乎是因为他帮了我两次,而且是在我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我对他的印象很好,我愿意忠诚,可就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你不是上海人吗。”
他抹果酱的时候忽然这样问我。
我说,“不是,我是北京人,在上海打工,十六岁出来的。”
“有男朋友吗。”
我摇头,“单身,我从未谈过恋爱。”
我说完这话笑了笑,“是不是觉得很稀奇?”
“不算,我也不曾谈过。三十岁都没有的人,哪会学得二十岁稀奇。”
我微微讶然,“您一直单身吗?”
程毓璟这样的男人,应该大批女人恨不得把自己交给他缠住他吧,怎么会到了三十岁,都没有过女朋友?
“我是这样以为的,但是女人…似乎缠着的不少,但人只要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就够了。”他抹好了果酱看着我,“你似乎很辛苦,这边没有熟悉的人为什么要过来,很喜欢自己生活吗。”
我想了一下,这个问题我也没闹明白,若说是因为上海的繁华,那么广州和深圳一样繁华,北京是首都自然也不会差,但我却偏偏到了离家最远的上海,可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在这里,我将遇到我此生最炙热又遗憾的一段情事。
我说不出来,他也没有再追问,我们这样安静无话的吃完了早餐,保姆出来收拾,我在门口等他,我听到他对保姆说,“晚上将客房收拾出来,给薛小姐住。”他说完许是余光瞥到了我微微蹙起的眉宇,大抵怕我拒绝,又对保姆补充道,“她是我的秘书,生活起居和工作都有很多地方需要她安排,住在这里加班时会比较方便。”
既然这样说了,我到嘴边的话也只好咽回去。
我和保姆微笑道别,然后先程毓璟一步跨出庭院,今天等候在车里的司机不是何言,而是一个陌生男人,岁数稍微年长些,他坐在驾驶位上朝我颔首打招呼,我也回敬给他一个微笑,然后拉开车门,等着程毓璟坐进去,再随着进去。
车开到大门口的喷泉旁停下,这个时间点恰好赶上所有员工上班时期,门口鱼贯涌入了大批人,他们一边打卡一边进入电梯,而我和程毓璟去乘坐专门的总裁电梯,在员工电梯一侧,落地窗非常明亮,我在进电梯的前一秒钟还听到了员工隐约的议论声,“她好像和总裁一起来的,住一起吗?”
再说什么我便听不到了,被电梯门隔绝在了门外。
我深深吸了口气,和程毓璟这样独处,还是非常考验人的抗压能力,他非常高大,身材精瘦,站在那里气场强大,我站在他身侧,娇小玲珑仿佛一棵大树旁偎着一朵小野花,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古龙香水味,竟觉得心跳有些加快。
到办公室门口,我刚想坐在我的小格子间里,包才放下,程毓璟推门时忽然说,“拿着何言给你的文件,跟我进来,我有些事要叮嘱你。”
我哦了一声,拉开抽屉,抽出一份夹着许多a4纸的文件夹,站在他面前,他朝我点了一下头,示意我靠过去些,最后我在距离他身侧有一米的位置停下,他接过后翻开,“比较重要的我来说一下,其他的你可以自己理解,不懂的问何言,他会告诉你。”
我点点头,看着他给我一项一项指着,“我每天早晨要开早会,只是公司高层带着秘书参加,助理不参加,公司有二十八位高层,副总级别有两位秘书,经理和部门主管级别有一位,你跟在我身后右侧记录一下重点,如果笔速跟不上,可以拿录音笔录下,回到办公室再听写记录,八点早会,你七点五十分要提醒我一下,如果我七点五十分还没有出现在公司,你可以致电我或者和何言商议后,将会议推迟,当然,基本我都会到,个别情况我会提前通知你,不过现在似乎这个可能不成立,因为我们住在一起。”
他说那句住在一起时,我浑身都觉得发烫,脑海中倏而闪现他只穿着一条内/裤的样子,精壮而性/感的肌肤颜色当真是有诱/惑女人的资本。
“每个周五的下午一点半有例会,总结一周公司内部运营情况,你需要准备三分报表,财务部,市场营销部和客户部,提前二十分钟找部门主管交接拿到手,在会议室等我,也只有这个例会,你是单独去和我分开的,不必紧张,并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分发复印件给每位与会人员就可以。每个月三十号有员工大会,这个会议我不出席,你代替我致辞,具体的内容,可以找何言询问一下。”
他翻到最后一页,“一些应酬,如果危险性不大,我会带你去,酒能挡就挡,不能就喝一些象征对付一下,我会安全把你带回来,你不必担心自身安全问题,我虽然是商人,但不至于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出卖自己的秘书,公司内部呢,部门主管可以直接来找我,部门员工有想见我的,先找你报备,你筛选是否重要,不重要的你替我解决,重要的再问我决定。”
他诸如此类的说了很多,我默默记在心里,虽然我脑子不是很聪明,但基本的一点都差不多了,我弯腰在笔记本上写注意事项的时候,一缕头发非常调皮的在脸颊右侧扫着,我觉得很痒,又不方便去择,正觉得难受时,他带着清香的手指忽然伸过来,修长而白皙,骨节分明,夹着那缕长发,轻轻别到我耳后,微凉的指尖忽然一扫,我身子猛地一颤,他低低的轻笑了一声,“怎么。”
我扭头去看他,他的手仍旧没有收回来,还捏着那发丝在我耳后停顿着,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忽然掠过我的头顶看向门口,我进来时忘记了关门,露着非常大的一条缝隙,而有两个路过的女员工恰好在朝里面张望着,目光相接时,她们惊呼一声便跑开了。
我也忽然清醒过来,急忙站直身子,拿起笔记本朝程毓璟道了谢,说声我明白了。便整理了一下头发,匆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第三十章 流言
程毓璟似乎非常忙碌,我已经连续两天没有看到他了。
从我碍于每天和他一起上下班会被人误会,便搬出了他的别墅,他替我的安全着想,怕胡伟达会再去找我的麻烦,所以为我在距离他的别墅区不算太远的小区找了一套非常干净宽敞的公寓,两室一厅,月租金大约在五千元,相当便宜了,而且他还以公司的名义担负了我三千元,我一个月的工资是六千块,交了剩下的房租还能存下不少,加上我做小姐时也攒了很多积蓄,在这座城市,我也算扬眉吐气了。
而程毓璟消失的两天内,何言也只是偶尔才出现,每次都行色匆匆的,拿了文件便离开,我那次在电梯里恰好遇到他,我问他是不是程总出了什么事情,他说没有,只是公司内部一些运营问题。
后来,我又在无意中听到了在茶水室冲咖啡的客户部经理和手下秘书交待事情,似乎是某位客户卷走了一单生意的内部账单,被捅到了税务局那里。
其实每个注册资金超过了千万的公司,本身接洽的合同和生意都非常大,风险收益和投资都是一个巨额数目,手底下这么多员工要养,开支也很巨大,偷点税算不得什么天方夜谭,反而十有【创建和谐家园】都是如此,这也算人尽皆知但是比较隐晦的一个经营手段,不曾牟取非法暴利,已经是一个站在商业圈顶端的百强集团所谓的高信誉效应了,如果还要斤斤计较某个账目出点差错,那全中国的税务稽查都会活活类似在调查的道路上。
其实这也是心照不宣的事,但至于为什么上面非要揪着百万的数字不放,似乎颇有门道。
何言说了,上面和程毓璟关系还可以私下往来也比较频繁的官/员提到了,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非要找出些门道来打压程氏一次,因为对于程氏而言,百万的小单子根本都看不入眼,过亿的还都承接了几单,千万不在话下,但是业界良心,所以特别大的单子,会虚报百万左右,这已经是在合理范围内了,没有胃口大到压下百分之六七十的利润,税务局根本没有理由揪着不放。
何言说完这些便离开了,他最后那句话让我非常担忧,他说公司企业对待名誉和传言看得非常重,一旦市场上形成了不好的口碑,再想扭转就非常困难,就好比一个有前科的犯人,即便他给所有人的印象都是改过自新,可仍旧会被人拿有色眼镜看待,总之,他无法再做一个完整的好人了。
我虽然清楚,商场如战场,兵不厌诈,会水的就可以在经济危机和商业陷阱的旋涡中平安游过去上岸,而不会水的只能以经营不善为借口宣布破产和倒闭,优胜劣汰非常严重,真正诠释了所谓的大自然适者生存的残酷法则。
可我仍旧觉得心里愧怍,因为我清楚,从没与程氏集团有过什么交集却在一个星期内接连损失了不少钱财名誉,蒋华【创建和谐家园】如其来的打压除了因为程毓璟接纳了我做秘书、没有按照蒋华东算计的把我逼到无路可走在上海混不下去去找他甘心做金丝雀,再没别的可能对程氏集团下手了。
何言说过,在这座城市,甚至沿海周边省市,程氏集团绝对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不仅因为程毓璟的父亲在军区的地位,以及他多年行走仕途积累下来的人脉,更因为程毓璟杀伐果断目光精准,从来没有失手过一次投资与合作,才将程氏集团在短短的几年内做成了这样首屈一指的大公司,许多国外的老总都将目光纷纷投来,想要建立国际联盟,被程毓璟以“想要稳打稳扎”为由统统拒绝了,但即使这样,程氏集团也并非没有对手,一毛平川的超前发展迈进,比如蒋华东。
他占据了黑白两道,几乎没人不买他的面子,他同样也是睿智果敢,商业嗅觉敏锐,但凡出手同样是零失误,他更加低调,极少抛头露面,大抵也是因为自己沾了一半黑/道的缘故,如果说程氏集团不能特别自信的说自己是龙头老大,那一定是碍于蒋华东的存在。
我从没想过,蒋华东竟然有这么多变的身份和高贵的地位,让所有人在提起他时都禁不住蹙眉和长吁短叹,他的确非常聪慧,沉默冷静下来令人胆寒,我只是接触过他几次,就已经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阴险的人物,他可以绕很多个圈子达到目的,不惜牺牲无辜的人去为自己铺路,放烟雾弹,他运筹帷幄谋略惊人,而且非常的沉稳和淡然,从他的面色上,你根本发现不了丝毫不对劲,自然也就无法预料他下一步是要做好人还是做坏人。
一个这样厉害的角色,在雨夜也曾被人追杀,我很想知道,那个潜伏在他周围随时恨不得要了他性命的人,到底又是何方神圣。
只能说,白道上人们靠着实力和钱财说话,自然是高低贵贱自有分明,而黑/道上,却是靠着流血流汗称王称霸,你能打能杀无所畏惧,人们就敬你为大哥,这是需要玩儿命的,前者你可以靠着冷静自持去指点江山,后者必须豁出去性命有睥睨一切的勇气和姿态,蒋华东都具备了,但他也有无暇分身的时候,而那个时候,就是周围猎豹伏击的时候。
聪明如他,别人恐怕要算计一次都需要费尽心力,但我同样知道,他也会很累,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高处不胜寒啊,太多人虎视眈眈,随时都能聚集在一起喝光了金字塔顶尖人的血。
这样的情况大约持续到一个星期后,程毓璟终于出现了,千呼万唤始出来的那种,所有员工这颗心都安定了下来,其实大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清楚总裁一个星期不见人影不是好兆头,大公司很难被打倒,和不排除枪打出头鸟,毕竟这世上非常厉害的人很多,程氏集团也并非全中国第一,人们在大都市里求生存,一点点的忌惮和谨慎还是需要的,否则早被吃的渣都不剩。
这天早晨程毓璟七点多就到了公司,他自掏腰包买了星巴克的咖啡和甜点犒劳大家,办公室里欢呼声一片,此起彼伏的,我面前的右侧是一扇通往外面的大厅高级职员办公室的门,左侧是单面的落地窗,身后是通往程毓璟办公桌的一条路,我的位置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几乎将整层的事物都收入眼底,算是惟一一个和我关系还可以的女职员蔡丽丽正拿着一份提苏米拉朝我招手,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她点头,笑得无比灿烂,我只好走出去,她迎着我站在过道上,嘴里塞了太多东西,所以声音都是含糊不清的。
“跟程总坐在一个办公室里,感觉怎么样啊,酸爽吗?他可是我男神,哦不对不对,是咱们程氏集团在职的三百七十二名女职工的男神,包括已婚已育的。”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非常郑重的摇头,“没有,他在我心里,只是上司,一个非常有分寸的上司。”
这话算是为我和程毓璟一起洗白了。
蔡丽丽皱了皱眉头,“咱俩虽然认识不久,但我又不八卦,你跟我说实话有什么不行,食堂替你打饭的情意,都不能换来句实话啊?”
没错,我们之间突破我自闭障碍的,是因为我在一个中午加班到两点,所有人都吃完了饭,只有我饥肠辘辘,而这时候蔡丽丽像变戏法一样给我拿出了一份牛排盖饭,是她中午替我排队买来的,我要给她钱,她死活不要,说她因为太漂亮了被人排斥,所以想和我就个伴儿,我是秘书,没人敢欺负我,她全当傍个后台了。
不过…她并不是因为太漂亮而被排斥,她的确挺漂亮,但和我们夜总会的头牌想必,差太多了,只能算清秀而已,不过她非常年轻,去年才大学毕业,比我年长一岁,就已经迅速从普通员工升到了高级职员,是这一层所有职场白骨精中唯一一个在三十岁以下的,而且还下了这么多。
女白骨精,又称情场的斗战胜佛,这话没错,这一层一共三十七名员工,二十名女性,全部在三十岁以上,最大的三十六岁了,利益,其余基本都未婚,当然了,有的同居了,大部分都是单身,她们不是单身主义,而是为了升职陷入了没完没了加班的死循环,早就错过了谈情说爱的最佳时机,好的已婚,差的看不上,就继续在婚姻围城之外等着吧。
所以蔡丽丽遭到排斥的缘故,是能力太强也太年轻了,在白骨精里还能这么干练,实在不符合她这个应该任人揉/捏搓扁的年纪,别人都以为她是潜/规则上位来的,不过程毓璟非常自律,所以大家都在想,会不会是某个部门主管公司副总潜了她,对她敌意很大,她倒是洒脱,并不往心里去,可到底身处职场这个大漩涡,稍不留神被人联合起来陷害也是很可怕的,在众人统一口径面前,你很难得到其余人的信任和支持,她和我靠拢倒无关依靠与否,毕竟我的能力和她想必更是小巫见大巫,但至少,我在程毓璟身边,嗯,的确,除了我,和程毓璟亲近的女员工,几乎没有。
蔡丽丽不好,我的情况也强不到哪儿去,我才到程氏集团工作不过半个月而已,就已经成为了所有女人的眼中钉,所有男人yy的对象。
男人口中的我,性/感火/辣床/技惊人,女人口中的我肮脏不堪颇具手段,我无数次在食堂电梯走廊甚至办公室,听到她们故作小心却实则明目张胆的议论和编排,虽然我知道说的是我,而程毓璟的秘书这个头衔又足够给我撑腰让我耀武扬威呵斥她们,但到底这是我的工作,也许要做到很久,初来乍到这样喧嚣张狂,的确不好,传到程毓璟的耳朵里,也会让他为难,兴许还被人印证了口实,毕竟在一个别人都非常熟悉友好的环境中,想要立足下去,就必须尽快融入这个圈子,还必须低声下气的让大家包容你接纳你,很多事情上,对错计较也是没用的。
正规职场和风尘圈子似乎都是这样的规律,就好比我曾经刚做小姐时,上头压着蓝薇和芳芳这两个大红牌,别的小姐嫉妒她们怨恨她们,却又不敢去碰硬,只好把气撒在我们这群刚进去的小姐身上,任由她们揉捏搓扁,还不敢有所怨言,因为这个圈子太势利眼,太见风使舵。
而后来,终于爬上去了,我取代了芳芳,成为响当当的头牌,别人自然也来巴结我,这就是最简单的优胜劣汰成王败寇吧。
这一天我站在洗手间的隔断里拿着小镜子补妆,外面进来两个女职员,进来便站在最外面的大镜子前整理内/衣,满是嘲笑的语气。
“薛秘书真是尤/物啊,看见没,才来几天啊,把公司男员工迷得团团转,天天在那儿意/淫,我找人事部熟人看她档案了,那么多名牌大学生都挤掉了,一个初中学历,竟然一进来就当了程总的秘书,贴身秘书,哟,谁知道除了在公司这点事,回家之后还贴身干什么啊。”
“不能吧,程总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和秘书搞到一起,他洁癖很严重,听说女经理进去述职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之后还洗了半天呢。”
“男人嘛,再有洁癖也总有个例外不是?不然生理需求找谁发泄啊?能当秘书的女人,哪个不是床上/功夫过硬?风/骚的要了人命!看那【创建和谐家园】的,指不定在多少男人身子下头训练过呢,多少花样翻着来玩儿,把程总迷得晕头转向,没看见么,那天亲自手把手教她秘书该怎么做,谁有这待遇啊?这是总裁该干的事儿吗,还瞧不出来门道?”
旁边那个女人听得兴致勃勃的,我都能听到她因为激动而上下碰撞的牙齿在咯咯作响,“真的假的啊,潜/规则?不能够吧,程总不是有未婚妻吗?好像还是个明星。”
“跟这个无关,现在有权有势的男人,谁就守着老婆一个女人啊?生子工具罢了,豪门那么多产业,没人继承行嘛?门当户对娶回家说出去好听,但外面玩儿的,有的是,程总没要咱们,不代表他清心寡欲,你信啊?三十岁的男人,有钱长的好,没女人?我才不信。”
那个听八卦的女人非常惋惜的语气,我都能想象到她一脸失落的怅惘,“好可惜啊,我要是长得有薛宛那么漂亮就好了,我一定给程总拿下,非要他休了未婚妻娶我不可,当程太太多自豪啊,还用每天在这儿辛苦赚钱嘛,在家里美容出去逛街,大把的钱花着,永无止境,只要晚上洗干净了准备侍寝就成了,想想都觉得那日子真是赛过神仙啊。”
那个女人冷哼一声,“想都不要想了,也只能当个白日梦做来玩儿玩儿,谁都没用,程总这样的人,肯定是要娶个大名媛或者大明星,老百姓也就当个彩旗在外面得瑟飘飘罢了。”
“情/妇也好啊,没名分有钱啊,总不至于亏待了。但是没那个命啊,看着薛宛天天怪冷淡的,跟男人说话都很少,能做这种下/贱的情/妇吗?我还是不太信,人的本性从眼神就能看出来啊,我感觉她比你正经多了。”
“放屁吧,怎么胳膊肘向外拐?谁会把坏人两个字印在额头上?她能满世界宣扬她是小/三吗?她就算想,程总会让吗?她得绑住了这个大靠山吧?人家有未婚妻,能为了一个玩物把正主儿舍了吗?你脑子秀逗了?”
她们两个人八卦得不亦乐乎,对于别的内容,我是不知道的,所以无权发言评判,但对于我自己,我还是觉得蛮委屈,我没有做任何不好的事,哪怕一个吻,我都不曾主动过,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不是我薛宛的作风,我能在风尘中都保留最初的底线,在职场,大不了我走人,我也绝不会下/贱到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我推开隔断的门,站在镜子前面,那两个女人留下的香气还在空气中隐约飘散着,我忽然觉得非常恶心这个世界,太多的黑暗包裹着每个人的赤子之心,渐渐的我们总有抵抗不住的时候,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也许堕落是很多女子最后的选择,我们总要受非常严重的伤害后,才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归宿,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我笑了笑,推开卫生间的门出去,然后我忽然发现,许多人偎在一个桌子前面议论着,其中一个人看到了渐渐靠近的我,忽然说了声什么,所有人都朝我看过来,脸上是探究的疑惑的非常有意思的表情,各有不同。
第三十一章 曝光
我被他们的目光盯得发毛,我走过去,他们仍旧聚在一起不肯离开,我忍住脾气对他们说,“公司上班期间,不忙的话也请坐在原位,你们都是程氏集团高级精英,公司内部规章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们很不屑的抱着双臂,并没有搭理我,只有一个女人,她对我不顺眼很久了,我也是对她不顺眼,但是碍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她说我坏话的时候也都是在背后,我偶尔听到了,也是从旁人口中的转述,根本不能自己挖坑跳下去闹什么,何况我到底是新来的,但此时,她的表情让我非常不快。
“苏策划有什么想法吗。”
我将矛头对准她,她冷笑着,“自然有想法,我真不知道薛秘书怎样爬到这个位置,但是既然提到了公司的规章制度,就该以身作则,不要把以前在外头的那点臭毛病拿出来,毁了公司形象和声誉。”
我拧眉,“我毁了公司的声誉?我认为我做的不算出色却也没有不够格当秘书,而你们这种品行和嘴脸,才有愧自己的位置,我做秘书,是程总亲自任命的,你们不痛快不服我,可以去找程总提意见,但在我面前,无权评判我的对与错,好与坏,我和你们不熟,你们不拿我当同事,我自然也不拿你们当什么。”
我指了指我办公桌上的秘书标牌,“作为总裁秘书,我比你们都高一等,我可以随时去见程总,你们想说什么还要通过我,还是嘴下留情,不要太放肆了,我太温柔太忍让,导致所有人都敢欺在我头上,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给谁留面子。”
我说完这些她们的脸上都或多或少表现出一丝讶异和退缩,有几个员工一看就是找热闹来的,也都转身坐回了位置,剩下两三个不肯放弃的,也只是站在那里愤愤不平,却不敢怎样,我坐回去,打开电脑,看一份合同初稿,检查错字和校正打印,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桌上摆放着一沓照片,上面是我在夜总会包房陪酒的照片,还有我穿着比较暴露出现在大门口送客人的照片,我一愣,抬眸去看,她们正带着几分笑意望向我,非常的不屑和厌恶,我攥着拳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们围在我这里,原来是看到了这个。
可是我去卫生间之前还没有,这是谁放过来的?看日期,已经是去年秋天的,时隔将近一年,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据我所知包房是没有摄像头的,只有走廊上才安装了,高档夜总会是务必要保证客人身份不暴露,许多隐秘不被人知晓,竟然被堂而皇之的拍了下来!
我去看蔡丽丽,她跟我蹙眉摇头,她上午都在客户部经理那里谈一个公关案子,的确不在这层楼,她一定没有看到,我站起身,看向那群人,“照片谁拿来的,放在我桌上,没人看到吗?”
所有人无声,有几个女员工在讥笑,“敢做不敢当啊。”
我看向说话的女人,“我从没有不敢当,没错,这个女人是我,我是一个小姐,我曾经在风尘中工作四年,十六岁的时候,你们还在父母的庇佑下过着衣食无忧的少年生活,我已经出来打拼谋生了,而且还背井离乡,我不是不愿意留在我的家乡,而是我也清楚,我不能将我的尊严踩踏在生养我十六年的土地上,我只能远走。我没有本事,没有学历,可我有热忱,有底线,我从未脱过衣服,我没有卖/身,我只是陪酒,应酬饭局,赚取我的报酬,在上海这座繁华而冷漠的城市活下来,自给自足,不破坏别人家庭,不曾肮脏到无法拯救,不偷不抢,我认为我是有尊严的,我也可以骄傲,那么你们呢。”
我走过去,微笑着,俯身在那个姓苏的女职员桌前,“昨晚来接你的那个男人,似乎不是单身吧?你们直接开车去了对街后面的快捷宾馆,去干什么,谈谈人生理想吗?太大费周折了吧,其实车里也不错,还很【创建和谐家园】,不是吗。”
她的脸色一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我笑了笑,又将目光移向另一个女人,“你在洗手间说,我爬上了程总的床,才能一跃到秘书位置,甚至可以随意使唤你们这些高级白骨精,那么你呢,你敢以父母家人和你自己的幸福起誓,你没有想过勾引程总吗,但是没有成功而已,程总看不上你这样的女人,你跟在他身边,才是侮辱了程总的英明。”
“你…血口喷人,恼羞成怒。”
她冷哼着,脸色微微有变。
我不再逼迫什么,而是直起身子,凌厉的目光扫过她们每一个人,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但她们躲闪而惊慌的表现,让我明白,这里在座的每个女人,都有她们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在这个公司内,或者是在下班后的私生活中。
“我和程总清清白白,他救了我两次,他亲口对我说,相比较那些虚伪假装又自私嘴贱的人,我非常真实,不遮掩,我是什么样的女人,有过怎样的过去,我的确也会觉得难堪,但我不会刻意回避,因为我知道,我是个好姑娘,可我没有生在一个让我无忧无虑无所畏惧的家庭,我必须靠自己,我需要活着,我拼命想活得更好,相比较各位,我是坦荡荡的,你们是怎样的人,你们自己清楚,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从今天开始,谁再说我一个字,休怪我以秘书的身份,来压制各位。”
我在鸦雀无声中,默默地站远了些,“我现在只想知道,谁拿来的,我有资格弄【创建和谐家园】相。”
“没看见。”
她们不耐烦的摆手,继续去看手上的文件资料,可鬼才信她们是在工作,出了这样的事,她们不把这出戏看完都没心思做别的。
我走出去两步,指了指头顶安全通道指示标牌的后面,“摄像头在,如果大家不说,我去调记录,能将放照片的人调出来,也能将那个人出现时,谁在身边看着也调出来,到时候不要怪我涉及旁人。”
“是我。”
我话音才落,忽然走廊尽头的电梯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中年女子,非常的雍容华贵,只是气态不佳,脸色也极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