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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做饭给我吃吧。”
禾苗没反应过来,眼睛瞪大:“不是你说,你给我做饭嘛?”
他懒洋洋地躺着,转了个身,睡意的领子往旁边一斜,隐隐约约露出锁骨,他皱了皱眉毛,别过头:“那是为了赶他走。”
“我不喜欢他。”
禾苗把话给噎了回去,心里悄悄翻了个白眼,嘟囔,就你这性格,你能喜欢谁噢?
“你去做饭吧,我饿。”他又说。
之前不想吃饭的是他,现在喊肚子饿的人也是他,禾苗被他弄得快莫名其妙了,她愣愣地说,“我第一次烧,你凑合着吃吧,不好吃的话,你别怪我。”
何歧明意味不明地用鼻子“嗯”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
禾苗还真的不会做饭,就算上一辈子自己一个人生活了几年,也只是勉强做点简单的炒菜,最像样的,无非就是红烧茄子,茄子汁浇到白饭上,十分下饭,也容易填饱肚子。
年纪到了一定程度,对于食物,好吃不是主要的,不让自己饿死才是。
禾苗在厨房里噼里啪啦地一顿乱弄,倒是端出了三盘模样平平的菜,大白菜炒蛋,红烧茄子,竹笋炒肉丝。
闻着味儿还行,就是菜色看着异常的惨淡。
禾苗原以为何歧明看到她烧得菜肯定难免面露嫌弃,少不了又讽刺一顿,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他只是看了眼那几盘菜,什么也没有说,拿着筷子夹起菜就往嘴里送,就连竹笋有点生味,都没说,嚼一嚼咽下了。
倒是她自己受不了,刚入嘴,一口苦涩,默默地吐出来了。
客厅里的灯光其实是偏向暧昧的暖黄色,没有进门时的亮堂。禾呈鸿爱喝酒,也爱收藏酒,家里摆了不少名酒。难得其他人都不在家,禾苗想放松一会儿,于是偷偷摸摸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虽然她不知道这瓶红酒的好坏,但是看从玻璃瓶里倒出来的液体颜色看,年份应该是很久了。
何歧明也稍稍喝了一点,脸色瞬间就微微泛红。
冷清的气息褪去,多了些少年的羞涩,抿着唇,漂亮至极。
就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涣散,酒杯被他推到了一边,他冲着她笑笑,“禾苗。”
“嗯?”
“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禾苗差点被这句话给呛死,液体直冲鼻腔,辛辣得她猛咳嗽,“啊?”
这酒量,他怕是一杯倒的体制噢。
何歧明没听到她的回答,有些急,又问了一遍,“好不好看嘛?”
禾苗怕他撒酒疯,又是哄他又是敷衍道:“嗯嗯,好看好看。”
他一下子安静,黑眸迷离,说话也有点不太清楚,轻轻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楚,然后他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嘴唇,那模样像是盯着比桌子上任何一道菜还要美味的东西。
气氛瞬间变得暧昧了起来。
禾苗敏感地捕捉到了这细微的眼神变化,神经渐渐拘束起来。
是她之前太想取得他的依赖感了,光顾着满足她的目的,然后就忘了,何歧明现在也已经算是半个男人了。
何歧明默不作声地从对面靠了过来,脸上微露憨态。
明显像是动了情。
禾苗咽了咽口水,连忙将酒收起来,慌里慌张地跟他保持一段距离,“那什么,吃完了,我去洗碗。”
何歧明乖乖地坐上她原来的位置,看着她的背影,说:“好。”
她在厨房间里吓得一身冷汗,连微醺的酒意都退得一干二净,她将盘子放进水池子里,转开水龙头,让水哗哗哗得流着,来掩饰自己胸口跳得极快的心跳。
“啪!”对面的街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前面的车灯亮了两下,里面两个人影一晃过,车内又黑了。接着就是车子微微的持续晃动。
禾苗本来没把它当回事,看了一眼,就低头洗碗。等洗好碗,她拿着碗晃了两下,将水甩干,走过窗边的时候,又去望了一眼,竟然发现胡姮婧从这辆车上下来,撑着伞,衣衫不整地出来,雨夹杂着风吹过她的头发,露出脖子里的浅浅红痕。
胡姮婧下车的时候极其的谨慎,因为离家近,她时刻注意着用伞遮住了脸,怕被人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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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苗注意到,禾呈鸿新买的那辆车的牌号跟这辆车的车牌号一模一样。
但是禾呈鸿现在在C地出差,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禾苗连忙擦了擦手,将手上的水渍往裤子上一抹,转身去看何歧明,就见他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她推推他,轻轻地问:“今天司机是不是请假回老家了?”
“嗯。”
“那就好。”
禾苗立即拿出手机,再跑到窗边,迅速地按下。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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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在开车的人,就是那个情夫没跑了。
只是她没发现,她身后喝醉的人在听到拍照声之后,紧闭的睫毛颤了颤,在脸上洒下浅浅的阴影,然后又归于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禾苗;
爸,你被戴绿帽子的证据我拍下来了。
第十六章
过了周末,又到了礼拜一上学。禾苗拍了照片心情不错,就连身边的戚芋圆也能感受到她的愉悦,她极其不解,“禾苗你怎么这么开心噢?”
她头疼地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无奈地将作业合上,“我这几天都快忙晕了。”
冬天要来了,戚芋圆一向觉得自己身上那些脂肪分子没什么用,养它们千日,关键时刻不会燃烧自己,怕冷得要死。早上起床的时候异常的冷,人们都换上了薄棉衣,隔离寒冷的风霜,她穿了件嫩黄色的棉衣,拉链拉得高高的,脸和手被衬得异常白而娇柔。
张开嘴说话的时候,嘴巴还冒出白气儿,熏得鼻尖红红一点。
蒋宸趴在桌子上,抬起眼皮,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漫不经心地看着数学题。
戚芋圆不经意间瞥见这个场景,觉得自己大概是活见鬼了,能看到蒋太子老老实实读书的样子。
她悄悄凑近禾苗的耳朵,“连蒋太子都看书了,是不是他家道中落了?”
禾苗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有可能的。”
蒋宸嘴角向下一瞥,伸出手一把去揪戚芋圆的马尾辫,“我能听到你们的议论。”
“说别人坏话,不得小声点嘛?”
虽然他扯得不疼,但是戚芋圆瞬间就被拉了过去,背抵着课桌,蒋宸将身子往前倾,正好挨着她的耳朵,说话间的温热气息不断地喷洒在她的脖颈处,弄得她又痒又臊。
“行行行,我错了,把手放开。”她求饶了。
禾苗也觉得蒋宸要是再继续揪着,保准他又吃不到好,到头来还不是得他自己生闷气。
她也纳闷,喜欢就喜欢呗,直说不行噢?
非要这样别别扭扭的来一套,别人又不领情。
“我们在讨论报考哪所大学,没说你。”禾苗想了想,决定还是帮他一把。
蒋宸“哼”了一声,松开手,却在她头顶上又轻轻揉了揉,他到底还是怕把戚芋圆给扯疼了。也就是戚芋圆敢气他,要是别人,他早就打得爹妈不认了。
一双黑亮黑亮的丹凤眼斜视的时候,总是流露出轻佻浪荡的风情来,他反问禾苗,“你想好了?”
禾苗黑莓子似的眼睛里弥漫着亮晶晶的光彩,“嗯,我要考S大。”
以前因为受胡姮婧的挑拨,被流言蜚语影响,在学业上彻底自暴自弃,最后就混了个三本大学,说出来虽是个医生,却只是在手术室里,一直给别人递递工具,打个下手,根本不会有主刀的机会。
但是现在不一样,她觉得目前的成绩基本上达到了她理想的基准,只要不往后退,一本应该是能上的。以前是没得选,现在她想挑着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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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禾苗的理想是想做一名教师这个想法有趣,而是他还记得之前在路上遇到的禾苗的“弟弟”。
两个人的眼神像两个极端一样,一个光明坦荡,另一个则像生长在阴暗湿冷地带的生物,像一条冷滑的蛇一边窥伺着猎物,一边缠遍了身体的每个部位。
偏偏禾苗却没发觉,这条蛇是对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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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
戚芋圆挠挠头,讪讪道:“A大吧,最好能上。”
“噢,巧了,我第一志愿也是这个。”
“花钱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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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呗。”
戚芋圆“唔”了一声,她这几天突然有了些许的开窍,也感觉到蒋宸对她别扭的心思。
禾苗扭开脸望窗外,耳朵已经自动屏蔽这两个人的话。
因为外面风大,被她关了窗,窗外的天空像是刷洗过一般,没有一丝云雾,蓝晶晶的,又高又远。她笑了笑,以后她也会走得又高又远。
在学校里吵吵闹闹的,时间过得很快。
一眨眼,就过了两个礼拜,中小学开始放寒假,高中要晚几天。
戚芋圆知道禾苗的生日就在放寒假后没几天,所以提前一天,拉着她跑去蛋糕店订蛋糕,还是新开的蛋糕店,走进去就是满满甜丝丝的味道,门口还挂着一串迎风铃,客人一来就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店里的装潢十分少女心,到处都是粉色的。
戚芋圆硬是给她挑了一只小蛋糕,分成两层,底座是金黄色;第一层是粉红色的,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第二层是粉色的花瓣围着洁白的蛋糕,看见了,很容易使人垂涎欲滴。蛋糕上有一朵能旋转的荷花,荷花上斜放着一把模样逼真的小提琴。
禾苗不好意思让她花了这么多钱,就去了躺音像店,挑了个影碟算是还礼。
她好久没去王晟的店了,好像比上次来还要冷清了些,冬天他的店里是不开暖气的,所以她刚走进去的时候,王晟正好捂着嘴巴打了个喷嚏,他吸了吸鼻子,见着禾苗,高兴地说:“哎,禾苗,好久没来了啊,来给你爸爸租影碟么?”
“没有,送给同学当礼物的。”
禾苗背着书包,握了握背包的肩带,走到第一排柜子,她抬起头从上面开始仔细挑选。影片壳子都很新,但是上面灰不少,有的上面还有两个清楚的手指印。
王晟似乎感冒有些严重,坐的位置还是对风口,冻得他直哆嗦,一连抽了几张餐巾纸拧鼻涕,他叹了口气,“现在会来借影碟的人越来越少了,怕是再过一个月我这店也要关了哟,没办法没办法。”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现在电视上都能看片子,很少人会再去租碟片了。都嫌麻烦。
禾苗抿了抿唇,瞥见最上面一排的第二个碟片,她眼睛一亮,踮起脚就要拿起来。
王晟在旁边拍了拍桌子,“哎,就是这个,先前有个男生来这里选过这张,也说是要做礼物送人的,结果这男生好像钱不够了还是啥的,可惜还是没买……”
他想了想,又说,“噢对了,就是之前你也在,那个人就站门口不走进来的。”
何歧明?
那也不应该没有钱买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