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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笑起来,“我们甜甜就是聪明。”
她拿起喷壶边给暖房里的花浇水,边说道:“昨个小杭过来吃饭,原本是奔着你来的,可惜你没回来,刚好我烤了些蛋糕,叫他今天带给你,不过要等他律所下班才行。”
小杭?
傅微炀沉了沉眼,努力回忆着书中的人物简介,戏份比较多名字里带「杭」字的,就只有原主儿时的那个邻居高浔杭了。
高浔杭比原主大几届,也是青大走出去的学生,学的跟原主一个专业,教授们都夸他颇有天赋,如今已经独立出来,在京都开了家律师事务所,基本算是他们学长里为数不多的楷模。
“好,我知道了妈。”傅微炀挂断电话,没有过多去想高浔杭的事情,而是把目光落在远处。
有不少周末回家一早赶过来的学生,正陆陆续续地进了校门,顺着傅微炀的视线一个一个的往这边走,可人群中却没有江许寒的影子。
“弟弟,你去那边接两杯饮料过来。”有人在身后喊了一声。
傅微炀下意识回头,被喊「弟弟」的那个人确实是个弟弟,个头比他还矮,走起路来拖拖拉拉,和江许寒没有一点能匹配得上。
可能是直接去教室了吧?傅微炀咬着包子陷入沉思。
午休时,三人再次坐在了食堂的角落里,方谭一嘴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就拿起手机给江许寒打电话。
傅微炀听着那边传来一声遥远的「干嘛」,便低头喝了口矿泉水,样子淡淡的,像是根本就没听这二人说什么。
方谭一张着大嘴巴,舌尖扫了下后槽牙,“干嘛?今天有课你说干嘛,搞得我和老大临场发挥编借口,在教授的威严之下,差点露馅。”
“哦,你们找的什么借口?”
“我俩说你家猫怀孕了,你带它去做产检了。”
“……”
白孟磊见他们聊半天聊不到点子上,抢过手机问道:“弟弟,你是生病了么?我怎么听你嗓子有些哑?”
傅微炀眼皮轻轻抬了抬,淡然的夹了口菜,放在口中却没咀嚼。
“没有,可能是没睡好,我晚上就回去。”江许寒说完,就迅速挂了电话。
他趴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一脸的忧愁,昨晚确实没睡好,自从那个天杀的基圈唐长老说他喜欢上傅微炀之后,他就开始失眠了。
江许寒足足折腾了一晚上,一会儿躺的四仰八叉,一会儿又倒立,心思静不下来,他就出了门偷偷去顶层健身房疯狂跑步,结果出了一身汗又吹风,今早嗓子就【创建和谐家园】辣的。
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傅微炀三个字就跟刻在细胞上了似的,抹不去,挥不掉,可是他不相信,他会喜欢傅微炀。
卓菲雅进来给他送水,站在门口睨他,“怎么着啊,学分修够了么,就开始猖狂了?”
“哎呀我缓缓,待会就走。”
“你缓什么?一天天说抽疯就抽疯的,你个小兔崽子,我怎么——”
“不小了,我长大了。”江许寒鼓着气地顶嘴,脑袋像个鹌鹑似的扎在枕头里,一动都不动。
“那你也是大兔崽子。”卓菲雅「咚」的一声把温水和感冒药放在桌上,白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走到一楼半,随手喊住个佣人,小声吩咐,“你去把饭热热,一会儿他要是想吃,顺便给他熬一碗姜汤让他一块喝了。”
屋中,江许寒冷静了好一会儿,脑子还是晕晕乎乎的,着凉让他身体热热的不太舒服,但这种感觉似乎又缓解了些烦躁的思绪……
他好像没那么想傅微炀了。
“我就说,我是个直男。”
其实江许寒恐同也是从前几年才开始的,那个名字一跳进他的脑子里,他的脸色就暗了下来。
吃过药喝过水,他决定勇敢向前迈一步。
上次面对傅微炀有了不该有的反应是意外,纯纯的意外,现在他恢复正常了,就算跟对方贴贴他都不怕。
傅微炀一走出教室就被辅导员喊住,“傅同学,能帮我把这些书搬去图书馆吗?麻烦你了。”
“嗯好。”
“我跟他一块。”江许寒跑过来挑了最大那摞抱起来,然后就站那等傅微炀。
“你不是晚上才回来么?”傅微炀见他脸有点红,二人走在一块,对方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热,便知道这人可能真的生病了。
江许寒看准傅微炀抱书时伸展开来的手臂,“早点回来省的天黑难走。”回完这句话,他就不着痕迹的蹭了一下那清瘦的线条。
心如止水。
弟弟洋洋得意的想着,他就说他没有动心。
傅微炀虽然撸着袖子,但江许寒穿的是长袖,没有真正的皮肤贴着皮肤,傅微炀倒是没怎么注意这些。
二人一趟一趟搬书,都出了些汗,便一起去了水吧买水,顺便坐下来休息休息。
傅微炀出汗之后,身上那股幽淡的栀子花香就越发浓郁,江许寒喝着白桃果茶,味道都抵不过这股香气,这一次弟弟没怂,非但没逃避,还深呼吸地嗅了一下。
他记得从前每每闻到这股味道时,心里都跟爆竹爆开似的噼里啪啦个不停,但此时——
心平气和。
他骄傲了,所以,他真的不喜欢傅微炀。
唐长老的话一点都不准,俗话说得好,老马还能失蹄呢,卜卦测算那是算命先生的活,和尚不灵。
“等会儿回寝室?”江许寒的汗消得差不多了,抬眼就看到方谭一拎着篮球走过来,由于昨晚那点波动终于被抚平,弟弟脸上的笑容看起来都温和多了。
方谭一也要了杯白桃果茶,球一放,直接坐了下来。
傅微炀刚好电话响,他站起身往校门口那边张望,小路的尽头,高大的男生一手拎着蛋糕,一手正高高挥着,口型喊着「炀炀」,只是离太远,听不太清楚。
高浔杭是前几届的,门卫大爷跟他熟得很,就没拦着叫他进来了。
傅微炀浅浅抬了下嘴角,丢下一句「我今晚有约,你们先回」,就迈着大步,往小路上走了过去。
江许寒脸色微变,说不出的浮躁立刻涌了上来,他手撑在大腿根处,用力抓了下。
不慌不慌,内心平静,毫无波澜,甚至想——
尼玛,想鲨人!
方谭一刚见识过江许寒的好脾气,还没等多说两句话,就见弟弟猛地站起身,眼角死死扣着走向傅微炀的高浔杭。
高浔杭笑着把蛋糕递过来,弟弟的目光就深了一寸。
送蛋糕,挺会啊?
再抬头时,高浔杭又揉了一把傅微炀的头发。
摸头杀,谁给你的胆子?!
江许寒怒气都快顶到脑门了,不发泄出来他可能会原地爆炸,他磨了磨牙,指缝被捏的咔哒咔哒,去他的内心平,去他的毫无波澜。
江许寒遽然拍了下桌,从齿尖挤出一句强忍着的愤怒,“这孙子、是他妈谁!!”
作者有话说:
他是谁-他是谁-他是会跳舞的阿拉蕾!
第25章
☪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方谭一曾见到过弟弟暴躁的多种形态,但是这一种,还是有生之年头一回。
傅微炀和高浔杭不知站在那聊什么,关系貌似挺亲密的,方谭一用他那双占优势的远视眼偷偷瞄着,老三只是甩了甩手腕,蛋糕盒就很快又被对方接了过去。
他缓缓用手挡住眼睛,中指和无名指微微岔开缝隙,正看到高浔杭低头说了句什么。
他猜测对方可能是说:炀炀,蛋糕盒太重了,哥哥帮你拎。
啧——
才看了一会儿,这边的江许寒怒气值就已经顶到了99+,再不加以阻止,青大就要多了一桩惨案,方谭一扔开篮球双手飞快捉住要暴走的弟弟,大声劝道:“哎哎哎,冷静——别冲动啊!”
“呵,朕的字典里,没有冷静两个字!”江许寒甩开他的手,袖子往上一卷,肩头崩地笔直,完全一副要去暴打隔壁老王的架势。
方谭一拉不住人,只好用吼的让他清醒清醒,“人家又不是你的谁,你激动个屁啊!”
世界突然一秒安静,弟弟身形晃了晃,沉默了。
“……”是啊,他激动个屁啊。
方谭一见状,拉直的神经线也跟着放松下来,他无力地抬爪子往江许寒肩头一搁,“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用吼的,还真就挺管用……呼呼,你正常了,亲?”
江许寒的脑袋瓜蓦然垂下,垂的很低很低,沮丧地咕哝一句,“我饿了,我想吃黄焖鸡米饭。”
“……”
——
傅微炀把蛋糕盒还给高浔杭,对方才迷糊的揪了一下挺拔的鼻骨,“最近case接的太多,忙的晕头转向,阿姨做的蛋糕被我落在律所了,这个是买给你未来嫂嫂的。”
“杭哥交女朋友了?”傅微炀坐到副驾,顺手拉上了安全带。
傅微炀也没想到初次见到高浔杭,二人就能交流的这么愉快,他不是原主,也没有和这人建立从小长大的情谊,但正如他见到傅家夫妇会眼眶泛红一样,内心多少都会受些原主的影响。
可能,在原主的心里,高浔杭是他可以依赖的邻家大哥哥吧。
高浔杭开着廉价二手车,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挡风玻璃处不断掠过的霓虹灯光,一簇簇从他面上扫过,照出的温吞细腻,和他显露出来的表情如出一辙。
傅微炀很善于观察,但也有点惊奇,能当律师的人,多半骨子里都透着些果决和犀利,嫌少有高浔杭这种类型的。
毕竟在法庭上,讲证据是一方面,律师们的心理较量也是重要因素。
高浔杭拐到一条不算拥挤的小路上,全神贯注的神情才放缓些,“抱歉,要严格遵守交规,司机不能和副驾聊天。”
傅微炀没说话,只是觉得这人古板得有趣,高浔杭又说:“下午刚去相过亲,我们互相都觉得还不错,他晚上加班没吃什么东西,我就想着给他带蛋糕过去。”
“我们现在过去吗?”
“他们律所就挨着我们那栋楼,反正也要带你回我那去,咱们先给他送蛋糕?”高浔杭怕傅微炀不耐烦,还是体贴地问了一句。
傅微炀点点头,“我都行,未来嫂嫂也是律师?那还真是女中豪杰。”
高浔杭愣了下,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车子缓缓史进某栋大楼附近,傅微炀心里还在犯着嘀咕,没什么原主记忆的他并不知高浔杭为什么带自己来律所,又不好开口问,便只能用安静来掩饰情绪。
“炀炀,你好像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高浔杭推门下车,又示意他跟上,傅微炀眼睫闪了闪,硬挤出一个比较夸张的笑,“大二了,是该收收心,沉稳些。”
傅微炀关上车门,寻着昏暗的路灯望过去,路灯底下正站着一名个子小小的男孩,似乎正用鞋尖不耐烦地扫着地面。
“小熙,过来。”高浔杭朝对方喊了一声,那人立刻停止用鞋子破坏草地,眼中喜悦藏都藏不住,马上张着双臂往这边跑,两步就窜到高浔杭身上去了。
“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好久了。”余小熙撒着娇地跟男朋友吐槽,高浔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